第28章 安能辨01
安能辨01
壁咚的gg畫面比吻戲好拍的多，于是男女主先拍gg，很快就拍好了。拍完gg，兩個人的狀态好了很多，接下來的吻戲終于過了。
又矜持又欲的吻戲拍完，姜從亦對男女主充滿了同情。所有人中場休息，過了一會兒後，下一場又開始了。
“來來，各就各位了，方好你要從那邊走到鏡頭裏，帶着和錢王鬧了好幾天別扭，隐隐有怒氣的感覺……對對就是這樣。”
秦方好的怒氣醞釀得非常容易，簡直像天然存在，姜從亦在導演後面看熱鬧，不由得又笑得伏在許唯肩頭顫抖。
電視劇的場次非常多，不過不需要像電影一樣磨慢工，可能好幾天才拍一場，電視劇一天十幾大場都沒問題。這次男女主的演員互相認識，前期也不需要反複磨合，基本能互相接住戲，所以今天的拍攝算是很快的。
黃昏時分，男女主在城牆前，一前一後站在一個奇怪的板車上。工作人員推着車搖來晃去，還有人在往兩人旁邊扔泡沫做的石塊。
男主抓着缰繩，攝像師在車前，鏡頭離二人極近，在拍“騎馬”的鏡頭。整個場面異常沙雕，不過姜從亦知道很多騎馬戲的近景和特寫會這樣拍，倒也對此表示淡定。
這場戲過後，所有人終于暫時收工吃晚飯。商務人員已經可以回去了，不過姜從亦對夜戲也感興趣，就和許唯繼續留在片場。
吃完晚飯，天黑下來之後，劇組開始緊鑼密鼓的拍夜戲。打更人、路人，街邊小販等各種群演的夜戲一場場安排着，這些都比較簡單，倒是不會磨太久。
副導演在盯簡單的戲，吳曉生則親自去管主角的夜戲。
“大人，劉漢宏派其弟駐西陵，欲吞并杭州，實是異想天開。末将願率軍于今夜橫渡錢塘江，突襲其軍，他們定想不到我們敢渡江。”錢镠在刺史府庭院裏，對董昌拱手。
“渡江？今夜風急，你有把握？”董昌的演員說道，然後不小心踩到了石子，一個趔趄，李澤宣連忙扶住他。
“咔。”吳曉生說道，演員連忙道歉，吳曉生說沒事，再來。
“這個鏡頭其實不錯。可惜，最後董昌造反，九族都被砍了，不然還可以和錢镠賣賣腐。”場記說道。
姜從亦在後面聽着場記和燈光師徒弟的談論，心想你們是不是被宣傳影響了，也一直想着賣腐。
這場戲的詞和動作很多，表情也有比較嚴格的要求，于是反複NG。拍了一個小時後，終于開始下一場。
另一座氣派奢華許多的庭院裏，所有人就位，打光燈和反光板在夜間明晃晃的晃着。
“大王！”場記板敲響後，李澤宣哽咽着拱手。
“停。澤宣，說得不夠懇切動人，再來。”吳曉生說道。
于是，連續四次“大王”之後，吳曉生終于說道：“這樣，動作改一改，錢镠說話的同時跪下去，抱拳，并哽咽着吼出來。”
李澤宣點頭，開拍後潇灑的撩袍一跪，抱拳哽咽道：“大王！”
這次，導演終于滿意了，李澤宣繼續說下面的臺詞：“您已位至将相，更兼郡王之尊，怎能舍安就危，自立為帝！若天子興兵出師，一切付之東流！”
“朕……孤，身經百戰，難道會守不住越州？”董昌倨傲道。
“咔！董昌的話從朕切換到孤的時候，表情是不自然和忐忑大于不甘心的。重來。”
半小時後，李澤宣跪在地上，終于說到了後面的臺詞。
“天子式微，但也仍是天子，擁兵甚衆，如遇與其他諸侯利益相關的事，也能一呼百應。多少勢力在周圍虎視眈眈，大王切不可自立于危牆之下！”
董昌面上的恐懼神色終于抑制不住，說道：“孤……應該怎樣？”
“去除帝號，向天子上表請罪！”
“有用麽？事已至此，孤……孤……”
董昌的演員忘詞了，導演說咔，在演員道歉後又擺手說沒事，之前的過了，這場分為兩場。
姜從亦對這段歷史還算了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們對戲，把劇情與史實對號入座。
然而，許唯在夜色下看着一衆人反複拍一場戲，逐漸開始困倦。姜從亦很快發現了，說道：“困了？回去吧。”
“你不繼續看看嗎？”許唯說道。
“差不多了，已經學到了很多。”
現在已經是9點多，按姜從亦朝九晚五的工作習慣，是加班到很晚了。可是，劇組人員完全沒有停下的樣子，還在努力拍戲。
許唯見姜從亦絲毫不見疲倦神色的樣子，說道：“你既然還很有興致，就繼續看吧，我不是很困。”
“今天看得差不多了，明天再看也一樣，走吧。”姜從亦笑笑，拉着許唯去找統籌。
于是兩個人和齊晔說了一聲，就回到車上，動身回酒店。
“他們什麽時候收工回去？”姜從亦精神很好，于是搶了駕駛座，系安全帶的時候問許唯。
“11點吧，有時候0點都有可能。”
“這也太拼了。”姜從亦感嘆。
“沒辦法，就拍四個月，要趕進度，場次排得太緊了。國內基本都是這樣的，歐美的演藝圈倒是相對輕松。”
“怎麽什麽行業都卷呢。”姜從亦無奈道。
回到酒店時，是9點20，兩個人洗完澡收拾完畢後，又不困了，于是躺在床上玩手機。
這幾個月，公司的事除非非常要緊，不會再來打擾她們。她們不像演員一樣被要求少看手機免得破壞戲感，公司的事白天都已經處理完了。
姜從亦點開微博，劇組白天發的定妝照熱度還沒有下去，但是早已不在前排，熱搜和往常一樣依然多半是娛樂八卦和實事。于是她随便看了看，就又打開一夢江湖。
“你對這個游戲真是愛得深沉。”許唯在一旁說道。
“這個是有點好玩。不過最近在劇組，是沒什麽時間打游戲了，我得找個代打替我肝日常。”姜從亦笑道。
許唯神色抽了抽，姜從亦從代打又想到了腳本挂機，于是恍然大悟道：“對哦，我之前也可以假裝我是腳本……不過還是扮成親愛的唯更好玩一點。”
許唯笑了笑，說道：“你自己0，結果搞得我都成0了。”
“咦，你不想當0？那好，以後我躺0，可憐的唯就成工具姬了，無法再得到滿足，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姜從亦進了游戲，很快又和夙昔等人聊了起來。于是沒過多久，許唯聽到了外放的夙昔語音：“唯唯，你怎麽不說話只打字啊。”
姜從亦連忙請求許唯支援，說一句“因為我不想說話”。
然而，姜從亦點開麥克風後，許唯看着她，沒說話。一夢江湖發語音需要持續按着麥才行，松手就會發出去，于是她發過去一條空白語音。
夙昔：“？”
姜從亦一臉懇切的搖晃許唯：“姐姐，夫人，親愛的，你倒是說話啊。等會兒我再發一次。”
許唯嗯了一聲，于是姜從亦又點開麥克風。
空氣再度變安靜，姜從亦看了神色揶揄的許唯兩秒，随即惱道：“你在搞什麽……”
許唯道：“搞你。”
姜從亦手一抖，語音發出去了。片刻後，夙昔的文字消息發過來。
“算了你還是打字吧，我不想聽你倆秀恩愛。”
姜從亦愣了下，随即笑倒在床上。
“你快去找代打。”許唯又在姜從亦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好，我去……夫人你可太會了，一招讓夙昔抗拒語音聊天。”姜從亦依然止不住的笑。
“我現在站唯1了，很好，禦姐攻。”游戲上，夙昔又說道。
姜從亦發語音道：“你被表象迷惑了，撲朔迷離，安能辨01。”
夙昔：“那你快證明。我改變主意了，你們還是多多發語音吧，好萌啊啊啊我都想去聽百合廣播劇了！”
姜從亦：“……你想聽剛才那種語音是沒什麽機會了。”
許唯的手在她的腰間不老實的動作着，姜從亦便很快告訴了夙昔接下來在劇組的三個月她們不怎麽會上線了，基本都是代打替她打任務。
說完之後，姜從亦退出游戲，在網易大神裏尋找合适的代肝。她在一堆帖子裏劃來劃去，過了一會兒後，身邊的許唯終于忍不住開口。
“算了，我有個朋友……她認識一個靠譜的一夢代打，可以推給你。”
“你有個朋友？”姜從亦疑惑的看看許唯，又笑了：“你怎麽會認識代打，是不是也玩一夢，讓我看看。”
姜從亦開始搶許唯的手機，許唯躲了兩下便讓她拿過去了，于是姜從亦翻着手機上的一堆軟件，最後在一個文件夾裏找到了一夢江湖。
“原來親愛的唯唯也下了一夢……你是誰？”這個游戲的下載非常浪費時間，許唯作為不太玩這種游戲的人，專門去看看她玩的游戲，姜從亦瞬間又被感動到了。
點開軟件，登陸之後，角色頁面出現了熟悉的ID，并念出雲夢的經典臺詞：夢裏不知身是客，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果然……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這些日子她整天科技在線，偶爾是真人，竟然就是你。”姜從亦再次笑倒在床上，随後又把許唯拽倒壓在身下。
許唯一臉無辜，眼裏卻帶着光芒，看着面上滿是笑意的姜從亦。
“雞鳴寺的塔好玩嗎？”姜從亦挑眉，又俯身埋入她頸間輕吻。
“好玩，還……有更好玩的，你做0的現場我都看到了。”
姜從亦想到了當時的那句“我是0”，也有些好笑。不過她很快又一邊在許唯頸間流連，一邊輕聲道：“那又能好玩到哪兒去，今天我再來給你做個1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似邀請一般的喘.息聲，姜從亦很快擡起頭，吻上對方的唇，做該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