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個故事

第二個故事

阮樂知耐心的給妹妹解釋:“是我不要他們了,他們根本就沒把我們的命當命,再跟他們待在一起,我們早晚都得死。”

原身以前之所以能活到送公主回到屬于她父親那個皇帝的管轄地的時候。

是因為路上她被阮大牛送給了一個有糧食的男人糟蹋。

不然他們一家子和公主可撐不到最後。

原身的怨恨達到了頂端,她獲得了意外的機遇,她重生了。

可是重生了又能怎麽樣呢,她一樣救不了妹妹,救不了自己。

偶然的機會,她向總局獻出了“自己”,然後阮樂知過來了。

阮小丫雖然膽子小,但是這個家裏只有姐姐護着她,所以她特別聽姐姐的話。

現在姐姐這樣說,她就信了,只想跟着姐姐。

吃完飯,阮小丫又舒服的入睡了,第一次有吃飽入睡的機會,這讓阮小丫非常珍惜。

阮樂知看她睡了,就開始四處找石頭。

最後找到一堆石頭把它們堆在一起,然後把這些石頭全都變成了紅薯。

她又把自己的外衣下擺撕了下來,包住了二十個紅薯紮起來,放在妹妹旁邊。

然後用雜草把剩下的那些蓋了起來。

又去撇了兩根樹枝,把它們變成了兩個大葫蘆,把葫蘆掏空,開始做甘蔗水。

做好兩壺以後,把葫蘆用麻繩栓起來。

接着起身往這批流民裏面最厲害的一個家族休息的地方走。

阮樂知根據記憶,知道這個家族都是一個姓的,而且非常團結。

并且管理嚴格,不允許家族的男人胡亂惹事,也很保護家族裏面的婦女和孩子。

他們這純屬遷徙了,等到了一個合适居住的地方。

他們也有錢蓋房子,買地,重新開始生活。

其他的流民也是特地跟着他們的,就是為了湊一堆,有點安全感。

而且當初那個公主也是先看中了他們的,只是被無情的拒絕了。

按照原來的走向,最後這個公主還因為怨恨,派人去把這個剛剛找到地方安頓的家族全部滅口了。

不過這次,阮樂知會先把這個公主滅口。

雖然這個家族不缺吃喝,但是他們從不會幫助其他人。

即使有人餓死在他們面前,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随便那些人怎麽哭求,惹煩了,還會動手趕走那些哭求的人。

因為這樣,他們得了一個冷血家族的名頭,經常有人罵他們冷血。

可是他們一點都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但是這在阮樂知看來,他們家族能夠堅持到現在,依舊這麽強大沒有人餓死。

就是因為他們的作風足夠強硬。

如果随便幫助別人,那估計他們早就被流民哄搶,變成一盤散沙了。

這也是阮樂知看上他們,想跟他們做交易的原因。

她走到這個家族的外圍,他們把老弱婦孺都保護在裏面,外圍都是青壯年男子。

阮樂知找到了那個平常作為家族代表跟外面人交流的男人。

“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們家族有話語權的人談一談,關于糧食的。”

聽到阮樂知的話,這個人皺了皺眉頭,誰能相信這樣一個小弱/雞能跟他們談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但是他們一向不會輕視任何人,反正只是聊幾句的事情。

“你等一下,我去叫大叔伯過來。”

很快一個看起來年紀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跟剛才那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你有什麽事嗎?”

阮樂知直接開口:“我發現了一些紅薯,想送給你們,拿來換個條件。”

對方也很直接:“多少紅薯,什麽條件?”

“大概有一百個,都是很好的,新鮮的,個頭很大。

條件是希望你們可以保護我和我妹妹到一個可以安頓下來的地方。

我跟我父親斷絕關系了,現在跟妹妹相依為命。

但是你們明白的,現在這個情況,我跟妹妹即使有糧食也很難活下去 ”

阮樂知看出來,對面的人心動了。

一百個紅薯,省着點吃,一個人一天吃一到兩個。

他們家族的隊伍大概二十二個人,這是足夠他們整個隊伍吃兩到三天的口糧。

別小看這幾天,可能正好夠撐到他們走到下一個地方。

雖然他們的存糧還算夠,但是誰知道後面會遇到什麽情況呢,誰會嫌糧食多呢。

“那你跟你妹妹的口糧也要我們出嗎?”

“不用,我妹妹也十一歲了。我會照顧她,路上我們會吃自己喝自己的。

你們只需要保護我跟妹妹不被騷擾,包括如果我的父母親來騷擾我們,你們都要保護我們。”

對方點頭:“這個沒問題,但是如果我們找到合适的地方住下來,你們後續的事情我們可管不了。”

“放心,我只是暫時需要你們的保護,後面我完全可以靠自己。”

商定了以後,中年男人回去開了個小會,然後就讓阮樂知帶着他們去搬紅薯了。

回去以後,阮樂知叫醒妹妹搬家,把旁邊那個提前準備好的包裹背了起來。

看到這邊的動靜,阮大牛沒忍住走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們來這邊幹什麽?”

“跟你有關系嗎?”

阮大牛伸頭,感覺好像看到了很多紅薯。

“這裏怎麽會有紅薯?剛才來沒看見這邊有東西啊。”

他只是奇怪,并不知道這是阮樂知的,也不敢跟這群人硬碰硬。

但是如果他知道這些是阮樂知拿去交換的,把他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大喊大叫一番。

那邊來了三四個人,帶着麻袋很快就把紅薯裝完了。

然後扛起來,準備運到他們裝儲糧的平板車上。

阮樂知和阮小丫跟在他們後面一起走了,這幾個人還特地留了兩個男人跟在她們後面護着他們。

阮大牛更奇怪了:“你們兩個死丫頭去哪裏?”

阮樂知回頭:“我們已經斷絕關系了,去哪裏跟你有什麽關系?”

“呸,你們兩個死丫頭。我是你們親爹,是我把你們養大的。

你們欠我的,你們就算是把自己賣了,那賣的錢和糧也該給我!”

阮樂知冷笑:“生孩子是你們自己非要生的,孩子不想來,是你們硬要帶來的。

既然帶來了,你們本來就有養育的責任。

更何況你們都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從我跟小丫會剛會走路,就開始幫家裏幹活。

我們做平常的那些事,哪怕是去給人家當丫頭,也足夠換一口吃的了。

我跟小丫不欠你們的,永遠都不欠。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以後阮樂知就牽着阮小丫走了。

後面阮大牛還想來拉她們,被後面負責護着她們的兩個男子攔住了。

“別再靠近,這兩姐妹以後由我們護着,誰也不能逼她們做她們不想做的事情。”

“你你你,你們憑什麽,我是她們的爹!”

“你們已經斷絕關系了,也是你自己說的。而且她們不想理你,再靠近我們就動手了。”

阮大牛急死了,這兩個可是姑娘,能賣了換糧食的,可不能讓她們就這樣跑了。

“你你你們這是不講理,別仗着你們人多就欺負人!”

“有本事就告官去,滾。”

這個年代,去哪裏告官啊。

真去了大概事情還沒說清楚呢,就要先被打一頓板子。

阮大牛氣的不行,但是又慫的很,不敢跟這些人硬碰硬。

最後他去找了劉荷花,讓她作為一個母親過去找她們姐倆哭訴,看她們怎麽辦。

劉荷花很聽話的去了,但是阮樂知完全不搭理。

這個時候誰不苦啊,她哭死了周圍也沒有人管一下。

最後哭了半天,她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哭也是一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她本來就沒吃什麽東西,再這樣哭下去肯定要累暈的。

阮大牛心裏也清楚,罵了她一頓就沒再說話了。

現在情況變成這樣,阮大牛數了數手裏的存糧,想着要不要把劉荷花賣了算了。

可是這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根本賣不上價錢。

阮大牛狠狠地錘了一下地。

旁邊的公主終于走了過來,安撫阮大牛。

“大牛哥,你不要生氣了。

只要我們再堅持一下,最多幾天,我們就能到我父皇的管轄地了。

到時候,我們吃香的喝辣的,吃不盡穿不盡。”

阮大牛被公主的三言兩語又給哄好了,看着身旁的溫香軟玉。

本來想賣閨女的,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現在能賣的就只有那個不值錢的黃臉婆了。

阮大牛看向那邊瑟瑟縮縮的劉荷花,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就準備繼續上路了。

阮樂知一直在默默練習內力,但是不耽誤休息,早上起來身體已經好了不少。

一群人拿好東西,繼續往南方走。

他們之前剛經過一處小鎮,但是那裏的官員不願意接收逃荒的流民,所以不能定居。

按照他們的計算,再走個三到五天,應該能找到合适的栖息地。

阮樂知早上起來又給妹妹烤了兩個紅薯,自己也吃了兩個。

然後兩個人喝了幾口甘蔗水。

吃飽喝足以後,她們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往前走。

路上,阮樂知邊走路邊搓了一些麻繩,準備編背包,編草鞋。

等走到中午,大家找地方暫時休息的時候。

阮樂知已經搓好了夠編織一個背包的草繩了。

生了火繼續烤紅薯吃,她讓阮小丫看着紅薯,自己開始編織背包。

她需要一些包裹放東西,用來掩人耳目,也要放東西。

“姐姐,紅薯烤好了,你先吃點東西吧。”

阮樂知放下東西,拿過一個紅薯遞給妹妹:“嗯,吃吧。”

阮小丫咽了咽口水:“姐,咱們還是省着點吃吧。早上吃過了,現在我就吃一個,剩下的留到晚上再吃。”

阮樂知微微搖頭:“不用,你不用管。我保證你不會餓肚子,吃飽了好好趕路,其他的不要想。”

阮小丫看着手裏的紅薯,最終還是啃了下去。

她相信姐姐的話,如果她們後面真是沒東西吃了。

那她就跟姐姐一起餓肚子,大不了一起死。

吃完東西,別人都坐着躺着休息,阮樂知繼續開始編織。

終于,她編好了一個像帆布包一樣的手提包。

然後繼續搓草繩,把草繩放進包裏,留着準備編草鞋。

正在忙着,阮樂知突然聽到了劉荷花的哭喊聲。

本來以為她又來鬧了,結果阮樂知一看,是阮大牛要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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