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要牽手嗎
第34章 那要牽手嗎
璟你還真是聰明！
江忱辭避開這個話題, 說起白瓊音：“學姐沒事了。”
“那就好。”衛璟似是在自言自語：“也不知道瓊音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江忱辭注意到衛璟放在方向盤上的不斷的握緊，她側了側身子，似乎是想安慰衛璟, 可一想到是衛璟拒絕了白瓊音, 好像不太需要自己的安慰。
“你說我需要辭職嗎？”
她的聲音很低, 卻猛地在江忱辭的心中振動，這回她都沒來的及思考, 已經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我不準！”
奶兇奶兇的！
衛璟疑惑的看向自己右手臂上的小爪子，還沒來的及說什麽，小爪子就已經收了回去。
小爪子的主人哼哼唧唧的：“對, 對不起……”
白皙細嫩的臉蛋似乎紅的快要滴血了。
衛璟似乎從未見過有人的臉蛋能紅成這個樣子，而且還是一向冷冷淡淡的江忱辭，不知怎地她竟然直直的盯着小姑娘看。
江忱辭緊抿下唇, 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又清了清嗓子：“衛老師, 你為什麽會當老師啊？”
這個問題，從她見到衛璟的第一次就想問衛璟了。
二十多年的時間裏, 她可從未有過一刻想成為教書育人的老師。
衛璟已經很少從江忱辭的嘴裏聽到“衛老師”這三個字了，不過這回的重點也不在這上面，她沉默了一會兒。
或許是車裏安靜的氣氛，也或許是旁邊的小姑娘過于認真，她最終還是道：“在國外的時候, 我曾經生了一場病。”
“我當時的醫生帶了許多的學生, 她們其中有幾個剛來f語, 說的并不是很好，我平時不忙的時候就幫他們補習一下, 慢慢的就喜歡上這種工作了。”
“後來回國之後，沒有找到特別喜歡的工作，我就當了老師。”
說到這裏，衛璟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打破你的印象了，不像其他老師那樣是因為喜歡才做的這個工作。”
她抓方向盤的手更緊了。
江忱辭卻輕輕的笑了起來：“那又怎樣？你教的不好嗎？”
她似乎知道衛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便替她回了。
“好，很好。”
江忱辭的神情滿是鄭重之色，她的眼睛裏更是像是燃了一朵小火苗，像是要灼燒到衛璟一般，衛璟的心底卻不知為何突然軟了許多。
她突然想到，如果瓊音先認識的是江忱辭，恐怕喜歡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所以你不要辭職。”
江忱辭繼續說道，她說的很鄭重，衛璟卻不知怎地噗呲笑了起來，眼睛也亮晶晶的。
“……”又來了！
她雖沒什麽動作，江忱辭已經主動把自己軟乎乎的小腦袋送了過去：“你摸吧，我都習慣了。”
衛璟是真的被江忱辭可愛到了，見她如此配合，便伸出手，小小的摸了兩下，小姑娘的頭發不僅烏黑發亮，還順滑，不愧是剛剛十八歲的小姑娘。
她摸了一會兒便不再摸了，再摸小姑娘都要生氣了。
感受到頭上的觸感沒有了，江忱辭這才擡起頭來，這一會兒離得近了，她突然發現衛璟的眼睛處有一些淚痕。
她腦子裏迅速閃過衛璟抱着白瓊音的畫面，小聲道：“小哭包。”
江忱辭的聲音本就小，再加上衛璟的聽力較常人來說稍微差了一點，她自然是沒有聽到的。
只疑惑的“嗯？”了一聲。
江忱辭卻不敢再說了，說不定衛璟都要羞惱了。
不過，衛璟确又提到另一件事情來：“最後的一場講演？是怎麽了？緊張了還是什麽？”
江忱辭的身子猛的崩緊，小心翼翼的的看了一眼正擔憂的衛璟，她說的是今天下午的總決賽那場比賽。
她為了讓白瓊音能在衛璟的心裏增添那麽一絲絲的好感，在比賽的時候，并沒有平時發揮的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衛璟自然是能看出來那一場白瓊音是絕對的主角，而她不過是一個配角而已。
一點都不像平時練習時的江忱辭。
江忱辭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褲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若是如實說了，衛璟肯定是要生氣的。
一天要氣到衛璟兩次，她還真是第一人。
見她這樣子，衛璟倒真以為她是心裏緊張了，便也沒有揪着這個問題繼續下去，反而又道：“今天的衣服挺好看的。”
江忱辭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這衣服是為了比賽特意買的西服，修剪得當，将高挑的身材完全展露出來，平添了幾分淩厲之感。
江忱辭支支吾吾的，好久才道：“謝……謝謝。”
第二天江忱辭去學校的時候，突然發現大學門口都在輪番滾動放映昨天獲獎的視頻，
她本就因為相貌在學校裏很多人在偷偷看她，這視頻自然又給她增添了不少的回頭率。
“那好像就是大門口的高馬尾女生。”
“哇塞，真人比視頻漂亮多了。”
江忱辭：“……”
什麽叫大門口的高馬尾女生，真讨厭。
她去教室的步伐都加快了許多。
一進教室，沈钰就朝她揮了揮手，江忱辭也沒有猶豫徑直走了過去，她還沒坐下，沈钰就好奇的開始問了，語氣上揚道：“忱辭，有沒有感受到學校對你和學姐的重視，在大門口放你的比賽視頻，據說有好幾個老師對你贊不絕口。”
“更不用說一直很喜歡你的衛老師了。”
提到衛璟，江忱辭眉毛輕挑，來了幾分興趣薄唇輕啓：“衛老師？”
她是怎麽誇我的？
江忱辭少見的沒有将注意力放在講臺上的老師身上，反而很是認真的期待着沈钰的回答。
“還能怎麽誇，就是說你f語講的好，性格也好，簡直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學生。”
江忱辭被她誇的臉一紅，又想了想衛璟的那張臉，其實并不怎麽可信，疑惑道：“真的？”
“差不多，差不多。”
衛璟自然是沒有說出這麽多露骨的話，沈钰敷衍似的摸了摸自己的發尾，不好意思道。
江忱辭也不在意，反正她現在可以肯定自己在衛璟的心裏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想必再過不久就可以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了。
不過江忱辭的心思還是沒有回到課堂上來。
她突然想起沈钰說過衛璟在外面留學的緋聞來，衛璟比她大了十歲，雖然還沒有結婚，談戀愛也是很正常的。
她對別人的私生活一直不太感興趣，因着她和衛璟的關系，她确實是起了那麽幾分好奇的心思，可也不會主動的去了解。
但經過昨天的事情，她還真的挺好奇衛璟會喜歡什麽樣的人了。
她沉吟半晌，壓低了聲音道：“沈钰，衛老師到底喜歡什麽樣的人？”
沈钰聞言，挑了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隔空拍了拍江忱辭的肩膀，戲谑道“哎呀，怎麽果真對衛老師有意思了？！”
江忱辭一陣尴尬，搞得她自己都以為自己對衛璟有興趣了。
自從白瓊音拒絕被拒後，江忱辭就沒有見過她來上過衛璟的課堂了。
江忱辭将衛璟說的知識點記錄下來，想着有時間要給白瓊音送去，白瓊音的成績自然是年紀第一，績點總歸來說是越高越好不是嗎？
她的目光在教室裏晃了一周，心情說不上好，歡迎加入幺五爾二七五二爸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廢文哦白瓊音不再來了，可她的名氣自從參加了那場比賽後在學校裏有了極大的提升，不少同學都趕過來看她，一點都沒有因為白瓊音的不在而少了許多人。
而衛璟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依舊時不時的勸慰同學要把手機收起來，不要未經允許拍攝她人的照片。
江忱辭雖知道白瓊音在的時候，衛璟就已經這樣子說了，可如今心裏面也難免覺得是衛璟對自己的偏愛多了一些。而且衛璟雖然嘴上不說，她也能看出來白瓊音不來上課，她還是挺難過的。
下課後，江忱辭依舊先收拾了書包，往衛生間繞一圈，繞過那些過分熱情的同學，再回來和衛璟打招呼。
衛璟早就已經習慣了她這樣，卻還是忍不住說：“忱辭，你要是有事情就不用留下來和我打招呼的。我也沒什麽事情需要你幫忙。”
江忱辭緊了緊身上的雙肩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嘆氣道：“我喜歡。”
她略微擡了擡頭，看向衛璟平淡無波的眼睛，她又鄭重的說了一句。
聲音卻依舊淡淡的“我喜歡留下來陪着你。”
聞言，衛璟腦海裏只剩下她鄭重又奇怪的語氣，手上的動作一頓，很喜歡……陪着自己？
她說不上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只覺得很奇妙，心底還隐藏着幾分喜悅。
從小向她說甜言蜜語的人不計其數，江忱辭的話語說不上多麽熱烈，但對于江忱辭這種性格來說的人，已經足夠直球了。
她歡喜自己，自己喜歡她嗎？
毫無疑問，她在自己的心中占了一個不小的位置，不是純潔的師生情，也不像是黏黏糊糊的閨蜜情，到底是怎樣一個定位。
衛璟還搞不清楚。
她伸了伸自己的手：“那要…牽手嗎？”
江忱辭聞言，目光落在她纖細白嫩的手上，蔥段似的手指，從這個角度看來，怎麽似乎就特別的好看呢？
內心隐秘的淡淡的喜悅讓江忱辭很快的忽略了兩人要牽手的奇怪之處。
她出了聲：“牽。”
江忱辭的順勢牽上了衛璟的手，依舊是冰涼涼的觸感，她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衛璟正眉眼彎彎的看着她。
這時，一縷碎風恰好吹在了她耳邊的碎發，露出精致的耳垂來。
江忱辭不好意思的別開眼來，心裏卻不忍不住在想，三十二歲的衛璟還真是好看啊。
好看她自己都想上手捏一捏。
想到這裏，江忱辭想起沈钰告訴她的關于衛璟的緋聞來。
衛璟的緋聞男友是國家重點培養的化學科學家，在公共場合少有露面，名字卻已經在國內很有名氣了，算的上是科學家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便是原主這種不怎麽關系科學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而兩人的緋聞也是因為衛璟在研究生的時候經常去參加化學屆的講座，流露出的照片也有三兩張。
不過那時候化學家忙的腳不沾地，外人實在難以想象是怎麽和別人談戀愛的，便說兩人是緋聞了。
江忱辭聽說了後，即便還是在上課的時候，她都沒忍不住把那位化學家的相關信息調了出來。
年僅三十三歲的化學天才——杜淮。
江忱辭大致翻了翻他的成就，各項研究都屬于前沿科技，可以預見他将來的成就更是不可小觑。
不過江忱辭的目光還是落在了他的相貌上，棱角分明的一張臉，算不上十分帥氣，但在學術界裏也是極有名聲。
最讓江忱辭在意的就是他有一雙漂亮的眸子，他的眸子并不像常人那般黑，反而帶了點灰色，平白的增添了幾分憂郁之感，緩和了臉上的冷漠之意。
這些信息不多，但江忱辭卻有幾分确定衛璟是真的和這位化學天才談過戀愛了。畢竟，他這相貌确實會像是衛璟…喜歡的類型。
而這位天才幾個月前好像接受了采訪，說道不想再留下來等着別人了，疑似回應感情問題。
但已經沒有多少人把目光放在衛璟身上了，畢竟衛璟都回國三年了，而這位天才好像都沒有回過國，看見所謂的談戀愛不過是瞎說罷了。
從已知的信息中，江忱辭作為一個外人來說，還是有些可惜衛璟和杜淮，她略微握緊了手裏的柔荑想到，既然是衛璟的選擇，那麽想必兩人是真的不合适吧。
江忱辭下了這節課後就沒有課了，平時會選擇去圖書館看書，這會兒手裏正牽着衛璟，她還真不知道兩個人要去哪裏。
路上的學生看到兩人走在一起也很是詫異，先看了看衛璟，又看了看江忱辭，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最後拿出手裏的手機拍照一氣呵成。
江忱辭：“……”
怎麽搞得我倆是在談戀愛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