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馴
第3章 難馴
舞池裏燈紅酒綠,徐柚言抿了一口吸管裏的雞尾酒,眯起眼睛,欣賞舞臺上熱辣的表演。
這才是青春啊。
徐柚言撥了撥頭發,她人已經到了三十歲,長相是很成熟的了,無時無刻不透露着熟女的誘惑。
可此刻的行為,卻是二十歲的她才會幹出來的事,抛下粉絲,不擔心狗仔,在這兒尋找內心的釋放。
因為怕被拍,徐柚言選的是二樓的包廂,隔着玻璃欄杆,可以俯瞰整個舞臺。
她捏着酒杯,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嘴裏跟着舞池的小調一起哼。
程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被狗仔拍到,時不時打量四周。
就在這時,程準手機響了。
他立刻低頭查看,卻發現是薄舟澄。
[言言在哪?我給她發消息,她沒有回。]
程準看了一眼徐柚言,果斷出賣,把坐标發了過來。
薄舟澄看到地址的時候,下意識蹙眉。
“夜色誘惑?”
她身旁正在喝水的的助理聽到,差點一口水嗆到自己,咳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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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薄舟澄轉過身來,從沒聽說過這個店名,但是猜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了。
“那可是找男人的地方,程準把人帶去那兒幹嘛。”
蘇茶滿臉的疑惑,但又不敢多說,生怕薄舟澄不高興,對方今天拍戲的時候,已經有夠走神的了,ng了很多次。
薄舟澄聽到這話,一貫維持的冷靜,再也維持不住,直接坐上車。
“給我開快點。”
手指緊緊攥着車坐,薄舟澄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對方要這麽懲罰自己。
寧願去那種地方花天酒地,也不願意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
“姐……我的親姐,你別喝了。”
程準拿着酒瓶,不讓人碰,徐柚言搖頭,抱着酒瓶。
“你知道突然老十歲的痛苦嗎,我要借酒消愁……”
“姐,話不能這麽說,三十歲不是正好參加乘風嗎!”
程準盡力勸着人,徐柚言微微睜開眼睛,好像是哦。
剛讓她找到一個老了十歲的好處,門突然被打開,薄舟澄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襯衣,口罩也沒帶。
“徐柚言。”
薄舟澄冷聲說了這麽一句,徐柚言擡起頭來,恍惚間以為這是十年前,于是不甘示弱的擡起頭。
“薄舟澄,我倆可不熟,你該叫徐小姐。”
她吐氣如蘭,一雙唇瓣因為喝過烈酒而泛着紅潤,顯得十分誘人。
薄舟澄沒說話,走近幾步,緊緊抓着她的手腕。
“跟我回家,你知道,你要是被狗仔拍到了,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
薄舟澄壓抑着怒火,沒讓它被發洩出來。
“知道啊,但不用你管。”
徐柚言語氣冷漠,伸手戳着對方的鎖骨,用了點力。
“你叫我花瓶,你不是巴不得我被全網罵嗎?”
她說這話,也是氣急了,連理智和邏輯都丢失了。
薄舟澄心慢了半拍,垂眼看着徐柚言。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
“怎麽會是十年前的事情,那就是幾個月前的事情。”
徐柚言擡頭,想說分手兩個字,可又想起對方救過自己,于是硬生生止住了。
“那我錯了。”
薄舟澄壓低嗓音,微涼的嗓音透着歉意,像是在大徹大悟的悔過。
其實她從始至終不覺得自己錯,因為這是事實,但是如果自己老婆想聽假話的話,那麽她也可以說,畢竟她是演員。
徐柚言想要什麽樣子,薄舟澄都可以演。
“現在可以跟我回家嗎”
薄舟澄軟下幾分,正要牽着人帶回去,徐柚言卻像是定在了原地。
“我酒還沒喝完呢,喝完再回去。”
徐柚言笑得很憨,像是她出道時的模樣,所以,黑粉有一個外號,叫她憨憨,但後來被粉絲自嘲久了,就成了個親昵的稱呼。
薄舟澄只覺得心尖顫了兩下。
她深呼吸一口氣,決定不再縱容。
一擡手,徐柚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趴在了肩上。
薄舟澄扛着她就往樓下走。
“喂!”
“你放開我!”
徐柚言掙紮,卻發現這家夥的力氣跟牛一樣大,根本就睜不開,于是張着嘴喊。
“強搶美女了!”
薄舟澄終于忍無可忍,擡手拍在她的腰上,這一下讓徐柚言吃疼,消停了不少。
“言言,你什麽時候這麽幼稚了?”
要知道,三十歲的徐柚言沉默寡言,就像是一團冰霜,需要薄舟澄這塊更暖一點的冰霜去融。
二十歲的她,卻炙熱如火,險些将人燙傷。
“我幼稚?”
徐柚言不屑的哼唧,但因為怕再被打,所以不再掙紮了,像條蔫了吧唧的毛毛蟲。
“薄舟澄,你不是也很幼稚。”
“你有本事別綁架我,你放我下來,我一定打得贏你。”
徐柚言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柴犬,但你要真把她放地上,估計立刻耳朵下垂,裝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薄舟澄忍了一路的唠叨,把人丢進保姆車裏。
“你這是不尊重我的人權,你等着 ,我……”
徐柚言話還沒說完,薄舟澄忽然欺身而上,她的唇瓣是微涼的,卻讓人無法抵抗。
徐柚言眼睛一下睜大了,可無論怎麽推都推不開。
只能任由對方任意……
可後來,徐柚言竟然迷迷糊糊的想,原來冰塊一樣的薄舟澄,唇竟然這麽軟。
見徐柚言消停,薄舟澄抹着唇瓣,忍不住輕嘆口氣,這麽多年了,還是這一招最好用。
她擡手給人系着安全帶,這才讓司機開車回家。
徐柚言一路上沒說話,耳尖泛着粉紅,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糾纏。
完了,完了!
自己明明這麽讨厭這個人,可是……
剛剛怎麽還心動了呢?
徐柚言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可又忍不住側頭去看薄舟澄。
薄舟澄正在拿着文件看,她看得很仔細,并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的打量,徐柚言忍不住靠過去一些。
“薄舟澄。”
她喊了一聲。
“嗯?”
薄舟澄轉過臉來。
“我們到哪一步了?”
“或者說,我們一個月幾次?”
徐柚言真的很好奇,八卦之心湧上來,連自己的八卦都想問。
薄舟澄臉忽然紅了,但很可惜,徐柚言此刻是醉意朦胧的,不然指定要笑話薄舟澄。
原來,原來不茍言笑的薄影後,也會被這種問題問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