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桌面清理大師
第18章 桌面清理大師
這一次綜藝結束之後,薄舟澄又返回了劇組補拍之前遺落下的一些電影片段。
她的戲份也到此結束,趙雪為此特意辦了一場聚會,算是感謝薄舟澄的友情出演。
“你這幾天怎麽愁眉不展?”
飯桌上,薄舟澄胃口不佳,即便桌上全是她喜歡吃的菜,但也只動了一兩筷子。
只顧着低頭喝悶酒。
“沒什麽事……”
薄舟澄不想回答,聲音淡漠。
趙雪手指點了點飯桌,只在片刻間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能讓她這位好友牽腸挂肚的除了徐柚言那個小作精。
還能是誰?
還能有誰?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徐柚言吧,她又怎麽了?”
薄舟澄緊緊攥着酒杯,然後又放下,她不想說,可是此刻孤立無援,猜不透言言的心思。
所以不得不說。
“她最近和另外一個女人走得很近,我有點擔心……擔心她喜新厭舊。”
趙雪一聽,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在座的其他演員和劇組人員紛紛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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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救了她的命,她怎麽能這樣!”
薄舟澄卻搖頭。
“救命又不是以身相許。”
她一個人喝着悶酒,心中的苦悶無法消解,自從那天早晨,言言醒過來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到後半夜,所有人都散場了。
薄舟澄靠在座椅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舟澄,咱們該回去了。”
蘇茶輕輕喊着人,薄舟澄捂着腦袋,只是搖頭。
“我想靜一靜。”
蘇茶只得滿臉憂愁的出去,想了好半天還是撥通了徐柚言的電話。
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薄舟澄發脾氣的時候,那真的是倔的跟頭驢似的。只有徐柚言能夠哄好。
…
“我是小鱷魚……特別愛洗澡……”
徐柚言躺在浴缸中,正在不斷搓着細膩光滑的肩膀上的泡泡。
突然,手機鈴在一旁響起,徐柚言伸手接通。
“蘇茶,有什麽事嗎?”
徐柚言現在是在酒店,因為公司要準備電影的事情,所以,徐柚言比較散碎的工作都擠在了一起。
這幾日也比較忙碌,連薄舟澄人影兒都沒看見。
兩人的工作屬性不同,自然不怎麽見得着面,薄舟澄基本上不怎麽拍廣告,也不怎麽拍代言。
連雜志都少去。
“舟澄,她喝醉了,不願意回去。”
徐柚言有些苦惱。
“薄舟澄怎麽跟小孩子一樣。”
徐柚言嘴上雖然抱怨,但人已經站起身,洗澡洗到一半的感受,可是很難受的,主要是不管薄舟澄,那家夥要是酒後出一些醉态,被狗仔拍就不好了。
蘇茶下意識想反駁。
舟澄才不是小孩子,是因為你才會變成小孩子的。
可到底是忍住了。
她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段感情,徐柚言的世界太幼稚,或者說,只是把薄舟澄當做一個避難所。
一個徐柚言在被全網黑時,唯一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避難所。
現在,她的人氣逐漸回歸,利用薄舟澄度過了最難熬的那幾年,徐柚言便想着着甩掉人了。
蘇茶向來是這麽看待徐柚言的,不過,事情也确實往這方面發展。
所以,徐柚言顯得更加渣女幾分。
…
夜色深沉,徐柚言戴着黑色的口罩,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飯店門口,此刻飯店已經接近打烊。
但還是有不少客人。
徐柚言直接來到蘇茶所說的二樓包間,推開門,就看到了那躺在椅子上的女人。
薄舟澄今天只穿着最簡單的襯衣,衣領微微開着,露出那潔白的鎖骨,鎖骨泛着點粉紅,和臉頰上的紅暈形成了一副極養眼的醉美人半卧圖。
“薄舟澄?”
徐柚言走過去,輕輕喊了一聲。
她把口罩摘下,就要去扶人。
薄舟澄睜開眼,先是不敢确信,然後又伸手去摸徐柚言的臉頰。
“言言?”
這一聲言言喊得太軟了,甚至帶着點小心翼翼,聽的人心裏發緊。
“我在。”
徐柚言頭發還是半濕的,因為是洗澡洗到一半臨時出來,身上還帶着淡淡的沐浴露氣息。
“你告訴我……”
薄舟澄站起身,桌上只剩一些殘羹冷炙,徐柚言被抵到桌子的邊緣,差點打翻酒杯。
薄舟澄并不在意,揮手一掃,高檔的餐盤掉落在地上,“噼裏啪啦”的碎落。
薄舟澄只當這是醉酒後的夢境,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鄭雅哪裏比我好?”
徐柚言眼睛睜大,低頭看着那些盤子,心裏在想,完了完了,這賠償下來估計都要大幾萬。
“我沒說過她比你好啊。”
已經察覺到危險臨近的徐柚言立刻裝傻充愣,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無辜。
“可你怎麽靠她靠得那麽近?”
薄舟澄又靠近幾分,程準趕緊扯着蘇茶走出包廂門。
“咱們還是讨論讨論,那一桌子盤子該怎麽賠吧。”
程準頗為尴尬,只能随意扯個話題。
蘇茶想了想。
“我去賠吧,這是舟澄弄壞的。”
程準沒有争論這件事,只是有些不理解的撓了撓頭。
“她們兩個最近怎麽了?”
“我怎麽覺得怪怪的。”
蘇茶內心冷哼一聲,想說還不是你家那位作精惹的錯,但是當着徐柚言助理的面又不好直接說,只能點頭又搖頭。
“我也不知道。”
門內,氣氛逐漸焦灼。
徐柚言為了讓自己不沾上剩菜剩飯,只能伸手抓着薄舟澄肩膀,兩條腿無處安放,也只能纏着這人。
“我都說了我和鄭雅沒什麽關系。”
徐柚言帶了點惱怒,擡手拍着這人的肩膀。
“放我下來,我可不是桌子裏的一盤菜。”
薄舟澄卻不依不饒,只是伸手捂着徐柚言的嘴。
眸光中帶了點點不耐煩。
“言言,不要吵。”
說完,低下頭,鼻尖碰到脖頸。
徐柚言只覺得渾身顫栗。
于是擡腳,毫不客氣的踹在對方膝蓋上,薄舟澄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忍下這一腳。
但此刻也松了手,清醒了一些。
“你是……真言言?”
薄舟澄微微睜大眼睛,看着這滿地的狼藉,難以置信自己剛才都幹了些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難道還能是假的。”
徐柚言扯着自己半濕的頭發,有些無奈。
“我洗澡洗到一半過來接你,結果你就是這麽對我的,把我當盤菜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