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鬥戰隊】2
【皇鬥戰隊】2
很快就到了戰鬥開始的時候,雙方并沒有選擇生死鬥,因此這個比試奉行點到為止,直到雙方中有一方七名成員全部無法行動或者全部跌落大鬥魂場為止,方是比試結束。
為了這一場比賽,大鬥魂場也好,皇鬥戰隊身後的那些手也好,都是下了大力氣宣傳的。
當時敖海是這麽想的——壓不贏,多少賺點門票錢,那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所以觀衆席是空前的滿,大家都很期待這一場決鬥。
與之相對的,就是完全狂不起來的狂戰隊了。要狂犀說,真的是:“造孽啊!”
但是涉及家族的積蓄,玉天恒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贏的。而作為隊長的他,在這個隊伍中向來很有些威望,加上還有獨孤雁的強硬要求,其他人也就沒什麽異議。
于是,明明是抱了必死決心的狂戰隊卻驚異的發現——怎麽擊飛他們這麽容易的?
這還是頭一個上場之後完全忽視他們輔助系魂師如意盤的隊伍!
霧草,連隊長也被忽視了嗎!
霧草,他們的輔助系是傻了嗎,怎麽不給他們加輔助!?
觀衆席也好,狂戰隊也好,包括主持人在內,都以為皇鬥戰隊是在設套,都等着他們絕地反擊,打一場漂亮的翻身碾壓仗。
………………
然而并沒有。
最先掉下戰場的是葉泠泠,緊接着是沒有放毒的獨孤雁,然後是敏攻系的奧斯羅……
比賽不過才過去了五分鐘,皇鬥戰隊這邊就只剩下了一只風鈴鳥,也就是禦風,會留下他純粹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會飛的魂師。
“他們就剩一個魂師了,狂戰隊那邊的如意盤已經蓄力好了,這是皇鬥戰隊要輸嗎?”
“不可能吧?我花了半個月工資才攢下來這次門票錢呢?!”
“他們還不反擊嗎?”
觀衆席已經議倫紛紛,而站在教練席的秦明也臉色黑如鍋底——玉天恒他們事先并沒有跟他商量過,所以秦明根本不知道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他只是覺得他的這些學生們今天表現非常奇怪,就算是輕敵了也不該是這樣。
這時候,那位蛛娘朝禦風在的方位放出了一個蛛網,這蛛網的覆蓋面積并不很大,表面上看來也并沒有什麽,所以禦風輕松的躲開了。
誰知道他躲開的方向突然竄出來一個速度極快的東西,原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他身後的猴子魂師!剛才那蛛娘放出的攻擊也是為了逼禦風走位,然後已經被狂化了的猴子魂師就猛地撲了上來,利用極好的彈跳力直接抱上了禦風的翅膀!
禦風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在空中掙紮了三秒鐘,就狠狠地掉到了地上!
直到被揚起的塵土散盡,整個中心鬥魂場都鴉雀無聲。
就……就這?
這就是四天來幾乎把索托城大鬥魂場踢穿的皇鬥戰隊?
連蛛娘也傻了——啥、啥啊這是?
白沉香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到底還是幹咳一聲壓了下去,轉而揚手示意通訊部的人提醒主持人,該宣布比試結果了。
兜兜聽到耳麥裏的提醒,這才從呆滞中驟然驚醒,連忙對着麥克風說:“比試結束!勝者,狂戰隊!”
她的這個宣布好像是洪水上的閘門,一瞬間整個中心鬥魂場都是一片嘩然,不知是誰開始叫嚷着“退錢!”“垃圾!”
這樣的辱罵讓皇鬥戰隊這群年輕的貴公子貴小姐們氣得臉色通紅,他們既是貴族,也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罵過,何況是被一群平民和普通人這樣罵!
可這終究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們知道自己确實打得不好,也實在是沒有臉面呵斥什麽。
突然,從觀衆席最下面左右兩邊的小門裏傳來了有序的腳步聲,有人注意到那裏出現了身穿紅色盔甲的兩列軍隊——原來是驚動了大鬥魂場的護衛隊!
随之走出來的還有剛剛差點笑撅過去的敖海,不過他現在倒是裝得人模狗樣的了。
只見他走到護衛隊的最中間,高聲說:“各位觀衆請息怒!想必大家常來大鬥魂場觀看比賽,都該認識我,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作為大鬥魂場的主辦方和主管人,我有必要提醒大家,我們大鬥魂場理應接受和尊重所有的比試結果,無論最後的比試結果是否與你們心中的預期相符,我們都不允許出現類似于今天這樣辱罵比試選手的情況。大家若是覺得今天的筆試不夠精彩,對不住你們付出的門票錢,那麽我敖海在這裏鄭重宣布,今日所有想要退票的觀衆,都可以在散場後來找工作人員,我們的工作人員會給您理賠八成的門票錢。也就是相當于你們花了一張分鬥魂場普通門票的錢看了這場比試,大家看……行嗎?”
說出這個承諾,敖海心裏是沒有一絲壓力的,畢竟在場觀衆再多,那賠付總數也是不會上一萬金幣的,這比起今晚被白當家力挽狂瀾反賺的六七千萬金幣來說,真的連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而觀衆中起哄得最多的也就是門票的事了,雖然沒有全賠,但這是因為中心鬥魂場的椅子更舒服、酒水還免費,收個普通門票錢那也是他們賺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有意見。
至于賭輸了的人……笑死,觀衆席中的人根本沒有押進去哪怕那麽一個銅魂幣,哪裏有什麽輸贏!?
況且就算真有賭輸了的人也不敢鬧,畢竟這些護衛隊也不是好惹的。
場下如此喧嘩,倒把貴賓包間裏的容器碎裂聲壓了下去——那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手】們,在發現自己輸了個底朝天之後,不單單是要面對挖空自家都賠不上的六七千萬虧損,更是要接受往後所有的如意算盤全盤崩塌的結果。這也就是二樓摔不死人,否則這會兒早該出人命了。
白沉香暫時沒去管他們,而是散步一樣的走到了皇鬥戰隊的休息室。
“說吧,你們今天是怎麽回事?”
這是秦明的聲音,白沉香實在熟悉得很。
玉天恒低着頭,道:“秦老師,你別管了,我們自然有我們的道理。”
秦明哪裏懂這些事情?
史萊克教出來的學生,都是把魂師的榮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角色,這大約也是因為他們本身也沒有太多值得失去的。
他作為這群少年少女的老師以及教練,這時候很是恨鐵不成鋼,道:“以你們的實力,贏下那狂戰隊是輕而易舉的事。天恒,你是隊長,沒有你的首肯,你的隊員不會這樣做,我以為你是想要得到歷練,變得更強的,不是嗎?”
玉天恒也很煩躁——他到底還年輕,違背實力和良心的故意輸給狂戰隊那群人,又被觀衆那樣唱衰,哪裏有不生氣的?
再一開口難免就帶了幾分情緒,道:“也不過是輸這一場,怎麽就練不了了?往後再找其他的比賽就是了!”
獨孤雁好言相勸:“秦老師,輸了比賽,這是天恒也不想看到的,天恒也很難過,您就別怪他了。”
秦明何嘗不知道?他放緩了語氣,道:“我不是想讓你們每場都贏,而是想讓你們學會在失敗中學習。但是你們今天這一場,無論是誰來看,都知道你們是不該輸的,我想你們應該有自己的原因,那麽為什麽不能告訴老師呢?我們一起解決,不好嗎?”
這個時候,門外的白沉香故意笑了一聲,敲了敲門,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說話了,只是我還惦記着玉隊長要請我吃的飯呢,不知道玉隊長打算什麽時候兌現啊?”
玉天恒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就想起了那些話,以及【三個億和六百萬】,之前輸了比試的千萬種不甘,這個時候都被壓了下去——一場鄉野地方的比試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還是家族比較重要。
秦明轉過身,不防看見的是一個淡紫色長發、身量纖細的小姑娘,問道:“閣下是?”
白沉香道:“啊,我是大鬥魂場的股份持有人之一,我姓白,秦領隊可以叫我白當家。”
秦明點點頭,道:“白當家,我們還有話要說,恐怕今天不太方便……”
玉天恒卻直接打斷秦明的話,上前說:“不,今天就可以的,不過這個時候也晚了,看白當家想什麽時候吧,我們都可以。”
秦明都有些懵了——他回過頭去看自己的這位學生,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确實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高傲的學生對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這樣和善。
簡直都不像玉天恒了嘛!
白沉香朝秦明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看來秦領隊并不知道你們這次修行背後的故事。”
秦明這回總算是聽出來有隐情了,便問道:“有什麽?”
白沉香看了玉天恒一眼,朝他們點了點頭,這才說:“秦領隊是個好老師,您是真心想要讓玉隊長他們在實戰中成長,只是您的這片慈心,卻成了某些人拿在手裏的一把刀啊。”
其實單只是利用皇鬥戰隊來日穿大鬥魂場,倒也不與玉天恒他們相關。
“但這些人最惡心的地方就在于,他們既要利用玉隊長的能力,反過來又要去傷害玉隊長的家族,就是卸磨殺驢,那也沒有這麽弄的啊,您說是不是?”白沉香非常善解人意的說:“況且以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狂戰隊而已,即使玉隊長今天贏了這一場比賽,也說明不了什麽,但以輸一場比賽的代價來挽救玉隊長的家族,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秦明敏銳的捕捉到了“買賣”這個詞,道:“是你讓他們輸的?”
白沉香笑得滴水不漏,道:“秦領隊誤會我了,我哪裏有能耐可以命令玉隊長他們輸一場比賽呢?這都是玉隊長以及他的隊員一致的選擇而已——另外,隊員們願意為了玉隊長的家族,而選擇放棄屬于魂師的榮耀,一致同意輸給次級團隊,這難道不是說明他們已經學會了什麽是同伴之情嗎?這難道不是秦領隊不遠千裏帶着玉隊長他們來此比鬥的目的之一嗎?現在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秦明啞口無言,稍微頓了頓,便撫掌大笑:“多謝白當家解釋,果真如此。既然這樣,那天恒,你們可要好好宴請這位白當家,別看人家年紀小,活得可比我還通透呢。”
玉天恒等人被花式誇獎了,心裏那股輸了的郁氣也終于散去,鄭重其事的說:“老師放心,我知道好歹。所以白當家,您看是現在就去,還是随着您的時間調整呢?”
都用上了【您】,那是十成十的尊敬了。
白沉香笑着說:“忙了一天了,我還真是餓了,不如就現在吧。諸位來索托城也不過是五六天的功夫,想來對這裏也不甚熟悉。我倒是知道有一家飯館,味道很不錯,環境也很好,離這裏也不算很遠,大家意下如何?”
玉天恒等人自然沒什麽意見。
這家飯館位于索托城南門口的商業街,名叫老友飯館。其實這也是白沉香的産業,只不過并沒有其他人知道。
這麽多年了,白沉香對自己的口味還是很了解的,這家店是她為了自己才開起來的,每一世都會陪着她,也算是個老朋友了吧。
老友飯館除了一樓的大廳和二樓的包廂以外,在三樓還有風格包廂,一般是白沉香留着做私用的。
落座時,葉泠泠問道:“你剛才為什麽要把這些告訴秦老師?”
玉天恒也想問——打假賽畢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秦明是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剛才他就覺得丢臉極了。
白沉香點了菜,然後說:“秦領隊是你們的領隊,他與你們本該是一體,所以我想沒有什麽是他不能知道的。而今天你們輸了這場比賽,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後面的這些原不該你們管,都是我的事。但是我看秦領隊年紀輕輕,竟然可以做你們的領隊——他确實天賦不錯。我看他大約已經有了魂王的實力吧?”
葉泠泠道:“不,他已經是魂帝了。”
白沉香有些驚訝的樣子,道:“那這天賦就十分驚人了。可是他應該還不夠資格帶你們的隊吧?我想你們這個團隊應該是天鬥皇家學院這一屆綜合實力最強的一個隊伍,那麽學院給你們配備的老師或者資源,一定都是學院的最高規格。縱使秦領隊天賦再高,修煉再刻苦、再努力,他的實力終究還只是一個魂帝而已,應該遠不到你們學院最強大的那個等級吧?”
這肯定啊。
天鬥皇家學院的老師和學生一樣,都分為三個等級,秦明雖然是天鬥級別的老師,但是他是才升為天鬥級別不久的,比他實力強、資歷高的老師還有許多,最開始由秦明來帶他們這個隊的時候,他們是很不服氣的。
白沉香接着說:“所以他會成為你們的帶隊老師,一定也在那些人的算計之內,因為他們應該猜到了秦領隊會把你們帶來這邊歷練。我從來沒有去過天鬥城,自然也對天鬥皇家學院的內部構造不甚了解。但是秦領隊不一樣,他既然是一身凜然的正氣,那麽得知自己成了別人的手中刀,自然是不爽的,由他去親自找出算計你們的人,會比我要方便和容易許多。”
原來如此。
玉天恒再一次被眼前這小姑娘缜密的心思折服——要不是他身邊的富家子弟沒有一個可以想這麽遠,他都懷疑是不是因為他自己太蠢了?以至于他見識到了世界的參差_(:з」∠)_。
在等待上菜的間隙,白沉香試探的對獨孤雁道:“獨孤小姐,你可是毒鬥羅唯一的孫女?”
獨孤雁愣了一下,便傲然點頭:“不錯。”
有一個封號鬥羅當爺爺,這在整個鬥羅大陸都是值得驕傲萬分的事。
白沉香做沉吟狀,到底還是說:“我有一事,說出來還望獨孤小姐不要生氣,我并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獨孤雁看了一眼玉天恒,然後才說:“您說。”
白沉香道:“我想請獨孤小姐讓我把一下脈。”
獨孤雁覺得有些奇怪:“把脈?看病嗎?”
白沉香點點頭,很坦蕩的說:“這其實是我的職業病了,我其實還是個醫生,我的醫館就在離這個飯店不到兩百米的地方。我觀獨孤小姐面色白中泛青,唇甲不榮,實在是好奇,所以想看看你的脈象,也好讓我長長見識。當然,若是你覺得冒犯了,便當我沒有提過好了。”
獨孤雁跟着白沉香的話先是不自覺的摸了摸臉,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心裏驚疑不定。
雖然白沉香的話說得實在是很客氣了,但獨孤雁又不傻,她能聽得出來這意思就是她可能受了傷生了病或者中了毒,但是她又沒受傷、也沒有生病,那就可能是中了毒。而且很有可能是從她爺爺那裏得來的毒。
一直沒說話的葉泠泠道:“雁姐,讓白當家的給你看看吧,看看也不礙事。”
獨孤雁也很是意動,她知道葉泠泠肯定也是察覺到了什麽,畢竟她的武魂是九心海棠,天然就對傷處和毒素有超出常人的敏感。
這樣想着,她就伸出了手,道:“我信白當家的,您請便。”
白沉香沉穩的點頭,從脖上的玉墜子上一抹而過,手上就多了一個脈枕。她示意獨孤雁把右手伸出來放在上面,接着她便搭上手去。
三息之後,白沉香問道:“近來脅下可有刺痛感?”
獨孤雁仔細回想一下,點點頭:“有的,但一般只疼一小下,但是猛地一疼會有點上不來氣。”
白沉香又問:“素來情緒怎樣?”
獨孤雁一時沒回答,倒是玉天恒說:“雁兒一直以來就比較孤僻,易怒,脾氣挺大的。尤其有時候生了一場大氣之後,臉色會特別蒼白。”
白沉香有些促狹的說:“玉隊長倒是明白得很啊?”
獨孤雁臉上就是一紅,愛嬌的說:“我哪有很暴躁……”
玉天恒也不跟她争辯,但是卻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白沉香抿着唇笑了笑,然後正色說:“我看獨孤小姐身量纖細,平日裏吃得好嗎?或是飯前飯後可有嗳氣吞酸的症狀?”
玉天恒陡然激動起來,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她平時吃得很少,總說是吃不下,但是餓了又難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玉天恒越說,獨孤雁的臉就越紅,她大概也沒想到,平時看着滿腦子修煉的玉天恒,原來會把她的事這樣放在心裏吧。
白沉香尴尬地咳了一聲,道:“我看,玉隊長還是少說些吧,你說得越多,我這手下的脈象就越亂啊。今天我可是知道什麽是心如擂鼓了,也算是當真長了見識吧。”
她話音剛落,衆人便哄堂大笑,鬧得獨孤雁恨不得把腦袋埋到胸口去。
白沉香示意獨孤雁換一只手,又細細感受了一番,道:“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獨孤雁又愣住了,這……當着夥伴們的面吐舌頭,這是一個淑女能幹的事?
白沉香貼心的要求其他人包括玉天恒在內,全都背過身去,道:“現在可以了。”
獨孤雁這才放心的把舌頭伸出來。
白沉香道:“你這也算不得什麽厲害毒,我若猜得不錯,你若是先一天大肆使用了魂力,那麽第二天必然雙下肢浮腫如橡皮圈,乃至氣虛體虛,既無食欲,也無口渴,只覺腰酸冷痛,四肢厥冷,甚或大夏天的怯寒畏冷,可是如此?”
獨孤雁的臉色漸漸褪去血色,道:“沒錯,都沒錯!我……我還有得救嗎?還有我爺爺,他比我還厲害,他每晚都特別疼……”
白沉香道:“別着急,慢慢來。我說了,這并不是什麽厲害毒,一時半刻的要不了你的命,自然也要不了毒鬥羅的命。這是伴随着你們的武魂,碧磷蛇,先天就存在的毒素。你越是修煉、越是使用,毒素就發做得越厲害。但是你可知,劇毒之物所在之處,十步以內必有解藥這句話?大自然對萬物都是平等的,既然有毒,就必然有解藥。既然是武魂中攜帶的毒,那解藥自然也要往武魂中去找。”
獨孤雁并不懂這些,但是她能猜到眼前這小丫頭大約有解毒的法子,便真心實意的說:“如果白當家有法子,還請救我和爺爺,從此您就是我獨孤雁的恩人!”
白沉香收回脈枕,道:“為醫者,行醫問藥本是自身職責所在,也并不是要求獨孤小姐的什麽報恩。”她拿出來一個白瓷瓶子,道:“若獨孤小姐信得過我,還請給我這樣一小瓶你的血液,我先拿回去研究,配出了合适的藥,我自然再去找你。”
獨孤雁二話沒說,接過瓶子就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流出來的血液小心的滴入瓶中,又把瓶塞原樣放回去,道:“白當家的高風亮節,醫者父母心,我沒什麽不信的。”
玉天恒把獨孤雁攬回懷中,也鄭重的說:“白當家,你先拉我于懸崖之邊,又救雁兒于水火之中,我玉天恒無以為報,只當你是我玉天恒一輩子的好朋友。若是白當家的不介意,我願意與您結拜兄妹,從此您就是我玉天恒的親妹妹。”
白沉香忍不住笑了,道:“玉隊長你這是占我便宜啊。”
玉天恒也笑了,道:“并不是——我倒是願意叫您一聲姐姐,只是您歲數小我足有七八,我叫不出口啊。”
白沉香搖了搖手上的白瓷瓶,道:“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要是真能配出這解藥來,我自然願當你妹妹,也好無愧于心。”
玉天恒也不勉強,恰好這時候菜都一一上來了,于是大家夥兒就都招呼着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