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端倪
端倪
“所以按道理來說，服用了這麽多天藥應該有一點緩和。而不是更加嚴重對吧？”鳳鳴聽着話分析。
周長揚眼睛轉了轉，連忙起身帶阮糯糯過去，“你現在再試一遍。”
阮糯糯揮了揮手，一臉歉意，“我之所以會一點醫術，是因為我姥爺他是一個神醫，但奈何我并沒有學到他的精髓，只是跟在他屁股後面摸索了一點，這種事情我也說不準的。”
萬一她說錯了哪裏，這可是一條人命呀！
“沒事，只不過是讓你再把把脈而已，沒說非要讓你替他看病。”鳳鳴安慰她。
她點點頭，平複心境，坐下來給他把脈，脈象十分平穩，并沒有任何異常，除了十分微弱，感覺像是快要不行了一樣。
她擡頭，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我并沒有從脈象上看出來什麽不好的地方，但是心裏的懷疑也是有的，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脈象這麽低落，要不然你有空去我姥爺那裏一趟吧，他比較厲害。”
“這樣吧！”周長揚說道，“你們馬上去天界将這件事情禀告給天君，我帶長青回無邪小鎮。”
阮糯糯撓了撓鼻頭，使勁用鼻子嗅了幾下，她總覺得空氣中好似有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她也不是很确定，沒有開口。
“事不宜遲。”鳳鳴給周長揚淺淺行禮，匆匆帶着阮糯糯離開。
剛踏出門不久，藥仙子便端着藥過來，看到他連忙行禮：“上神。”
鳳鳴沒有理會她，輕微點頭就要走。
阮糯糯好奇的停頓下來，她上前掀開藥碗聞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随即她便嬉皮笑臉的擡頭：“這熬藥的水全部都是用清早采集來的露水，想必無比珍貴吧。”
“是的！畢竟周長官身份不低，”藥仙子柔美的一笑，“沒想到你居然還懂得醫術。”
她搖搖頭，沒有承認：“不懂，我是看仙子裙擺都髒了，這裏幹淨的很，只可能是去了泥地裏，不是采草藥，就是取露水。”
藥仙子很喜歡阮糯糯，見她這樣聰慧伶俐更忍不住多問兩句：“那你怎麽知道我是取露水，不是摘草藥呢？”
“看你裙擺髒的程度啊！如果是摘草藥，只是底下淺淺的一層，取露水就不一樣了，長時間站在會受不了，難免想蹲下，不注意就粘到別的地方去了。”
“真是怪我失儀了！”她不好意思地遮了遮裙擺。
“沒事，”阮糯糯看着鳳鳴，“我和長官還有要事去辦！仙子你先去忙吧！”
說完，嬉笑着跑開。
鳳鳴目光落在仙子身上許久，待到她跑過來時才收回目光。
他腳踏在南天門的土地上時，才轉頭問她：“有什麽不妥嗎？”
她仔細想了想，皺眉，這件事暫時還沒有想通，還要好好想想。
他沒有逼她，遞給她一塊令牌，“拿着這塊令牌去通天閣，務必要查出來什麽東西能用得上象牙。”
他現在要去和天君禀告這件事情，沒辦法分身兩頭跑。
她接過來，驚喜，“天界藏書閣嗎？”
他點頭，叮囑她：“不想別和那些人說太多話，別人要問你什麽你也就當做沒聽見。”
阮糯糯還沒來得及說好，他大步離開，留給她一個高大偉岸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只要一來天界，鳳鳴整個人的情緒特別怪，興許是她多想了吧……
她想完這些，拿着令牌突然間發現，通天閣在哪裏？她壓根沒去過啊！
這坑爹的……
天君早不在淩霄殿，鳳鳴不顧守衛的阻攔，直接去了他辦公的書房。
聽到外面的動靜，天君停下手裏的忙碌，起身皺眉地黑着臉出去，聲音中微微帶着一絲薄怒：“是誰，這麽晚了還在外面大吵大鬧？”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讓天君的怒火瞬間安穩下來，“是鳴兒啊，你怎麽來了？”他看到鳳鳴身後的守衛，厲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守衛面面相觑後退下，還沒有人可以在天君面前放肆，除了這位。
“我在魔界長公主哪裏發現了線索，但仙魔兩界早已經和平，貿然行動不太好，還請您親自下令。”
“是這樣啊，本君即刻下令，派人過去。”
鳳鳴拱手答謝，臉上沒有一絲感情和變化，冷漠至極。
眼看着他轉身就要出去，天君忍不住激動道：“留下來多說一會話吧！”
他很少來，來了就這樣冷漠。
鳳鳴眼底劃過譏諷，唇邊挂着不屑：“我哪裏敢耽誤天君寶貴的時間呢？”
“你·····”天君心中一動，眼神閃爍了幾下，“你始終不肯原諒本君和你母親。”
“你們什麽都沒有做錯，何來原諒一說？”
仿佛是一個解不開的結，兩個人繞來繞去，始終沒有答案。
最後，天君妥協了，不再繼續和他争論這個事情，有氣無力的揮手讓他下去，嘴裏說出的話帶上了一些顫音：“你母親最近生病了，你好歹去看看。”
走出神殿的鳳鳴背影只有轉瞬即逝的一頓。
通天閣內，阮糯糯坐在書架旁，地上散落着一堆書籍。
她翻看了許多，沒有幾個記錄象牙用途的，奇了怪了。
“就是她，看到沒有？”
“看到了！她居然有鳳上神的令牌，她到底和鳳上神什麽關系啊？”
“誰知道呢！咋們還是別在這裏了！萬一被洛溪公主看到了就不好了！”
幾個仙子叽叽喳喳地讨論聲旁阮糯糯實在無法安心，時不時地向她們哪裏瞥過去一眼。
從她剛才拿着令牌給主仙官看到後，這群仙子便圍着她，一直說着什麽。
她真想過去問她們在幹嘛。
主仙官看到她們圍在這裏，沒好氣地沖她們：“你們要是沒事幹，我就告訴天君，将你們全部都打發走。”
幾位仙子聽了他的話，全部散開。
他背手在身後，打量了一眼阮糯糯，上神果然是年輕，喜歡這種空有美貌，卻沒什麽本事和家世背景的小女人。
“阮糯糯？”鳳鳴喚了一聲，閃身走進通天閣尋她。
主仙官給他行禮：“上神。”
他嗯了一聲，順着主仙官目光的方向看到了阮糯糯，臉色陰沉了些，語氣中頗有些警告之意，“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散仙，沒有你們想的那樣，所以主仙官還是把心思放在替天君看書上。”
“上神教訓的極是。”
阮糯糯把最後一頁書看完，忍住腿麻站起來招手，“長官，我在這裏！”
鳳鳴應聲走過去，掃了一圈：“查到什麽沒有？”
她搖頭，“象牙最多最多只能拿來做藥材，而且藥用價值不大。”其他的大作用真沒有多少。
他把書全部整理好，向外走去，“天君派人回頭去魔界，我們先回去吧！”
查不到什麽确實應該先回去。
她一如既往地跟在鳳鳴後面。
幾個仙子小聲嘀咕，眼神中看她還有幾分鄙夷和嘲笑。
她不懂，只是皺着眉頭出去了。
莫不是鳳鳴太受歡迎，這些仙子讨厭她了？
要說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準的，她猜對了一半。
讨厭她的不是那些仙子，是一位重量級的人物——洛溪公主。
如果說前一刻阮糯糯還不認識這個人的話，現在便認識了。
因為，這位公主就站在了她和鳳鳴面前。
“書哥哥，你上次來怎麽不派人告訴我一聲？”
她嬌滴滴的嗓音讓人聽了膩歪，長相甜美的緣故竟沒有覺得多惡心。
“有事？”他煩躁，“晚了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幹嘛？”
洛溪收了那副做作的樣子，看着阮糯糯，噘嘴：“還說呢！你很久沒來，好不容易才看見你一次，你還帶別的女人過來。”
鳳鳴蹙眉，神情越發不好看。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已經知道錯啦！你這個身份地位的自然是要有一些三妻四妾，只要你把我放在心裏邊，這些賤女人我是可以忍受的了的。”她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阮糯糯。
鳳鳴不耐煩，厭惡地繞過她，不想和她有一絲交流。
洛溪眼神閃過一絲詫異，見他追不上，急忙拽住阮糯糯，惡狠狠地說道：“上次勾引鳳鳴的女人都已經被我打下了天界，要是你敢做一些下三濫的事情，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阮爹好歹年輕時是兔子窩的扛把子，混世界的第一，小鎮裏的黑老大，雖然她長大後從良了，但小時候真沒少混過。
她一向吃軟不吃硬。
本來不想和這位公主計較，聽她這麽說頓時火冒三丈，故意氣她：“沒有辦法，我還就偏偏要往他身上粘，你看着辦吧。”
“你！”洛溪氣的說不出話來。
鳳鳴擰眉回頭，“阮糯糯，你還不走？”
“馬上來！”她飛奔過去，不和洛溪公主繼續争論。
仙婢看不下去，氣憤地煽風點火：“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嚣張！”
洛溪面部猙獰，“怕什麽！之前那個女人不也想着攀高枝，我和母親說了兩句，就被打發到無邪那種小地方去了！灰狼族的女人我都不怕，更何況是這麽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