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應該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而不是應該選擇一死了之。”一直沒有開口的東方宇開口了,只是他一開口,女孩豁然擡起頭來盯着他,仿佛想要把他看穿。
他知道?他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他怎麽會知道?女孩一臉警惕看着東方宇:“你是誰?你知道些什麽?”
“我只是我,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東方宇查看了女孩的記憶。話落後,陳漫看了東方宇一眼,不經過人家同意就讀取人家記憶,這樣似乎不太好吧,不過話說回來,看這個女孩子的情況,她不想任何人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仿佛直接讀取她記憶,是最簡單的粗暴的方法。
“你怎麽會知道,明明……”女孩欲言又止,依然一臉戒備。
“別問我怎麽知道,看你的樣子,我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我可以幫你”東方宇說完,等着女孩回答。
女孩眼裏閃過一絲彷徨,一絲恐懼,随即一臉痛苦:“不,不,誰都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嗚嗚~”女孩捂着臉,淚水順着指縫滴落。
看這情況,今天是解決不了,但總不能把女孩子自己仍在這吧,看着太陽越來越斜,陳漫做了決定,先大概看下她記憶,多少了解一下:“郝英芸?”
聽到有人叫她名字,赫然擡起頭,就對上了陳漫坦蕩的雙眼:“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我是陳漫,也許你不記得我了,但我記得你啊,去年我在鎮子西邊的那個商場裏賣衣服,你光臨過我的小店啊,當時還留了電話和姓名,說以後有優惠活動可以通知到你”,郝英芸的記憶中确實有過這麽一件事,只是,陳漫把當時的那個售貨員套在了自己身上,誰都不會花心思去記憶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一旁的林菲兒和郝英芸有着同樣的疑問,陳漫怎麽知道這個女孩子的名字,而且編故事編的有模有樣。
郝英芸一臉迷茫,陳漫說的那個商場,她以前确實去過,只是對眼前的人并沒有太多影響,只是依稀記得,似乎是在某個店裏留過電話和姓名。
郝英芸心裏的防備稍稍松了一些:“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你”
“你不記得我沒關系,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在我看來,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你一死了之,終結了你的痛苦,但是你的家人卻要在餘下的半生,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中,而且,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離開他們。我想如果這樣,他們的痛苦一定不會比你現在少,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陳漫的一番話,讓郝英芸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只剩下慘白,起碼,現在開始,她對于自殺一事,開始猶豫了。
見郝英芸似乎動搖了,陳漫指着東方宇繼續說:“他,可是個大人物,他說能幫你,就一定能幫你。還有他,”陳漫換了個方向,指向祝九:“他也絕對是沒人敢惹的存在,所以,你不用擔心,不管什麽事,他們都能解決!”
祝九一旁暗暗腹诽,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她說的沒錯,不管什麽事情,我們都能幫你解決,但是你得先讓我們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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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英芸見陳漫說的篤定,幾乎就要信她了,但是又見東方宇和祝九都這麽年輕,還是有些遲疑,更何況,就算能制裁那個人又怎樣,她已經這樣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覺得一身疲憊的陳漫此刻只想泡個熱騰騰的泡泡浴,可是顧忌到傷口,只簡單沖洗了一下,就裹着浴袍出來了。
陳漫一頭栽倒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不由惱自己,受個傷,連精力都變得這麽差。眼皮沉重,眼看就要合上,突然想起郝英芸,頓時又沒了睡意,起身,換衣服。
直到他們把郝英芸帶回酒店,郝英芸都沒有說出自殺的原因,但是陳漫看過了她的記憶,知道事情原委,縱然一直淡定自如的陳漫都忍不住義憤填膺。
郝英芸在當地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做總經理助理,一次總經理出去應酬,帶着郝英芸去了,結果就被合作公司名叫張碩明的老板看上了,吃飯特意坐他旁邊,私底下也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結果飯還沒吃完,郝英芸就借口不舒服,提前離開了。
山中鎮隸屬于C市,後來,郝英芸才知道,張碩明在C市政府機構裏任要職,并且,他有一個自己的公司,公司法人是別人的名字,但他是真正的老板。
一個月前的天,郝英芸又跟着去應酬,幾輪敬酒下來,郝英芸的經理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所以,喝酒的重任就壓在了郝英芸肩上,縱使酒量再好,也扛不住一桌十來個人的車輪戰,沒多久,郝英芸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酒席散後,清醒的沒幾個,基本上也都被自己的助理或是夥伴攙扶着離開,張碩明的助理,被他派去送另一個人回家,他則在桌邊喝着茶,等助理回來接他,直到包間裏的人都走完,他才注意到,郝英芸和她的經理還在桌子上趴着,爛泥一樣,仿佛一陣電流從腦中穿過,他突然就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接下來,他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說他自己叫車先回去了,讓助理回頭把郝英芸的經理送回去。張碩明并沒有回家,而是架起了醉醺醺的郝英芸,離開包間。
郝英芸雖然已經醉的迷迷糊糊,但是本能的防備心還是有的,她用盡全力推張碩明,而且試圖大聲呼喊,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奈何,渾身無力,推也推不動,喊出來的聲音也是呢呢喃喃,直到感到身上一下子變得涼爽,才清醒了不少,但是已經晚了,她的力氣,怎麽會大得過一個男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郝英芸才發現,自己睡在距離吃飯地方不遠處的一個酒店房間裏。床上殷紅的一片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床頭櫃上,還遺留了半片白色的小藥片,下面壓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的寶貝,做個好夢”。難怪她睡的那麽沉,原來,他給她服了安眠藥。
看見這幾個字時,郝英芸沒來由的就想起張碩明那猥瑣的嘴臉,胃裏泛起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