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偷吻被發現
偷吻被發現
景憐逃進廚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關上門,然後放下手中的袋子,捂住滾燙的耳朵。
謝景總是喜歡這樣,沒事就湊近她的臉,非要看她出醜才罷休。
景憐心裏氣惱,什麽時候她才可以和謝景一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攻回去,那時候謝景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想想就解氣。
但也只能想想,她沒有那個勇氣。
景憐打開袋子,拿出裏面的青菜放在盆子裏沖洗,接着拿出裏面的瘦肉,簡單做了兩碗青菜肉絲面,端了出去。
謝景此刻正坐在餐桌前,整暇以待。
瞧見廚房的門開了,他立刻上前,接過景憐手中的碗,“別燙到你,我來。”
景憐怕兩個人再争執,到時候裏面的湯撒出來,燙到誰都不好受,只好順了謝景的意,将手中的碗,小心翼翼地交給謝景。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謝景先是湊近面條聞了聞,随後拿起桌上的筷子嘗了一口,忍不住贊嘆,“你現在廚藝這麽好!”
景憐心虛地笑笑,“我也就熬個粥、煮個面條還可以,其他的還是不行。”
謝景嘴巴鼓囊囊地,塞滿了面條,口齒不清地安慰道:“相比之前,你已經進步多了!”
景憐勾起嘴角:這點她倒是承認,畢竟過了五年,自己在廚藝這方面,怎麽也是精進了一些的。
吃過飯,景憐掏出包裏的筆記本放在茶幾上。
為了方便使用電腦,她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開始向謝景彙報今天的工作。
彙報完畢,景憐和謝景各自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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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
謝景感到有些乏累,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身體向後靠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謝景起身,發現景憐趴在茶幾上睡得正香。
他輕手輕腳地坐到她身邊,将手臂放在茶幾上,腦袋躺在臂彎裏,側着頭,和她面對面趴着。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景憐的臉上,上面細小的絨毛也看得一清二楚。
謝景鬼迷心竅地伸出食指,從眉心開始,一路描繪她的五官,最後來到肖想了好久的唇瓣上。
他的手,在上面流連忘返,輕輕摩挲。
景憐的嘴唇微張,露出潔白的貝齒。
謝景的手指輕輕用力,想要撬開,伸進去探索。
趴在桌子上的人像是感應到什麽,不舒服地砸吧了兩下嘴,臉扭到另一邊,接着沉沉睡去。
謝景的手停在半空中,內心雖有不滿,但還是收了回去。
他走進自己的卧室打開裏面的小燈,又折回來彎腰抱起景憐,将人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下來。
有快六年的時間,沒有見到景憐這麽毫無防備的睡顏,謝景不禁伸出手貪婪地撫摸她的臉頰。
他暗想:如果以後每天都能看到這幅景象,那該有多好。
謝景起身,去洗手間洗漱回來,修長的雙腿跨上床,躺到了景憐身側。
至少今晚,容許他不要臉一次,只要能在她身邊睡一晚就好。
謝景阖上眼皮,手臂環過景憐的纖腰,腦袋埋在她的頸間。
鼻尖充斥着景憐身上獨有的香味,刺激着他的感官。摟着景憐的手也不自覺收緊,鼻尖在脖頸間磨蹭,像是上瘾般,一路向上,直到落到小巧的耳珠上。
他張開雙眸,裏面波濤暗湧,大手輕輕将她的臉轉過來,吻了上去。
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般,細細的吻。
漸漸地,謝景加重了力道,牙齒在唇瓣上厮磨,舌尖伸進去,描繪口腔內的每一處輪廓,手也忍不住摩挲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恨不得将她的腰掐斷。
正在睡夢中的景憐,忽然感覺到呼吸困難,腰側的肉也有點痛,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卻被眼前謝景放大的俊臉吓了一跳。
她伸出手放在謝景的胸口,用力将他推開,臉色漲紅,聲音也帶着喘息,“謝景,你幹什麽!”
被打斷好事的謝景,意猶未盡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眼神充滿暧昧,聲音也帶着蠱惑,“親你。”
景憐聞言,又羞又惱,怒目而視。
謝景見她是真的動怒了,換上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好心抱你到床上睡覺,是你自己摟住我,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的。”
“怎麽可能?我,我...”景憐聽他解釋完,心裏的怒火更甚,剛要發作,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瞬間萎了下來。
自己平時睡覺的時候,确實喜歡摟着那只兔子,臉也會在上面蹭來蹭去。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錯,将謝景當成那只兔子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拿過被子,遮住自己半張臉,眼角紅紅地看向謝景,埋怨道:“那你怎麽不推開我?”
謝景沒想到這麽狗屁不通的解釋,景憐居然就信了。他繼續裝無辜,順着她的話解釋,“你摟得太緊了,而且我看你也挺累的,實在是不忍心。”
“那你下次別管那麽多,記得推開我。”
“下次?”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景憐拿開臉上的被子。連忙解釋,“啊,不是,不是下次。”
謝景故意尾音上揚,“那是?”
景憐見他又開始了,直接起身從床上下去,将被子扔到謝景的臉上,背對着他,“不和你說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謝景拿開甩在臉上的被子,拉住景憐的手,挽留她:“這麽晚了,就留下來吧,你還去你的卧室睡,明早我們一起回公司。”
景憐抽回手,鬼迷心竅竟答應下來,“好,好吧,那晚,晚安。”
謝景的手在半空中握成拳,拇指在其餘的指腹處摩挲,“嗯,晚安。”
景憐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将自己扔在床上。
寂靜地深夜,景憐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咚咚”作響。
她不斷地深呼吸,想讓心跳平緩下來,卻于事無補。
剛才在清醒的那一刻,自己雖然及時推開了謝景,但是身體某處的異樣,也真切的感受到了。
她渴望謝景的觸碰,甚至希望他能繼續下去。
這些想法,她只能埋在心裏,畢竟謝景喜歡白若然,而自己,什麽都不是。
如果真那樣上趕着貼上去,謝景一定會非常讨厭自己吧。
這麽想着,景憐消沉地将身體蜷縮成一團,胸前的手不自覺地緊握。
剛剛還平複不了的心跳,瞬間恢複正常。
心髒上面像插着密密麻麻的針,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翌日,二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着,轉眼就來到了五月末,天氣也漸漸炎熱起來,景憐的手腕上又戴起飾品,掩蓋傷疤。
這日,她正在謝景的辦公室裏,和他一起商讨出差的事情,辦公室的門卻被敲響,小陳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了進來,“謝總,白小姐來了。”
謝景聽到來人是誰,兩條眉峰皺在一起,一臉不情願地回答:“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白若然在小陳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只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裙,胸前呼之欲出,腳踩一雙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到謝景的辦公桌面前,摘下臉上的墨鏡,睨了景憐一眼。
景憐接收到視線,立刻垂下頭對謝景說:“謝總,我先下去了。”
沒等說完,景憐就退出了辦公室,順帶将門帶上。
謝景望向剛剛關上的門,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然後回過頭眼神淩厲地掃了白若然一眼,語氣嚴肅,“你有什麽事嗎?”
白若然瞧出謝景生氣了,心裏更加怨恨景憐。
從五年前她就知道,謝景心裏一直有一個人。
有一次同學聚會,大家商量去哪辦,她故意帶頭提議去謝景的住處辦。
她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潛進謝景的房間,發現了他床頭的照片,裏面的人正是當初送機的景憐。
所以剛回國那晚,她不惜冒着被謝景讨厭的風險,故意當着景憐的面,叫他“景哥哥”。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本來是謝言助理的景憐,現在卻成了謝景的助理。
她心裏雖已怒氣沖天,此刻卻要忍住,不能在謝景面前露出一點異常。
白若然彎腰靠近謝景,手肘撐在桌子上,故意向前挺了挺胸,甜膩膩地開口:“謝景,這麽久沒見,我很想你。”
這麽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賣弄,謝景看向她的眼神從淩厲變成厭惡。
他起身離開座椅,踱到窗邊,頭也不回地回答:“我不想你。而且,那天我媽的話,你應該也能明白什麽意思。我不想說得太明,影響我們兩家的交情。”
白若然怎能甘心就這樣放棄謝景,她大步上前,從背後緊緊抱住他,臉貼在他的背上,故意在他的襯衫後面留下口紅印記,在謝景動怒之前,松開手退到一邊。
白若然重新戴上墨鏡,兩行淚水從裏面滑了出來。她擡起手輕輕擦拭,傷心道:“我走了,謝景,你好自為之。”
丢下這句話,白若然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重重關上。
景憐在外面看見白若然從辦公室出來,就朝自己的方向走來,隔着墨鏡都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不滿。
只見她從包裏拿出手機,指腹在上面點了一會,然後遞到她面前。
“你看,這是在國外時我和景哥哥一起住過的別墅,怎麽樣,漂亮嗎?”
說着,指腹不斷在上面滑動。
在滑到謝景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臉時,白若然故意害羞着将手機收回,嬌羞地語氣說道:“這個不能給你看。”
景憐在看到前幾張照片時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感觸,因為她在心裏已經預想過謝景和白若然在出國的這幾年很可能什麽都做過了。
但是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時,她的心還是不自覺地收緊,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血淋淋的,痛得她不能呼吸。
景憐的雙手撐在身前的桌子上,十根手指因太過用力,指尖泛白。
她強忍住想哭的情緒,對上白若然的視線,強裝鎮定,語氣平穩,“白小姐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還有工作要忙。”
白若然知道目的已達成,笑着說:“那你先忙吧。”說完,大搖大擺地離開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等到白若然的身影消失,景憐緊繃的身體踉跄了一下,跌坐回椅子上,目光毫無焦距地盯着謝景辦公室的門,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