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點臉吧

第5章 要點臉吧

餐廳裏吃飯的人像是木偶，見怪不怪的繼續咀嚼嘴裏的食物。

司總的風流債不是第一次被找上門，先前哭哭啼啼賴在公司門口不走的就排幾條街。

多出幾個有本事能混到食堂的不在少數，這種不值得提的事，大家心裏都有數。

工作還得繼續，得罪老板可不值，遇到這種特殊情況，活的精明的老油條，視若無睹的繼續吃飯。

剛接手爛攤子的司沐茫然加上不知所措，哭哭啼啼的女人直接倒在她腳邊，眼淚鼻涕就像是不要錢，拼命往她身上蹭。

根本什麽都沒做的司沐被迫還債，僅此對文字的片面理解，女人這種神奇的生物，她着實難以理解。

司沐本身就是女人，奈何她不夠了解女人，撲上來就亂認孩子爹的場面，她還真沒見過。

人設不能崩，腦中儲備的霸總文學像是循環播放的歌曲，勁爆狗血的臺詞環繞在腦子。

脫口而出的中二病臺詞，她自己能扣腳趾開挖掘機，現場修建秦始皇陵。

感性的聲音，如果單獨用來欣賞着實動人，壞的就是語言的奇妙。

“我不認識你，你是誰這不重要，拿着錢就趕快離開，聰明就別糾纏，女人你別不識好歹。”

尴尬到摳腳的臺詞，司沐一時腦抽，原話照搬，忘記結合現實，稍微改一下。

魔幻般的臺詞脫口，說出來的話像是釘子，木板上的孔眼，存在就不會消失，寂靜彌漫在餐廳 。

裝死的圍觀群衆都忍不住想把嘴裏的飯噴出來，礙于工作，硬生生給憋回去。

突然的寧靜，司沐意識到她剛才說了什麽騷話，腳底板往上竄的尴尬直沖天靈蓋，燥熱直往腦門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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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司沐會化妝，今天的妝因為晚上要出席重要的應酬，蓋着的散粉比較厚，恐怕紅的能跟太陽媲美。

追求司沐的女人，可能是被司沐的驚天騷話給震驚，甚至忘記她還在哭，眼淚挂在眼眶 ，半天磨蹭就不往外冒，甚至還有要收回去的架勢。

混到公司的女人，目的很單純，她看上司沐的錢，前幾天在酒吧，釣到傻乎乎的大魚。

分明什麽都不懂，非要裝作深沉，撈個傻子，倒是來錢快，目标定在司沐身上。

女人本想春風一度，保險過後要錢，誰料想酒店裏，蓋被子睡一晚就結束。

她準備的計劃，沒開頭就夭折，難受的像是吃了蒼蠅，白浪費感情和精力。

女人都打算放過司沐這個冤大頭了，天意弄人，還貸的日期到了，她必須弄到錢，不然抵押的房子 ，危。

來錢快的方法，女人重新把目标定在司沐的身上，憑借外貌優勢混進公司，近距離接觸司沐本人。

打定計劃在公共場合，哭哭啼啼拉住司沐，鬧騰一陣，提出拿錢的結果。

令人她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司沐的做法比她狠，為了逃避，臉都不要了。

司沐受不了，餐廳裏的氣氛，率先甩開女人，心虛的逃離現場，逃避現實。

女人的計劃落空，傻愣愣的坐在地板上流眼淚，不知道要怎麽收尾才合适，整成現在這個樣子，挺尴尬的。

她雖然喜歡錢，但面子她還是要的，畢竟連樹都要皮，做人沒個臉可還行。

女人還在哭，想着誰能給她個臺階，淚眼朦胧往旁邊的人瞅，淚眼婆娑的模樣，欺騙感及強。

穆染全程注視司沐，她沒被中二語錄震驚，右手握緊是拳頭是因為司沐默認和女人有關系的不甘。

眼低的顏色暗的吓人，女人不經意間與穆染對視，毫不掩飾的敵意，穆染順手拿起桌上的紙巾，甩在給女人。

“妝花了。”

穆染被女人哭成花貓的臉，看的一陣反胃，她不明白司沐怎麽能看上這種女人，臉上的膩子，堪比城牆，誇張的眼影，紫黑色配上亮片，若不是身材不錯，腿長腰細能加分，其餘的根本都是垃圾。

前晚被無視的事實，穆染歷歷在目，塞完紙巾，穆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透過玻璃的反射，還沒徹底長開的臉，說不上多驚豔，眉眼初開的顏色，怎麽都比眼前的非主流強。

穆染目送司沐離開，暗自握拳，喜歡沾花惹草，偏就躲着她。

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其它情緒，穆染總是盯着女人，搞得氣氛怪尴尬。

剛才那麽一鬧騰，面試的其它三個人都傻眼了，娛樂圈水太深，初出茅廬玩不起。

吃飯的過程中很安靜，根本沒人敢提司沐的名字，風流總裁的形象，反正是根深蒂固，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人事部經理是人精，今天面試混進來的女人，公共場合讓boss下不來臺，肯定不能錄用，剩下的幾個人都在場，日後多丢boss的臉，幹脆這批人全給刷掉。

面試的結果，不僅要司沐同意，筆試的第一輪，經理自以為懂人情世故，誤打誤撞把司沐看中的好苗子，成功扔出‘星雲’。

人潮擁擠的城市，重生後的穆染，面對二十歲還在受壓迫的自己，凝視雙手上的薄繭，想到她還有兼職要去。

午夜場的駐唱，本事不重要，衣服穿的越少錢越多，前世的穆染，死護着名為自尊的東西，不願意露肉掙錢，連續幹熬，身體先是吃不消，命運也應為這點自尊心而改變。

如果不是駐唱的時候被人迷暈，她又怎麽會遇到李易，未來的光明全被烏雲覆蓋，當初走錯的路，繞過的曲折 ，吃過的苦頭和血肉，重新選擇，穆染不會讓虧欠過她的人好受。

穆染性格孤僻，自尊心比命強，前世的經歷，她現在只剩有仇必報和心狠手辣。

晚飯穆染沒有胃口，通過工作來接近司沐的途徑被打斷，她不會讓屬于她的東西被人偷走。

優秀的獵手，不會輕易放棄，她會布置新的陷阱，等待司沐上鈎。

既然正經渠道不能入手，蹲點換成司沐最常去的場所，不安分的人想要違規，需要點教訓才行。

穆染有研究過司沐的生活軌跡，經常去的幾家酒吧，基本都在z大附近，晚上的人流量很大，各種各樣的人很多，司沐喜歡在裏面物色對象。

穆染打聽的時候，偶然得知司沐的風流事，生出想把人關進小黑屋的沖動。

夜晚的嘈雜和昏暗，失去強光燈的照射，昏暗中人們褪下僞裝，出沒在煙霧缭繞的霏迷之地。

說實話，司沐本身不喜歡來酒吧，喝酒的酒量，她還不如小學生，無奈她要接手原身的爛攤子，維持人設不能崩，混跡前任出沒的酒吧。

酒味和煙味，司沐聞的頭痛，手邊的橙汁，不知道是不是被這裏的酒氣污染，總結很難喝，司沐喝了一口就沒動過。

安安靜靜像是認真聽課的乖學生，她望着的方向是酒吧的駐唱臺，雖然上面的姐姐跳的火辣，身材也是一級，但她提不起興趣，可原身是lsp應該會喜歡吧。

司沐順着原身的思維，蔫不拉幾的朝跳熱舞的臺p凝視，內心分明毫無波瀾，硬生生要表現出一副很喜歡快要沖上去的色批表情，她那個抑郁啊。

她當初幹嘛要把配角寫的那麽神經病，饞女人的樣子像是尼姑庵裏的掃地尼姑，剛出世俗的渴望。

司沐一邊懊惱，一邊鼓掌，看着時間差不多，跳熱舞的姐姐也下臺勾搭客人。

回憶原身的記憶，司沐難得覺得羞恥，腳趾摳地的擠過人群，攥緊手心裏的會員卡，燙手的像是燒紅的木炭。

着實沒想到臺p和臺t的服務還能辦理會員卡，聞所未聞，她還是太年輕，栽自己的坑裏了。

司沐惆悵許久，趁着原身關注的姐姐去衛生間，找準機會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整個就一女變态，司沐從心底唾棄自己卻又無可奈何，她聽到裏面的沖水聲和輕聲低吟，僵的不能在僵。

咔嚓的一聲是隔間的門被推開，司沐來不及去躲，調整好心态，維持住原身的架子。

高冷的不屑一顧，猛的伸手将姐姐摁在隔間的門板上，分明內裏慌的要死，表面上比誰都熟練。

司沐捏着手裏的會員卡，學着原身的色皮受人設，塞進眼前雪白的氣球中間，手指暧昧的輕輕在上面滑過，壓低嗓音充斥着某方面的暗示。

“老樣子 602 等你，寶貝可不許讓我失望。”

女人顯然不是和原身第一次交易，熟練的接過司沐遞來的會員卡，故意往前湊了湊，自動把雪白的氣球往司沐的手下送。

嬌滴滴的嗓音，散發着女人的風情，誘惑司沐繼續犯罪。

“司總好壞～”

司沐呼吸一滞，擠出不自然又風流的笑，偷摸墊腳，做賊似的親了一口姐姐的臉頰，故作鎮定的轉身離開，實際上內裏快要慌炸。

原身怎麽能那麽油膩，離開的告別吻，司沐快要惡心的吐出來。

她簡直要哭了，任務太難了，節操都丢了，嗚嗚嗚……

演技巅峰維持到司沐走出衛生間，錯過裏面更精彩的畫面。

隔壁的木板門被推開，穆染神色黯淡，眼神昏暗的看不到光，整個人被陰郁籠罩。

酒吧裏都是老熟人，衛生間裏交易而已，放在酒吧不足稀奇，更何況本身幹的就是這種勾當。

僅此是付款和約地點，有時撞到尋求刺激的小情侶都是常事。

穆染待在衛生間，她原本是想進來補妝，下場過後就是她的駐唱，沒想到誤打誤撞遇到她的司總出來采花。

聞季注意到穆染，正欲開口打招呼，同一個屋檐下躲雨的同事，關系都還不錯，手指還沒碰到穆染就被握住。

穆染陡然開口： “聞姐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