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了個呆
第9章 驚了個呆
想象和現實總會有些差距，司沐頹廢的躺在卧室，枕邊的紅茶香飄散，司沐難以入眠，額頭還有些熱。
吃過藥，确實退燒了，洗澡被抱到床上喂藥，溫柔的擦臉，司沐突然感覺劇情不太對。
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的司沐，擾人清夢：【統姐，你睡了嗎？】
系統是機器，雖然不要睡覺，但需要充電和更新數據。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包括宿主發燒，女主照顧宿主的溫馨畫面，它一個初出茅廬的系統，暫時無法消化。
系統不可置信的回到大數據庫，埋頭找資料，收到它家宿主大半夜發來的消息，煩躁的罵罵咧咧。
小助理系統：【我睡你哔，你見過AI需要睡覺，腦袋被黃色廢料吃掉了？大半夜不睡覺，你叫我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在忙。】
司沐擰眉，這年頭系統都那麽嚣了嗎？
操控面板，司沐開始擺弄僅有的人物分析功能：【不睡就不睡 ，你一個系統還自帶消音，我是不是有舉報權？】
系統的功能實在太少，看到‘穆染’的名字。
閉眼就是穆染輕聲問她還難不難受的畫面，她溫柔體貼的小可憐，系統不靠譜，危險标紅字，看着就刺眼。
退出人物面板，返回主線任務，司沐沉思許久，發現系統不理她了，不甘寂寞：【統助理？你不會生氣了吧？放心我不會舉報你，同一個屋檐下躲雨，俗話要互幫互助，你那麽可愛的AI，我怎麽舍得舉報呢！】
安裝暴躁情緒插件的小助理系統，沉默良久，翻到系統數據的尾端，忍痛下載‘土味情話’‘影後的修養’‘高智商學說話’等資源包 ，充分完善它的儲存。
小助理系統：【我們高等AI自然不會和人類生氣，但是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陰陽怪氣系統，人類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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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盯着主線任務，她只需要改變書籍的不健康發展，18R的源頭就是男主和女主，她只需要從兩個人之間的任意一個人下手，任務就能完成。
恍然大悟，司沐覺得計劃可行，以防萬一，咨詢系統：【統助理既然是高貴的機器人，那可否解答某平庸人類，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是不是可以解救女主來阻止書籍走歪，然後回到現實世界？】
小助理系統稍加思索，它們系統發布的任務，完成的任務，暫時還沒有，攻略模式也沒限制：【可以，宿主的想法很不錯，還算有點用。】
司沐：……
當代AI還真特別，系統都開始陰陽怪氣，她憑什麽就不能寫文，世界不公平。
一牆之隔的客房，穆染發現司沐腳腕扭傷，照顧的名義混進她不止一次來過的公寓。
第一次是浴室，第二次是客房，不知道以後是那兒。
枕頭柔軟舒适，司沐睡的很熟，穆染卻是睡不着，閉眼就是前世的回憶，冷汗浸濕浴衣，蜷縮在床腳發抖，輾轉反側的清醒。
深夜的公寓就只剩司沐平穩的呼吸聲，陡然的咔嚓，穆染雙眼充斥着紅血絲，病态的身形消瘦 ，腳步虛無同鬼魅般走到司沐的身旁。
五指輕輕滑過司沐細膩的肌膚，真實的熱度和平穩的呼吸，茉莉的花香似乎帶着催眠的功效，穆染漸漸放下戒備，纏着司沐入眠。
“晚安。”
兩人相擁而眠，小助理系統的畫面定格，亂碼加死機。
司沐睡覺很死，天打雷劈都不帶醒 ，公司上班是八點半，原身是總裁本來要以身作則，可司沐賴床卻是生不如死。
星雲的總裁 ，替身司沐九點來公司巡查，二十個鬧鈴的轟炸，司沐本人睡的香甜，穆染煩躁的想殺人。
一次一次起身關鬧鐘，忍無可忍的把鬧鐘給拆了，八點的時候就起來做早餐。
前世的記憶使穆染更加成熟，照顧一個人和摧毀一個人都很拿手。
廚房就在進門不遠的地方，穆染輕車熟路的來到廚房，考慮到司沐昨晚高燒，不能吃油膩的早餐，外面的油條和清湯都比較刺激腸胃。
穆染打開冰箱，空蕩蕩的隔層就剩碳酸飲料。
無奈放棄下廚的想法，手機外賣點了白粥和雞蛋。
一覺自然醒，睡的舒适，司沐伸着懶腰，一臉茫然，朦胧的睡眼看周圍還很模糊，打哈欠的同時，擡手揉眼睛。
起床氣環繞的司沐，一問三不知，呆滞的坐在床邊。
“幾點了？”
睡的太舒服，渾然忘我，司沐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她要遲到了！？
彈簧似的下地，腳腕的扭傷被忽視，瞬間的用力，眼淚不值錢的随着痛呼往外擠。
“嗚嗚…疼死了…。”
穆染原本在收拾衛生，聽到卧室裏的動靜 ，下意識就沖進去了。
“別動 ，我扶你去吃飯，我不知道你家的藥箱放在那，昨天晚上就只找到了退燒藥，腳腕的扭傷沒處理 ，今天早上沒消腫，不然我陪你去醫院？”
聞聲擡頭，司沐看着，腰間還系着圍裙的穆染，對上穆染眼裏的關切，不好意思的撓頭：“麻煩你了，昨晚是我的疏忽，浪費你的時間了，藥箱就在衣櫃的下面，不用去醫院啦。”
“你可以把藥箱拿給我嗎？上藥就沒事了。”
藥箱裏的跌打藥需要揉搓活血，穆染将中藥味的液體倒在掌心，蹲在司沐的腳邊，猛的抓住司沐受傷的腳腕。
神情專注的做手裏動作，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搓着腫成肉包的腳腕，發絲遮擋住部分容貌，司沐單純覺得不好意思，掙紮着想把腳腕從穆染的手裏掙脫。
敏感的地方被這樣對待，心裏癢癢的奇怪，司沐掙紮的很厲害：“別動！我自己來就好！”
“真的…嘶…疼…疼疼……”
掙紮的動作，穆染眼底猛的一沉，揉搓的力道突然增大，揉到扭傷的骨節，一瞬間的疼，司沐眼淚當即掉了下來。
“別亂動！紅花油必須按摩才有效，不然就去看醫生，在亂動就打你。”
第一次被呵斥，司沐茫然的低頭，視線交彙的瞬間，迅速移開。
司沐心裏像是炸開煙花，瘋狂戳系統：【你有沒有覺得，穆染剛才很A！她剛剛居然兇我！這不是我的錯覺吧？！】
性格升級的系統表情抽搐：【您是抖M？】
司沐：……
沒想到你是這樣博學多才的系統，知道的還不少。
飯桌的氣氛很和諧，擦藥結束後就是早飯，她被小可憐照顧的無微不至，感動又心酸。
碗裏的白粥都是愛的味道，活生生的三好女主，她怎麽就腦殘寫出這樣的男主，今天早上和系統的對話，司沐大徹大悟。
金盆洗手，勢必走把女主往正的養，柔柔弱弱受欺負成什麽樣，她的女主就得高高在上！
司沐信心滿滿：【系統你聽着！我發誓要讓女主稱霸本書！】
司沐的內心活動在和系統鬥嘴，現實裏的表情複雜多變，喝粥都是場好戲。
穆染看在眼裏，握着瓷勺，想到方才上藥時掌心的細膩，心底輕笑。
“謝謝您的收留。”
食不言的習慣，司沐吃飯很安靜，直到穆染開口挑起話頭，司沐恍然大悟，瞬間從系統的糟心語錄中脫身，視線落在穆染灰暗的神情上。
消瘦的身形穿着她的衣服，空蕩的撐不起來，昨晚還不知道受了什麽委屈，琢磨她要怎麽才能把穆染留下來。
這文她透徹，穆染想要安全就得和她待在一起，男主和配角都是危險人物，她的女主像是蛋糕 ，蒼蠅圍着轉，稍不留神就是危險。
昨晚的猥瑣男，她就算看明白了，她必須把人給留下來。
“不不不，我應該謝謝你才對，昨晚我發燒，折騰你半宿，上藥也麻煩你了，耽誤你那麽長時間是我的麻煩才對。”
環顧四周，司沐驚奇的發現，她的衣服居然被洗了，家裏的衛生也是剛打掃，放下湯勺，危坐正經的直視穆染。
內心感慨，她的女主那麽體貼，男主真不是人！
司沐視線落在穆染脖頸的青痕，瞬間聯想到猥瑣男油膩的臉，肥碩的身軀，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對了！昨天晚上的猥瑣男，我已經報警了，監控拍的很清楚 ，你別害怕 ，我保證他最起碼這半年內都不敢在嚣張，這種社會敗類，基本尊重都學不會，教育還是太少了！”
“警局裏的飯，他都不配吃！騷擾女性就拘留十五天，實在是太輕，沒關系，等他出來就找人打一頓！”
司沐越看穆染肩膀上的淤青，她就越生氣，大義禀然，恨不得把猥瑣男親自上手給撕了，她胳膊上的油膩感就跟膏藥似的洗不掉，雞皮疙瘩掉一地。
咬牙想打人，碗裏的白粥喝完都不解氣，司沐再次擡頭，突然就傻了。
穆染的眼淚像是雨滴，無聲的滴落在瓷碗裏的白粥上，表情隐忍的捂住嘴，不肯出聲，纖薄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壓抑的嗚咽随着眼淚的越看越密集，稀碎的傳到司沐的耳朵裏。
“你…你別哭啊！沒事的！真的沒事！我已經報警了，他撐不過三天就會被抓到，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在裏面了，不然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千萬別哭，真的沒事的！”
司沐沒有安慰人的經驗，穆染突然一哭，手足無措，手機鍵盤都拿不穩，電話還沒打出去就被哭腔給制止。
穆染甩手擦了下眼淚，眼眶通紅的望着司沐，表情十分窘迫，開口的脆弱随時會被擊垮。
“別…別打…我是自願的……”
司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