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可以了

第17章 我可以了

狹小的倉庫,空間本就不夠兩人容身,司沐掙脫無果,烏龜似的被逼到角落。

瑟瑟發抖,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蘇格背對着光,倉庫裏沒有燈,後退就是船槳,雜七雜八的木棍被司沐抵在身後。

司沐不停後撤,眼前的蘇格卻是咄咄逼人,得寸進尺的往司沐身前靠,伸手抹去司沐眼角的淚珠,眸色幽深,說:“你哭了?為什麽?因為穆染?”

蘇格直視司沐,接着質問: “穆染和你是什麽關系,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些年是我不對 ,補償是我應當的,可你也不應該……”

咔嚓……

船槳跟泡沫似的被蘇格給折斷,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完,司沐心底卻跟明鏡似的。

原身這些年的糟心事,風流債堪比唐僧和女妖精的戲碼,數不勝數的環繞在她腦子裏。

蘇家的實力比原身不知道要強到哪去,輕輕松松就調查的連家底都不剩,她估計蘇格已經知道原身給她帶綠帽子了。

蘇格想來興師問罪,回國還是滿心歡喜,現在是想提刀殺人。

司沐大喊的冤,原身的爛攤子,她要吐了,簡直要命。

司沐神色憂傷,擡手推開蘇格的禁锢,抹了把被吓出來的眼淚,顫顫巍巍的指着蘇格:“我怎麽了?你怎麽敢開口…問我怎麽…,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神情激動,司沐恰到好處 ,一把狠勁推開蘇格,一副咬牙切齒,深受傷害的癫狂姿态。

“你不配知道!”

“從你離開我,坐上那趟航班的那一刻起,你和我就結束了。現在的你不配知道這些,這些年的事,我怎麽樣都和你無關。”

“蘇小姐,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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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的眼淚像是雨滴,源源不斷的掉落在木地板上,通紅的眼眶比來的時候還要嚴重,止不住的眼淚卻要強裝冷靜。

司沐聲嘶力竭的大吼,疏解原身對蘇格的情感。

大吼一通,司沐的眼淚像是子彈般擊穿蘇格的心髒,倍受打擊的朝後踉跄着倒退,險些摔到在地上。

司沐找住時機,故作堅強的擦幹眼淚,趁着蘇格還沒反應過來她是在演戲,抽出兩只船槳就走,神情冷漠的讓蘇格好似被冰凍。

一句‘你不配’蘇格擡手朝着司沐的背影,心髒的鈍痛,難以形容,仿佛是被剝皮。

剝皮過後的內裏被解刨,鋒利的小刀被雙手給操控,不停在裏面橫沖直撞,血淋淋的傷口,滴滴答答的淌血。

她的可悲,蘇格收回手,耷拉在腰側,狠狠握緊拳頭,望着司沐的背影,不甘似的喃喃自語:“不…不對…,我們還沒分手……”

蘇格目送司沐離開,搖搖晃晃的拿着船槳回到蘇幼的隊伍,她來參加綜藝,原因只是因為司沐。

餐廳裏的見面,不歡而散,綜藝裏特意制造的機會,她們還是吵了起來,她們以前分明不會吵架。

舍友同居三年,司沐從來沒對她發過脾氣,她的心髒好疼 ,千刀萬剮的疼,自作孽,不可活。

綜藝的錄制,後期剪輯得大費工夫,拍到的奇怪鏡頭,簡直就是數不勝數。

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失戀,要麽一臉暧昧,作為公衆明星的形象,這樣的綜藝放出去,熱搜還不得翻了天。

導演哭兮兮,鏡頭都是過氣明星和風景。

談戀愛的投資商,他拍不起,哭唧唧的投資商,他也拍不起,影後和她姐姐的家庭談話,他侵犯個人隐私,拍不得。

鏡頭搖搖晃晃,全程就是過氣明星和海邊的風景,煎熬的準備環節 ,終于結束。

嘉賓在土著的指導下學會劃船,艱辛的出海上島,導演組的快艇就在後面看好戲。

附近的海域很安全,探查過後沒礁石也沒鯊魚,邀請的嘉賓,前期調查都會游泳。

劃船這段,故意增加的節目效果,觀衆想看的笑态百出。

劃船只是看着簡單 ,操作起來可不容易,新手看個三分鐘,眼疾手快,覺得自己就學會了。

剛開始上手,自我感覺良好,一時半會能劃動,恐怕過一會就見成果了。

劃船越往前去,船就越不好控制,木船的制作粗糙,簡易的船槳也不夠精致,出發沒兩百米遠。

兩組嘉賓就拿不動木槳了,劃船靠的是巧勁,姿勢不對,體力耗盡都動不了,原地打轉的卑微。

兩只船槳,教學的時候是相互配合着劃船,實際上一個人就可以,甚至更簡單方便。

導演組為節目效果,特意安排兩個人劃船,不僅要姿勢正确和掌握技巧,相互配合的默契度也很重要。

考驗默契的組合,過氣組顯然是失敗,原地在海面上打圈,三百米的時候連柳怡的船也開始打轉,看來默契也不怎麽樣。

柳怡的心情很差,難受的撲在李易的懷裏哭,導演瞬間就慌了,趕忙派出快艇把人送上岸。

同時愁的也沒辦法,他今年怎麽就被投資商給盯上了。

劃船都嬌貴的不能碰,野外求生可怎麽辦,鏡頭全給減了不成?

導演的頭發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掉,肩膀上的發絲,尤為顯眼。

雖然其中兩組中途破滅,意想不到的是另外兩組,游刃有餘的往海島上劃。

穆染身手敏捷,操控木船的技術也不錯,全程就沒有任何失誤,順暢的不可思議,真實原因是內行。

蘇格和蘇幼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默契方面占優勢,更何況蘇格在出國的那段時間學過專業的水上知識,可以現場教學蘇幼劃船 ,兩人的搭配,游刃有餘。

至于司沐和穆染的組合,導演砸吧了一下,圈內的傳聞好像也不太對,他覺得不像是司沐渣別人,反倒是別人渣司沐。

娛樂圈的猛一正躺在潛規則對象的懷裏休息 ,全身放松的縮成團,靠在穆染的懷裏。

船的搖晃像是搖籃,兩個人的體力活 ,司沐是享受的一方,睡的舒服,出力全靠穆染動手。

兩只船槳從最開始拿回來,司沐想要劃,結果都被穆染奪走了。

穆染說她會劃船,順帶把節目組的小心機分析給司沐,省力就一個人劃 ,司沐整天演戲,哭的也累 ,腰疼也不方便。

劃船的任務幹脆交給穆染來負責,她就是個白嫖怪,船在海面上行駛,搖搖晃晃的很催眠。

司沐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的打,沒完沒了的停不下來,劃五十米的時候就想睡覺。

頭靠在船邊,咣當幾下,撞的頭疼,穆染主動請纓給司沐當肉墊,一臉正直的模樣,司沐不忍拒絕,她怕這小家夥被拒絕會多想。

總以為自己不要她似的哭,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司沐在睡着的時候都在想。

船在海面上行駛,穆染身上的紅茶香自帶催眠的效果,聞起來很讓人安心,司沐在沉淪中睡的很熟。

穆染注意到有鏡頭拍攝,顧及公衆形象會給司沐造成影響,忍住心底的想法,嗅着鼻尖的茉莉花香,正經的劃船,朝着遠處能看到顏色的海島劃去。

直到導演組把鏡頭轉移,穆染才松了口氣,放好船槳,注視着司沐的睡顏,明顯發現這人哭過。

穆染用指腹擦拭司沐眼角的淚痕,忽然有些沉淪:“哭什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

“每次遇到她,你都是這副樣子,她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穆染知道司沐睡着了,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一笑而過,登島的時候,穆染才把司沐給叫醒。

“司總?你醒醒,我們到了 ,別睡了。”

肩膀不重不輕的力道,司沐悠悠轉醒,擦了擦眼睛,覺得有些發澀 ,硬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

司沐環顧四周的椰子樹,愣了一會呆呆的回頭看着穆染 ,拉住穆染的手,緩緩從木船上起身,說:“嗯,我們到了。”

臉上一副呆不拉幾的傻樣,不知道是不是哭傻了,拉着穆染就往外跑,忘記腳下的沙子。

潮濕加硌腳,鞋子瞬間遇難,不适應的水溫把司沐給吓了一跳,瞬間從海岸上跳起。

“啊啊啊!什麽玩意!”

跳腳似的蹦噠,穆染都被牽連,濺的一身海水。

穆染僵硬的站在原地,始終沉默的看着司沐,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說:“我們在海島,趕緊上岸吧。”

說着,穆染就把司沐給拉上岸,全程無言的把司沐扯到椰子樹下休息。

漸漸适應周圍的環境,司沐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擡頭望着穆染,小聲回複:“嗯。”

司沐滿臉的呆滞,渾然忘我的神情和逆光站着穆染形成對比,看起來莫名般配又好笑。

導演組剛好把這一幕給拍了進去,後期播出的時候可熱鬧了,彈幕區的吃瓜群衆,樂呵呵的傻笑。

吃瓜群衆甲:[司總好呆,我太可了!]

吃瓜群衆乙:[嗚嗚嗚…司總怎麽會那麽可愛,好呆,好可愛,司總是我老婆!]

吃瓜群衆丙:[來個尿黃的澆醒樓上,年紀輕輕就臆想症,早發現,早治療。]

吃瓜群衆丁:[樓上快讓開,我尿黃!司總分明是穆染的!兩人分明配一臉,霸總攻X藝人受,難道不香嗎!?]

CP粉拍了拍樓上的頭:[兄臺醒醒,你的處境很危險……]

蓋樓的評論都是後話 ,主人公之一的霸總司,眼下卻不知所措,手裏拿着椰子,人生的哲學思考,她這要怎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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