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在幹嘛
第29章 你在幹嘛
清醒時分, 司沐扶着額頭從床上爬起來，第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穆染，擡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味。
略微嫌棄自己,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她就不該高看原身的酒量, 還不如酒精過敏。
系統冷不防出聲：【睡的怎麽樣, 昨晚被賣了都不知道吧？】
司沐悄悄走到穆染的身旁, 皺了一下眉頭, 回神朝系統問道：【你是不是電我了？腦子疼的厲害。】
司沐扶着後頸, 轉身把外套蓋在穆染身上, 緊接着俯身貼近穆染，注視着穆染的睡顏出神。
司沐伸手一點點撥開穆染淩亂的發絲, 手指滑過穆染的臉頰, 壓低聲音說：“怎麽不上床睡，害羞嗎？”
系統翻了個白眼：【宿主昨天晚上差點把世界給搞崩 ，酒後吐真言，你差一點點把李易給說出來了！要不是我電的及時, 宿主此時可能已經被當異類給解剖了！】
換好衣服, 司沐搖了搖頭，活動酸澀的脖頸，有些疑惑的朝系統問：【我會說醉話？】
系統：【666 你當然不會，宿主可是千杯不醉。】
司沐：……
【統姐姐，您能不能把奇怪的資源包給卸載了，我都被你帶的精神錯亂 ，你不亂碼, 誰亂碼。】
司沐看了眼時間，八點多了, 外面的早餐攤，人正多，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穆染，司沐突然想起什麽朝系統問：【她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嗎？】
清理垃圾的系統，悶悶不樂的回道：【嗯，她照顧你吐完，一直睡桌子上，宿主就知足吧。】
司沐：我知足什麽玩意？？？
司沐拿着手機出門買早餐，不然等穆染醒去吃，攤子都該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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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的早點攤，出攤比較早，收攤在九點左右，不然就是午飯了。
司沐出門的時候給穆染留了張紙條。
便利貼就貼在穆染的右手邊，司沐看着便利貼，輕聲把便利貼的內容讀了一遍。
“我先去買早餐，一會醒了，你先收拾一下，不用找我。”
司沐說完把衣服往上提了一點，扭頭朝門口走。
司沐的腳步聲遠離，熟睡的穆染突然睜眼，清醒的不可思議，眼底的笑意跟随着司沐，關門的聲音浮現，穆染捏着便利貼，唇角沾染笑意。
“猛一小姐 ，看來也不能喝酒。”
穆染像是對待禮物，小心翼翼的把便利貼夾在手機殼的後面，起身把衣服套在身上，右手的傷口已經幹枯，血珈黏糊糊的在掌心，穆染皺眉。
昨晚的男人，揮刀就沖過來，一瞬間的發力，穆染高估她這具身體眼下的承受能力。
反手把刀奪下來，出了一點意外，掌心的部分被劃傷，血腥味彌漫，穆染陷入恐懼的回憶，有些失控。
穆染凝視着掌心的傷口，閉眼的畫面，表情是自嘲。
出門的瞬間，司沐別的沒感覺，迎面而來的血腥味就夠震驚，穿的帆布鞋 ，腳底板一硌，擡腳踩到一顆大門牙，瞬間給司沐惡心的不行。
司沐皺眉問系統：【昨晚有人在我家門口打架？門牙都掉了，可真慘啊。】
司沐磕掉鞋底的牙齒，嫌棄的墊着腳尖朝早餐攤的方向走，沒有注意到角落的一灘血跡。
系統卻看了眼角落，讪讪說：【不只是門牙掉了，手筋都挑斷了呢。】
司沐已經走到了早餐攤附近，擡頭望着招牌，糾結要不要吃茶葉蛋 ，漫不經心的回系統一句：【挺慘，現在精神小夥可真狠，我都沒看見，可惜了。】
司沐猶豫片刻，排隊到老板面前，指着一排包子，有些猶豫的跟老板說：“豆腐包和黑米包各一個，奶黃包要兩個，兩杯豆漿加兩個茶葉蛋 ，三個糖糕和一個糍粑，打包帶走。”
很久沒吃過這樣的早餐，司沐糾結了很久 ，最終還是把想吃的全點了一遍。
拎回去的時候跟系統吐嘈：【這家的糖糕好小，早知道就多拿幾個了，一口一個都不夠吃。】
咔嚓～
系統磕了把瓜子，瞟了眼司沐，半是放棄的說：【你能把其它的吃完就不錯了，浪費糧食可恥，宿主要量力而行，女人也是。】
司沐沒過腦子，掏鑰匙準備開門，下意識說：【嗯，我知道…… ，不對，女人是什麽鬼？】
鑰匙還沒插入鎖孔，門就先被人拉開，穆染披着司沐的外套，站在門口等司沐回來 。
穆染接過早餐，笑着說：“麻煩司總了，快進來，這裏有些亂，昨晚有人打架，不安全。”
系統白了眼司沐，肯定的說：【對，女人。】
它早晚被宿主給折騰死，說她憨又挺睿智，說她睿智又挺憨，真相的邊緣跳動，反複橫跳的折磨它。
分明都知道答案了，突然又不相信自己，它還只能幹看着。
有書籍意志監視，它又不能插手，宿主總是在死亡的邊緣蹦噠，別提有多愁人了。
【唉～】
司沐一邊朝穆染點頭，一邊跟着她進屋，聽到系統嘆氣 ，有些疑惑的問：【你又怎麽了？】
系統沒搭理司沐，獨自陷入悲傷。
早餐被放在木桌上，穆染拆開一次性竹筷的包裝，遞給司沐，看了眼包子，緊接着問：“司總喜歡吃甜食？”
司沐十分自然的接過穆染遞來的筷子，首當其沖的夾起糖糕，咬了一口，鼓着腮幫子說：“對啊，你不喜歡吃甜口嗎？我還買了糍粑和茶葉蛋，豆漿也沒加糖，試試看。”
司沐費力的咽下糖糕，一邊把豆漿推給穆染，腦海裏跟系統吐嘈：【這家的糖糕太難吃了，不僅個頭小，內餡也是偷工減料，全部都是面，一口下去，裏面都沒糖心，油油膩膩全都是面，一點都不好吃。】
系統語塞，默默給自己下載了個糖糕，嘗嘗看味道，吧唧一口，還真不錯。
司沐悶悶不樂的吃完第一個糖糕，剩下的都不想碰，估計都不咋樣，瞅了一圈，司沐拿起茶葉蛋。
三下五除二，剝殼的動作熟練，兩顆光滑且帶着茶色的雞蛋，司沐咬了一口覺得還不錯。
捏着另一顆茶葉蛋，看着只喝豆漿的穆染，忽然開口：“一會要坐車去機場，然後等下飛機就要去劇組，熟悉一下環境，午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你先吃些東西，不要只喝豆漿。 ”
兩根修長白嫩的手指，捏着茶葉蛋，抵到穆染嘴邊，霸道是就不讓人拒絕，表情異常認真。
穆染很聽話，推開豆漿一口咬掉一半的茶葉蛋，也不嫌噎的慌。
咬下去的瞬間，穆染就像是故意 ，牙齒輕輕咬到司沐的手指，停留片刻才肯離開 。
穆染當然沒怎麽品嘗茶葉蛋，幾口就咽下，喝口豆漿緩了緩，笑着說：“很好吃，那司總喜歡吃茶葉蛋嗎？”
司沐讪讪把手指帶着茶葉蛋給收回來，低頭夾起奶黃包，恨不得把腦袋插豆漿裏清醒一下，手指上的溫熱依舊，而且她好像被調戲了。
司沐咬了口奶黃包，索然無味，眼神飄忽的說：“嗯。”
“要抓緊時間了，十點的飛機，快來不及了。”
司沐耳尖藏不住的粉嫩，穆染自顧自的勾起唇角，心情不錯，吃掉剩下的半個茶葉蛋。
茶葉蛋就放在司沐的眼皮子底下，十一厘米長的手指，伸過來的瞬間 ，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神情陡然一變。
司沐抓住穆染的手，猛然擡頭，表情嚴肅的問道：“怎麽回事？手怎麽受傷了？”
不經意間的朱紅，司沐視力好的可怕，瞬間就注意到端倪，翻開掌心，一指長的傷疤還沒結痂，還有血正在凝固。
司沐瞬間就吃不下了，直視穆染，表情很不好看。
“說，到底是怎麽弄的，為什麽不告訴我，不知道會發炎嗎？”
半天過去，穆染垂眸，小聲說道：“不小心把玻璃瓶打碎，收拾的時候沒注意，沒留神才……”
說一半，穆染突然把手給抽回去，藏在桌子下面，藏起來就看不見。
司沐呼吸一緊，覺得特別難受，自己的身體出問題都不知道重視，這得是多無所謂。
早飯沒胃口，司沐起身離開，不給穆染打招呼就走了。
穆染坐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筷子硬生生被折斷，咔嚓一聲，差點把另一只手給劃傷。
穆染擡起受傷的手，張開是刺痛，她卻是無所謂，凝視着司沐離開的背影，突然被甩下，心情不是很好。
重新握緊拳頭 ，一個人的煩躁，許久前的毛病，分明可望與人觸碰，抑制不住的壞情緒，她不會有好結果 。
指甲陷入傷口，螞蟻撕咬般的痛感，穆染感到一絲清醒，閉眼靠在椅子後面。
零零碎碎的畫面，鐵鏽味和血腥的氣味，萦繞在她的鼻尖，耳邊隐隐約約的慘叫與哀嚎，揮之不去的夢魇。
“你在幹嘛！快松開，不覺得疼還是怎麽回事？！”
迎面席卷來的酒精味，耳邊的呵斥聲帶着擔憂，穆染猛然清醒，睜眼看到司沐正朝她跑來，生氣的模樣很是真實。
掌心裏的痛也很真實，穆染環顧四周，忽然鎮定起來，穆染凝視着司沐，緩緩松開掌心。
司沐右手拿着消毒酒精，左手捏着棉簽，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傻，還是受虐狂，感覺不到痛還怎麽回事！”
本來正生氣，穆染一笑，司沐人更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