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當天晚上蕭雪又做噩夢了。
可內容卻和以前完全不同。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蕭雪牽着香鍋站在那裏,白世竟就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可表情是那麽清冷,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世竟,世竟,蕭雪叫着他。
我不要你了,你喜歡別人了,那我也去喜歡別人。
我沒有,我沒有。
蕭雪急急辯白着。
怎麽沒有,你還拉着他的手。
我?蕭雪看看手裏的狗鏈,香鍋是狗啊,白世竟,香鍋是狗啊。
可是,白世竟還是消失了,就像一團煙霧消失不見了。
世竟,白世竟。
蕭雪喊着,從夢中醒來。
周圍一片黑暗,原來是夢,蕭雪突然委屈的不能承受,抱着被子大哭起來。
“雪兒,雪兒。”蕭峰急急從自己卧室奔過來,将蕭雪抱在懷裏,“怎麽哭了?”
“哥,我做了很可怕的夢。”
蕭雪嗚咽地說。
“不怕不怕,夢都是反的。”蕭峰輕輕撫摸着蕭雪的頭發,“不怕啊,沒事,夢都是反的,不用怕,哥在這。”
反反複複地說着,耐心地哄了許久,蕭雪才重新睡下。
蕭峰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坐在蕭雪的床邊癡看着她,一直到天色漸亮。
蕭雪夜裏痛哭了一場,早晨起來眼睛就腫了,用冷水敷過也沒用。
朱祥天在外面買了早餐回來,碰到剛出門的蕭雪,看見她倆只黑眼圈裏,眼皮腫腫的,不由一愣:“怎麽,昨晚沒睡好?”
“是啊,”蕭雪沒精打采地答着,“我先下樓了,我哥在車裏等我。”
朱祥天進得家門,丢了個肉包給香鍋,顧不得吃早餐就打開筆電。
呼叫成功。
朱祥天對電腦彼端的SHAWN說:情況又反複了,跟我預想的一樣。
SHAWN:我不管!老子一年幾百萬請你,要是老子回來時,她的體重比原來少了一斤一兩,老子就砍了你!
朱祥天選了個白眼的表情丢過去:拜托你有點常識好不好,她受那麽嚴重的刺激沒瘋沒傻只是做做噩夢已經很幸運了,說實話,她很堅強。可是要消除那件事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要是你能夠在她身邊,就事半功倍,也許什麽都不用做,她就會好了。
SHAWN:廢話!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白世冕那個混蛋趁我昏了把我打包扔回老爺子身邊。現在我護照被扣了,老爺子的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我,我偷渡回去帶她逃亡嗎?
在筆電這端朱祥天都能感受到某人的無奈。
SHAWN:再一年吧,等我接手了“暗翼”,就再也不用顧忌什麽了。現在只能拜托你了,祥天,我只剩你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朱祥天的心跳沉了一沉,才開始敲字:你放心,我可是通過職業資格認證的心理咨詢師,有你固然好,沒你我也一樣辦事。
SHAWN:這種态度才對嘛。老子付了錢的,是消費者,消費者的權益受法律保護,你要用心對待蕭雪哦,尊重法律嗎。
朱祥天在這邊翻了個白眼,理是這麽講的嗎?
合上筆電,朱祥天開始沉思下一個治療方案。
為着香鍋的關系,蕭雪基本上在朱祥天家裏出入自如,兩人混得熟到不能再熟。
蕭雪發現,朱祥天這男人是繼某人之後她認識的第二個極度自戀的男人。
單是看着他衛生間裏擺放的那長長一排的男士化妝品,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而朱祥天有的,還不止這些,還有那絕對高端的配備整齊的廚房。
這個,你真的會用嗎?
蕭雪眼睛亮晶晶的指着廚房裏的烤箱。
當然。
朱祥天覺得蕭雪這樣的質疑簡直是侮辱他。
咳,清了清嗓子,朱祥天神氣活現地問:要不要我教你烤面包?
好啊好啊,蕭雪點頭如搗蒜。
“第一步是酵母。”朱祥天戴着白色的廚師帽,系着圍裙,很專業地比劃着。
“放在溫水裏溶開。”
“然後在黃油裏加糖,鹽,打開。來,你試試。”朱祥天把手裏的家夥交給蕭雪。
“好,現在放雞蛋……”
“那,這種面粉。”朱祥天很認真地教着,“注意哦,不是哪種面粉都行的,你在超市裏買的時候要看下,要面包專用粉。”
“盛這麽多。”
“好,現在發酵好了,要輕輕壓一下,讓裏面的氣體排出來。”
“好,可以烤了。”
随着叮咚一聲響,新鮮面包出爐了。
蕭雪聞着自己烤出來的面包的香氣,簡直陶醉了。
“哇,好香好香!”
“開動開動,趕快,你吃,我去給你熱牛奶。”朱祥天很體貼地把牛奶熱好到在蕭雪面前的杯子裏。
“哇,真好吃。”蕭雪眉開眼笑,順手撕了一塊給在旁邊急得團團轉的香鍋。
“自己做的東西特別好吃,是吧?”朱祥天也忙不疊地往嘴裏塞面包。
“嗯嗯,下次你可不可以教我做別的?”蕭雪眼巴巴的問。
“No problem。你給我畫幅畫算學費就好。”
“成交。”
蕭雪伸出手來快樂地和朱祥天拍了拍。
而朱祥天腦子裏卻不停琢磨着“食療法”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