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塵封的真相……
塵封的真相……
“我原以為時間會是心傷最好的藥方，事實證明我錯了……”
1.短暫的幸福
“佐藤大人，你看荷花多美呀！”琉璃姬一身輕盈的藍色紗衣，興奮的倚在長廊裏欣賞盛開的花朵，清幽的香氣令她陶醉。
身邊站着的佐藤微露笑容。一直給人嚴厲感的他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才放下負擔，真誠的活着。當然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望着活像下凡仙子般的琉璃姬，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嗯——很美，卻不及你美。”
琉璃姬霎時泛起紅暈，不好意思去看贊嘆她的人，卻又抵受不住被挑動的愛意，偷偷瞄了佐藤一眼，見對方正柔和的看着自己，琉璃姬的害羞之情越發明顯。
這一切在佐藤眼裏都是可愛的表現，他靠過去搭住琉璃姬的肩膀，在其耳畔低語：“不用不好意思，我說的是真的。你喜歡這片我為你建造的荷花池就是給我最好的寶物，因為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琉璃姬感動萬分，禁不住落下淚來，“謝謝您，佐藤大人。和您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
佐藤将她擁入懷中，道：“我會好好保護你。永遠讓你幸福。”
2.來襲的悲痛
大雨包圍水月苑幾近一周，仿佛老天在為琉璃姬的無故失蹤落淚。身中劇毒，硬撐多日的佐藤受不了打擊，卧床不起。病榻上的他早已沒了往昔的威嚴，蒼白瘦弱的臉孔，形同枯枝的身體……折磨他的不僅是病痛，更大程度是琉璃姬的離開。此刻的他能做什麽？只能用空洞的雙眼望着屋頂，嘴裏不停絮叨着，“琉璃姬，你在哪兒呀……”
一道驚雷乍現，急匆匆的腳步聲離佐藤的居室越來越近，在門前的一瞬停下，六名武士并列排開，單膝跪報，“佐藤大人，屬下鬥膽這麽晚來打擾您。琉璃姬大人已經找到了……”
瞳孔因驚異瞬時縮小，眼淚因悲傷而唰唰落下。“啪——”移門突然打開，“咳咳——在哪裏？”
衆武士也許壓根就沒想到久未下床的佐藤會出來，紛紛勸其顧及身體，“大人您、您身體不好，這會兒又下着雨，請回房休息吧！”
“帶我去！帶我去……咳咳——”佐藤突破人牆，剛走出一步，卻覺股刺穿胸膛的疼痛上湧，嗓子一甜，大灘鮮血灑落在地上，他捂口的右手鮮血滿布，可這都絲毫沒改變他找尋琉璃姬的決心。
武士們看得出來自己的主子有多麽的執着，自從琉璃姬失蹤，便不管任何事，只為她的去向思盡才枯。忠義的武士道是任何一個人心中的支柱，它教會的不僅是忠誠，更是保護自己認為重要的東西。那它涵括的對象也有自己愛的人。“大人，這邊！”
在衆武士的護衛下，佐藤趕向中式建築群。剛剛穿過虛廊，就見十來個人圍在荷花池上的回廊裏。他甩開手下的攙扶，撐着虛弱的身體踉跄而近。
“佐藤大人……”圍攏的人群驚訝散開。最終呈現出來的是靜靜躺在地上的琉璃姬，濕漉漉的衣裳貼在身上、不見紅暈的臉上沾着滴滴水珠、稍顯淩亂的青絲，緊閉的雙眼……
佐藤寧願相信這是在做夢，懷揣多日的心上人此刻和自己竟已是陰陽相隔，他強裝出笑顏，仿佛一切如昔，“呵、呵呵——琉璃姬，你、你躺在地上做什麽？那、那樣會着涼的，快起來，我們進屋裏去。”除了雨聲外，沒有任何響應。“琉璃姬，快聽我的話！你、你為什麽要這樣，為、為什麽要這樣呢……”佐藤抱起無聲的琉璃姬失聲痛哭。
即使鐵一般的武士也會有失落的時候，這不是軟弱，而是真性情的流露，一個人真實存在的痕跡。
“琉璃姬，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的麽，你這是做什麽。咳咳、我以近衛大将的身份命令你，快、快睜開眼睛啊！咳咳……”佐藤抑制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佐藤大人，請您保重身體呀！”旁人不忍勸說道。
佐藤依舊緊抱着琉璃姬不放，将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撫摸着她的秀發，“為什麽，你說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咳咳——”一遍又一遍的念叨，也傳達不到琉璃姬的耳中，佐藤清楚這點，但他怎麽也不願松開琉璃姬，即使是冰冷僵硬、沉默無語的她。
“啊——這、這是怎麽回事？”原本靜谧着的武士、仆人們不禁躁動起來。“琉璃姬大人的眼睛……”
佐藤将琉璃姬松開，只見兩行血淚從她的雙眼中悄然落下，滲在已微青的皮膚上，“琉璃姬，你怎麽了？你想告訴我什麽？”
躁動還在傳染，“琉璃姬大人的耳朵也……”
佐藤驚異的發現——琉璃姬竟然七竅流血。面對這般慘狀，他的悲傷霎時轉換成了憤怒。
3.猜忌的蔓延
就在琉璃姬的屍體打撈上來的第二天，喪禮就準備起來了。傳說是佐藤大人希望愛妾早日入土為安。于是水月苑的上上下下忙乎起來了。
琉璃姬生前飲食起居，心有所愛都是中式建築，靈堂也因此設在了那裏。時值秋分，這會兒已是日落，天色漸漸灰暗。還有三四個女仆在靈堂裏做裝飾工作。
“你們知不知道？琉璃姬大人打撈上來後，七孔流血的事情？”
“知道！邪門的要命！”
“我記得家裏的老人家們說過，這人死了要是七孔流血，就是在告訴活着的人她的死有莫大的冤情。”
“照這麽說，琉璃姬大人不是失足掉下河的咯？”
“當然不是！琉璃姬大人經常去回廊看荷花，怎麽可能突然堕河呢！那是有人故意……”
她們停下手裏的活，面面相觑，謀殺的事實已心知肚明，卻沒有人說出這個詞。忽然“咕咚”一聲，女仆們尖叫起來。
“啊——是不是琉璃姬大人顯靈呀？”
某個人這麽叫了句，她們紛紛開始跪拜道歉。一個黑影從靈臺後方閃過。
下人往往都是消息的散步者——侍奉着高傲的主人，無意間能聽到很多秘密；各司其職，沒有高低，耳聽八方眼觀四處。因此不管是官方公告還是捕風捉影，各式各樣的信息總是會經過他們的口傳遍整個範圍。故琉璃姬被人謀害的說法很快在水月苑裏流傳開來，不用說也到真正的犯人那裏去了。
同樣的幽會地點-虛廊，同樣的幽會時間-半夜，同樣的幽會人物-佐藤的妻子美智子、副手藤田。
“現在怎麽辦，整座苑裏都在瘋傳那個賤人的死因有異。”美智子的聲音尖利而顫抖。
“別急、別急。都是那些個低賤的仆人胡說八道。”藤田安慰道。
美智子兩手合十，雙眼睛閉，微曲着身子，驚恐讓她原本雍容的樣貌變的抽搐無比，“我、我受不了這種日子了。我想離開這……”
“美智子，冷靜點。”藤田将幾近蜷跪在地上的女人抱緊，“再熬一段時間，自由的日子就快到了。”
男人的肩膀被細長的手指拽牢，在衣服上留下深深的褶皺，“可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我知道、我知道。可那終歸只是謠言，到現在還沒和我們扯上任何關系。忍耐下……”
4.噩夢的來源
“唰唰……”
“南無阿彌陀佛……”
“叮叮……”
又是個大雨磅礴的日子，大批的法師聚結在靈堂裏，他們都是請來為琉璃姬超度的。全苑大小也在這刻齊聚在了一起。佐藤自從琉璃姬身亡後，便一直沉默不語，身體也每況愈下。雖然中毒的事情還沒有公布，不過大家也不覺奇怪，一來佐藤這等武将常年勞累總會烙下些病根，二來失去了愛妾積郁成疾，于是也沒人過問什麽。他閉着眼睛坐在最靠近靈臺的地方。作為佐藤的下手，藤田依在其旁，他的武士服外披了件麻衣，面無表情的立在原地。不遠處跪地的妾室中當然有美智子，她一身孝服，雖被白帽遮去了半張臉，卻也隐約可見她的精神狀态很不好，無神的雙眼，嘴唇微微顫抖，身子蜷縮，脆弱的似乎馬上就要倒地。
“叮叮……”随着最後兩聲敲缽聲消失，超度的大法師向佐藤鞠了一躬，“佐藤大人，請您見琉璃姬大人最後一面吧。”
佐藤睜開雙眼，咳嗽了兩下，緩慢的起身來到棺材邊上。琉璃姬靜靜躺在裏面，依舊美麗動人。才多久之前的事情，她還和自己一起欣賞荷花，在天臺上夜觀星象，月下潺潺低語，醉心于古筝美曲……俗話說有些人和事總是在失去後才覺得寶貴，那是嘲笑不珍惜他們的人，自己明明幾乎将琉璃姬懷揣于左右，她怎麽就無端離開自己了。握住棺木的手越來越緊，積聚在心裏的憤怒卻無處發洩，找不到任何線索，只能怪自己沒有對她無微不至……
不知不覺，佐藤凝視了許久，跪地的仆人們歷來膽怯，但也忍不住擡頭仰望。藤田見勢給超度的法師使了個眼色，那和尚會意，對着佐藤又行一禮，“佐藤大人，是時侯引導琉璃姬大人去西方極樂了。”
“嗯。”佐藤應了一聲，依依不舍的看着仆人們将琉璃姬的棺材擡走。衆人跟着來到火化現場，這是儀式的最後一步了，法師高舉起火把，即将投到幹柴上。“等等！”怎料佐藤出言阻止，“取消火化，改成墓葬。”現場所有人無不驚異，卻沒有做聲，只是幹瞪着眼睛面面相觑。
“佐藤大人，火化才能讓琉璃姬大人去往極樂世界，您這樣……”法師和尚勸說道。
“別說了，咳咳，我已經決定了。在瑞香閣後面有片空地，就把琉璃姬葬在那裏。排位設在後山的神社。”
“佐藤大人，請您三思呀……”法師再三請願，卻都被置之不理，佐藤在貼身仆人的攙扶下離開了。
距琉璃姬的喪事辦完也有大半個月了，很多人都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生前與琉璃姬私交甚篤的小仆人佑吉和小玉卻時不時在半夜裏跑到葬着琉璃姬的那片空地祭拜她。
“琉璃姬姐姐，我今天被古田婆婆罵了。她說我偷吃晚餐的食料，其實我根本就沒幹過。但是怎麽辯解，她也不肯相信我。幸好小玉在廚房的角落裏發現了古田婆婆飼養的小貓，它的身邊還有吃到一半的東西，我才不至于被關在柴房裏餓肚子。”佑吉旁若無人的跪在地上哭訴。“哎喲——”他忽然捂着頭，痛苦沖身邊的小玉喊道，“你幹嘛打我？”
“不是都解決了嗎！你還哭哭啼啼做什麽！我們要和琉璃姬姐姐說些開心的事，這樣她在天之靈才會安慰呀！”雖說是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小玉卻沒有這個年齡的嬌氣，她操着蠻橫的口氣教訓怯懦的佑吉。
佑吉擦掉眼淚，收斂頹态，“小玉，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我好想念琉璃姬姐姐。原來她在的時候，總是很耐心的聽我們傾訴煩惱，讓我覺得這個莊園裏還有人關心我。現在……我一時忍不住才說出來的。”
小玉好像被佑吉帶動了，沉下臉來，“琉璃姬姐姐人這麽好，我真是想不通有人會對她不利。”
佑吉驚道，“唉？你的意思是說琉璃姬姐姐是被人謀害的？水月苑裏面的人嗎？”
“咚”小玉又賞了對方一個爆栗，“喂喂，你是不是不住在水月苑呀。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哎——算了，不和你這小孩子浪費口舌了。”她望着空地，喃喃道：“人死了不火化，就會成為地縛靈。琉璃姬姐姐的死如此蹊跷，我想那個做出傷天害理事情的家夥現在也一定坐立不安呢！”
“咳咳——”
佑吉和小玉同時回頭，背後空曠一片，可就在前一刻他們清晰的聽到咳嗽聲……
5.地獄水月苑
“什麽？佐藤大人焚火自盡了？”
府內重要人等聽聞護衛慌張來報，即刻趕往佐藤居住的地方。遠遠便能瞧見日式房子已燒的七七八八，仆人們還在急急忙忙的撲滅餘火。藤田不懼濃煙沖入房內，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最後在扇倒塌的移門後面發現了具容貌盡毀的男性屍體，腰間上別着佐藤的寶刀——鬼影丸，這柄刀是德川将軍論功行賞禦賜的，佐藤歷來随身攜帶，珍視無比，大火雖然兇猛，可刀鞘上的寶石光澤仍依稀可見。
“啊！佐藤大人！”
“怎麽會這樣……”
随行的将士們、忙活的仆人們紛紛圍上來，對着屍體哭喪。只有藤田目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盯着屍體許久。
“死了？佐藤大人死了嗎？死了嗎……”突破圍觀人群的是個瘦弱憔悴的婦人，披頭散發、衣裝淩亂辨不清是誰。
“二夫人、二夫人，您藥還沒喝呢？二夫人……”兩三個女仆捧着碗黑乎乎的湯水跟随而至。
衆人這才意識到來者是佐藤的妾室——美智子。不久以前，這位向來傲氣十足的夫人忽然變的疑神疑鬼、經常半夜大叫着驚醒。大夫診斷說是精神不佳，多休息喝點安神湯就行，但效果并不理想。而就在琉璃姬下葬後沒幾天，她的情況開始變糟、扔東西不止、還發狂似地滿院子跑、流言蜚語直傳其是被琉璃姬的鬼魂纏上了。
美智子踉跄靠近，仆人們因身份高低，自動讓出道來。看到屍體的她先是一驚，接着身子仿佛失去了力道，委到地上，成半伏的乞求狀，“佐、佐藤大人，您能不能和琉璃姬說一聲，讓她不要再來纏我了、求您了！求您了……”
“唉？她這是怎麽了？”
“很奇怪，佐藤大人死了一點也不傷心，還說這種話？”
“她瘋了呀，沒有邏輯……”
眼見閑言碎語快要滿天飛，一直靜默的藤田行動了，“你們傻愣在這裏做什麽？快扶夫人回去！”女仆們被斥的顫顫驚驚，“是、是藤田大人！二夫人，我們回去喝藥吧！二夫人、啊——”
美智子甩開女仆們的拉扯，“別妨礙我，我不要再被那個女人纏住、我要請求下去的佐藤大人……”
“說什麽呢？怎麽可以這麽對佐藤大人……”
“果然是被琉璃姬……”
如果任由美智子發瘋，遲早自己謀害琉璃姬，甚至對佐藤不利的事情都會被抖出來。不行！他眉頭緊蹙，一步上前，“二夫人，請回房休息吧！”籍着那些個女仆的天然掩護，藤田快手在美智子後頸一劈，致其昏倒，這才安靜把她送走。“好了，快來人把佐藤大人搬走。清理現場！都不要傻站呀！”
驅散完人群，一臉凝重的他剛要離開，卻覺不遠處有個目光注視着自己，想要尋找但未如願……
一轉眼入秋了，深夜的後山涼氣逼人，長長的石階上卻有個影子在慢步登行。“吱嘎”推開半扇門，瀉入的月光在地上打出個斜影。點上一根蠟燭，将神社的模樣照了個大概，巨大的武神像敬畏的讓人有些望而卻步，更可怕的是它下面排列着大大小小數十個牌位，不用說剛剛去世的佐藤歲三和琉璃姬也在其中。來者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靜靜的伫立在神社中央，凝視着牌位。
“嗒嗒嗒——”錯亂的木屐聲漸入耳畔，來者吹滅了蠟燭，躲到黑暗中去。
門被蠻橫的完全推開，這時的月光比先前要亮了許多，清晰的公布了不速之客的身份。發瘋的美智子，喘着粗氣，一手撐在門把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牌位，“賤人，你要纏着我到什麽時候！”她三兩步沖上前去，将牌位全部打落在地。
“你要瘋到什麽時候！”藤田沖入神社，拽住瘋癫的美智子，“別人還沒懷疑到你，就自亂陣腳，這和坦白自己是殺人兇手有什麽區別！”
美智子轉過來，不施粉黛的臉上滿是皺紋，彈珠般的眼睛很是吓人，她歇斯底裏的哭訴，“難道你沒感覺到這個賤人一直纏着我們嗎？她就在我們身邊，我可以聽到她的聲音，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她忍不住捂住雙耳，踉跄幾步，“不要再叫了。啊——”
藤田不相信，抓住其手腕，“別再鬧了。跟我回去！”
“我們必須再殺那賤人一次，把她徹徹底底殺幹淨，這樣才能擺脫她。”美智子奮力掙脫出來，走到灑落的牌位前，一陣狂踩。
“給我住手！”藤田上前企圖将她拽走，“沒時間陪你瘋。跟我回去……”
兩人糾纏的間隙，包圍神社一圈的燭臺上倏地多了許多亮光，蠟燭一支接一支的點燃。
“啊——那個賤人來尋仇了。我要殺了你！”美智子狂叫着沖上前去，卻被突然飛出的牌位擊中，昏倒在地。
作為武士的的藤田，面臨威脅，下意識的拔刀應對，而現身的第三個人卻讓他做夢也沒有料到，“佐藤大人……”
秉着殘燭出現的佐藤怒不可揭，已病入膏肓的他面對着眼前這兩個殺死自己最親愛的人的兇手又握起了久未觸碰的刀。“你、你們倆個，殺死琉璃姬對你們有好處？”
藤田的驚異逐漸消淡，他低下頭，露出抹冷笑，用着從未使用過的輕描淡寫語氣回敬曾經尊崇過的主上，“我早就猜到您并沒有死，一個武士要自盡除了切腹外絕不會有第二種做法。您這招随便找個替身給衆人制造已死的假象，躲到暗處查詢兇手怎麽把武士道精神給忽略了呀！要不是這個女人亂發瘋，我絕對有信心忍到您病死才出來作威作福……”
“你少廢話！快回答我！咳咳——”
藤田兩眼漸滿殺意，“殺死琉璃姬對我們沒什麽好處，但是她必須死，因為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關于我們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您慢慢中毒，最後一命嗚呼……”
“不可饒恕！”藤田的話未完，佐藤就舉刀進攻，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誰會想到謀害自己，殺死琉璃姬的人竟是一手提拔起來的副将。
兩人的刀迸發出陣陣撞擊聲，每一次交鋒都是與死神的交彙。佐藤雖然身負重病，可多年的真刀實戰練就的豐富經驗讓他攻防有序，藤田一時招架不住。可年輕人畢竟身強力壯，戰鬥拖得越久對于佐藤來說就意味着離失敗越近，他打算在下一招使出全力，趁着藤田還因上回的沖撞沒站穩之際，将刀一橫，直劈過去。
藤田正欲再戰，卻見佐藤淩厲來襲，急忙舉刀應對，可時機還是晚了一步，他被佐藤重重的撞在木柱上，右腹中刀，擦出一條血痕。眼見自己受傷，藤田怒氣上攻，大叫一聲，“去死吧！”他卯足全力，将壓制自己的佐藤推走，一排燭臺哐當倒地。
無數的火苗灑落四周，許多則蹿到佐藤的衣服上，他連忙起身拍落，可怎麽也撲滅不了已燃的火焰。點點火星掉落到早已暈厥的美智子身上，讓她成了火苗的另一個溫床。一下子，兩個人都着火了。
藤田原想去救助美智子，兩人好歹做了許久地下夫妻，可災難就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只是轉瞬的時間，火勢便延伸到整個神社。他慌張的望了眼熊熊火海，轉身逃跑。孰料，“啊——”右肩被一股突然地力道抓住，身體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你……啊！”還沒來得及掙紮，一把鋒刀刺入胸膛了結了藤田的生命。而殺死的人竟已全身烈焰，完全看不出是何顏面……
關于禦宅小說人物的事情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像做下聲明，但是一直想起來卻沒做，拖呀拖呀……╮(╯▽╰)╭這回可真要好好說明一下了！
首先要向Spooky的成員金X、趙XX、龔XX、談XX致敬！O(∩_∩)O（不方便寫真名才如此的！見諒！）感謝你們寬厚仁慈的允許我借用并改動了下你們的名字。酋長我衷心致謝！但是劇中人物則是我因小說而塑造個性的，沒有現實依據。請各位不要動怒于某些情節！要是惹你們不快了，我道歉！(╯﹏╰）
再者昨天在登錄信息裏面看到一條抄襲事件的說明。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禦宅在沒有發表之前，我曾經用應風見之名連載過一篇叫《風見》的作品，裏面同樣出現了腐女四人幫。可以說風見是禦宅的前身，如果沒有寫風見，可能我不會改進文章，最終變成禦宅。（雖然仍然不怎麽樣= =)所以本文絕不存在任何借用成分，完全是我獨自構思執筆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