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次卧
次卧
邱景航畢業後成立了一家高科技制造公司,姜雁雪女士投資的,這幾年做的風生水起,主營産品之一就是新型針孔攝像頭。
她目前手上的這款,是上次見到他時,随手拿過來的。
因為邱景航手頭上有一些灰色行業的人脈,所以文曉瑜将黎秋靈的事情囑托給了他。
想到此,文曉瑜連忙問:黎秋靈最近發生什麽了嗎?
邱景航:正要告訴你,黎秋靈和賀冰冰一起去了醫院。
賀冰冰是賀琏的姐姐。
文曉瑜眼前一亮:黎秋靈懷孕了?
心想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邱景航:沒有,她去醫院是檢查身體的。
頓了下,邱景航又發來一條:檢查是否不孕。
文曉瑜有點驚呆:黎秋靈有不孕不育?
她心想賀琏的運氣是不是有點好?
誰知邱景航就回:沒有,檢查結果還沒出來。等出來了我告訴你。
文曉瑜:好。
想了想,文曉瑜面露古怪。黎秋靈居然和賀冰冰一起去醫院檢查身體去了,她為什麽要帶賀冰冰一起去?賀冰冰可是賀琏的親姐姐。
黎秋靈要懷孕破壞聯姻,肯定是要先瞞着賀琏的。
如今賀冰冰和黎秋靈一起去醫院檢查身體,也就是說黎秋靈或許已經将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賀冰冰。
賀冰冰也同意?
那豈不是說賀冰冰也想破壞聯姻?
是了,上次她偷聽到的黎秋靈和她媽到的談話,确實有說到賀冰冰在幫助她們。
賀家內部有人并不希望文曉瑜能嫁過去,不希望歸還這五十個億。這一點文曉瑜早就知道,于是她思忖着,這中間究竟怎樣利用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下班之後,文曉瑜再次在威臨大廈旁邊遇到了紀恒。
“文小姐,你好。”紀恒這次換了一身,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這是在學傅胥白嗎?
文曉瑜上下打量着他:“紀先生,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你怎麽還等在這裏?”
紀恒同樣打量着文曉瑜,目露驚嘆:“我只是沒想到文小姐這樣厲害,連張輝都被你趕走了。”
文曉瑜自然知道紀恒是認識張輝的,這人第一次來到她面前,還是張輝給引見的呢。
“所以呢?”文曉瑜不客氣問:“這跟紀先生有什麽關系?”
“是沒有關系。”紀恒輕輕點頭,然後盯着文曉瑜:“不過既然文小姐這般厲害,我也就不繞圈子,打算跟文小姐實話實說了。”
文曉瑜好整以暇,站定:“你說。”她早知道紀恒找她有目的,但不知是什麽目的?
紀恒一臉癡迷的盯着她:“不知我可不可以當文小姐的入幕之賓?”
文曉瑜差點腿一軟坐到地上去。
她一臉複雜的看着紀恒,入幕之賓是文雅點的說話,通俗來說就是P友。她實在奇怪,便沒忍住問:“不知紀先生是怎麽看出來,我有入幕之賓這個需求的?”
說完還象征性的咳嗽了一聲,哪怕她向來膽大妄為,說到這句話時還是不自覺有點無語。
“不是嗎?”紀恒語氣非常肯定,理所當然說道:“傅胥白,還有賀大少他們不都是嗎?”他下意識的沒提姜凱旋,畢竟姜凱旋是他真正想接近的人,他決定把文曉瑜搞到手了之後再提。
不過這女人實在太厲害,這麽多男人她是怎麽搞定的?紀恒想着,那麽多他一個,她自然不會拒絕吧?
紀恒原本沒想到賀琏也跟文曉瑜有關系的,但後來他仔細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文曉瑜走進包廂的時候,賀琏正在跟黎秋靈接吻。從他們說的話和語氣來判斷,文曉瑜和賀琏定然也是情人關系,什麽債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否則說不過去。
文曉瑜還真的無言以對。
這紀恒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他為什麽還沒有進精神病院?
文曉瑜微微嘆息:“紀先生,從前有一幅古畫,有的人看它是妙齡少女,而有的人看它是古稀老人,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紀恒下意識問:“為什麽?”
“因為,”文曉瑜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什麽,看到的便是什麽。”所謂淫者見淫是也。
紀恒皺眉,聽出了不是什麽好話:“什麽意思?”
文曉瑜擡腳就走:“我先回家了。紀先生,你下次要是再糾纏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紀恒盯着她的背影,心想諷刺他?
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不過又是惱羞成怒罷了。
只是這個文曉瑜怎麽這麽難搞定?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還是油鹽不進。她究竟想要什麽?
文曉瑜回到自己家剛輸好密碼,大門吧嗒一聲打開。她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邊想着剛紀恒剛才的話。又聯想到紀恒繼續的糾纏她,都是傅胥白給害的。
想到此,她把手提包把家裏一扔,就去敲響了傅胥白的家門。
傅胥白不用想也知道是文曉瑜,這個點是文曉瑜下班的時間,會敲他家門的只有她。
“文大小姐。”傅胥白将大門拉開,靠在門框邊:“今天又有何事?”
文曉瑜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黑色的高跟鞋,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臉側,臉上的妝容淡淡的。因為皮膚底子好,她日常只需要上很淡的妝就能非常漂亮了。
此時她站在門外,眉目間含着一絲郁氣,傅胥白就知道,她又要來找麻煩了。
他微不可見的嘆息,果然就聽見文曉瑜說:“紀恒剛才又在樓下堵我了!”
傅胥白抿着唇,無奈說道:“那你打算怎麽辦?報警嗎?”
“警察會管這個嗎?”文曉瑜就問。
傅胥白想了想,只得說:“糾纏的比較厲害,就會管。”
“是啊。”文曉瑜接話道:“他又沒做什麽,就是說了一些惡心的話。但我聽了很生氣。”
“那你想要我怎麽辦?”傅胥白是真的無奈,文曉瑜最近搞不好就來找他,他心裏有些亂。明知道跟她不可能有什麽的,但是他擔心沒控制好自己。
文曉瑜就說:“我要住你的次卧。”
傅胥白:?
文曉瑜垂眸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右腳尖下意識的點在光滑的地面上,想說你之前不還說要道歉賠償我嗎?就要這個不行嗎?
很快想到不能這麽說。
真這麽說了,傅胥白會認為她對他有意思的。而且他曾明确說過對她不感興趣,想到這裏,文曉瑜又湧出了幾分生氣。
她想起自己那邊的情況,補充說道:“我家裏衛生間的燈壞了,還沒找人來修,今天晚上住不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就去賓館裏住好了。”
傅胥白想拒絕,但沒開口。他略一思索:“我去幫你看看?”
文曉瑜做了個側身的動作。
傅胥白果然跟着她過來了,走進衛生間,文曉瑜按下了開關,燈沒亮起。
傅胥白擡頭盯着浴燈半晌,在想着該怎麽回答?
文曉瑜狐疑盯着他,不由問:“你會修燈嗎?”
“老實說,不會。”傅胥白一攤手:“我或許能幫你找物業。”
文曉瑜翻了個白眼:“我已經找了,他們說明天才能來。”
傅胥白只得嘆息:“那你去我那邊住吧,反正我那邊住的下。”頓了下,他又問:“就住一晚嗎?”
“哦。”文曉瑜喜滋滋道:“這衛生間的地磚花紋不好看,我已經找人來換了,估計要在你那裏蹭幾晚吧。你要是介意的話……”
傅胥白:“……”
他已經能十分順口的接話了:“你不介意就好。我沒意見。”
文曉瑜點點頭,走出衛生間:“你真是個好房東呀。”
傅胥白:!
于是當晚,文曉瑜就抱着自己的衣服再次住進了傅胥白家裏的次卧。家裏多個人,其實是很不方便的。
比如說第二天一大早,文曉瑜穿着睡裙起來洗漱,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
她下意識的走過去,就看到裏面是健身房,傅胥白正光着膀子在跑步機上揮灑着汗水。
一看到她,傅胥白腳步一停,差點直接摔下跑步機。他連忙伸手扶穩了,才穩住,就聽見文曉瑜驚嘆道:“真沒想到你居然起這麽早。”
說完施施然去了衛生間。
傅胥白:“……”
她洗漱完了換好衣裳後,才剛走出來,就看到傅胥白上身已經套了件家居服,指了指餐桌:“給你留了早餐。”
文曉瑜走過去一看,有包子和豆漿。她順手拎了起來,認真的說:“謝謝房東呀。不過我上班快要遲到了,先走了。”說完拿着早餐快步出了門。
傅胥白盯着她将大門關上,仰頭長嘆一聲,感覺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靜了。
這大小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文曉瑜剛一出門,就遇上了傅胥白的經紀人鄭先生。她下意識的打了個招呼:“嗨,早呀。”說完疾步向電梯走去。
鄭先生剛伸手回應,就發現她已經走進了電梯內。
鄭先生來到傅胥白家裏,看到次卧的門居然開着,一看床上就有人睡過。不由問:“你們還沒睡到一起去嗎?”
傅胥白打算進健身房的動作一頓:“誰?”
“文曉瑜啊。”
鄭先生理所當然:“她怎麽還睡在次卧裏?你沒搞定她?”
傅胥白黑線了:“我跟她沒關系。你不要瞎想。”
鄭先生一臉的你逗我呢?
“她都住進來這麽久了,你們就沒發生點什麽?”
傅胥白打算為自己正名,于是說:“她之前離開了。昨晚她那邊衛生間的燈壞了,才又住了過來。”
“哦。”鄭先生不是十分相信:“那她這次住多久?”
傅胥白咬牙切齒:“她說衛生間的地磚花紋不好看,要換,大概需要一些時間……”他聲音越來越小,完全說不下去了,怎麽感覺越描越黑呢?
而鄭先生則一臉的我懂,趕緊替他圓場:“雖然公司禁止談戀愛,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是你的經紀人,你也用不着瞞我不是?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傅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