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4

chapter24

24.

江河一臉傲嬌,壓根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錯誤的決定。

“老大,你那麽靠車門不好吧,不安全的。”siri戳了戳coco兩人笑做一團。

時刻帶有危機意識,是一個出色獵手該具備的生活追求,江河偏頭。偷偷瞧了瞧段小溪。

臉色漆黑,不是什麽好兆頭。

“你們去找食堂阿姨做些好吃的,我有事,先回了。”江河沒等車挺穩,江河按開車門,一躍而下。

求生欲堪稱爆表。

“媽,那個把女孩子惹不開心了,送些什麽好呢?”江河背靠着房門,有些無奈,左手插兜有些懶洋洋的樣子。

“送什麽?”江媽媽恍然,兇巴巴回話:“送命吧,還送什麽。”

江河嘆息:“誰知道你們女孩子這麽容易生氣的,我也是好心。”

“蓮蓮,快來,我把水果兒洗好了,趕緊來吃啊。”江河隔着電話都聽得到老許臊氣無比的語氣,賤兮兮的。

江河頓時更氣:“媽的,老許你大爺的,大晚上在我媽家幹什麽,洗個鬼水果……”

“顧好你自己吧。不知道的找度娘”江媽媽噓聲,伸手就挂斷了電話。

江河無奈,撫了撫額頭,竟然真的打開百度搜索道:“女朋友生氣要怎麽哄。”

評論最多,送口紅,送一支感情和睦,送二支延年益壽,送十支百年好合,送三十支,明天興許就能抱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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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沒時間去專櫃一一采購,官方旗艦店采購方便,查詢了半天,各個色號看上去基本沒有太大差別,唯有一款比較特別些,迪奧688粉嘟嘟的顏色,應該塗上去會很可愛些。

那女人甚少化妝,基本都是素顏,也是仗着她長得漂亮,怎麽看上去都讓人舒服。都說三十支明天就能抱娃,江河覺得自己一把歲數,也該有個孩子樂呵樂呵,大手一揮數量添加了五十。

對,沒有錯,五十支一模一樣色號的死亡芭比粉!不禁腦子裏不禁開始構想段小溪塗着口紅的摸樣。覺得自己機智的一逼。

正是酣暢時,電話鈴聲急促響起。

“江哥哥,你能出來嗎。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江河接通電話,頓時被一陣催促聲,擾亂心思。

“現在?”

俞落有些哀求:“對,就是現在,我就在你們基地門口,出來就好。”

段小溪抱着手裏,手裏的筆記本随時記錄着 ,靠着飄窗的位置,她做了一個書桌,迎着月光,小夜燈的光色顯得溫暖。

從出了食堂,外頭的小雨淅淅瀝瀝就沒停下過。

街道飄來的氣味,帶着泥土的氣息,汪起的積水像是一面面的彩鏡,顯得格外靜谧。

街道盡頭,打着透明傘的女孩子,走的緩慢,靠在路燈下,像是等着什麽人,意境恰到好處的勾人。

小溪多看了兩眼。

另一邊,有個熟悉的身影走的飛快,朝着那個女人走去。

“江河?”段小溪蹙眉。心裏有些疑慮,控制自己不再多想将窗簾拉上,低頭埋在自己腿上。

屋內,只有鐘表聲音滴答作響,段小溪攪動手指,悄悄的捏起窗簾,眼角偷偷窺探出去。她不是那種好事的人,現在卻有些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江河穿着連帽衫,帽子遮住頭,懶洋洋的插兜站在一側。另一手撐着傘,全傾在那個人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側臉,細細看過去後,段小溪這才分辨出來,她自己認得,叫什麽俞落。

江河擡頭,不經意的撇過段小溪的窗子,屋內忽明忽滅,他心裏頭煩躁,總覺得她還在生氣。不過口紅到了,這女人應該會滿意自己采買的禮物,畢竟有五十根那麽多,都到了能生娃娃的标準。

偏偏就是這時候,俞落還就将自己約到了這一處,再引出別的誤會,就更說不清楚,所以,他寧願挨着雨水也不想這孤男寡女倆人共同栖傘下。

“你看人家,對女朋友多好,自己淋着也不讓女孩子挨着雨。”路過的一對小情侶抱怨。

江河滿頭的黑線,他真心想要解釋兩句。

“果然,對于這樣的女孩子,很難有人能狠得下心思吧。”段小溪收回眼神,有些失落,空落落的念叨。

俞落有些失落,乖巧的倚在一邊兒:“江哥哥,你真的跟小溪姐在一起了嗎?”

江河有些猶豫,又點了點頭。雖然暫時性的還沒成功,但是應該也是盡在咫尺,時間問題了。

“你不是說好不要談戀愛的,電競選手,只需要電競跟手,這都是你告訴我的啊。”俞落紅了眼睛,同事把偷拍的照片調出來寫稿子時全被自己瞧見了,地下停車場,那樣的笑意,她從來都沒見過。

江河活動着手腕,眼中有些淡淡的抵觸,輕緩說道:“我現在不打電競了,是個閑散人啊。”

“江哥哥,我不好嗎,你喜歡什麽樣子的,我都可以的。”俞落低聲下氣,伸手拽着江河的衣角。

男人抱頭,涔涔的雨落在臉上,無比清醒:“你說披薩你會有鍋包肉口味嗎?”

俞落瞬間一愣,恍然明白了是什麽意思,奪過傘柄撲了過去,一頭靠在江河的胸前,嗚咽道:“江哥哥,我是認真的,你看得出來的。”

江河有些意外,輕輕推了推俞落,她抱着更死了些,像是塊牛皮糖一樣。

江河就挺着身子,一動不動像是死屍一樣,沒有反應,不聲不響,冷的就像是個冰塊一樣。

段小溪躺在床邊兒,左右翻來覆去睡不着,屋裏的燈又亮了。

“你不會去嗎?明天的比賽不到場了?”女人披着長袖衣袍,脖領少扣一顆扣子,松垮垮的,顯得有些随意。

江河聞聲。急忙回頭。

那個女人淋着雨水,赤着雙腳就站在路邊。

“傘,借用一下。”江河伸手,提起俞落的脖領,像是抓娃娃一樣,放在勉強擋雨的傘形路燈下。

轉頭朝着段小溪身邊快步走去。

“赤着腳,不冷?”江河皺眉,有些心疼,伸手擁過段小溪一手抱起接到了基地門口。

“你要不要先穿我的鞋子。”江河心裏美滋滋的,起碼說明這個女人是在乎自己的。

段小溪眼中有些倔強,緊咬着嘴角,有些賭氣:“不用,怕你有腳氣。”

“我叫車将她送走,稍等再給你解釋。”江河一手擁着女人,像是扛着麻袋一樣,趴在男人的肩膀,兩人身姿看上去有些怪異。

段小溪被放在一樓的休息椅上,眼中有些執拗,懊惱道:“我不明白這算是什麽,只只是我這裏有些失落。”

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很慌張。

“所以,這是你連睡意扣子都扣錯的原因?”江河笑笑有些灑脫。段小溪的裙子,除去第一個扣子,漸次都扣在下一個扣口的位置,鎖骨大片雪白的肌膚都袒露在外。

“我去去就來。”江河脫下外套,蓋在段小溪的腿上,伸手輕輕揉了揉那女人的頭,轉身離去。

俞落縮在路燈下,蜷縮着身子報做一團,眼中有些淚光,委屈無比,她攢了數年的勇氣在一瞬間全部都被擊潰了。

“我叫了車,你回去好好休息。”江河低頭,滑動這手機。任由雨水拍打在耳邊:“車號我發給你江阿姨,到了你跟她說一聲,好歹是證明安全些了。”

“所以,江哥哥,你是在逃避我,是怕真的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嗎?”俞落咬着嘴唇,撞着膽子想要最後一擊。

踮腳朝着江河的嘴邊湊過去。

江河覺察到了,身子退後了半步,伸手就掐在俞落的脖頸,拉開了距離:“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沒有意義嗎?”俞落氣急,大聲嚎啕:“可是對于我,那是全部的意義,那是青春啊,我是看着你的背影長大的,我追随了你一路,現在讓我放棄,你覺得我要怎麽做到,江河,你告訴我啊。我要怎麽做到?!”

這是第一次俞落直呼他的名字,夾雜着些恨意。

段小溪在門口,也聽得清楚,一瞬間她有些厭棄自己,仿佛自己是拆散人的小三兒,扯下衣角疊的整齊放在凳子上,赤腳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如果做錯了些事情讓你誤會,我很抱歉。”江河松開手,條件反射時下手有些用力,她的脖頸通紅,帶着赤裸的手指印記。

俞落眼中空空,像是失了靈魂的提線木偶。腳下梗塞徘徊,面前的士疾馳而來。險些撞倒。

江河伸手,攥着她的手臂往回拖了一步:“小心些。”

司機也有些後怕,落下車窗有些抱怨:“不張眼睛的麽,這要是出事了,算你的算我的,還有是你們叫的車吧,抓緊的。”

“抱歉。”俞落看着司機,用力掙脫江河的鉗制,說的惡狠狠的。

江河目送的士遠去,再沒多說半句話,他只有一顆心,只能交于一個人,世間的感情,若是不能成,快刀斬亂麻,應該是最便捷的方法。

殘忍,但是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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