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Vampire Knight【4】
這天的體育課，慕舒雲下到負一樓，在體育館門口碰見了林君辭和厲雲錫。
厲雲錫看見慕舒雲，轉頭低聲對林君辭道：“聽說她的血液有治愈能力，你要不要試一下？”
“算了吧，”林君辭擡手按着眉心，“她是3班的，跟咱們沒什麽交集。”
他這話說得很随意，但厲雲錫卻皺起眉頭：“那你打算怎麽辦？”
厲雲錫也知道林君辭現在的處境，如果再找不出新型病毒解藥，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兩年前，林君辭被齊令羽迷暈，身體裏被注射了一種新型病毒，導致林君辭昏睡三個月。後來齊令羽又用同樣的方法讓他醒過來，但在那之後，林君辭就陷入沉睡狀态，整整一年多才完全蘇醒。
厲雲錫用過很多方法都沒讓林君辭恢複原狀，直到上周他才知道，林君辭體內的病毒已經完全侵蝕了他的身體，如果在十天內還得不到解藥，就連神仙都救不了他！
當時齊令羽說：“林君辭，得到解藥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慕舒雲願意讓你吸她的血，你就可以痊愈。如果她不願意，那你就等着慢性病毒發作，最終死去。”
厲雲錫看着慕舒雲的背影，拉了拉林君辭的衣袖：“快去呀，難道你真的想死？”
林君辭看着慕舒雲離開的方向，搖頭苦笑：“她不會給我吸血的。”
厲雲錫抿唇，半晌後，低聲道：“我去求她。”
慕舒雲剛從體育館走出來，手機就響了，她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腳步頓住，接通電話。
“我是林君辭，有件事想麻煩你。”電話那邊傳來林君辭溫潤好聽的聲音。
“嗯，你說。”慕舒雲靠着牆壁，漫不經心地應。
她的聲音淡漠冷然，隔着手機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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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能來一下學校的休息室嗎？”林君辭問。
他并不急切，因為他很清楚，慕舒雲這樣的女生，如果自己提及要求，她一定會拒絕，所以他選擇先禮貌地征詢一下她的意見。
慕舒雲捏着手機，垂眸思忖了幾秒鐘，回答：“好。”
晚上放學後，慕舒雲慢悠悠地走到學校的休息室門口。她往裏面瞄了一眼，休息室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門是虛掩着的，慕舒雲試探着推開門走進去。剛進門，她就被一股力量抵在牆上。
男生的氣息鋪面而來，他的呼吸很近，帶着熱度與煙草味，還混雜着些許青檸味。
她擡頭，看見林君辭的臉。
他今天換了一套純白色的運動服，領口微敞，露出漂亮精致的鎖骨，他扣着她的腰，壓制着她的掙紮，低頭吻她。
慕舒雲本能地伸手推他，他卻把她圈的更緊，一雙眸子暗沉沉的。
“別鬧。”林君辭輕聲警告，他另一只手摸索着她的後腦勺，将她抱的更緊。
他親吻着她的耳垂，聲線低沉又撩人：“我需要你的血……”
“你到底怎麽了？”慕舒雲擡頭，目光落在男生俊美無暇的臉上。
這張臉曾經讓慕舒雲心跳加速過，但此刻，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林君辭松開她，退開兩步，目光落在她身上。
慕舒雲低着頭，沒說話，只是擡眸平靜地看着林君辭。
“抱歉，”林君辭收回目光，他朝窗外看了一眼，“我忍不住了……”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點懊惱與失望。
慕舒雲愣住了。
這次她反應倒是快，“你想做什麽？”
林君辭搖頭，伸手按了按眉心，“我需要你的血，但是你肯定不會給我……我沒有其它辦法了，對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慕舒雲愣了愣，片刻後，她低聲道：“你要多少？”
林君辭抿唇：“越多越好。”
“好。”慕舒雲走到林君辭身邊坐進他懷裏，擡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她嗓音低啞，尾音拖長：“時間還剩多久？”
“五個小時。”林君辭閉上眼睛，聲音有些沙啞：“我被齊令羽下了藥。”
他低頭，薄唇擦過她的脖頸，低聲道：“我怕我熬不過今晚……”
“齊令羽這個混蛋！”慕舒雲低罵了一句。
她擡起頭，看着男生蒼白疲倦的臉，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輕聲道：“我陪你。”
“謝謝你。”林君辭閉着眼，低聲道。
他握着慕舒雲的手腕，将她壓在了床上。
男生的唇碰到慕舒雲的脖頸時，她渾身僵硬，身體像是觸電般，有些酥麻，但她仍舊睜着眼，盯着天花板，沒動。
林君辭的牙齒咬破她的皮膚，血珠滲了出來。
他仰頭含住，舔了舔。
慕舒雲按住他的肩膀，指尖微涼，“你确定你現在這樣行嗎？”
林君辭喘了口氣，緩緩道：“确定。”
他的動作極輕，仿佛在呵護稀世珍寶，舌尖描摹着她脖頸上的紋路。
慕舒雲沒再阻止，只是偏了偏頭。
林君辭的唇落在她耳垂上，一邊吻着，一邊啞聲問：“這樣呢？”
慕舒雲低着頭沒說話。
林君辭也沒強迫她，只是将她翻過來壓在身下，低聲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着，他撐在她身側，手指解開她的紐扣，“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手指冰涼，指腹貼着她的肌膚。
慕舒雲睫毛顫了顫。
“乖一點……”他的手沿着她的脖頸往下，覆蓋住她的手。
慕舒雲忽然攥住他的手，“我有條件，”她擡頭，看着林君辭的臉，“你幫我報仇，我就給你。”
“可以。”林君辭沒猶豫。
慕舒雲點點頭，伸手扯開領口的扣子，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她看向林君辭，“你要咬哪兒？”
她聲音太淡了，林君辭有些恍惚，不由湊近了些。
慕舒雲也跟着靠近了一分，“你确定？”
“确定。”林君辭喉嚨滾動了一下，他低頭，埋首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慕舒雲悶哼一聲，沒動，任由他咬着。
林君辭的唇很軟，他每次都用力，牙齒嵌入她柔嫩的皮肉，血腥味蔓延開。
慕舒雲沒有躲，她閉着眼睛，感覺到他的嘴唇在她皮膚上游移。
大概五六分鐘之後，林君辭才停了下來。
慕舒雲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低頭，看着女孩兒雪白的脖頸上一顆顆鮮豔欲滴的紅痕，他低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淩晨一點，慕舒雲從昏迷中醒來，宿舍內沒開燈，只有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她的頭頂有個影子。
林君辭抱着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身形修長，一米八五的個子，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又孤單。
慕舒雲擡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
林君辭睫毛輕顫，猛地睜開眼，直接坐起來，伸手抱住了她。
他的手勁很大，慕舒雲甚至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掐碎。
“醒了？”林君辭的聲音很啞，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腰肢，手背上全都是青筋，“對不起，我……”
慕舒雲知道他是在愧疚，她拍了拍他的脊背，聲音很輕：“沒事，你繼續睡吧。”
林君辭沒松開她，他低頭，看着慕舒雲的眼睛，低低笑了一聲。
笑完之後，他低下頭，在慕舒雲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你不怪我嗎？”
“怪你幹嘛，你不也救了我嗎？”慕舒雲看他。
“不是這樣的……”林君辭重新把慕舒雲攬到懷裏，“睡吧。”
慕舒雲點點頭，靠在林君辭的胸膛上，聽着他穩健的心跳，慢慢閉上眼。
林君辭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我希望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