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蘇醒

“等……”花沐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哨兵噴灑在她脖子上的濕熱呼吸讓她心慌意亂, “白枕!”

白枕的神智顯然還未完全清醒,閉着眼湊在花沐的頸項間一頓亂嗅。

她是狗嗎?

花沐又是羞恥又是無奈,想要推開哨兵, 力氣卻還沒人家虛弱狀态大。

“你個混蛋!要醒趕緊醒過來!”花沐費力地用手捂住她的嘴, 手心卻在這時被舔了一下。

“呀!”花沐嬌聲低叫,連忙想要收回手,哨兵卻像對待心愛之物般追逐親吻她的掌心。

親手心是什麽鬼, 這個變态!

“白枕, 白枕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打你了!”雖說她偶爾會犯抽想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 但也絕不願意在對方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發生些什麽。

把她當什麽人了, 這個混蛋!

哨兵到底躺了太久, 雖然在腎上腺激素的作用下瞬間爆發了不小的力量, 但時間一久漸漸無法支撐。虛弱的身體又經歷着結合熱,在花沐幾番掙紮之後, 終于只能放開了她, 蜷縮成一團小聲呻吟。

雖然已經蘇醒,但白枕缺乏向導素的症狀并沒有得到緩解。在哈提沉睡時, 她像是赤身裸體地站在并冰天雪地之中一樣危險。

沒有屏障的保護,白枕很快就會因過分專注于感官而再次神游, 直至堕入永夜。

比起之前單純的痛苦, 哨兵這一次顯然還經歷着一些別的什麽。花沐隐約有些明白對方身上正發生着什麽,咬了咬牙又撲了過去。

“露娜。”

經歷過一次反向憑依之後,花沐感覺到和獨角獸之間的聯系獲得了不小的加深, 只是心念一起,露娜就憑空出現了在了兩人的身側。

向導自身大多時候并不需要屏障的保護,但與哨兵一樣這是她們不得不修習的內容。向導的屏障更為強大,不僅能隔絕感官還可以防護精神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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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們的屏障并不只是為自己而存在,更多時候需要放出加護到哨兵身上。

“先是想象出一個圓,一、一個圓,集中精神……”

花沐從未展開過屏障,只能不斷回憶着老師曾經教過的內容。露娜先是歪頭不解地看着她,等再看到哨兵的痛苦時,像是突然明白過什麽來,低低叫了一聲,從獨角中釋放出一道虛光。

無論是哨兵還是向導,在學習展開屏障的最開始階段都需要進行意念聯想。反複練習想象出圓,将圓展開成球,将球擴大成足以籠罩到整個身體,而後再收縮覆蓋全身——向導在這一步之前還必須想象放出這一過程。

這是将抽象的過程具體化的一個傳統練習方式,一般情況下只有熟練掌握這些步驟形成習慣,最後才能自然快速又随心所欲地施展屏障。

但獨角獸釋放的光暈并沒有經歷這樣的步驟,而是直接落在白枕身上,形成一道薄薄的“保護膜”。所謂的屏障其實是與精神體本質相同的“物質”——或者說“概念”,花沐在帶着抑制器的情況下無法看見,現在卻看得一清二楚。

媽耶,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嗎?

哨兵被屏障保護後痛苦明顯獲得了緩解,但另一方面更加糟糕。

白枕伸展開原本因痛苦卷曲起的身體,像是在尋求慰藉般扭動摩擦着床鋪。在屏障保護她之前這種動作的刺激太過強烈,而現在則剛剛好——不如說還略顯不夠。

哨兵渾身肌肉緊繃,皮膚緋紅,布滿汗水。緊緊皺起的眉頭顯示出了她的痛苦,半張的口中發出的呻·吟卻叫人臉紅心跳。

到了這一步,花沐已不知該做出什麽樣的決斷。兩人相距不到半米,她卻遲遲不敢伸手碰觸白枕。

将她帶回來,幫她展開了屏障,然、然後……是不是要把那什、什麽熱也解決一下?

不不不,這也太荒唐了。她都做出了那麽大的努力,為什麽還要幫忙解決這樣的問題。明明想好要教訓她的,這種教訓未免也太寬容了吧!

“大、大小姐……嗚嗚……大小姐……”

白枕閉着雙眼,抓亂了身下的床單,虛弱的身體加上結合熱的痛苦讓她備受煎熬。

只要一點點就好,她的皮膚需要碰觸。

該死!這樣叫她,她不就沒辦法拒絕了嗎?

花沐一邊忿忿不平地想,一邊着魔般伸出了手。

白枕的皮膚燙得驚人,花沐一碰觸到就忍不住想要縮回雙手。但對方顯然察覺到了這雙手帶來的舒适感官,立即得寸進尺地黏了上來。

“大小姐……”哨兵像是從喉嚨裏發出的嗚咽實在是叫人憐愛至極。

到底是有多舒服啊?

白枕沒有半點平日裏強悍的形象,弱小可憐的像是一只小狗狗。灼熱的軀體在瑟瑟發抖,哨兵不知是因為愉悅還是痛苦,甚至小聲啜泣起來。

露娜似乎是被什麽感染,略有些焦躁地在兩人周圍踱步。花沐沒時間理它,很沉浸地撫摸着白枕布滿傷痕卻仍舊完美的軀體。

雖然已經很瘦很瘦了,但皮膚之下仍能感覺到肌肉的線條。這是飽經鍛煉才能擁有的身體,與她這種不事生産的貴族小姐完全不一樣。

脖頸、手臂、小腹,花沐一點點撫摸過白枕的肌膚,聽她喉嚨裏綿軟舒适的語調熱了臉。明明平時說話又刻板又低沉,這種細細軟軟的腔調到底是什麽神仙聲音?

她半邊身體都聽麻了诶?

小說裏原來不都是騙人的,女性哨兵嗲起來比她們這種貴族小姐還可怕,破壞力也太大了。

“嗯嗯,大小姐……”

花沐看着她潮紅的臉頰,嫣紅濕潤的嘴唇和口中柔軟舌頭,不由自主地緩緩低下了頭。

不行不行,她到底在做什麽?

又、又不是要喂水喂食物,也不是人工呼吸,所以……所以這是要親她嗎?

開什麽玩笑,她怎麽可能要親這個蠢哨兵。這是獎勵诶,哪裏是懲罰!

啊,好軟……

是與白枕昏迷時完全不同的感官,更為灼熱,也更為甜蜜……嗯嗯嗯,還有回應。

哨兵幾乎是在花沐碰觸到自己的一瞬間就做出了回應,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般,伸出舌頭去碰觸對方的唇瓣。

花沐感覺到自己被再次攬住,但手臂的力量并不大,她也完全沒想要推開——她還有別的正經事要做呢。

白枕的回應完全是本能反應,既沒有章法也沒有技巧,只憑着一腔激動追逐那貼在自己唇上的甜美。

那是快樂的源泉,努力吸食的話就會有甘甜的泉水滋潤她的身體與心靈,讓她的痛苦得以緩解。

她知道自己正抱着世上最珍貴的寶物,所以即便如何蠢動與渴望,動作也完全不敢大意。

哨兵小心翼翼又珍惜地擁抱親吻着花沐,輕抿柔軟的唇瓣,追尋滑膩的小舌,汲取甜蜜的津液。

少女嬌軟的身軀與細膩的皮膚,美妙的香氣與令人心動的嬌喘無一不在刺激着感官。

白枕長久的缺失感似乎在這一刻獲得了補償,空虛的心靈被熱流注滿,黯淡的靈魂也綻放出了光芒。她知道的,這就是她一直等待着的人,是她命中注定的伴侶,是她……

“白枕……”

哨兵猛然睜開了雙眼。

花沐已完全傾倒在白枕懷裏,酥麻與難耐催促着她追尋快慰,不顧矜持。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老師說過她幾乎不會被引發結合熱。

她混沌的腦子裏還有那麽一絲理智與疑問,但這實在無關緊要。原來小說裏的這些也不是騙人的,只是那些曾經看起來華麗的辭藻如今想來未免太過蒼白與簡陋。

這明明是言語無法描繪的美妙。

“白枕……”她情難自禁地叫出這個名字,任由她對自己為所欲為。

這樣也很好,不、這樣才更好。不論是姑姑還是父親,都沒辦法再左右她的思想與意志。她喜歡的是……

花沐的身體被突然推開,白枕發出苦痛與懊悔的低鳴,喘着沉重的氣喊她,“大小姐……”

花沐陡然清醒過來,剛才的沉浸讓她有些羞恥,被推開和打斷又讓她氣憤惱怒。

“幹、幹嗎?”

白枕雙目赤紅,明明身體虛弱卻還強撐着想要起身。

“你要做什麽?”

身體還那麽虛弱,症狀也還沒有緩解,逞強什麽!

白枕羞愧自慚,強忍着身體蠢動的欲望匍匐在花沐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我、我罪該萬死……”

花沐才要被氣死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傻子救回來,結果對方一醒就又是死啊死的,是不是成心和她作對?

“你是我救的,死不死由我說了算!”

她的命一直是大小姐的,無論什麽時候都只為她而存在。

“我明白……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若有幸能夠護送您回去,到時候我會以死謝罪。”

花沐要氣炸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轉頭一看露娜正睜着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呆頭呆腦地看着兩人,下令道:“露娜,舔她!”

獨角獸雙眼一亮,無比雀躍地搖着尾巴撲向了哨兵。

它剛才就想參與了诶,主人和大白狼的主人舔來舔去,它也要!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小姐:我無法控制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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