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顧·說客·明月(入v通知)

第16章 顧·說客·明月(入v通知)

容恪遠沒想到會在警局見到顧明月,他出完外勤回來,小吳正手舞足蹈地比劃着什麽,吸引着辦公室裏幾個人紛紛朝他看去,像是發生了什麽稀奇的事。

“說什麽呢?”他把公文包随手放在桌子上。

“嘿,老大,你回來了。”小吳瞬間站好,“說剛剛那個報案人呢,拿了張有問題的證過來自首。”

“什麽證?”

現在街頭上作假的人太多了,容恪遠見怪不怪。

“是房産證還是什麽補貼證明?涉案金額多少?”

“嗐,就一結婚證明,沒啥金額,又不是騙婚。”小吳擺了擺手,“剛問完,人小兩口現在都在一個窩裏住着呢,兩人見過家長,女的外邊沒人,男的也下過彩禮,都沒啥審的。報案人看着年紀不大,估計是被街頭辦.假的人給忽悠住了,還以為辦了個真證呢。”

他們見這種事見的太多了,街頭經常有人說幾塊錢能給你辦個什麽證,跟真的一樣,還不用你找人和來回跑,省時省事且價格便宜。

其實都是假的,但擋不住每天都有人信。

年紀大,年紀小的,都有。

“問清楚在哪兒辦的了嗎?”

“問清楚了,報案人很配合,星哥帶人抓去了。”小吳把收回來的證拿給容恪遠看,“我師父正在裏面給報案人進行批評教育。”

一個小插曲,不是什麽大案。

容恪遠例行公事問了兩句,伸手接過證翻看了下:“身份确認了嗎?通知人來接了嗎?”

“沒呢,身份有點問題,還在核實。”小吳來了點精神,終于說到稀罕處,“還有,就是報案人太老實了。我師父随口一句‘回去要記得反省寫檢查’,人就當真了,真在裏面寫出了一篇像模像樣的檢查,還讓我師父給她批改批改,可把我師父美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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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師父最喜歡看人寫檢讨了,尤其是他的。

“兩人現在都還在裏面進行檢查批改和批評教育。”

小吳發自內心地感嘆了句:“這麽老實的報案人可不多了,說話客氣,還懂得迷途知返,脾氣軟,性子也好。最關鍵的是,都不嫌我師父唠叨,也不跟個大爺似的來這撒潑。多好一姑娘,就是社會經驗不太足。”

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小吳嘴裏誇的就都是優點了,吸引不少人都好奇地走過去看。

容恪遠翻開證件裏面的露出的一寸證件照,眉頭微皺了下,又很快舒開,重新系上扣子,拿起帽子。

“我也去看看。”

“啊?”小吳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容恪遠就已經走遠了,撓了撓頭,“沒看出來老大也是個愛湊熱鬧的。”

會客廳裏,顧明月正耐心地聽老警官給她講各種因為偏聽偏信街頭小gg而造成損失的案子。

顧明月聽得津津有味,老警官講的停不下來,一堂批評教育課上的很是成功。

容恪遠隔着窗子認真看了會兒,目光掃視在顧明月身上。

片刻後,老警官最先發現窗外站了個人。

容恪遠沒躲,笑着推門進來:“于哥。”

而後,又沖着顧明月笑了笑。

“嫂子。”

于警官先是一愣,又端着茶杯笑了。

“原來你們認識,我說你剛怎麽站在窗戶邊,合着是怕我說話太嚴厲,走後門來了。”

“哪兒的話。”容恪遠笑着搭了兩句話,“我們都巴不得聽于哥您多給我們講些案例,漲漲知識。”

“少哄我了,”于警官是局裏年級最大了,自帶輩分,端着茶杯出去倒水。

容恪遠忙起身給他開門。

于警官回頭看了眼牆上挂着的時間:“檢查寫也寫了,批評教育時間我這說的差不多了。核查完信息,沒啥事你就簽個字帶她走吧。”

挺好一閨女。

“行。”

容恪遠出來的時候,想了下,還是給聞酌打了個電話。

聞酌願意來,他不驚訝,吃驚的卻是聞酌挂下電話的最後一句。

“照顧好她。”

能有什麽需要他照顧的?他們警局又不吃人。

容恪遠搖搖頭,隔着窗戶再次朝裏面看了眼。

屋裏的顧明月坐的端正,正在低頭看于警官寫的批注,臉上既沒有氣氛壓抑的緊張,更沒有東張西望的局促焦急,全程淡然,像是坐在自家客廳般自在。

“嫂子。”

他再次推門進來,懷裏抱着從小吳那找來的零嘴和飲料。

“要不要吃點東西?聞哥還得一會兒才能到。”

做銷售的第一要務就得眼睛尖,記性好,更別提容恪遠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好呀,”顧明月接過他遞來的面包,不見絲毫地扭捏,“麻煩你了。”

容恪遠幫她開飲料:“嫂子,你不用跟我客氣。咱們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我跟聞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鐵着呢。”

看着還真不太像。

顧明月笑了笑,沒接話。

容恪遠倒是不認生,又說了幾句:“嫂子,聞哥現在是不是挺忙的?我約他幾次都沒約出來。”

他一口一個“嫂子”的,喊得那麽親熱,顧明月甚至懷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坐在這?

哦,也對,三丫說了,這個年代的人都不怎麽注重結婚證。

只要該走的禮走完,彩禮嫁妝都過完,擺了酒席,又都住在一起。在別人眼裏,那就是真兩口子。

顧明月迎着他的目光,笑着打了個太極:“還好。聞酌性子你也知道,他的事情都不怎麽跟我說。”

“是嗎?我還以為是嫂子家教嚴,不讓聞哥出來呢。”他笑着開了句玩笑,繞了半天彎子才說出真實意圖。

“聞哥現在生意越做越大了,前天我走五一路過,還聽人說聞哥最近要跟人合夥開夜.總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夜總會?

顧明月沒聽聞酌說過,看向容恪遠,聰明地沒有接話。

“但聞哥從小就是個有脾氣的,打小周邊幾個街道的孩子都怕他。”他給顧明月又倒了杯熱水,像是在話家常,“我覺得就聞哥這脾氣哪兒是跟人合夥做生意,還不如跟之前一樣,南北跑車。積攢個幾年,開個運輸公司,一樣地賺錢。”

“嫂子,你說呢?”

明白了。

這是怕聞酌走彎路,找她來當說客了。

拐彎抹角,說話間又不自覺站在一定高度上,說着一套一套的官話。

怪不得聞酌不喜歡跟他一起吃飯。

都沒摸透聞酌脾氣。

顧明月目光聚在袅袅升起來的水霧上,停了片刻,确定他沒什麽補充的了,才示弱的搖了下頭:“家裏都是聽聞酌的,我又沒上過什麽學,聽不懂這些。要不一會兒等聞酌來了,你跟他說吧,我哪兒能懂這些。”

她露出為難神色,雙眼澄澈,滿臉無辜。

容恪遠:“......”

聞哥要是願意搭理他,他就不費這個勁兒了。

他不疼不癢的碰了個軟釘子,一時也度不準顧明月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那嫂子,你在坐會兒,我出去催催他們的身份核查。要是沒啥問題,你就可以走了。”容恪遠輕嘆口氣,起身道。

“等等,”顧明月喊住了他,笑的溫柔親熱“恪遠,我身份可能…真有點問題。”

硬生生被喊出雞皮疙瘩的容恪遠:“?”

“砰”地一聲,他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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