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稍息哈
稍息哈
九月的秋天早晨微涼,姜恩善只穿了一件單衣,踏出宿舍迎面吹來一陣風,涼的她下意識環緊手臂。
江覺快步走過來,下一秒,脫掉外套搭在姜恩善的身上。
姜恩善不知該不該接。
接了,她怕江覺冷;不接,又舍不得江覺的體溫。
到底心疼大過私欲,姜恩善脫掉還給他,“你別凍到了。 ”
江覺當然不肯接,“我不冷。”
還也還不掉,披在身上的外套的溫度一時比一時熱,溫度透過後背沿着七經八脈傳播,燙得她臉頰發紅。
注意到姜恩善掃了好幾眼玫瑰花,江覺心領神會,遞過去,“你一直想要的。”
姜恩善抱在懷裏,低頭細嗅花香,“你怎麽知道?”
江覺笑容裏有些不言而喻的意味,“某人酒後吐真言。”
“啊?”姜恩善喝醉的次數一只手數得過來,醉在江覺面前只有暑假那一次,喝太多直接斷片了,醒來什麽事都不記得。
怎麽她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說了?
“我怎麽說的?”
右手握成拳,江覺咳嗽兩聲清嗓,學着姜恩善喝醉時的模樣,捏細嗓,“江覺!你這個喜新厭舊的臭男人,姑奶奶對你這麽好,你竟然不跟姑奶奶約會,跟其她來路不明的臭女人約會!你還送她花,那是我最喜歡的花啊!你都不送我!!江覺,臭男人,本姑娘要打死你!”
姜恩善嘴角不停抽搐,說什麽也不肯承認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我懷疑你故意醜化我。”
江覺挑眉,一本正經,“你已經是一個成年的大人了,要學會面對現實。”
姜恩善吃癟,沒搭腔。
圍觀群衆太多,她羞澀的小幅度拉了拉江覺的衣袖,“我們去吃早餐吧。”
知道她不好意思,江覺沒為難她,笑應:“好。”
姜恩善上樓放花,回寝室後岑暖暖取笑了她幾句才肯放下來。下來時,地上的玫瑰花和蠟燭已經收走了。
姜恩善傻了。
“怎麽沒了?”就這短短上下樓梯的時間。
江覺附耳,“寝室阿姨掃進垃圾桶裏了,說破壞校園環境。”
“你怎麽不攔着點啊,我還沒拍照呢。”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層。你看過了,阿姨要掃我就沒攔着。”看姜恩善實在太郁悶,江覺哄她,“想拍照還不簡單,你說一聲,我給你擺就是。”
“算了算了。”沒必要為了一張照片折騰江覺,姜恩善揮揮手,沒拍到江覺給她擺的心,日後多拍點江覺補回來。
走在路上,一時無話。
可能是剛在一起,沒适應新身份,彼此或多或少有些害羞。
尴尬的氣氛圍繞,姜恩善忐忑的雙手在身側一下一下揪褲線,想找點話題聊。
身側另懷心事的江覺五指成半張開狀态,是那種将要握東西的手勢。好幾次手心開口朝向姜恩善,沒多久又收回來。
暗暗打足了勇氣後,江覺打算邁出兩人在一起後的第一步。
他剛要牽姜恩善的手,姜恩善像是想到什麽,左手食指豎起到頭畔,面色興奮,“這三天是校運動會,運動會結束國慶放假,才上學一個月又可以回家了,好開心。”
她突然的舉動吓江覺一跳,像是做壞事被抓現行,江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視線只剛放在身前,“嗯,挺好的。”
“江覺哥哥你放假嗎?”
“放的。”
姜恩善側過頭後,才看到江覺紅起的耳朵,她眨巴眨巴眼睛,有點不解。
放假确實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但是也不至于激動到耳朵紅吧。
之前說起放假也沒見江覺這樣過啊。
難不成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也為零??
費解。
兩人并肩同行,到校門外的早餐店吃早餐。
江覺話少,一路上幾乎都是姜恩善在問,江覺回答。
早餐店人不少,等了近十分鐘早餐才上。
兩人對面而坐,細嚼慢咽品味早餐,殊不知論壇裏關于兩個人的緋聞已經鬧到外系去了。
食堂和小姐妹吃飯的岑暖暖嚼着油條,吃的差不多了,她點開論壇,第一頁就是姜恩善和江覺的戀情。
她點進去看了個過場,內容和她說出去的大致相同,她暗中滿意,在同桌小姐妹心虛的一瞄二瞄下,一撂筷子,怒了,“你們什麽意思啊?!不是說不讓你們說不讓你們說的嗎?這才多大一會兒!傳得人盡皆知!早知道你們這樣不守信用,我說什麽也不會告訴你們的!我是把你們當姐妹!當好朋友才說的!你們呢?轉身出賣我,還好意思和我吃飯!想看我的醜是嗎?!”
她身側的女生拉她,“別生氣,大家都是姐妹。”
岑暖暖一把甩開,“姐妹什麽姐妹啊?!我最讨厭的就是表面姐妹姐妹,背地裏啥傷害你的事都做的塑料姐妹情!你們把我的話全說出去了,我還怎麽面對恩善?恩善一定會生我的氣,可能從此以後都不原諒我了。”
聽說問題這麽嚴重,她們不禁慌了神,說話沒幾分可信度,“可是這也不是我們說出去的啊,我們時刻在你身邊,應該是其她幾個人說出去的。”
岑暖暖想了想,煞有其事的點頭贊同,“我覺得你說的沒錯,也許你們真的是無辜的。”
“要不然這麽着吧。我們答應你保密,結果這事傳出去了,不管是誰說出去的,我們沒看好朋友就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把發帖人找出來,讓她給你道歉,行嗎?”
岑暖暖不情不願的說,“好吧。但是你不能诓我!三天!三天之後就把出賣我的這個人找出來。”
她們答的萬分爽快,“必須!”
目送江覺坐公交離開,姜恩善到超市專門挑岑暖暖愛吃的零食買,買了一大包,回寝室發現人不在。她打電話給岑暖暖,問她人在哪。
岑暖暖噫噫嗚嗚哭了。
她喉間哽咽,斷斷續續解釋,詳細內容還要姜恩善自己拼湊。
她身邊嘈嘈雜雜,姜恩善聽不清楚,皺着眉頭問,“你在哪呢。”
“在食堂嗚嗚嗚。”
“有什麽話回寝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