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人別太裝
做人別太裝
兩個賤人除了後生活都順利多了,除了碰到他:我的數學老師——廖書江,就是在我出院那天對我冷嘲熱諷的那個老東西。
早上第一節就是他的課,這人是出了名的愛拖課,上課動不動就各種陰陽人罰人,連班長都每次被他罰到講臺旁的臺階上趴在那寫練習,只因為他上課轉過去了一下。不僅這樣,還喜歡把數學成績落後的留下來,占用各種技能課把人留下叫到辦公室進行“一對一輔導”,當然,我也榮幸在內。
講的內容你會了就放你過,不會就一直留。人家上體育課我寫例題,人家上技能課我也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寫例題罷了,以前的我性格還比較內斂,寫好的題他改到錯的就敲一下頭,我怕疼,心中又覺得委屈,只能含着眼淚心有不甘地訂正。但現在我有技能,一切皆有可能,我會讓他見識到他應有的後果。
這一次,他又叫到我了,距離上一次叫我還是在昨天的時候,因為一道題沒答上來,他罰我站了一節課。這一回,無論如何都要讨回來。
我十分自信的站了起來,剛想回答,就聽到講臺上的人發出了嘲笑的聲音:“呵,大家看看,她這麽自信,要是答不上來自己看着辦啊!”我平靜的眨了下眼,随後便說出了答案。
廖書江本來上一秒還嘲笑我的,下一秒聽到答案卻笑不出來了,畢竟我少見的答對了。他将答案打了出來,卻還是嘴硬:“這麽簡單的問題是個人都會,坐下吧。”
我坐下,心中卻對他的這番話感到好笑。獲得技能後我發現控制面板可以修改個人屬性,我毫不猶豫的按了“智商”一鍵,在原先的基礎上又提加了百分之三十,現在的智商可謂是跟學霸無異了。所有題目看一眼即可得出答案,就算上課不聽也沒有關系,畢竟我有技能在身,一技在手,天下我有。
下午只有三節課,全校老師統一開會,本來想着早點回家,結果這個東西又要留人,反正留習慣了,幹脆直接整活。
“練習發給你們做,我去開會,別想着給我跑了。”我們接過練習,個個點頭。做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做完了。
我起身開始收拾書包,有人問我:“你要走了?不怕禿子罵你?”我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因為這一句而停下,反而還加快了速度:“我都寫完了幹嘛不走。他讓我做我做了,又沒說做完不能走,老娘又不是他媽憑什麽慣着他,有這種老師真是感到晦氣,還稱號什麽優秀教師,優秀喪屍還差不多!”說完,我一個揮臂就将書包甩到了肩上,表演了一個華麗轉身後潇灑地離開了教室。
回到家後,我還特地去加了廖書江的微信,跟他發了條信息,用語還挺禮貌:“老師你好!我練習已經做完了,放在了講臺桌上,你自己看!”等了幾分鐘,他沒回我,我也沒必要一直等着他,随手對着廖書江的微信就是一個删除拉黑,主打一個不留情。
當然,第二天他看我的神情和臉色都不太好看,板着個臉,那個樣子都不是人能看的。
下課的時候他把我叫去了辦公室,對着我就開始發瘋:“昨天叫你走了沒有?”
“我寫完了憑什麽不走?難不成還要等到你開完會?!等你等到五點多,我不用吃飯了?”
見我反駁,廖書江的下巴都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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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讓你走了沒有?”
“你又沒有說寫完不能走,我憑什麽不走?留着陪你下班啊?你想的可真美!天天留人留人,就你這樣還優秀教師,動不動就體罰學生,小心我帶我一家去教育局告你!什麽優秀教師,就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教師,學校真是瞎了眼了才聘你!”
我對着廖書江發了一頓瘋,這些話再不講可就要爛掉了。這些話剛說完原本還熱鬧的辦公室瞬間就冷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我,廖書江氣的臉頰通紅,伸出顫抖的食指指向我,哆哆嗦嗦半天,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我無語的嘆了口氣,擡手一巴掌揮掉了他的食指,滿臉不耐煩:“用手指人不禮貌知不知道,長得人模狗樣,一點教養都沒有,還有事沒事?沒事別天天叫我,閑得要死就多理理你那頭上的幾根毛,都禿成什麽樣了,難看的要死。”說完就在衆人震驚的神情下離開了辦公室。
見我一走,大家又恢複了原樣,對着我議論紛紛:“人不大,口氣還不小,不知道家裏人是怎麽教的?!”
“這事不跟她班主任說都不行,太放肆了!”
“書江也不容易啊,有這樣的學生頭疼得很啊,聽說成績也不怎麽樣,還敢罵老師,看來要好好找她家人溝通溝通了。”
“……”
廖書江一臉疲憊,拿下眼鏡捏了捏兩眼之間,一心煩躁,不過我可不在乎。
我雙手交疊悠哉悠哉地回到教室,見我一進來,大家都對着我鼓掌,還有人在呼喊,不知道的以為誰班炸了。
我一臉疑惑:“怎麽了?”
“你是真敢講!班裏第一個敢這麽英猛地制裁禿頭!”
我笑着揮了揮手,并不是因為他們的那些反應或是話語讓我感到好笑,而是覺得他們的思想太過于簡單,接下來,我還要玩得再花一點。
不出我所料,廖書江肯定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班主任——餘友珠。剛開始對她還有點好感,結果因為以前的一件陳年舊事,讓我見識到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善變的一面。
我站在她的辦公桌前,她就盯着電腦一言不發,手裏的鼠标不停地在墊子上移動着,紅色的信號燈閃爍無比,餘友珠的神情跟對待那時那件事的樣子一樣,只會沉默,讓人猜不透她到底要幹什麽。
我扣着指甲縫,臉上很不耐煩,我們就這樣一直保持僵持,敵不動我不動。餘友珠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擡頭瞥了我一眼,又轉了回去:“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麽嗎?”她頭也不轉的對着眼前說話,要不是我站在她面前,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着電腦屏幕自言自語。
“我看他不爽不行嗎?忍他很久了。”我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說出了這句話,仍在扣着指甲縫,學她一樣,頭也不擡,對着指甲縫說話。
“……”餘友珠語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那也不能出口辱罵老師!”她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似乎找到了借口,底氣十足,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
“我辱罵了嗎?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
“怎麽說話的?這麽幾年的書都白讀了?不光成績沒得講,人品教育也有問題,真不知道家裏人怎麽教的?!”一聽到家人我就不樂意了,你說就說,提什麽家人?!說我沒有教養,你以為你教養很好?
“要說就說我一個,提我家人算什麽本事?還是說你只會這樣?!我忍你們很久了,天天裝來裝去,當個老師了不起?我看誰不爽就說誰,別說是他廖書江,就是班主任你,校長他我都敢說!”餘友珠的臉上除了震驚就是震驚,畢竟在這些事發生之前我的性格還處于那種不剛不柔之間的态度,像平常她的這種訓話我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現在态度七十二變,誰都不相信我是進了個醫院就瘋了,有人說我是蓄謀已久,這次可以借機發揮,也有人說我就是被人壯膽去裝個逼而已,真正是怎麽樣的我也就笑笑不說話。
餘友珠咳了咳,故作鎮定:“誰給你的膽子那麽說話,你這是目無師長懂不懂?最起碼的尊重要有吧?你不會連這點都不會吧?”她用極具諷刺的口吻說出這些話,腦袋裏還想着怎麽說些完美無瑕的話來反擊我。
卻不曾想,我直接雙手環于胸前一個華麗的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這人廢話太多,聽多了會損害我的耳朵的。
當然那兩個東西也不會善罷甘休,天天上課下課一見到我就陰陽我,我直接開啓噪音過濾模式,可謂是除了那兩人的聲音其他都聽得到。
本以為這樣就夠了,沒想到兩人玩了更花的——直接把我的事報告給了校領導。
不出意外,周一的早上晨會我就被拉了上去,校方将我曝光批評,給予我初次警告,理由是:目中無師長,随意頂撞辱罵師長,破壞校園秩序,打擾他人學習生活,種種行為,情節嚴重,給予通報警告,如滿二次及以上,給予處分記過,并記入個人終身檔案。
我沒話講,站在上面雙手插兜用漫不經心的眼神随意地掃着臺下的人,有人議論有人笑,還有的人處于震驚狀态。
批完之後我就直徑走下來回了教室,連升旗儀式都不幹了。換作常人,早就給他/她趕回去了,可我不一樣,有利益在身的。幾年前我媽給學校捐了棟樓,樓的建造全過程都是由我媽親自監工,為的就是我上學時能進那棟新樓好好學習,自己親自選的總歸是好的。
現在上學了,但沒進那棟樓。這麽幾年校長老師都換了好幾任了,幾乎沒有人再記得起當年那個約定,而我也無所謂,反正在哪讀都一樣。
現在沒把我請回家,主要是因為校方聽說我媽準備再捐個圖書館,這才手下留情,給了我個警告。但他們不會想到,正是因為這次警告,讓他們那些稱心稱職的好老師全都親手斷送了自己的事業。
我晚上回家坐在書桌前列了張全體教師的單名,真正的好人都被我劃掉了,剩下了十個,全都是罪惡深重的大人物。
我打開了郵箱,給教育局發了一封信,不出十分鐘,給我回信了:“感謝反饋,我們會盡快核實,還您一個公道!”
沒錯,我把那幾個老師都給告了,理由無非兩種:受家長禮物紅包關照孩子,貪污受賄;打罵懲罰學生,還有情節特別嚴重的曾親手送進了醫院一個,那個老師也只不過是停職了一個月罷了,現在依舊混的生龍活虎的。
第二天教育局經過核實學校果然收到了消息,在大會上,那十個老師被光榮提名,嚴厲批評并被當場開除,其中就包括廖書江和餘友珠。
我在信中還特地提到了希望校方批評時能專門報上我的大名,現在校長報出來了,不僅全校學生驚呼,連那十個老師也都掉了下巴。
本來學校也不想開的,畢竟能教出人才的還是有那麽幾個的,每年都有家長等孩子畢業了送禮感謝學校,校長當然不舍得,本想将校長也一并舉報,但想到他一走副校長上位,副校長的性格我不喜歡,所以校長才得以殘喘茍活,但無奈教育局堅持查到底,校長只能忍痛割愛,心痛的他難舍難分。
老師走了,我的心也快活多了,他們看我的眼神有多狠有多恨,我的心情就有多爽。
用了技能,直接原地發瘋,舉報老師的證據要多少有多少,統統不在話下。
事實證明:做人別太裝,分清鐵和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