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話三思

說話三思

人活在世,活得越久你越會發現一個道理:賤人是永遠除不完的。

現在又新來了一個死對頭——吳林雅琦。別看她名字有模有樣,在現實裏是一個男人婆,長得普普通通,學別人剪短發,膚色暗黑,說話夾子音,跟男生混得很好。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吃完晚飯後,走在操場上散步,看到她跟兩個男的在那追逐打鬧,男的還不停地在那邊跑邊喊她的外號“烏鴉”,我聽了只覺得好笑。

本來這都沒什麽,她也比我小一屆,她過她的我活我的也就知足了,可偏偏給她臉不要就愛一個勁地犯賤。

那天晚上我騎車回家跟同伴說話,半路遇到了這個腦殘的東西,她超了我的車,同伴聽到她經過我們旁邊時說了一句:“好騷啊!”我聽完就惱了,發誓明天到學校的時候一定好好還回來。

第二天早上去學校在半路又遇見了她,我給了她一個标志性的白眼,在她的面前大大地秀了一下剎車燈,以示她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做好準備。

我到了學校門口将車停好并沒有着急進去,反而還等了一會兒,看到吳林雅琦來到下邊停車我才将雙手從兜裏伸了出來。

我将包放在車上,轉身進了一個巷子,那裏沒有監控,我在裏面用了隐身技能,由于第二次使用,這次時間加長,為十分鐘,有足夠的機會讓我幹好事。

倒計時在面前顯示,我跑出了巷子,手裏拿的是事先準備好的釘子,但因為系統原因,人體無法帶着物體隐身,這也就意味着我必須注意我的跑步方式,不然可能就會有人看到路上有釘子在飄。

我握着包裝盒到外面觀察情況,現在沒車沒人,我跑到了對面,她的車停在下面,路上偶爾有幾個人過來,我壓低了身段将手向下直垂拿着盒子,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別人,最後花費三分鐘終于到了她的車旁邊。

我來到她的車前輪蹲着,趁沒人對着她的輪子就紮了下去,然後又拔了出來,手指往那探了探,感受到了一小點風我滿意了。

她的車前後一共被我紮了十幾個洞,我完事就收工溜了回去,時間還剩三分鐘。

我躲回巷子,等待着倒計時,等計時歸零我就現身了,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就走了出來。

重新回到了車旁邊拿起了我的包就走向學校了。幹這件事我并不覺得哪裏做錯了,是你自己犯賤在先,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況且我還發現了一點,自從出院以來,我的脾氣就變得越來越暴躁,以前一定是要幹點什麽我才可能會有所作為,可現在僅僅是一句話,就已經氣得我五雷轟頂了。

吳林雅琦中午沒有回家吃,反倒我回家了,因為食堂的飯換了人做,是由其他地方的公司承包的,做得一次比一次難吃,而且前段時間大家都在說食堂的一道菜白切雞沒有煮熟,導致學生吃了不約而同地開始出現感冒發燒腹瀉,在學校廁所裏能占到一個位置都是件幸運的事情,我們班的最高紀錄一天六次,可謂是非常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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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時路過了一家專賣店,停了下來走了進去買了一個小型的路障,帶着就回家了,內心又有一個新想法。

下午我吃完飯就出門了,學校一點開門,我三十就出去了,路上基本沒人,為了不那麽顯眼,我将路障放在了腳踩的地方,腳只能呈外八形放兩邊。

到了以後我将車停好,可眼下卻犯了愁,物體不能跟人體一起隐身,路障塊兒那麽大,即使我買了最小號的,可跟釘子比起來還是差多了,而且她停車附近還有一個監控,我就算隐身了那麽大個黃色路障隔空放在那看起來都能錄期走近科學了。

但我想到了個好法子,不用隐身,直接光明正大。我提着路障走向她車的那邊,用技能暫停了時間,去到那邊直接将監控的鏡頭用迷霧的技能給蒙住了,但其實作用不大,但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要不是監控太高,高低給它整下來。

我把路障拿過來重重地擺在她的車旁邊,上面寫着四個大字:“施工勿碰!”然後又将她的車用技能移到了後面的小巷裏,找了個紙箱将車圍在了一起,然後确保萬無一失才回到原位将時間複原。

吳林雅琦一整天都在學校吃,只有晚上晚自習放學了才有機會看到我的傑作。

我開車開到了她停車的對面,假裝是在等人,我看到她來到那邊愣了一下,然後跟同伴說:“哈?!我的車呢?!”她的同伴也一臉懵逼,有人看見我放的那個路障說:“這裏還說施工勿碰,你的車不會被移走吧?!再說了這裏也沒幹嘛啊。”

吳林雅琦一臉着急,在原地打圈:“真服了,我的車呢?!”

巷子這邊也有人走了出來,紙箱擋住了一半的去路,大媽不耐煩的踹了一腳:“誰這麽沒素質,這麽大個箱子放在這裏。”但是轉念一想,大媽又高興了,一腳将箱子踩癟了下去,用蠻力将它對折:“算了算了,還能拿去賣錢!”

吳林雅琦聽到聲音轉過頭去,大媽把東西拿走她的車就出來了。心情終于安定下來了,此時得她急的滿頭大汗了,走向了車,插上鑰匙,放下車,坐上去,開了出來。

由于我是從早上放的氣,一天過下來現在都沒什麽氣了,開出來不到一半就已經開始左搖右晃了,吳林雅琦突然就慌了,連忙去按剎車,卻發現根本沒用,最後因為不穩,她狠狠地摔了下去,而且穿着短褲,大腿側面和胳膊手臂大面積擦傷,痛得她面目猙獰。

同伴幾個看到連忙跑過去扶車,将吳林雅琦扶了起來,但她的腳剛剛倒下去的時候崴了一下,現在動一下就痛,只能坐在同伴後座上歇會兒。

車被幾個人支棱起來,轉過去看吳林雅琦:“你沒事吧?”

“有事!疼死我了,我車怎麽了,好好的就這樣。”

有人向周圍的住戶借來了手電筒和手機,一個照車輪,一個打電話給她媽。

“你的車被紮了好幾個洞,輪胎都漏氣了!”

“什麽?!誰這麽不要臉,我也沒碾到什麽釘子吧?!”

“不會是有人報複吧?!你想想最近有沒有惹到什麽人?!”

吳林雅琦眉頭緊鎖,時不時看向周圍,看着看着,将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我看着那邊笑了笑,然後開走了。

吳林雅琦盯着我離去的背影,征征開口:“應該……沒有吧……”

“嗯……那就奇怪了,誰會那麽惡毒幹這樣的事?!不會是仇人來複仇吧?……”

“行了行了別說了,沒看見雅琦正煩着嗎?”

她們的話吳林雅琦沒聽進去一句,腦海裏不斷反複重播的是我剛剛意猶未盡的笑容。

大約過了十分鐘,她媽來了,把車叫人拖去了專賣店,換了輪胎,花了一百。又把人送去了醫院上藥,一套下來又花了一百多。

“怎麽回事哦?把自己搞成這樣哦!”

“我車輪胎被紮了,摔了。”

“誰搞的?是不是男生惡作劇?”

她媽突然就嚴肅了起來。

“不可能啊,都在裏面吃啊,中午晚上又不出校門。”

“是不是路上紮的?還是有人找你麻煩?”

“不知道啊……”

吳林雅琦內心十分複雜,想了一下,還是把我說出來了:“我感覺有個人可能性挺大的……”

第二天,我剛剛到學校就被老師叫了過去,原因便是懷疑我惡意報複破壞他人財産。

吳林雅琦昨天躺在床上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停車的那個附近有個監控,剛好可以看看一天下來有哪些人經過她的車。

她媽知道以後一大早就起來去了相應的監控站去把視頻拷了過來,還沒有看,拉着吳林雅琦就過來找我興師問罪,準備在我面前放,好好打我臉。

我也沒有為自己解釋,從頭到尾就只說了一句話:“要是不是我,請你們一家去全校面前為我道歉,要是是我,換我。”

對方欣然接受。

由于時間太長,她媽又要求一定全程看下來,沒辦法,老師找了幾個空閑的同事将視頻分成了幾段,誰有空就去看,我跟她就先回去上課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她媽為了讓我道歉還真是煞費苦心,一天到晚在辦公室裏盯着個屏幕就是看,老師們都去上課了她還坐人家位上接着看,午飯晚飯從外面買來直接在學校解決了,老師們也是看得沒話講。

看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她媽就來問結果,昨天晚上下晚自習就帶吳林雅琦走了,走前還特意強調叮囑老師們要好好看,就是熬夜也要看完,說完就趾高氣昂的回家了。

她這麽一搞讓老師們連覺也沒得睡了,有幾個差點錯過早上考勤。現在跑來問結果,大家都是敢怒沒力言。

“嗯……視頻我們幾個老師都看完了,可以告訴您,前天一天下來您女兒的車旁邊除了路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碰過或靠近做些什麽可疑的事。”

“啊……啊?!什麽?沒有?怎麽可能?!肯定是你們沒有好好看,不行,不能這麽輕易了結,今天你們再看一遍,這次給我……”

“這位家長,我們的本職是教師,工作是教書育人,實在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花在您身上,您既然都拷過來了為何不回家用電腦慢慢看?我們幾個老師也很累的,您一句謝謝都沒有反倒還責怪我們不仔細,都是人,何苦互相為難?”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老師出口打斷了,語氣間充滿了疲憊與不耐煩。

她啞了口,眨了好幾下眼睛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站在旁邊倒是先笑了:“阿姨,您可要說到做到哦!”她瞪了我一眼,但依舊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幾天後的晨會上吳林雅琦還真就把她一家人給帶到學校來了,五個人齊齊的站在上面向我讀道歉語:“近期,由于本人的一些原因,私自安排教師工作,造成了諸位的許多不便,在這,先給教師們道個歉,老師們對不起!其次,本人沒有搞清楚事實就懷疑九(4)班的鄭同學,對其品格進行質疑,多有些錯,在此,給鄭同學道個歉,鄭同學,對不起!”

這裏的鄭同學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畢竟名聲在外,在哪都是一陣風。

我環手看着上面滿意地笑了笑,對上吳林雅琦的那雙眼睛,笑得更開心了。

對于路障和車位置的這一系列問題我自然有想到,首先是路障,我暫停時間放那的路障監控恢複原樣也是照常錄制的,所以現在那群老師看監控看到突然出來的的路障是必須的。但她停車的旁邊有棵樹,我買的路障尺寸跟她車廂的大小是一樣的,監控只從另一面照,剛好到我停車的地方就照不到了,自然就把路障給忽略掉了。我是走到那邊才暫停的時間,所以那一段也被我替換掉了。

我把關于吳林雅琦和她同伴看到的有關路障的記憶和說的話都給除了,所以在她們的記憶裏自己是沒有見過路障的。

車的位置我在監控上面做了點手腳,将移過位置以後的那段時間換成了她平常停車的樣子。

把車騎車巷子的那一段直接換成了平常上車,再銜接摔的那一段,說話內容改一改,一套監控看起來就完美了。

她找不到車的那些記憶包括她朋友的全部被我換成了普通上車就摔了的樣子,一套流程行雲流水,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還是事實證明:說話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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