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從小沒爹沒媽被棄養在孤兒院門口的徐長命, 這一晚當了回小王子, 耳邊是溫柔的故事聲, 睡着的時候臉上都帶着笑意。跟以往在床上胡亂說騷話嘻嘻哈哈笑容不同,真像是個小朋友一樣, 笑容不深, 淡淡的, 可讓季臨淵看的入迷。
不由想到了第一次在電視上見到徐長命時候的樣子。
眼裏清澈身板筆直挺拔, 笑起來有點狡黠。
第二天徐長命醒來的早, 旁邊床頭櫃上還放着小王子, 他一看, 想到昨晚有點羞澀的轉身,慢慢貼着睡着的臨淵老婆身邊,小心翼翼湊過去, 腦袋放在季臨淵懷裏。
“阿爸。”
叫完感覺又羞恥又蕩漾。
季臨淵阿爸就醒來,兩人對視了眼,原本溫情脈脈不知道怎麽就霹靂巴拉着了火光,又是大清早的, 火花四濺下順其自然的開了一趟車。
收拾完已經九點多了。
季臨淵簡單做了早餐, 原本俊雅的面容上嘴巴上有點破皮,罪魁禍首正端着牛奶杯喝了口, 紅腫的嘴巴因為冰涼的牛奶舒服了些, 笑嘻嘻一臉, 腳不自覺的在飯桌上撩撥, 季臨淵看了眼手裏握着, 徐長命跟做壞事的小朋友被捉到似得,也沒收回腳,理直氣壯看過去。
“阿爸。”
季臨淵: ……
真是栽倒在長命老公手裏了。季臨淵一手握着某人餐桌下亂動的腳丫子,笑說:“還看不看爺爺了?”
“去的。”徐長命一聽乖乖的收回腳也不亂來了。
平時兩人日常相處,徐長命開心了嘴上胡亂來,可對着長輩是真的尊敬不敢亂說什麽話。早餐乖巧了沒一會,徐長命又沒忍住一笑,得意說:“沒忍住,老婆你早上特別誘人。”
說的是季臨淵嘴角被他吸破皮。
季臨淵拍徐長命腦袋,“乖乖喝牛奶。”今早好像哪裏變了,他也是恨不得将徐長命揉進他的身體裏。想到這兒,季臨淵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可對着高高興興眉開眼笑的徐長命,又覺得矯情也是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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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中的兩口子用完了早餐,都知道今天有正經事情要做,彼此克制,不然是走不出房間大門的。
開車到南山別墅正好十一點。
京都市裏霧霾大,天灰灰沉沉的,可一到南山腳下好像天能清澈一些,上次來時兩邊的梧桐樹葉子掉了一地,現在兩邊大樹光禿禿的沒有幾片葉子,風一吹有些蕭瑟。
徐長命開了半扇窗戶,微微探着腦袋往外看。季臨淵怕危險,說:“小王子快收回來。”
“好的阿爸。”徐長命跟小朋友一樣收回胳膊,重新關上窗戶,高興說:“這邊空氣還好,不用出門裹着像個粽子。”
季臨淵聽到阿爸的稱呼,車速不由放慢了。
“哈哈哈。”徐長命笑的窩在副駕駛椅子上,他那麽大一只這會縮起來像一只貓一樣,看向季臨淵的側臉說:“老婆,你果然很悶騷。”
季臨淵有點想‘家暴’他的小王子了。
好在很快到了別墅,季向河正在玻璃花房修剪花枝,季臨淵停好車,聽到傭人說,牽着徐長命沿着石子路往後面花房去了。一向愛撩撥他的徐長命,自從車子開進別墅就乖巧的不行,季臨淵不知道怎麽了,就有點想逗逗這樣的徐長命。
問:“小丸子怎麽不說話了?”
“老婆你正經點。”徐長命一臉正直,教育說:“不要滿腦子亂七八糟的馬賽克思想,你要學學我。”
季臨淵被逗樂了。徐長命說完覺得自己特別假,沒忍住跟着笑:“早上在床上我還是阿爸的小王子,現在一變都成了小丸子。”
“把你搓成一團放口袋的小丸子。”季臨淵溫聲解釋:“每天都帶着。”
兩人互相說了一路的幼稚沒營養的話,到了玻璃花房季向河一看兩人,放下剪刀用毛巾擦了把手,徐長命又規矩起來,裝模作樣的對着花研究,季向河見了笑呵呵給介紹,這是什麽花什麽花,徐長命跟上學時似得,腰板筆直勤懇好學。
季向河一看笑的更深了,指着一盆徐長命剛誇過的綠牡丹說:“你喜歡的話拿回去。”
吓得徐長命趕緊擺手,“爺爺我不會照料,怕養壞了。”
“臨淵會,讓他照顧,你負責看就成了。”季向河也不在意自己親手打理照顧的花,這些珍貴可比不上孩子們,說:“你高興就成。”
季臨淵摸了下徐長命腦袋,柔聲說:“我來養不會養壞的。”
徐長命這才放心下來,跟爺爺道謝。他剛才就是多看了兩眼,好奇為什麽好好的綠色菊花叫綠牡丹,沒想到爺爺就把花送給了他,別人珍重的東西因為他多問了句,就接到了禮物,對徐長命來說心意才是最珍貴的。
三人回到客廳,沒多久午飯好了。
季向河笑說:“上次你來也不知道喜歡什麽口味,早上問了臨淵,廚房就做了你喜歡的。”
徐長命一看桌上的菜都是他喜歡的,沒忍住眉開眼笑的偷偷看老婆,他從來沒說過喜歡什麽菜,老婆怎麽知道呀。他臉上的高興都沒忍住快溢出來了,還裝的很規矩正經臉,季向河哪裏看不出來,又見到從小做什麽都溫溫淡淡的孫子,這會眼神裏也是笑意,不由為兩個孩子感到高興。
吃完飯,轉到客廳聊天。
季向河喝的茶,傭人給徐長命送的是奶茶。季向河笑着說:“上次過來,長命捧着茶杯沒喝兩口,估計是不喜歡這個,你試試奶茶,要是不合心意就說,在自家別拘束。”
“爺爺。”徐長命捧着奶茶杯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他的小動作會被留意記着,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口,最後喝了口奶茶,眼眶微微紅着說:“好喝,謝謝爺爺。”
季向河慈祥笑了下,又問徐長命的工作累不累之類的瑣事。
一問一答,徐長命跟小學生被老師抽問一樣緊張認真。最後季向河笑了下,說:“你和臨淵結婚,爺爺也沒給你們禮物,上次匆匆,這段時間聽臨淵提起你們要換房子,爺爺這邊有處空閑的,放在你的名下,你不要推辭。”
徐長命聽完坐立不安想拒絕,可他又不敢,也不知道說什麽。
季臨淵看着糾糾結結不敢說話的小丸子,先謝過爺爺,故意貼近徐長命。徐長命被吓了一大跳,做賊似得先看爺爺,季向河正抱着茶杯看電視,電視裏播放着綜藝節目,裏面子裏哇啦的唱rap,季向河看的津津有味。徐長命見狀,很正經的小聲說:“老婆你別一整天想這些瞎撩我,我是個正經人。”
這可能是今年最大的笑話了。
可季臨淵看正經小丸子害臊樣子覺得新鮮,也沒再吓唬人,将爺爺剛送的鑰匙握在手心裏,又開始不要臉的釋放他的美人計,聲音溫柔又低沉。
“這是我的嫁妝,長命老公也不要嗎?”
聽得徐長命臉紅滴血,要是在家裏這會早都大言不慚恬不知恥的撲上去沒羞沒躁了,可在季向河這兒,又離得這麽近,徐長命狗膽子都掉完了,只好點着腦袋。
季臨淵笑了下沒說話,就握着徐長命的手。
過了會,徐長命沒忍住小聲嘀咕:“心機大巨巨。”
心機大巨巨本巨像是沒聽見,陪着季向河聽rap,徐長命一看覺得電視裏的幾個小鮮肉長得挺眼熟的好像哪裏見過,可他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心裏裝着別的事情。
冬天天黑的快,徐長命明天還要回劇組,季臨淵不想徐長命明天起早趕飛機,給訂了晚上的機票。因此三點多就從別墅回去,車子剛一出別墅大門,副駕駛懷裏抱了盆綠菊花的徐長命跟憋了很久似得,立刻嘚啵嘚啵起來。
“老婆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服管教了,你還有沒有把我當老公,爺爺給的房子怎麽能要,還放在我名下,你真的是——唉,算了,我舍不得說你。”
唉聲嘆氣他真是好男人了。
季臨淵開着車,聽着教訓,點頭很配合。
徐長命當完了一家之主,過了會說:“你的嫁妝歸嫁妝,我也要給你彩禮。”他剛才就想,房子已經接過了,他也不知道怎麽還回去。
“咱倆以前是合約夫夫,現在情投意合有了夫夫之實彩禮就是一定要的。”
季臨淵沒想過要什麽彩禮,可一看到徐長命認真的勁兒,就沒拒絕,反倒說:“那長命老公要好好給我攢彩禮了。”
徐長命一聽可高興了,抱着菊花嘻嘻笑。他從來沒說話自己喜歡吃什麽口,可是老婆能留意到,他心裏甜甜蜜蜜的,老婆真的是超級愛他。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惦記上他威武不凡魁梧有力的肉體。
徐長命小丸子自戀了一路,兩人沒先回公寓,時間還早直接去了季臨淵的嫁妝地兒。鬧中取靜的地兒,交通便捷,要比徐長命現在的小公寓縮了好幾環,小區幽靜綠化好看起來很高檔,門口保安措施也嚴密,一聽是業主連忙給放行,季臨淵開着車直接下車庫,找到了自家車位,坐電梯上行。
菊花有些受寒風,徐長命抱在懷裏用衣服遮擋保溫,小心翼翼的。
季臨淵說他拿,徐長命還不樂意,“我現在能艹強攻的機會不多了,給我個機會啊!”他想到昨天的大箱子沒抱動,都不敢說自己是強攻了。
好歹是第一個人設,徐長命還是很看重的。
季臨淵好笑,就沒奪了他家長命老公當強攻的機會。
房間一梯一戶直達,刷卡上樓,房子在二十五層,視野很好。鑰匙開門,季臨淵推門裏面冷冰冰空蕩蕩的,但是已經裝修好了,客廳大落地窗,已經下午四點了,采光依舊很好,徐長命抱着他的菊花愛惜的放在廚房的操作臺上,看到房間後兩條眉毛都緊巴巴的皺起來了。
季臨淵一直留意,見徐長命皺着眉還以為不喜歡,突然又看眉頭松快了。
“老婆,你價值千金。”徐長命想開了,“給你多少彩禮都是應該的。”
季臨淵才知道徐長命想的這茬,被人照顧看重放在心上,是不自覺的高興。他微微一笑,拉着徐長命的手,說:“長命老公對我真好。”
“老婆,你真是個磨人的心機大巨巨了。”徐長命一把撲上去咬着老婆的嘴巴。
兩人在空蕩的客廳交換了一個熱情的吻。
過後氣喘籲籲氣息不穩,要不是沒有床水電關着太冷不适合操作空間,兩人早就沒羞沒躁起來了。徐長命舔着紅腫的嘴巴很是遺憾,季臨淵也緩了下心情,等平複後,兩人這才好好參觀房間。
戶型暢快面積很大,四室三廳,有個露臺小花廳采光很好,徐長命看了很一家之主說:“這裏可以養花。”後面季臨淵配合點頭說:“記住了。”
“長命老公看看好需要改哪裏嗎?”
徐長命參觀了一圈,看到主卧浴室的浴缸嘻嘻一笑,十分滿意了。
裝潢現代簡約,只是沒有家具軟裝,顯得冷冰冰很空蕩。徐長命還沒有過房子,以前和王萌萌租房子包括現在的公寓,都是進來什麽樣子,出去也沒什麽變化,可現在對着這滿室空蕩都覺得溫暖。
看完房子回到小公寓,兩人沒忍住又開了一回車。
黏黏糊糊的要不是王萌萌打來電話,徐長命都不知道這麽晚了,差點錯過了飛機。季臨淵同樣,本想着改簽,可一想到明天徐長命要早起更辛苦,就忍住了話,只是穿衣服抱着親人的時候熱烈了幾分。
到了機場。
徐長命裹得像個粽子,剛扒拉下口罩想親老婆,就被旁邊充當助理的小王同學盡職盡責的給拉上去了。
“老徐你別這麽看我,我臨走前小朱吩咐的。”
“算了。”憋了口氣的徐長命認命了,擡頭看向季臨淵,說:“老婆我走了。”
季臨淵也不舍,他從來沒有這樣牽腸挂肚一個人,不過是才分別又開始想念了。
天價彩禮錢喚回了徐長命的動力,跟着小王助理登上了飛機。
兩人坐的是頭等艙,王萌萌上去放好東西,沒一會圍過來,說:“老徐我跟你說個事。”
徐長命正想跟老婆分開的第二十分鐘零四秒瘋狂想他,随口說:“什麽?”
“昨天不是聖誕節麽,我有個讀者給我砸了五萬兩千一百塊錢的地雷。”王萌萌掏出手機給徐長命看,“昨天我回去吓了一跳,論壇上都說這是我想紅想瘋了。”
徐長命聽到錢從掐秒想老婆狀态回神,然後就看到砸雷讀者的名字。
司清越大神。
又看王萌萌。王萌萌表情微妙的激動:“你說這個會不會是男神本人啊?可是他怎麽知道的?也不是,哪個大神會用自己的名字,我又寫的這種文,要是男神本人知道自己被我意淫還給我砸雷,給我倆大耳刮子還差不多 ……”
絮絮叨叨,又幻想萬一是真的,又連忙把自己勸住。
王萌萌自說自話一路。徐長命想到他艹黑心蓮花時故意給清越哥爆了王萌萌馬甲,這會一看沒準還真是清越哥,這五萬兩千塊也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能掏出來的,可他不确定,加上清越哥的冷眼,成功勸住了蠢蠢欲動說出真相的徐長命。
憋壞了。
回到橫店已經是淩晨了,小朱開車來接,王萌萌說了一路也累壞了,這會蔫了吧唧的坐着沒說話,徐長命跟老婆說了平安到達,又不想打擾老婆休息,發了個麽麽噠就沒在說話。
小朱本來是想說八卦的,可是後面王萌萌和徐長命今天都安安靜靜,他只能忍了一路。
早上拍戲去劇組時,徐長命看到表情有些不對勁的張俊一,等休息時還問:“他是不是上火了?怎麽看起來一邊臉有點腫?”
從昨晚憋到現在的小朱如蒙大赦,放鞭炮似得小聲說:“被打了,臉腫的很高,今天還好已經消腫了,昨天見了可誇張了。”
王萌萌和徐長命兩臉震驚。
“怎麽回事?誰打的?”王萌萌率先回神。
小朱搖頭:“不知道,我也是無意看到的。”
吃瓜吃的沒頭沒腦的。
徐長命沒什麽興趣,拿着手機跟季臨淵說話,問問小綠怎麽樣了。小綠是家裏的那盆綠牡丹,徐長命坐在床上給孩子起名似得認真,最後拍板叫小綠。季臨淵那時候想,幸好他們不會有孩子,長命老公起名字鄭重的很随意了。
那邊王萌萌已經名偵探柯南上身,跟小朱推理瓜的始末了。
當天張俊一的戲份殺青了,拍攝期間除了那次雨戲故意NG外,張俊一在劇組裏人緣還是很好的。晚上提早收工,張導請客請大家吃飯,徐長命跟張俊一不熟還有過節,但是大家都去,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而一向不參加這些活動提早回去休息的司清越,看到徐長命和王萌萌要去,想了下也點頭答應了。
飯桌上難免會敬酒。
司清越咖位脾氣在那兒放着,沒人敢,于是衆人目光就放在了男二身上,張鄢顧忌徐長命背後的季臨淵,他聽馮海說已經猜到了季臨淵身份,對徐長命就護着了。
“好了好了,明天還有戲份,喝的醉醺醺的成什麽樣子,意思到了就成 ……”
衆人一聽就收手了。
張俊一握着酒杯,看了眼高高興興剝蝦殼吃的徐長命,心裏五味雜陳嫉妒之情快泛濫了,最後只能一口幹了,化成了滿嘴的苦澀。
他只不過放消息出去想黑一把徐長命,沒想到他背後的金主知道事情是他做。
你想成為下一個柏文?
張俊一打了個冷顫,也顧不上臉上的疼了。
——
南方的冬天很少有下雪機會,不過卻陰冷潮濕像是鑽進骨子裏。平時挺抗凍的徐長命都有些忍不住,劇組現在換了地方,橫店他的戲份已經殺青,在當地一座山裏道具組已經搭建好了房子,白天都冷的要死,好在衣服也換的厚了,還能抗一下。
“卡——”
張鄢一喊,小朱捧着軍大衣給徐長命披上。王萌萌半個月前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麽,就是張俊一殺青之後沒兩天的事情,決定回京都了,說是他的店鋪要有人看着回去忙事情,可心情明顯低落像是發生了什麽,徐長命問也沒問出來。
王萌萌看着嘻嘻哈哈平時愛臭貧,可是不想說的話怎麽都套不出來。
徐長命猜測可能是因為清越哥,第二天他到劇組一看,清越哥還跟之前一樣也沒什麽變化。徐長命故意說王萌萌要走了,清越哥也沒問兩句,徐長命有點替好友難受,可感情的事情他也說不上話,尤其是兩人還沒好,都是王萌萌單箭頭。
他只好想好友放棄了也好,回去好好當他的王總。
又在山裏拍了一周,徐長命殺青了,不過在山裏也不方便,戲份趕得急,也就沒辦歡送會吃飯。
徐長命不在意說:“等電影大賣,慶功會我再來吃。”
張鄢聽了高興笑呵呵說:“你是男二當然要來。”
又跟劇組同事閑聊分別,臨走時白倩還加了徐長命微信,又給塞了好幾包話梅。徐長命最後還是沒忍住,問司清越:“清越哥,你和萌萌——”
“跟你沒關系。”司清越冷淡打斷。
徐長命閉嘴有些後悔艹黑心蓮花了:“哦。”
同行快兩個月,要分別了徐長命還是不舍,可一想到家裏的臨淵老婆又成了小沒良心的,歡歡樂樂的滾出了劇組坐上了飛去京都的航班。
小公寓還是沒變。
分開了一個多月的夫夫倆連去卧室的時間都沒有,就壓在單薄的門板上開了一回車,可憐的門板吱呀吱呀亂叫。事後,徐長命心虛的去檢查了下門板,松了口氣:“還好沒壞,不然要賠錢的。”
“我的錢都是給老婆的彩禮。”又美滋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