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電話裏沉默了幾秒。
“長命, 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季臨淵先開口。
“老婆, 你這個口氣我有點怕。其實我也不是說嫌棄少奶奶和司機劇本, 我這不是想保持我們婚姻的新鮮感嘛,老開一種劇本的車,多無聊呀。”徐長命給自己戲精找借口,自從拍戲後, 每次開車走劇本都特別赤雞好玩。
季臨淵哪裏不知道, 長命表面看着穩重,但只要相處久的人就會知道長命其實很幼稚, 骨子裏貪玩好動, 比如家裏的櫃子裏還放着從王萌萌那兒換來的小浣熊收集卡。他從小生活墨守成規, 并不希望拘束長命的天性,并且跟着長命在一起玩他也挺開心的。
“我沒有生氣。”季臨淵溫聲解釋, 想到要說出口的話,不自覺的發散他的溫柔光波,聲音低沉溫柔款款道:“或許你聽了會生氣,但是我本來沒想瞞着你。”
當初幫長命解決柏文,也只是不想影響長命拍戲情緒。
徐長命聽到這兒莫名的有點方,以他閱覽這麽多小說經驗,臨淵說着話下一步該不會是——“老婆,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還是白月光?我只是你的替身?你要跟我離婚?”
越說越是這麽回事, 徐長命戲精上身, 握着電話一臉悲慘戚戚說:“季臨淵, 我可是有了你的骨肉。”一手不自覺摸着他一團腹肌, 說:“崽,快求求你阿爸。”
一人飾兩角,徐長命配音可憐巴巴:“阿爸爸我是崽崽,不要不要我和爸爸啦,崽崽會乖乖啦。”
季臨淵:……
哭笑不得臉,季臨淵道:“沒有白月光也沒有別的狗。崽崽,告訴你爸爸,其實你阿爸我是極限地産的老總,極限地産是季家的産業。”
電話裏安靜了一秒。
只聽電話裏徐長命高高興興說:“老婆,你現在入戲好快啊。咱們現在開始進入了霸道金主爸爸劇本嗎?那我可不能叫你老婆了,從今天開始我是你豢養的小明星,金主爸爸。”
季臨淵攤牌的氣兒都沒了,聽着電話裏歡快的聲。
“我得設計個嚴謹一點的劇本,阿爸我們回去說,休息室有人要進來了。”
季臨淵只好道:“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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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門推開了,徐長命看到來人收起了電話,又成了高冷模樣。
來人是那位清純女學生,像是有點怕徐長命,瑟縮了下身體,乖巧說:“徐哥,我是易清晨。”
徐長命嗯了聲。對方有些拘束,坐在了徐長命對面沙發上,空間安安靜靜互不打擾。徐長命沒管對方,握着手機給王萌萌發消息,說極限叔叔現在是他老板還是他粉絲這個事,炸出了一片王萌萌羨慕表情包。
兩人上小學時,有一年春節,趙博文代表極限去希望之家跟小朋友過節,帶了許多玩具書本的。從此趙博文就是兩人心裏的偶像了。
徐長命跟王萌萌在網上瞎聊,徐長命分享完他的新公司後,問王萌萌和司清越怎麽樣了。王萌萌發了個高冷抽煙表情包,然後說:【這本新文加了vip,本來是想給你掙解約費的,你現在好了就成。司清越男神的地雷就沒斷過,哈哈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受虐啊,非要看我在網上嘿嘿嘿他。】
【我打算這本虐身虐心,看看他能忍到什麽時候。】
一聽就知道是愛恨情仇大戲。徐長命發了個贊的表情包,對于兩人的套路他這個戲精都不懂了。
“其、其實我不是自願的。”沙發對面的易清晨弱弱的開口。
徐長命握着手機擡頭看了眼,對方像是很怕他又縮了下。
“我是說我不是自願的。老板約我吃飯,說是談公事然後我喝了酒就迷迷糊糊暈過去了,醒來就——”易清晨眼裏發紅忍着淚,“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是被迫的,我、我也害怕報警,他拍了我的照片,那些照片 ……繼父會讓我回去的,我不想回家。”
徐長命現在知道對方說什麽了,易清晨很瘦,個頭起碼有一米六五但感覺瘦的成皮包骨了,這會坐在沙發上說話的時候手指緊緊攥着,像是鼓足了勇氣開口說出這番話,臉色蒼白精神有點恍惚,讓徐長命有種對方精神狀态不太對的錯覺。
老板娘鬧了一次公司後,所有員工都知道了,在背後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你已經很勇敢了。”徐長命放下手機認真道。
易清晨發紅的眼眶淚滾了出來,她捂着臉頰,無聲的哭,低低說:“謝謝你。”
“還有,你還是報警比較好。”徐長命給出建議,“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背負太多。極——趙總是好人,我們現在有了新公司,他會為員工撐腰的。”
易清晨沒有說話,眼神裏透着迷茫和慌亂,徐長命也沒再多說什麽,卻也玩不下手機了。過了許久,小朱推門進來,看到休息室裏坐着的易清晨眼裏透着幾分輕視,轉開視線跟徐長命說:“徐哥,玲姐請你過去一趟。”
徐長命點點頭,站起身,走時跟着易清晨道:“再見。”
等徐長命出了門,沙發上的易清晨才輕輕道:“再見。”原本迷茫的眼透着幾分堅毅來。門外小朱小聲跟徐長命說:“哥,你離那個誰遠點,別被牽扯上了。”
“不知道事實怎麽樣,以後不要亂傳播八卦了。”徐長命自我反省道。
小朱本來還想說說易清晨的事情,可看到徐長命這樣冷冷清清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就沒再多說了。
訂好了真人秀出發時間,吳芳開車送徐長命回了別墅。之後兩天跟百歲前身紅鯉鬧解約的SR男團,百歲也沒再多餘交涉,直接交給了專業的律師團隊,該賠償多少解約金,一毛錢都少不了。而易清晨告前紅鯉老板□□也只是悄悄的連個熱搜頭條都沒有,畢竟易清晨還沒出道,紅鯉已經是過氣瓜了,網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SR解約上。
紅鯉前任老板仗着易清晨是個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當時作案并不是很隐秘,給易清晨打電話讓來一趟酒店大堂,說有新的經紀人要帶她試鏡,易清晨想着在酒店大堂人很多沒設防備。警察很快調取了酒店大堂的監控,直接拍到了紅鯉老板下藥的過程。
案子很快了結。
而徐長命不知道,易清晨那一天鼓足勇氣去新公司,她以為自己能過得去,可面對公司員工的冷眼和譏諷,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重新開始,逃避似得躲到了休息室,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所以那時候才會鼓足勇氣說出她的委屈。
——
“明天要見誰?很重要嗎?神神秘秘的還賣關子。”徐長命坐在小沙發上端着牛奶喝了口,對面季臨淵在書桌後正辦公,處理好臨時發過來的文件,笑着說:“驚喜。”
徐長命撇了撇嘴,“我才不好奇。”然後放下奶杯子,拿着他的小本本開始奮筆疾書了。
兩人互不打擾各自忙着,季臨淵是公事,徐長命是給他們倆寫新的劇本。他現在是徹底玩上瘾了。
九點半,季臨淵處理完手裏工作,徐長命則是寫了一下劇本又戴着耳機打游戲,然後輸的很慘繼續寫他的劇本,磨磨蹭蹭到九點半,一聽到書桌後的動靜,擡頭一看,亮晶晶說:“忙完了?”
“嗯。”季臨淵合起東西,站了起來,“餓了?”
徐長命最近飯量有點大,有一次淩晨三點多從夢裏餓醒來,本來想忍一忍的,可肚子咕咕作響又睡不着,只好穿好了衣服偷偷摸摸下樓去廚房想給自己煮點泡面。
廚房裏并沒有泡面這種東西。徐長命本來打算快速弄點趕緊吃完趕緊上樓,結果打開冰箱看到各種好吃的,頓時從泡面宵夜換成了雞湯荷包蛋馄饨面,還給自己炒了一碟蝦仁滑蛋。
季臨淵睡夢中自然的想抱抱懷裏人,結果摸了個空,醒來床另一半空蕩蕩的也沒熱乎氣了。他往下走,就看到一樓餐廳燈亮着,桌上面碗碟子一掃幹淨,徐長命就這麽吃飽睡了過去。
最後只能将人抱了回來,第二天徐長命都不知道他怎麽到了樓上的。
如此兩天季家別墅就有了晚上吃宵夜的習慣,季向河不吃,他年紀大了晚上吃太多消化不好要積食。家裏就季臨淵和徐長命吃。
傭人早已準備好了,兩碗馄饨面配着一大碗酸菜魚,徐長命連裏面的酸菜都撈的幹幹淨淨,差點捧了碗喝湯,還是季臨淵勸住了。
“太酸了,小心胃。”
徐長命半點都不覺得酸,意猶未盡的盯着那碗湯。季臨淵見了故意岔開話題吸引徐長命注意力,說:“明天晚上宵夜想吃什麽?”說着帶人上樓。
“番茄魚,我還想吃炸帶魚。”徐長命剛吃飽這會點菜也有點期待明晚了。
季臨淵帶着人先上樓休息了會,又拉着徐長命想在家裏散散步,結果徐長命困得要死,懶洋洋的耍賴趴在季臨淵背上,黏黏糊糊的說:“你背着我就當散步了。”
“哪有你這麽偷懶的。”
“我才不懶。”徐長命迷糊說,有點困了眼睛都睜不開。
最後季臨淵還是背着人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背上的人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
季臨淵不去公司,生物鐘讓他準時醒來,床上徐長命還在睡。已經有三個月沒工作的徐長命這段時間真的跟家養寵物一樣,每天睡到自然醒,季臨淵湊過去親了口人,下床去洗漱後繞着後院跑了一圈,跟着爺爺打了一套拳,這才上樓叫醒了徐長命。
徐長命被親的有點喘不過氣,醒來眼裏還帶着淚,憋得臉漲紅,一看到季臨淵,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湊過去親了一大口,親完跳起來火急火燎的往浴室跑。
憋不住了。
用過早餐,夫夫倆散散步,去花房看看小綠,前院司機已經備好了車。徐長命想起今天的約會,是季臨淵提早兩天說好的,他問了半天是誰都沒得到答案,之後機智的還想來一波□□,戲精上身哼哼說我就知道是你的白月光,都沒炸出口風。
季臨淵只是好笑的看着他。
這是季臨淵第一次帶他見朋友,徐長命很重視,他還沒見過季臨淵的朋友。
“午飯約了家魚館,招牌魚做的特別好。”季臨淵勾着徐長命。
徐長命果然忘了猜測朋友,“有點餓了。”
魚館很火爆,位置不是特別顯眼,但去的時候外面停滿了車,還有叫號等候了十幾位,徐長命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就已經等座了,不由更餓了。
季臨淵訂的位子,接待人員直接請他們去了包廂。
環境清雅幽靜,路過大堂時味道也是一絕。
服務人員推開門,口中說:“趙先生已經到了。”然後被香味迷得臉上露出期待笑容的徐長命,看到包廂後坐着的人頓時愣住了,又扭頭看季臨淵,結結巴巴說:“趙、趙總?”
包廂裏赫然是趙博文。對方站起笑的儒雅跟季臨淵打招呼:“臨淵,長命。我先到了,昨天還說想吃魚,今天有口福了。”
“趙叔叔。”
“趙總好。”徐長命已經回過神了。
包廂桌子是長條四人桌,也沒分主賓,各自落座。
趙博文今天穿的休閑,說話也簡單随意不像公司時嚴肅,看上去真的跟小輩出來吃飯一般,翻着菜單邊說:“長命是個好孩子,在公司裏還裝着不認識我,是怕影響不好吧?其實沒這方顧慮,這公司呀——”他看了眼對面兩人,老眼力瞬間發現不對勁,愣了下道:“長命還真不知道?”
季臨淵無奈點頭:“我說了,他不信。”還挺委屈的。
徐長命:???
到底說什麽啊!
趙博文樂了一聲,是真的逗樂了,故意沒開口繼續說,直接點起了菜。徐長命抓耳撓腮的可一聽到趙博文點的招牌魚注意力就吸引過去了。等趙博文點完菜,季臨淵又加了兩份菜,轉頭問徐長命:“還想吃點什麽?”
徐長命想吃的季臨淵已經點完了,高高興興搖頭說沒了。
服務員退出包廂,徐長命看了眼趙博文,憋了一肚子問題,手在飯桌下偷偷撓季臨淵的手心,季臨淵握住了,說:“紅鯉是我收購的,以我私人名義,請了趙叔叔過來管理,我那邊忙不過來。大股份想轉到你名下,算是送你的結婚禮物。”
趙博文這才說:“長命百歲啊。”
徐長命沉默了一秒,糾結了下,沒忍住說:“趙叔叔,您不管極限啦?”
“極限地産有臨淵管,而且打理的比我好,我現在想做點新奇的,怎麽你怕我管破産了你的公司?”趙博文逗着徐長命。
徐長命一臉震驚的擺手,還沒消化剛才得到的信息。季臨淵也沒多說,跟着趙博文說起了家常。過了會菜上齊了,香味四溢,一開動徐長命也忘了緊張,慢慢的說起了話。
“ ……我上四年級的時候,趙叔叔您還來希望之家看過我們,我表演的節目您還摸了下我腦袋。”徐長命說起這個可興奮了,因為他比別的小朋友多得了個小獎狀,王萌萌也有,但是沒有被摸腦袋,下了節目後抱着他的腦袋親了好久,羨慕的口水差點流下來了。
趙博文早已不記得了,他代管理極限時,對外慈善做了許多,小朋友們一個個長得都差不多,記憶早都模糊了。不過看着徐長命認真的樣子,趙博文心裏也開心,溫聲說:“極限是個好企業,季先生是位真的慈善家。”說的是季向河,趙博文一生真正佩服尊敬的也只有這一位了。
做好事并不求名利。
所以徐長命這位切身受益者只記住了趙博文的形象和極限地産。
徐長命這才知道他們孤兒有一瓦庇護,能夠上學都是因為爺爺。不由側頭看了眼季臨淵,感覺今天老婆渾身散發着金光,他心裏砰砰跳,更喜歡季臨淵了,嘴角也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你和臨淵是緣分,祝你們長命百歲婚姻美滿。”趙博文舉着酒杯。
三人碰了下杯,徐長命不愛喝酒,可今天高興,多喝了兩口。等用餐結束,徐長命臉頰泛紅,雙眼朦胧泛着水汽,顯然是有點醉了,夫夫倆親自送了趙博文上車,徐長命站在車邊傻樂的揮手,像是個招財貓,等車走了,還揮個沒停,季臨淵就知道醉的不清。
司機來接。
回去路上,徐長命軟趴趴的扒着季臨淵的胳膊,沒坐一會又滑下去,嘿嘿嘿的傻樂。
“臨淵謝謝你。”
“還要謝謝爺爺。”
這兩句話翻來覆去咕哝了一路,等回到別墅,徐長命已經醉的睡過去了。
“半杯倒的酒量。”季臨淵抱着人上樓,看着懷裏鼻尖還紅紅的人,沒忍住低頭咬了口,徐長命揮着胳膊哇哇叫:“別咬我,小心我叫我爸爸打你。”
然後兩條胳膊圈着季臨淵脖子,睜開眼朦朦胧胧委屈巴巴說:“爸爸,有壞蛋咬我。”氣呼呼的。
家裏傭人都在,聽了捂着嘴偷偷笑。
季臨淵臉上也挂不住了,一手拍了下徐長命屁股,“沒有壞蛋。”
“哇,有流氓摸我屁股。”徐長命說完臉上露出嘿嘿嘿的狡黠,一張大紅臉湊到季臨淵面前,說:“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老婆,我好愛你呀。”說的超級大聲了。
季臨淵眼裏全然是愛意和笑意,低頭咬了口那張紅彤彤的嘴巴。
“我也愛你。”
果斷抱着人快步回去了。樓下傭人帶着善意的笑容,平日裏規矩溫和的管家叔叔臉上也帶着長輩的慈善笑意,招呼傭人各自忙去,整個家裏氛圍愉悅了不少。
徐長命醒來天已經黑了,他睡得口幹舌燥,起來發現自己衣服也換了,并沒有喝醉斷片的習慣,清晰知道下午自己耍酒瘋的樣子,就聽到推門的聲,連忙趴在床上裝死。
“醒了?是不是要金主爸爸親醒小明星啊?”季臨淵一步步走進。
徐長命耳朵通紅,心想你個大悶騷怪。估計是嫌他說少奶奶和司機小季劇本過時了,想換成金主爸爸和娛樂圈小明星劇本,這才跟他說實話的,哼哼哼。
“睡成這個樣子,是故意勾引我嗎?”季臨淵也有點入戲,心想對着徐長命當戲精真好。一手順着床上人的脖頸下去,一顆顆解開紐扣,聲音一反往常的溫柔,有些冷冽:“裝什麽?不想要資源了?”
徐長命的睫毛忍不住輕顫,被季臨淵指尖滑過的地方引起一串雞皮疙瘩。他在心裏哇哇大叫,給老婆不對,給金主爸爸打電話,太帶感了。
他自覺帶入弱小無助可憐的單純小明星,輕輕顫動着睫毛,咬着唇,語氣裏充滿了害怕:“季總,我、我還是個純情的小處男,您輕一點,我怕。”還咬了下唇,微微發抖。
可季臨淵卻知道徐長命一定是赤雞的了。
果然少奶奶小司機過時了。
季臨淵想到此,如玉的臉有幾分冷冽,打量的由上而下看着床上的人。徐長命被看的嗷嗷叫,差點要岔開雙腿說你快來趕緊開車不要停,可想到他的人設,愣是憋住了興奮,一滴眼淚從眼眶滑落,顫顫巍巍的扮演一個小可憐。
“是不是處男,我要先驗驗貨。”季臨淵的聲很冷,眼神鋒利。
徐長命緊緊地攥着被子,咬着唇表現出屈辱,覺得差不多了,臉頰泛紅,認命的松開了被子,輕輕道:“您驗吧。”
于是金主爸爸徹徹底底由裏到外上上下下的驗了一次新到手的小明星。
事後。
破布娃娃徐長命躺在床上,流下了爽到頂點的兩行淚。
霸道金主總裁見狀,手指沒忍住輕輕拭去破布娃娃的淚,滿意道:“果然是緊致的處男。你跟了我,只要乖乖聽話,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
“我、我心裏的白月光也可以嗎?”爽完忍不住皮一下加劇情的戲精徐長命如是道。
季臨淵: ……
跟白月光就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