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季總阿爸在泰國陪小丸子過完聖誕,順便又過了個元旦。
緊張的戲份已經拍的差不多, 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收尾戲份, 因此徐長命這一周過的簡直是神仙飄飄,早上在季總阿爸的麽麽下上班, 下午六七點收工回來,兩條大長腿不自覺的就盤上了季總的腰。
徐長命嘻嘻笑:“老婆,你的腰真好, 是不是偷偷補了?”
“喝了你買的海參炖湯。”季臨淵故意道。一手托着徐長命的屁股, 笑道:“別亂動,一會掉下來了。”
“掉不下來。”徐長命臭不要臉說:“我輕的跟羽毛一樣, 阿爸會保護我的。”
季臨淵發出笑聲, 一向內斂的性格也只有在徐長命這兒能開懷大笑了。假裝認真的思考了一番, 點頭說:“小丸子說得對,輕飄飄的像羽毛了。”
天知道徐長命為了新角色增重十斤, 現在練的腹肌馬甲線隐隐作現。
兩人說笑間就滾到了床上, 順其自然的進入了賢者模式。這邊溫度适宜, 不冷不熱,等做完後洗過澡,兩人下樓散步,随意吃點東西,又回到酒店,窩在床上看電視, 或者給爺爺打視頻電話。
別墅裝扮的童趣又喜慶, 到處都是毛茸茸的挂飾。喵仔已經變成貓了, 來回在挂飾中穿越跳過,反正鬧騰的喵喵叫。魚仔則乖乖坐在沙發上,有問必答跟着爸爸們說話。
末了,挂電話時,喵仔一張毛茸茸的大臉就要霸占鏡頭,叭叭叭的小嘴喵喵叫,他現在還不能貓形說人話,急的一下切換成人形,光溜溜的站在那兒,露出小叽叽來,季向河逗得不成,一邊拿毯子給喵仔裹着。
魚仔眼睛裏也是笑意。
喵仔不以為然,還挺着他的小胸脯,驕傲說:“曾爺爺不用遮,我身材可好啦。”
“是挺好的,一塊腹肌。”徐長命嘿嘿笑着說。心想這不要臉的勁兒果然是他親生的。
元旦過後,《破風行動》劇組飛回國內去了s市,繼續拍攝。
季臨淵跟着徐長命一起飛到s市,兩人在外舉着收斂着,并沒有親親抱抱,對上劇組好奇目光,徐長命笑着說是家屬探班,大家一聽反倒有點拿捏不住這倆人關系了,太坦蕩了。
s市的拍攝地要比泰國條件好太多,酒店規格就不能比,真五星标準,窗明幾淨。季臨淵望着雪白蓬松的被子,輕聲問:“要不要試試床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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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時酒店的床單被罩看着都是灰白色,哪怕是要求換新的還是照舊。徐長命無所謂,他是既能吃苦抗髒,也能有錢了嬌氣。可季臨淵來了之後,當天啪啪完,季臨淵兩條眉毛輕輕蹙起,徐長命一看就知道是嫌棄床上東西,當時就給小朱電話買新的。
追根歸底,兩人成長軌跡不同。季臨淵童年親情上受過傷,可絕對沒有在物質上虧待過,真正意義上來說,季臨淵才是個小王子。徐長命想到這兒,嘻嘻一笑,說:“我的小公主,來來來滾下新床單。”
他都占了小丸子了,臨淵老婆當然是小丸子的小公舉了。
季臨淵還沒被叫過小公舉,微微錯愕後,輕笑出了聲。然後小丸子和小公舉試了下五星級酒店的新床合不合格舒不舒服。
最後結果是五顆星,小丸子又多加了一顆,太享受了。
《破風行動》一共拍了三個多月,不算最初的訓練準備時間,結束時正好又到了年關。劇組殺青時,合作三個多月的幾個小夥子都有些舍不得,小花們還紅了眼眶。
這是徐長命拍的第二部 電影,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工作氛圍的愉快。《宮宴》時讓他初步喜歡上演戲,而這部則是讓他感受到拍戲的歡樂,大家一起啃壓縮餅幹一起流汗一起趴在草叢裏被蟲子咬,裏面不管是張一涵老師,還是其他幾位鮮肉小花都很努力,每天灑完汗水還能一起嘻嘻哈哈。
胡導普通話帶着口音,片場罵人的時候很兇但也有點搞笑,事後會仔仔細細的講戲,幫助大家調整狀态。
這個團隊嚴謹、秩序、專業。
可能彼此又小心思,但最終大方向上都是為了拍好這部戲。
殺青時大家端着啤酒胡亂灌,徐長命酒量不行也被灌了一杯,他也高興,喝的腦袋有點暈乎,連忙擺手說去洗把臉回來再說。肖潇替徐長命擋了好幾杯,他酒量比一般普通人要好太多,天生酒量大,也有以前念書時學着喝酒打架練出來的。
徐長命推開門去了洗手間,肖潇不放心推了過來敬酒的小花,直接出門跟在徐長命後頭。
《破風》挑的KTV在s市算是豪華消費場所了,廁所很大,幹幹淨淨一點味道都沒有,連着洗漱臺外面還有個休息室,沙發長條歐式桌子,房間裏備有熱水,紙包解酒茶等等。徐長命上了個廁所洗了把臉,出來看到休息室就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順便泡了杯醒酒茶。
肖潇出來時路過一個包廂跟人撞了下,匆忙道:“不好意思。”說着往衛生間去,看都沒有看對方。
對方一把握着他胳膊,力氣很大,肖潇這才擡頭看去,對方是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男人,比他高小半頭左右,但是體格要比他現在消瘦蒼白的鬼樣子強壯太多,身上淡淡的酒味和煙味混合,并不讨厭,不過這人看他的目光有些煩。
肖潇一眼能認出對方和他是同類,不是說gay這件事,而是都比較陰暗,哪怕現在對方穿着斯斯文文的。這種人不好惹,肖潇也不想跟對方有什麽交集,連忙底下眼誠懇說:“抱歉撞了你,我想去洗手間,麻煩你松手。”
“是你。”對方肯定語氣,像是和他認識。
肖潇又看了眼,他半點印象都沒有,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不由假笑了下,“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還請放手。”
對方眼神有些奇怪,不過最後還是放手了,肖潇松了口氣連忙往衛生間去了。
他前腳進去,後腳那個男人進來了。肖潇也不好找徐長命,先進了隔間上了廁所,等着對方離開,半天外面沒聲音,他出來看到對方靠在洗漱臺上正望着他。肖潇面上淡定,目不斜視過去洗了手,對方的目光一直在他臉上,不知道想什麽。
肖潇洗完手擦幹淨正要出去,外頭熙熙攘攘的又有兩三個男聲進來,都是三十多的樣子,不過渾身酒味很重,醉醺醺的帶着油膩感,身材也走樣發福有肚子。
其中一人看到男人舌頭含糊不清叫人:“九總也在,這位是?”
“長得還挺不錯,有點眼熟。”
“哈哈哈,難怪瞧不上安排的,一會一塊進去?”
肖潇臉冷完了,這幾個人把他當鴨子了。不由冷笑一聲:“諸位認錯人了。”擡步要走,剛剛說眼熟的那位一拍腦袋,噴着酒氣說:“我想起來了,這位好像還是個小明星。”
“小明星更好啊,一起玩一起玩。”最先喝的最多的說着,一只手拉着肖潇胳膊不撒手,嘿嘿笑說:“小明星,我有的是錢。”
另外兩位還算清醒些,一看紛紛說:“好好說,不知道有沒有主。”說着看向靠在洗手臺的男人。
“松手。”肖潇煩的要死這三位,旁邊那男的從頭看戲到現在。那個醉醺醺的還握着他胳膊,肖潇也沒客氣,當下另一只手握着,那喝醉的男人嗷嗷的叫疼,連忙撒開手。
剩下兩人不樂意了,紛紛叫嚷說怎麽動手打人,有沒有規矩,報警如何。
徐長命坐在休息室,手裏一次性杯子的醒酒茶喝了一半,隔着門聽到外面吵嚷好像有肖潇的聲,不由将杯子扔進垃圾桶,推門出來走到衛生間內,地上躺了個中年男人,肖潇站在旁邊。
“怎麽了這是?”徐長命問肖潇,“有人欺負你?”
肖潇搖頭:“沒有。”
旁邊突然出聲:“長命小叔。”
徐長命這才看到旁邊站着的人,有點眼熟,他腦子喝的半醉想了下才記起來,不由笑道:“是嘉和啊。”這就是他人生中第一個三十歲的大侄子邱嘉禾。
兩人突然彼此認識還是親戚關系,剛剛借着酒耍流氓的三位愣在原地。
整個洗手間安安靜靜的有點怪異。
肖潇也懵了。
邱嘉禾沒顧着別人,說話聲溫文爾雅,道:“有些誤會。小叔也在這兒玩?”
“嗯,我劇組殺青今天過來熱鬧。”徐長命回道,一看這裏不是說話地兒,就說:“是誤會就成,我先和朋友走了。”他想了下自己身為長輩指責,末了說:“少喝點。”
邱嘉禾點點頭,說:“好。”
徐長命和肖潇一走,衛生間躺在地上那個也疼的酒醒了半天,這會扶着腰,三個人裝模作樣的洗手,其中一人試探問:“邱總,剛才那位什麽來頭啊?”
“邱總,剛真不是故意的,我這酒喝多了差點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是是是。”
邱嘉禾淡淡掃了眼說話三人,開水洗了手,慢條斯理的擦着手上的水,一句話也沒跟三人解釋,直接出去了。
留下三人在裏面唏噓,一人說:“我想起來了,那小明星叫什麽肖潇,去年還鬧着告什麽柏文性侵麽,都被玩遍了還裝什麽純情。”
“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那小明星兩個都占了。”
“誰說那什麽肖潇,剛邱嘉禾叫小叔的那位。”
“聽見了,叫長命小叔——我想起來了,徐長命就叫徐長命,沒想到這人背景這麽厚,邱嘉禾都叫一聲小叔,剛規規矩矩的。”
“現在混娛樂圈的來頭真他媽的大,老黃以後管管你下半身,別喝了點酒就跟今天一樣,小心踢到鐵板,斷了腿。”
……
“剛真沒事?”徐長命不放心的問。
肖潇搖頭,笑着說:“你忘了我在劇組學的擒拿手了,摔得那個臭流氓嗷嗷叫。”
徐長命跟着笑,“沒吃虧就成。”又說:“你跟邱嘉禾認識?”
“不認識。”肖潇又想了遍,搖頭:“真不認識。”可他想起對方熟稔說‘是你’,這位邱嘉禾應該認識他的。
“不認識就不認識,他是臨淵的大侄子,我也是過年見過兩面,沒想到對方還挺給我面子的。”徐長命說完,想也不全是給他面子,準确來說是給季臨淵面子。
回到包廂繼續玩,一直到淩晨大家都喝趴了,各自助理紛紛扛人叫車門外等着。結賬的時候被告知已經有人替他們結過了,姓邱。
徐長命一想就猜到是邱嘉禾。
他和肖潇并肩出去,路上零星行人,兩人戴了口罩帽子也不會有人發現。今天是吳芳跟着,肖潇旁邊是個男助理,保姆車還沒到,門口先停了輛黑色轎車。
門一打開,邱嘉禾穿着黑色長款毛呢外套下來。
“小叔,我送你回酒店。”
“不麻煩了,我保姆車馬上就到。”徐長命不好意思,尤其聽說邱家和駱家也不是很熟,他這邊用了邱嘉禾人情,不知道回頭還要怎麽還。
邱嘉禾這人眼光毒,很能察覺到人的心思,不過面上僞裝的很紳士。
“小叔你喝了酒,路上還是我送你回去安全些。不然臨淵叔知道了,過年可能就沒紅包拿了。”對方說的熟絡又幽默,又道:“剛跟臨淵叔打過電話了,小叔給我個機會。”
盛情難卻,徐長命想了下就跟肖潇上了邱嘉禾的車,兩位助理之後坐保姆車。
邱嘉禾親自開的車,徐長命想着肖潇和邱嘉禾不熟他坐副駕駛,不然他們兩人都坐後排還真當邱嘉禾是司機了。這樣不禮貌。結果邱嘉禾親自開了副駕駛門,跟肖潇說:“這位小朋友,麻煩你坐副駕駛幫我看看導航。”
徐長命自然而然的就坐在後排,回頭跟季臨淵發微信說了今天遇到邱嘉禾的事情,包括邱嘉禾送他回酒店。
微信上季臨淵說沒事,讓嘉禾送你回去也好,讓徐長命早點洗澡休息,明天他來接等等。
徐長命盯了會手機,剛剛清醒的大腦就開始犯暈,最後跟季臨淵說有點暈車不玩手機了,這才靠着靠椅休息。車裏放着音樂,聲音不大,很輕柔的鋼琴曲,徐長命聽不出什麽,就是覺得很催人,迷迷糊糊的睡了。
車裏除了音樂聲就是肖潇的人聲cps導航了。
“你叫肖潇?”
“——前方左拐。”肖潇皺着眉,不太樂意搭理說:“你錯過了。”
邱嘉禾十分淡定,“沒事,繞一圈總能回去。”
肖潇抿了下唇,他覺得這個姓邱的故意針對他。可他真的不認識對方,又沒老年癡呆,像這樣危險性的男人他不可能忘了的。
“麻煩暖氣開大點。”肖潇透過後車鏡看到徐長命睡着了,小聲說。
邱嘉禾則道:“你很關心小叔。”又說:“徐長命結婚了。”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泛冷。
肖潇有種被看穿心底藏得秘密的羞恥,很快又恢複鎮定,他看了眼後面,徐長命還在睡。不由冷聲不客氣說:“不用你管,我知道。”
“真感人。”邱嘉禾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肖潇卻知道對方果然猜到了。他懶得跟對方說話,解了安全帶探身,拿了後座疊整齊的毛毯給徐長命蓋上,又重新坐回來。
“安全帶。”邱嘉禾出聲提醒。
肖潇重新系上,握着手機一看地圖,不高興說:“你又開過了。”
“真是抱歉了,這邊路我不是很熟。”邱嘉禾的道歉,肖潇沒聽出一點誠意,很是敷衍,像是逗着他玩。不由板着一張臉,握着手機每次提早百米的時候就開始導航出聲,不然他真的怕今天別想回酒店了。
“直行直行!”肖潇眼看着對方右拐,壓低了聲怒道:“你搞什麽?”
邱嘉禾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不過之後路沒在走錯。很快到了酒店,肖潇率先下車,展現給公衆的禮貌幽默陽光,這一刻什麽都沒有,臭着一張臉,露出他原本該有的壞脾氣,不過叫徐長命時收斂了脾氣。
“哥,到了。”
聲音是少年人該有的青澀,不過邱嘉禾聽到過這人更有意思的聲,現在聞言也不過是一曬。
徐長命睡得不沉,被叫醒發現身上還披着一條毛毯,有些詫異,肖潇先出聲解釋:“邱先生的,我看你睡了就幫忙蓋上。”
“小朋友太見外了。”邱嘉禾笑了下,說:“論年紀的話,你叫我一聲叔叔正好了。”
肖潇心裏冷笑早都在罵邱嘉禾兩幅面孔了,面上笑呵呵兩聲沒應聲。
徐長命不知道兩人打什麽機鋒,從車上下來,一看手表已經淩晨一點多了,酒店和ktv明明不遠的,開了這麽久?估計堵車了。
“嘉禾,今天謝謝你,還有讓你破費了。”徐長命客氣道,又說:“你回去開車注意安全,我們先進去了。”
邱嘉禾站在車邊點頭,目送兩人進去這才坐進車裏,并沒有開車,而是掏出手機搜索了下肖潇。
【肖潇遭遇柏文性侵】
【柏文潛規則肖潇】
【肖潇徐長命的真友情】
……
邱嘉禾目光沉了下,而後又一笑,收起了手機開車離開。
——
春節氣氛濃烈,到處都是喜氣洋洋。
別墅早已張燈結彩,院子、後花園挂滿了彩燈。喵仔不怕冷,就喜歡變成貓形從樹枝上輕輕跳躍穿過五顏六色缤紛的彩燈,覺得自己很美了。
魚仔則是在客廳裏玩拼圖,徐長命給買的立體模型,超級大的那種,保證小兒子能在溫暖的客廳拼上三四天那種,外頭太冷了,空氣又不好,魚仔跟喵仔不一樣,身體瘦弱,抵抗力好像也差點,徐長命很擔心,盡管從魚仔生下到現在還沒生過病。
徐長命也是防患于未然,不能讓魚仔跟喵仔似得在外頭一待就是半晚上的瞎玩。
可以玩,但是要根據體能來玩。
喵仔就瞎瘋,累了渴了餓了就知道跑回來,然後在家裏傭人看不到的地方變成人,光溜溜的露出小叽叽來找他們給穿衣服——喵仔不會穿衣服。
明明胖嘟嘟的,卻十分嬌氣。
今年是兩只第一次過春節,喵仔看什麽都好奇,本來家裏傭人都買好了年貨,徐長命見狀,大手一揮,帶着喵仔魚仔,來了個超市一日游。
去的是大型超市。季臨淵推着購物車。
上次問肖潇的輕松熊帽子現在終于有用武之地了,一家四口,徐長命和季臨淵帶的是情侶輕松熊帽子,喵仔和魚仔則是小黃雞毛茸茸帽子,明明是不想讓人認出他,可四人的裝備,單是帽子就引起超市行人留意圍觀。
好在大家心思都在采買上,見到四人也是多看兩眼小孩,這雙胞胎太萌了。
就是父母偏心啊,給哥哥吃的那麽壯,弟弟卻瘦瘦小小的。
超市裏人多,徐長命怕兩只走散了,尤其對着喵仔,嚴厲說:“不許瞎跑,人太多了,要是跑丢了就見不到爸爸和大爸爸還有弟弟了。”
“造造啦爸爸。”喵仔比劃了個ok手勢。
然後沒一會喵仔看什麽都好玩,個子又小,在人縫中亂鑽,徐長命看的眼睛疼,最後還是魚仔說:“爸爸,我去看哥哥。”
“我怕你也丢了。”徐長命心累,然後逮着亂跑的喵仔一把放在推車裏,說:“剛跟你怎麽說的?”
喵仔坐在推車裏萌萌噠的露出笑,“可是我又沒有丢丢啊爸爸。”還攤了攤他的兩只肉呼呼手。
“那你怕不怕被爸爸揍痛痛啊?”徐長命學着喵仔樣子也攤了攤手。
季臨淵抱着魚仔,兩人紛紛露出輕輕的笑意,望着鬥嘴的父子。最後喵仔還是屈服在爸爸的拳頭下,乖乖保證不亂走,這才被從購物車裏放出來,牽着魚仔的手噠噠噠走在前面。
徐長命長長的嘆了口氣。
“真辛苦。”可嘴上都是上揚的弧度。明明很開心了。
季臨淵摸了下徐長命頭上的熊耳朵,輕笑了聲:“喵仔鬧得話就揍吧。”
徐長命頓時一副不開心樣子,認認真真說:“怎麽能揍呢?小孩子不懂事要好好教,老婆你這心态不好,不能家暴揍孩子的 ……”說了一堆大道理。
然後在喵仔将超市裏堆得玩偶娃娃放倒一片的時候。
徐長命:“ ……”
“喵仔你屁股是不是癢了?!”
季臨淵發出了笑聲,剛剛還說不能揍孩子的。
家庭日的采買年貨,最終以一車娃娃為最大收獲。喵仔撞飛了一群擺放整齊的公仔,面對超市員工無力又譴責的目光下,徐長命只能好言好語的說:“我們全買了。”
他又不想堆半天娃娃,喵仔也不會堆。
“喵仔,你今天的壓歲錢沒了,全都買娃娃了,都放你屋子裏!”徐長命狠狠的教訓道。
喵仔委委屈屈的嘟着嘴,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爸爸和老爸,最後賣萌沒什麽效果。回去的時候,後備箱塞滿了玩偶公仔,後排兩只坐的地兒還放滿了。
剛剛被罰不開心的喵仔這會變成了貓形,高高興興的開始在玩偶上蹦跶。
“弟弟弟弟一起來好好玩呀快來跳跳。”
前面徐長命: ……
每天都想打喵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