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四月六日, 是金鳳獎頒獎典禮日期。
肖潇提早五天從那位客串電影劇組拍完戲回來了。回來那天正好是個愚人節, 王萌萌知道了, 非要鬧着三人晚上約出去蹦迪嗨一場。
徐長命不太喜歡夜店氛圍, 吵雜不說,烏煙瘴氣的煙味也大。
“那咱就找家不抽煙的。”王萌萌興致勃勃臉,明明他個頭最矮,還非要左右胳膊搭在徐長命和肖潇肩膀, 就差把自己架起來,就這樣也不撒手, 吹牛說:“我可是夜店小王子, 當初要不是老徐拖我後腿,我就達成了三裏屯千人斬稱呼……”
徐長命和肖潇互相看了眼,彼此笑看老王吹牛也不拆穿。肖潇更壞的故意套話說:“萌萌哥真是厲害,我以前都是小酒吧,在裏面當駐唱,三裏屯還沒混過。萌萌哥, 你當時英姿潇灑,一定迷倒了男男女女吧?”
“什麽男男?我那時候還是直男,穿着迷你超短裙的小丫頭片子可崇拜我了,或者就是抽煙的烈焰紅唇大長腿女王範,我一去就‘萌萌來了’、‘可想你了’, 非得掙着請我喝酒,我當時候啊,在三裏屯酒吧混就沒自己掏過酒錢 ……”王萌萌越說越嗨, 搖頭晃腦口沫橫飛。
徐長命看了眼身後哄完啊魚的司清越,臉已經黑完了。他再看老王那把自己送到刀刃下的架勢,多年的哥們情,讓他挽救了作死邊緣試探的老王。
“咳咳,清越哥。”
王萌萌吹的正上頭,一聽下意識的停住話頭,又覺得這樣沒面子,故作鎮定說:“你們少騙人了,我才不怕我家越越,我在我家說一不二,都是我做主的。”挽尊一番,看到對面兩人一個喝茶,一個微笑,王萌萌心裏一沉,背後發毛,不由心底狠狠大罵肖潇這個壞蛋,絕對是故意的。
他轉過身,一看背後果然是司清越,頓時一個激靈。臉上表情背後的徐長命和肖潇沒看到,那叫一個谄媚讨好,站姿乖巧說:“老公,啊魚哄睡了?”
臭小子今天這麽好哄!
司清越板着臉看着王萌萌沒說話。王萌萌立刻小碎步噠噠上前,嘴上連忙解釋:“我統共就去了三次酒吧,真的,我十八歲成年好奇就去長長見識,結果門口把我攔着說我沒成年,第一次連酒吧都沒進去。第二次我拿了身份證才進去,喝酒都要掏身份證給酒保看,裏面沒有小丫頭片子,都是大長腿禦姐,一個個抽煙看我逗我玩,還捏我臉蛋說我可愛萌 ……”
越說越委屈,王萌萌進酒吧都能寫成老王成年歷險記了。
“第二次進去,有個大姐送了我一杯酒,叫什麽冰島紅茶,結果一杯下去就走不穩路,還是那個大姐給我開的房。”王萌萌說到這兒看到司清越臉更黑了,想了下自己話裏的誤解,趕緊說:“我一個人睡得,她沒把我怎麽樣,大姐嫌我小,睡得跟豬一樣。”
這位大姐其實也就三十出頭,美豔性感還有錢,出入開的豪車。王萌萌自然不敢這時候說禦姐性感大長腿還開車送他回家。
“總共進去兩次,都是好心人大姐送我的酒。後來我就沒讓了,酒吧說我被包養了,我氣不過,就跟大姐發了好人卡,把酒錢還有住宿酒店錢還了大姐。”王萌萌說到這兒心疼的嘀咕:“白富美選的酒店賊貴了,總共花了我半個月工資,我後來再也不去了。”為了怕老徐發現,他還偷偷中午啃了半個多月的饅頭就榨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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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命和肖潇都快憋不住了。徐長命端着茶擋着臉,他就說畢業後他和老王住一間房,每天加班工作累到要死,老王三裏屯百人斬風流成就是不可能達成的。
“真的,你信我。”王萌萌不高興的嘟嘴,“我吹牛面子都沒了,後頭兩個絕對再笑!”
司清越:“知道你還吹牛。”不過臉上的黑雲散去了,語氣也透着幾分無奈,而後擡手摸了下王萌萌的發頂,說:“今天可以出去玩。”
王萌萌頓時眼睛一亮,這個面子丢的值了!
“去——”司清越看到面前這位閃着興奮勁兒跟幼兒園小朋友似得王萌萌,說:“去游樂場吧。”
王萌萌:“哈?”
“嗯?”司清越單音尾音上翹。
王萌萌頓時:“去去去!我和老徐三弟一起去,找找童年快樂。”
今天是周二,喵仔魚仔上幼兒園,難得周內沒有工作不用看孩子可以玩,萬萬沒想到要去孩子多的幼兒園。更讓徐長命沒想到的是,老王對于司清越下的指令一點都不含糊,說去就去。
就在三人找好了一家游樂場,準備出發時,徐長命接到了幼兒園老師來電,魚仔把人打了。
“魚仔?誰打了我們家魚仔?魚仔有沒有事?”
趙老師有點懵,覺得自己可能沒說清楚,又解釋了遍:“是魚仔打了別的小朋友,喵仔在哭。”
“老師你說錯了吧?喵仔欺負同學打了人?魚仔哭了?兩只有沒有事?”徐長命着急,匆匆從車庫坐電梯上去,嘴裏說:“我馬上到園裏。”
後頭老王和肖潇連忙跟着,聽了一耳朵,喵仔把人打了,魚仔哭的不成,趕緊跟着徐長命屁股後頭。
三人急急火火的到了幼兒園門口,肖潇和徐長命都沒武裝戴口罩,不過這時候幼兒園還在上課,也沒有家長。學校門口趙老師早已等着,保安還心想平時接待都是老師來電門口确認就放行的,今天來的這位該不會是趙老師的親戚吧?
“徐先生。”
“趙老師,孩子沒事吧?”徐長命趕得急。
趙老師是位年輕的女性,樣貌只能算的清秀,不過親和力很好,耐心足脾氣好對待小朋友說話也很溫柔,就是喵仔這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回去都說鯨魚老師好以後要娶鯨魚老師當老婆。
趙老師全名趙靜雲,喵仔總愛叫鯨魚老師。
季臨淵問為什麽。喵仔說鯨魚老師會剝蝦,剝的可仔細了。魚仔在旁邊點頭。
看來兩只對趙老師剝蝦手藝都很認可。
“徐先生別急,喵仔和魚仔沒有受傷,傷的是另外一位小朋友——”趙老師說到這裏語氣也有點自責,“孩子醫務室已經止血消毒了,不過孩子家長正在辦公室。”
徐長命一聽兩只沒受傷松了口氣,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問:“怎麽回事?喵仔平時愛玩鬧些,但從來不欺負同學的,更別提打人了。”
後頭肖潇和王萌萌也趕到了,跟着點頭,也沒插嘴,不然七嘴八舌的說不清楚。
趙老師看了眼肖潇,這時候也沒時間追星說別的,帶着三人往園子裏走,只留下保安愣在原地,這兩人怎麽這麽眼熟?
等他回到崗位上,頓時想起這倆人可是大明星,難怪趙老師這個态度不同了。
路上走的慢,趙老師将情況說清楚。
“搶秋千鬧起來了。大班高壯壯同學偷偷溜出來,本來是小班橘子班的活動課,秋千有個小姑娘坐着,高壯壯讓小姑娘起來讓他玩,小姑娘就起來了,不過慢了點被高壯壯一把給推到在地上,就哭起來,喵仔過來讓高壯壯道歉,高壯壯不樂意,推搡間喵仔就磕到了秋千上——”趙老師連忙說:“喵仔沒受傷,就是魚仔出手太快了,高壯壯的胳膊都是抓痕。”
操場有攝像頭,事發的時候,老師聽到女孩哭聲已經趕過來了,這邊剛扶起女孩子,就看到喵仔讓高壯壯道歉被推,老師吓得不成,先身體擋在兩個孩子之間,這邊她才扶起喵仔檢查喵仔有沒有受傷,就聽高壯壯嗷嗷的哭,一回頭高壯壯胳膊都是血,吓得老師當時臉就白了。
能在這個小區買房的,業主非富即貴,幼兒園孩子托費,一個月就兩萬塊。傷了哪個都不是她們能賠的。
“魚仔動的手?”徐長命臉上挂着不可置信。
王萌萌也跟着小聲說:“魚仔那麽小。”
反倒是肖潇覺得沒什麽,打架也不一定看個頭,他小學時候,班裏有個高大的胖子但是膽子最小脾氣最軟了,小個子女生都能欺負。
“徐先生,高壯壯同學是皮肉傷,有些嚴重,他的家長正在火頭上,這件事也是我們園裏看護不周,不過我們希望大家能和平處理問題。”趙老師說着話已經快到了辦公室。
徐長命隔得門都能聽到一口京味中氣十足的聲,拍着桌子啪啪作響。
“ ……我孫子這麽大,早上送到園裏還好好地,這才多久就傷成這樣了。動手?他動的手,怎麽那仨孩子都沒傷,就我孫子傷的重?”啪啪拍桌子聲。
“不行,這事必須有個公道。”
裏面幼兒園園長解釋:“高壯壯的家長先冷靜下,喝點水,有什麽事情咱們坐下來慢慢解決。小朋友打鬧很正常,出現了今天受傷情況誰都不願意,操場視頻監控您也看了——”
“您這兒話什麽意思?合着是我孫子活該被打了?”又啪啪啪拍桌子。
王萌萌頭一次見到幼兒園家長這個情況,有點不知道說什麽。畢竟他和徐長命以前上的幼兒園,就在希望之家,也有打鬧但不過分都沒人管的,挺自由開心的。
“哥,你要進去?”肖潇透過窗戶看到那位中氣十足的大媽,皺着眉說:“你的身份,對方要是不樂意,絕對會對記者胡亂說話的。”
徐長命知道肖潇擔心什麽,搖頭說:“不用擔心。你們幫我接下喵仔和魚仔。”除了這事,他也擔心兩只心裏狀況。“該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總要講道理的。”
趙老師帶着兩人去看喵仔魚仔了,事發後兩人沒有回到班裏,在醫務處坐着。
肖潇跟着王萌萌去醫務室,想到剛才徐長命的神色,眼裏帶着堅定,顯然是不怕被記者知道亂寫什麽。
徐長命敲響了門,裏面聲音一頓,園長起身開了門,徐長命還未介紹,園長已經知道,說:“徐先生來了,你已經知道情況了吧?這位是高壯壯的奶奶。”
徐長命與高壯壯奶奶打了個照面,想起來就是之前他接喵仔魚仔放學時,那位爽朗的大媽。
高壯壯奶奶正在火頭上,炮火沖着笑園長還有幾位老師已經噴射了一遍,原本預計好對準傷她家孫子的家長,結果一看徐長命的臉,高炮火頓時啞了一半。
“你是雙胞胎的家長?”
“我是他們爸爸。”徐長命道。
高壯壯奶奶吓了一跳,嗬了聲,“你是那個抱鯉魚的孩子吧?”
徐長命一愣,而後想起高壯壯奶奶說的應該是王萌萌制作的那張圖,點了下頭說:“要是微博上那張,應該是的。”
“我見我閨女轉過你,說有好運,之後就漲工資當經理了。”高奶奶說完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可火已經沒了,心疼的說:“我家壯壯傷的厲害,你是沒看到。”
現在誰家孩子都是寶貝疙瘩,別看徐長命嘴上整天說要揍喵仔,可實際上動都沒動過,季臨淵有時候罰喵仔牆角壁過,徐長命還挺心疼喵仔的,但也沒說。
“實在是對不起。”徐長命道歉,“壯壯小朋友呢?醫藥費我們負責,我看看孩子。”
“你是應該看看,好管管你兒子。”高奶奶話裏還有點火,又說:“就那個瘦瘦小小的,沒想到勁兒這麽大。”
園長一看雙方都能和平解決,有商有量自然是好的。要她說,這件事幼兒園、高壯壯、魚仔都有錯,園裏沒看住高壯壯同學,有失察之過;高壯壯欺負同學不對,偷溜出去不打報告也是錯了;魚仔雖然愛護哥哥,一時情急才動手,但傷了人就是錯。
小朋友打打鬧鬧正常,沒有必要為了這個鬧得大人也大打出手。高壯壯奶奶今天這麽生氣,也是因為高壯壯确實傷的厲害,要是尋常的丁點皮肉傷,可能就沒這麽大火了。
徐長命跟着高奶奶去了醫務室,床上躺了個高高大大的胖小子,他上次接兩只放學見過一次,壯的跟小山一樣的,現在臉色發白,因為失血過多。胳膊上的紗布裹了成人巴掌長,還滲着血。小孩瑟縮,眼睛紅紅的像是才哭過,看到高奶奶就喊疼。
“奶奶我好疼,我以後不欺負同學了,我以後要好好聽話不敢逃課了 ……”高壯壯嗚嗚的哭。
高奶奶心疼的不成,抱着孫子說:“奶奶吹吹就不疼了,以後咱跟小朋友好好相處,是奶奶平時太寵着你了。”在孫子傷的時候,高奶奶什麽理性都沒有,她家就一個閨女,強勢的厲害,三十五才生下壯壯,這兩年為了事業跟丈夫和平離婚,平時忙的一個月回來不了幾次,就她和孫子。
孩子沒媽沒爸,高奶奶就想盡辦法寵着愛着。她不懂教育,也知道自家孩子有些匪,可想着大了就懂事了,以前經常是她來園裏給別人家家長道歉,回頭一說孫子,孫子一哭喊媽媽,她又心軟。這麽反複下來,孩子性格是有些霸道。可現在一聽孫子說疼不欺負小朋友好好學習,這就是被打的怕了。她一方面不知道是該謝那個瘦小子讓孫子吃虧長記性,一方面也惱瘦小子出手也太重了。
“乖乖壯壯不哭了,咱們以後好好聽話,奶奶回去給你炖雞腿吃,咱們不減肥了,就吃。”
“嗚嗚嗚嗚,媽媽說我太胖了抱不動我 ……”高壯壯哭的眼淚婆娑,“吃三個雞腿我不管了。”
旁邊校醫說:“先別大動,孩子血一直沒辦法完全止住,一動就出血。”
徐長命心想可能跟魚仔是九尾有關,再看這小孩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過去輕輕的碰了下紗布,嘴上說:“高壯壯奶奶,這件事真的是我們對不住孩子和您。”手下用着法力。
高壯壯只覺得傷口疼痛慢慢沒了,透過淚眼婆娑的眼看到是位好看的叔叔,還特別眼熟,像是在媽媽手機裏看到過,張口就喊:“叔叔,你真好。”
“我是魚仔和喵仔的爸爸,魚仔傷了你,叔叔跟你道歉。”徐長命摸了下小孩腦袋。
倒是高壯壯不好意思了,“都是我欺負喵仔了。”
紗布已經染了血,校醫要拆開重新換,徐長命這才看清,高壯壯的傷口确實很厲害,皮肉翻着,傷口也深,五道印子。校醫将傷口血清理幹淨,發現本來一碰就哭的小子這會不哭了,傷口也完全止住血,隐隐有點愈合,不由心裏驚奇,手裏給包紮好,說:“沒大事,別碰水,兩天後我再看看。”
徐長命去校醫那兒付了費用,又跟高奶奶道了歉。高奶奶已經沒什麽火了,只說:“你家孩子的指甲該剪了。”
“是是。”徐長命點頭。
高奶奶心裏雖然還有點氣,但是理智也知道小孩子打鬧沒個輕重,對方道歉态度也好,她也沒法繼續下去。
事情和平解決,園方也高興。
喵仔和魚仔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被王萌萌肖潇接過來一直端坐着沒開口。魚仔盯着自己手看,喵仔抓耳撓腮的坐不住,湊過去看弟弟,可又氣悶的憋了一臉回來坐,一會又過去,如此反複。
王萌萌看的也不懂了。
等徐長命過來,王萌萌趕緊說:“老徐你快來。”
沙發上喵仔和魚仔一聽,兩臉看向門口,喵仔已經跳下來了,可想到弟弟又坐回去。
“魚仔一直在看他的手。”肖潇小聲說。他覺得魚仔也不開心很低沉,卻不知道怎麽勸。
徐長命走過去,蹲在沙發邊上。肖潇跟王萌萌出去帶上了門,将空間留給父子三人。
“魚仔乖乖,今天保護了哥哥很勇敢了。”徐長命摸了摸魚仔的腦袋。魚仔平時不怎麽愛說話,看着也冷冷淡淡的,現在也一樣,可徐長命卻知道,魚仔再難過傷心,眼神裏都是自責。
傷了高壯壯,當時那個畫面,魚仔也一定很害怕的。
他可能只是想維護保護哥哥,下意識出手,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力量會這麽大。徐長命一下下摸着小兒子腦袋,溫聲說:“壯壯沒事了。”
魚仔的眼神裏才有了光,臉上也不緊繃繃的冷了,有些放松。
“爸爸知道你是保護哥哥,不是故意傷害壯壯的。”徐長命坐在沙發上順勢圈住兩只在懷裏,各自親了下腦門,說:“等明天,我們去看看壯壯。”
魚仔乖乖點了下腦袋,腦袋埋在爸爸的懷裏蹭了蹭。徐長命感覺到脖子處濕濕的,是魚仔偷偷的哭。他心裏又酸又澀卻也高興,魚仔知道維護喵仔,有強大的力量,心裏卻善良柔軟。
哄好了魚仔,喵仔在旁邊嗷的一嗓子哭了起來。
魚仔抽抽鼻子,從爸爸懷裏出來,除了眼睛有點紅外看不出哭過的樣子。徐長命和魚仔都看向哇哇哭的喵仔,喵仔跟只牛皮糖一樣粘在爸爸懷裏不出來,脆生生說:“爸爸,剛才弟弟難過不說話我都不知道怎麽安慰弟弟我好難過啊。”
“又不是弟弟的錯,本來就是那個胖小子先推得我,弟弟才動手的,不過他傷的那麽厲害流了好多血,我好擔心他會死掉掉 ……”
跟發洩似得霹靂巴拉一堆。
徐長命哭笑不得的捧着喵仔腦袋,狠狠親了兩口,說:“乖小子,好了不哭了,魚仔要笑你了。”
魚仔捧場的露出抹笑意。
喵仔透過水簾洞似得眼看到後,瞬間就不哭了。他剛才看弟弟不說話真的要吓死了。
徐長命抱着魚仔牽着喵仔出了幼兒園,王萌萌一看喵仔紅彤彤的眼,說:“你帶兩只回去休息吧。”玩什麽時候都能玩。
“去玩吧。放松下。”徐長命親了親魚仔臉蛋,魚仔露出不好意思,喵仔在他腿邊蹦來蹦去的鬧着也要,王萌萌嘿嘿笑說:“來來來,喵仔讓老王叔叔香一個。”
喵仔也不客氣,主動親了他的老王叔叔臉蛋,還有小叔叔也有。
最後計劃沒變,還是去了游樂場,雖然已經有點晚,不過周內人少,這個點大多家長都帶着孩子在休息或者準備開車找餐廳吃飯,倒是方便了三人。
喵仔忘性大,一遇到好玩的就拉着弟弟開始放風筝噠噠噠的兩條腿跑的飛快,魚仔也沒了剛剛的低落,跟着喵仔站在買棉花糖的底下,兩只回頭看向爸爸。
“買買買!”像極了土大款的徐長命揮着手,今天讓兩只好好放肆下,不限制吃糖了。
喵仔歡呼。
兩個小時後。
徐長命和王萌萌累趴的跟在兩只後頭,肖潇還有點精力幫忙看前頭兩只。
王萌萌扶着腰說:“你家兩只也太能玩了吧?這兒還沒累。”看孩子好累啊,他決定今晚回去要給越越來個馬殺雞放松下。
“屬貓的,多動。”徐長命也累的夠嗆。
“你不啊!平時宅宅的。”王萌萌反駁。
徐長命露出深藏功與名的笑,他想着我也挺多動,不過都是在床上,嘻嘻嘻。
想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