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誰在乎呢
誰在乎呢
餘丹臣不敢相信他姐就這麽開着他的車走了。
夏橙秀忍不住笑出了聲,餘丹臣那一臉懵逼不敢相信的樣子太好笑了。
餘丹臣:“夏橙秀,你到底想做什麽。”
夏橙秀:“做什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餘丹臣被夏橙秀帶回了酒店的房間,推到了床上。
餘丹臣想爬起來,就被夏橙秀壓住。
夏橙秀:“好歹交往過,沒親過,沒上過床,我覺得很虧。”
餘丹臣:“!”
夏橙秀已經把外套脫了丢地上,“現在我已經成年了,你沒理由拒絕了。”
餘丹臣想說話,夏橙秀搶先一步說道:“你別和我說什麽仁義道德,我沒有,我特麽一點道德都沒有。你不是學法律的嗎?今晚我睡了你,你明天就去告我,告我強J,把我送進大牢裏去。”
餘丹臣腦子一片空白,他沒想到夏橙秀竟然已經變成這樣了。
夏橙秀吻上了餘丹臣的唇,現在好了,沒人會打擾他了。
餘丹臣反抗,掙紮,一點用都沒有,反倒是被夏橙秀死死壓制,抓着手腕按在床上,根本動不了。
夏橙秀這牲口的力氣太大了。
他索性放棄了,他沒力氣了,他閉上眼睛,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任由夏橙秀宰割。
夏橙秀本來就沒真的打算對餘丹臣做什麽,忽然發現餘丹臣不動了,他趕緊拍拍餘丹臣的臉,“喂,你醒醒。”
餘丹臣沒半點反應。
夏橙秀摸着餘丹臣的額頭,好像更燙了。
夏橙秀翻身下床,在箱子裏翻東西,翻到後,一轉身,就看見餘丹臣坐在床上,正用那雙帶着水霧的眼睛看着他。
夏橙秀拿着東西爬上了床。
餘丹臣:“非要這樣嗎?各自安好不行嗎?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你有女朋友,你今晚要是真的和我發生點什麽,你對得起你女朋友嗎?”
夏橙秀:“你閉嘴,你不配和我說這樣的話。”
瑪德,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人,竟然還和他說起作為情侶最起碼的道德了。
餘丹臣不想費口舌了,反正也沒有用,他倒在床上裝死,“關燈,然後快一點。”
夏橙秀沒關燈,把餘丹臣翻過身去,去扯餘丹臣的衣服。
餘丹臣忽然驚慌,抓住夏橙秀的手,“關燈!不要脫衣服!”
夏橙秀甩開餘丹臣的手,“為什麽,我不能看?”
餘丹臣嗫嚅着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橙秀冷笑,“你當真是很有夫德,還想着守身如玉,我偏要脫,我偏要看。”夏橙秀粗魯的撕開餘丹臣的衣服。
餘丹臣驚慌失措,眼見着衣服要被扯開,他想去關燈,卻被夏橙秀抓回床上。
夏橙秀很煩,煩得要命,餘丹臣抗拒他,排斥他,他都不想計較餘丹臣以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過,餘丹臣卻還想為了那個女人守身。
守個屁的身,他今晚非得把餘丹臣扒得什麽都不剩。
餘丹臣渾身都在抖,驚恐到原本燒得通紅的臉蒼白。
夏橙秀得償所願了,“呵,确實很好看。”夏橙秀忍不住咬了兩口,如果這人沒生病就好了。
夏橙秀忽然發現不對,餘丹臣後背的皮膚顏色有些奇怪,上頭竟然有花紋?
餘丹臣像是想要将自己縮起來,卻又因為被夏橙秀壓着,動不了。
夏橙秀:“你後背上的這些,是疤痕?”
有些是條狀的,有些是圓形的,整個後背上都是,縱橫交錯。
夏橙秀:“你前妻打你打這麽狠?”
餘丹臣閉着眼睛,無聲無息。
夏橙秀手指輕輕撫過哪些疤痕,他感覺到餘丹臣在抖,他說道:“你跟我在一起,我不會打你,就算你對不起我,我也不會打你。”
夏橙秀拿着銀針幫餘丹臣紮針,“你生病了,我幫你治一治而已,你睡一覺就好了。”
夏橙秀繼續說道:“我不會笑你,你只是遇人不淑。”
說着,夏橙秀已經給餘丹臣後背上紮了好幾針,手法十分娴熟,“這個其實還是你教我的。”
幫餘丹臣紮完後,夏橙秀開始解餘丹臣的皮帶,說道:“全脫掉吧,穿着不好睡。”
餘丹臣沒有聲音。
夏橙秀發現餘丹臣的右小腿上膝關節處,有更嚴重的疤痕,那疤痕不像是後背上的已經變淡變薄,雖然看起來也是陳舊的,卻明顯比後背上的傷嚴重得多,他無法想象當時餘丹臣傷成什麽樣子。
夏橙秀想起來,好像他從來沒有看見餘丹臣穿過很短的褲子,都是穿的長褲,洗完澡後,也從來不會在宿舍裸///露身體,都是在浴室穿好了才會出來。
他以為是餘丹臣臉皮薄害羞,又或者是不好在他面前露。
原來是怕人看見身上的疤痕嗎?
夏橙秀幫餘丹臣蓋好了被子,“睡吧。”
這時的餘丹臣已經縮成了一團,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裏。
夏橙秀拿了酒店房間備用的毯子蓋在身上,躺在沙發上,看着床上的餘丹臣。他一開始是怎麽想的來着?他是想狠狠嘲笑和羞辱餘丹臣的。
呵呵,當初背着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現在被離婚,女兒還不是餘丹臣親生的,這可真是夠好笑的。
可是當真見了面,夏橙秀發現他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餘丹臣綁了關起來,先好好收拾一頓,叫餘丹臣知道他的厲害,然後……。
夏橙秀不想報複了,只要以後餘丹臣願意好好和他在一起,他不在乎以前了。
夏橙秀腦子裏亂糟糟,那沙發本來就小,他縮手縮腳的不好睡,那腦子裏事情也多,睡了半天還睜着一雙眼睛。
夏橙秀從沙發上站起來,罵道:“神經病,這裏本來就是我睡覺的地方,為什麽我不能睡床?我付了錢的。”
夏橙秀氣沖沖的爬上了床,輕手輕腳地鑽到了被子裏,順手把燈給關了。
睡得迷迷糊糊,夏橙秀聽見一陣抽泣聲。
夏橙秀清醒,發現是他身邊的餘丹臣正在哭,他挨了過去,晃了晃餘丹臣,喊道:“餘丹臣,餘丹臣?”
餘丹臣的身上全是汗,濕答答的,夏橙秀開了燈,“餘丹臣?你醒醒,你哭什麽?難受是嗎?你哪裏難受?”
“疼,好疼……。”
夏橙秀爬起來,“你哪裏疼。”
餘丹臣卻像是什麽也聽不見,只是在喊疼。
夏橙秀又開始煩躁,他找了衣服出來,準備帶餘丹臣去醫院,也許是他學藝不精,連個感冒都治不好。
找好衣服準備給餘丹臣穿,餘丹臣卻縮成一團,掰都掰不開,夏橙秀:“餘丹臣!”
餘丹臣睜開眼睛,那眼睛裏滿是茫然。
夏橙秀:“穿衣服!去醫院!”
餘丹臣眼淚滾了出來,“好疼……。”
夏橙秀語氣軟下來,“你哪裏疼?”
餘丹臣又睡了過去,嘴裏卻還是在喊疼,夏橙秀摸着餘丹臣小腿上的疤,“是這裏疼嗎?”
餘丹臣哭得抽抽噎噎,“嗯。”
夏橙秀:“你腿怎麽弄的。”
餘丹臣卻不說話了,抽泣聲漸漸小了。
夏橙秀一整晚都沒睡好,餘丹臣太能折騰,一會兒喊疼一會兒喊熱,夏橙秀一覺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他是被餘丹臣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餘丹臣還在睡,這會兒已經退燒了。
夏橙秀拿起餘丹臣響個不停的手機,進了衛生間,不耐煩的接起:“喂?”
餘丹臣手機裏傳來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聲音:“丹臣?”
夏橙秀:“還丹臣?你誰啊,叫這麽親熱。”
電話對面的男人聲音問道:“請問你是誰?你怎麽會拿着他的電話?”
夏橙秀:“我是誰,我是他男人,我是誰。”說完,夏橙秀挂了電話。
餘丹臣電話又響了,就是剛才那個人。
夏橙秀幹脆把餘丹臣的手機關機放到了餘丹臣的枕頭邊。
餘丹臣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他驚訝于他竟然睡了這麽久,他身上出了很多汗,雖然已經沒有再發燒了,卻很虛。
他看了一眼放在他床邊的一套幹淨的衣服,去了衛生間洗澡。
不知道夏橙秀去了哪裏。
昨晚……。
餘丹臣摸着後背上的那些疤。
假如有前世今生,有因果輪回,那麽是不是因為他上輩子是個惡人,所以他這輩子才會注定是現在這樣。
別人有的他沒有,他想得到的,永遠得不到。
他永遠都是被抛棄的那個。
将他自己從過去的回憶中拉出來,他擦幹身體,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衣服有些寬松,還好長度差不多。
餘丹臣拿起他的手機,才發現已經關機了,他以為沒電了,按了開機按鍵後,才發現并不是。
開機後,餘丹臣先看了工作群的消息,還有幾條私人消息。
他律師事務所的老板,也是他的學長發了好幾條短信過來,問餘丹臣怎麽樣了。
餘丹臣立刻回了過去:學長,我沒事,謝謝關心。今天是被一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曠工了,工資按規矩扣除就好了。
對方很快發了消息過來:沒事就好,工資的事情再說。
餘丹臣:案子我已經看見了,我會加班處理的。
餘丹臣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和夏橙秀說一聲他有事要先離開,他打開了微信,找到了夏橙秀,編輯好信息後發送。
當看見聊天界面上,他發出去的那條信息後面有個紅色感嘆號後,餘丹臣自嘲的笑了笑,他收起手機,誰在乎呢?誰在乎你在哪裏,又去哪裏。
餘丹臣整理好了床鋪,打開了酒店房間的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