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她來到這東街，該吃飯的吃飯，該幹活的幹活，家家戶戶都敞開大門，倒是別有一番景象，她來到這個顯眼的大門前，門上下拉門，但并未全拉開，只留了個低矮的空間
沈清念沒有急着敲門，或者說是她不知道要怎麽去敲這扇門，她一直沒動，直到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來幾個醉醺醺的男人
“走了，白送了，回家回家”幾個男人相互扶持着離開
蔣瑤草與拉門的女人相視一眼，她猜出拉門的女人是沈清念的母親，她走上前，打招呼
“阿姨好，我是沈清念的朋友，請問她在家嗎？”她環顧一眼，沒看到屋子裏有沈清念
“啊，朋友啊”沈母的眼神顯然有點慌亂
“小念的朋友啊，她在樓上，我給你叫她，你先坐吧”
“叔叔好，我是沈清念的朋友”這地方沒有什麽坐的地方，所以她就坐到了酒桌旁邊，沈清念的繼父也就是何偉還在小酌
“奧，朋友啊”他的語氣并不友善
“來，喝杯酒”他直接給蔣瑤草倒了酒推到她身邊
“我不會喝酒”蔣瑤草的直覺讨厭面前這個人
“沒事，喝酒對身體好，少喝點沒事，小念在家也常喝”
面前這個人執意将酒推到她面前
“我們出去吧”
蔣瑤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清念拉走了，兩人來到了一家麻辣燙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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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瑤草是真的餓了，她只顧着吃了
“你怎麽知道我家”沈清念一直想問
“那個是你爸”蔣瑤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什麽都不是”
蔣瑤草第一次聽到她語氣不是平靜的
“奧，還不錯，我的意思是——你家”蔣瑤草帶着不明的火藥味
蔣瑤草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刺激她來證實自己的猜想
“什麽意思，還有為什麽來我家”沈清念壓着聲音，但是能很明顯聽出她的噪意
“原來你會生氣啊！”蔣瑤草裝作一臉震驚
“帶我出去走走吧，我想你也不想在這裏聊天吧”說完她轉身離開，沈清念随後
沈清念帶她來到了小河邊，正趕上陽光明媚，水聲潺潺，青草盎然生長，還要放羊人家
“只是來趟你家，不至于殺人滅口吧”蔣瑤草玩笑語氣，身體誠實的坐在草地上
“有蛇”沈清念看着她，語氣平靜
蔣瑤草直接彈了起來
“在哪，不會在我身上吧？”她摸索着身上的衣服，顯的慌亂
“我說有蛇，又沒說現在就有蛇啊”她看蔣瑤草慌亂，露出來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還真以為你要殺人滅口呢”
“想象力真豐富”
兩人面對潺潺流水，相視而坐
“這裏環境可真不錯”
“村裏都是這樣，只是你不是這裏的，不知道”
蔣瑤草望着這一副畫面，緩緩才開口
“那你呢，你想一直呆在這裏嗎？”
沈清念沒說話
蔣瑤草繼續開口
“想要一直忍着母親的怯懦與妥協，繼父的家暴和時不時的騷擾，以及村裏人的閑言碎語，嗯？”
“你調查我？”
“思路很清奇，但是這不需要調查”
沈清念疑惑看向蔣瑤草
“我可不是什麽變态，只不過看過幾本心理學的書，天賦有點高而已”
“所以，你想幹什麽？”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幫你一件事，也是幫我”
“我沒什麽好幫的”
怎麽可能不想離開，都說家是避風港是港灣，可是她卻害怕回家，那個男人一次次的動手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原諒，一次次的騷擾換來的是一次次的默認，媽媽會告訴她什麽呢？是她們要依靠繼父生活，依靠繼父才能不被砸舌根，是只有順從才能生存
“刀尖是用來對外的”
沈清念下意識的扶胳膊
“說不定畢業拍照要穿裙子呢”蔣瑤草淡然一笑
兩人坐了很久，鮮少見沈清念有那麽多話，太陽落山了，蔣瑤草該走了
“記住，傷害你的人都是故意的！”蔣瑤草回頭大聲開口
沈清念笑了，她揮手
沈清念這個人是別扭的，她看慣了家裏這一副爛攤子，所以習慣了不反抗，她自尊心很強，不願把這些事說出來，所以她不願意交朋友，而且今天沈清念是被從推下來的，她手裏拿了東西，看到人是蔣瑤草才藏了起來，如果蔣瑤草沒猜錯，那就是刀，是她自保的刀，也是她自殘的刀
沈清念回到家，吃完飯就回了房間
她看了會沈清念的成績單
“很有潛力啊，就是英語偏科”
“打算怎麽辦？”小草開口
“我想，她如果能考出去，傳言那樣的劇情是不是就會避免”不等小草開口，她繼續說“算了，累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蔣瑤草卡點來到學校，一高的規矩，周末來了必需要考數學或英語，這周考的是數學
蔣瑤草來了，就發卷子了，她強忍着過了一百二十分鐘，直到交卷
“我超，這是咱數學老師出的卷子吧，真難”
“服了，瞌睡死了”
班裏充滿了抱怨
“吃點東西補補吧，太沒意思了”蔣瑤草給沈清念一包餅幹
“謝謝啊！”
“去廁所嗎？想上廁所”蔣瑤草問
還沒等沈清念開口，王靜怡倒是聽到了
“不是我說，你有了新同桌，就把我這老同桌給忘了啊”
“怎麽可能，這不正打算叫你呢”
“走走走，一起”蔣瑤草拉着兩人出去
三人又在樓道裏閑聊一會，自到上課領響起，接下來又開始重複了無聊了課堂，晚上九點四十才下課
這兩周過的平常，因為快期末了，所以考試的次數更加多了，周末一天半，卷子就十套，班裏也充滿了怨氣
蔣瑤草讓沈清念去家裏吃飯，她不願意，蔣瑤草就拉着王靜怡一起和她一起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們三人也算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蔣瑤草趴在桌子上睡覺就聽見了班裏的吵鬧“我去，我們七月十四放暑假”
班裏瞬間沸騰
“哇哇哇”
“确定嗎？”
“老禿那班傳出來的，肯定就是了”
“啊啊啊啊啊，激動”
伴随着一陣陣吵鬧，數學老師來了
“不鬥是放個假嗎，看給嫩叫裏，來答題卡發了，考裏多好是呗，隔那叫”
班裏氣氛瞬間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