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你之前說你一直活在楚門的世界之中,那麽?”代淵看着祝澤,“你是不是跟尤裏烏斯或者麗貝卡有聯系?”
“沒有,我沒見過他倆。”祝澤斬釘截鐵道。
“說謊,之前的那個段灼,他說他是尤利先生派來的,是不是就是尤裏烏斯?”
祝澤依舊否認,“尤利烏斯可能知道我,但是我确實沒見過他,段灼是我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認識的,後來才知道他是尤裏烏斯的人,平時交涉并不多,而且,段灼已經離開平港了。”
代淵一副不相信祝澤的模樣,“為什麽?就因為你父親之前在他們家族工作,就能讓你這麽受兩人的關注?”
“也許是吧,他們可能想趕盡殺絕?”祝澤知道代淵還是沒能完全相信他。
“隊長,我之前跟你說的所有經歷全部屬實,你可以一點一點的查,至于為什麽我不說我父親的情況,也只是不想平添麻煩,我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他,是我媽一點點把我養大的,但因為他的身份,給我造成了許多問題,所以,我才不想提他的。”
也許是感受到祝澤的怨念,代淵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你那個小叔呢?”代淵想起了那個小叔,“他也死了?”
“嗯,他怕尤利烏斯和麗貝卡找過來,所以在安頓完我們之後就跑了,但是最後還是難逃厄運,死在柬埔寨。”
代淵看着祝澤面無表情的說着自己的悲慘的過去,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屋子裏的氣氛慢慢凝固下來。
就在代淵絞盡腦汁想從祝澤這裏挖到更多內容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老大!那個英格拉姆先生找你!”畢陽的聲音透過木門傳進來。
“知道了!”
代淵轉頭看着祝澤,“這封信裏面提到了你父親,那麽根據你的判斷,你覺得放這封信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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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澤看着代淵,知道代淵還沒有完全信任他。
“這封信能說起我父親,也就是說放這封信的人有兩種情況,第一就是瓦勒裏昂家族的成員放的這封信,也就是說麗貝卡極有可能沒有離開平港,第二,一個深知他們家族內鬥的人放的。”
祝澤停頓一下,“其目的,我個人覺得可能跟本案有關系,他想提醒咱們,這案子跟瓦勒裏昂家族有關。”
“程澈!”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代淵慢慢松開祝澤,“看來你也想到了他,從昨天他走到現在,所有人都沒找到他,也就是說,他有可能躲起來了,像麗貝卡一樣。”
“隊長,你也覺得麗貝卡沒有離開?”祝澤注意到代淵的用詞。
“嗯,離開平港不可能沒有記錄,她有進來記錄為什麽突然沒了離開的記錄?”代淵覺得還是要從伊恩莊園拿回那條裙子。
“走吧,咱們去莊園拿回那條裙子。”代淵朝着祝澤招招手,手卻放到門把上沒有繼續扭動。
“祝澤,我是可以讓你信任的,”代淵突然放下這麽句話,還沒等祝澤說話,代淵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隊長!”佘淼前一秒挂了電話,後一秒代淵就走了出來,“剛剛崔哥來電話,說從那一堆快洗的毛巾中,查出了兩件沾有苯妥英鈉殘留物的毛巾。”
“好,程澈還沒有查到行蹤嗎?”代淵問道:“聯系交管部門,嚴查進出車輛!”
“還沒呢,而且他根據監控來看,坐上了一輛出租,出租走了沒多久,就消失在郊區一條山路上了,真他嗎奇了!”
代淵皺眉,“沒去消失的郊區看看嗎?”
“他們去看過了,什麽都沒發現,連車轍印都沒有!”
“老代!”秦執抱着一摞圖紙從門口進來,“你在啊,建工圖紙我拿到了,而且他們的工程師還說,大廈東邊确實有條特別小的通道可以過人,但是太小了,如果麗貝卡是過來簽約的,怎麽會從那裏上來啊?”
代淵瞅了一眼圖紙,暫時沒看出任何東西,但他現在還得去找伊恩,“秦執,你們先研究這個圖紙,上面的每一條路都給我找出來,還有那個工程師說的特別小的通道,我要知道通道長什麽模樣!到底能不能走人!一次能走幾個?”
“好。”
“我和祝澤先去找伊恩,等回來咱們幾個對一下現有信息,該忙起來忙起來,反正周六也已經泡湯了,那就争取抓住這個故弄玄虛的人!”
“是!”
伊恩此時正在辦公室看合同,代淵推門而入,看到的正是倚在老板椅上老神在在的伊恩·英格拉姆。
“英格拉姆先生,看來經偵那邊的調查結束了。”
“是的,畢竟我是個合法的公民,而跟艾瑞哲合作也走的是正常渠道,關于我弟弟為什麽和瓦勒裏昂家族的人有關系,這我還得等待代隊長您的結論呢?”
代淵勾唇,“我記得麗貝卡穿了一條藍色的裙子。”
話題轉變太快,伊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着他,“什麽?”
“她在你侄女婚禮那天穿着一條藍色的裙子,并且盯着我們一個警員看,伊恩先生,你真的不認識麗貝卡?”
被代淵看的有些局促的伊恩還想狡辯,沒料到祝澤給了他最後一擊。
“這張照片是誰給你的?為什麽連着裙子放到箱子裏給我?”祝澤将他父親的照片放到伊恩眼前。
代淵有些驚訝的看着祝澤。
“我,我,我不知——”
“伊恩先生,你知道我的供詞加上那個箱子,你又得進市局吧?”祝澤此時表現出與平常完全不同的氣勢。
伊恩表情奇怪,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指,“你們想知道什麽?”
看伊恩松動,代淵和祝澤松了口氣。
“第一,你是知道麗貝卡會過來簽約的對吧?”代淵決定好好問問伊恩。
“是,但是我們之間的接觸也就僅限于簽約,其他的我真的完全不知情。”
伊恩依舊認定自己只是進行商業合作。
“好,那麽,祝澤拿到的那箱子是怎麽回事?”代淵決定先找伊恩算賬,至于祝澤隐瞞的部分,他覺得可以稍微往後放放。
“那是,”伊恩看向祝澤,“那是你們把裙子給我後,我聯系她,麗貝卡說的,她派人送來一張照片,讓我跟裙子放到一起給祝澤。”
“她有說原因嗎?”代淵繼續道。
伊恩搖搖頭,“沒有,她只是讓我這麽做,說是要給祝警官一個驚喜。”
“好,我們需要拿回那個箱子包括裏面的裙子,伊恩·英格拉姆先生。”
伊恩點點頭,慢慢起身,“好,我正好想回去看看我的母親,所以,請跟我來吧,車已經準備好了。”
代淵沒有直接跟着伊恩下去,而是讓伊恩率先下去,他則是一把抓住祝澤,拽到一個隐蔽的房間。
“照片給我!”代淵伸出手。
祝澤雙手插在上衣兜裏,沒有做出反應。
代淵一看祝澤不給反應,幹脆地伸手到祝澤身上拿。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可以信任我的吧?最起碼目前看來,你跟我的仇家是一樣的,為什麽到了現在,你還這麽遮遮掩掩?”
代淵氣急敗壞,毫不客氣地把照片從祝澤衣兜裏拽出來。
他仔細看了看,照片裏的男人和祝澤長得并不像,祝澤應該是長得比較像他的母親。
“這是祝栖可?”代淵問道。
“嗯,小時候,我記得我媽的錢包裏經常夾着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祝栖可看起來并不像個玩軍丨火的人,整個人看起來書生氣不少,就連穿着也是看起來溫柔的毛線衣。
但為什麽這麽一個人的死會讓麗貝卡再碰到祝澤後,專門将這張照片給祝澤?
就單單因為曾經是她的下屬?難不成麗貝卡還想讓祝澤給她賣命嗎?代淵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緣由。
“祝澤!”代淵看着他,“為什麽麗貝卡會專門給你這張照片?”
“誰知道呢?”祝澤也是一臉懵逼,“我爸跟她關系沒有多近,其實按照我所知道的來說,我爸更加親近尤裏烏斯,但是因為業務主要在麗貝卡這邊,所以在後來的站隊中,站到了麗貝卡那邊,不過,很不幸麗貝卡沒贏,所以我爸也死了。”
祝澤聳聳肩,“我也沒明白她連着照片和衣服給我的原因是什麽?”
代淵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是明顯讓伊恩一直等在下面不太合适。
“好,等我拿回來東西,再找你算賬。”代淵說完,将照片沒收,帶着祝澤下了樓。
此時的伊恩已經坐在了車裏,另一輛車已經等在路上。
“我沒想到你們會聊這麽久,所以讓前面那輛先出了門。”伊恩讓出位置,讓兩人坐進來。
“兩輛車?”代淵不解。
“嗯,其實是三輛,我弟弟死于非命,酒店又發生爆炸,誰知道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不是我呢?”
伊恩一攤手,一臉的無奈。
“如果您之前就能那麽坦誠,也許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可以知道我弟弟為什麽死亡嗎?”伊恩綠色的眸子盯着代淵和祝澤。
祝澤一路沉默,但代淵倒是打開話匣。
“根據我們的判斷,你弟弟本來應該在今天死亡的,但是他們有人故意提前将你弟弟原本的藥物掉了包,導致兩種治療的藥一起吃下,産生了副作用,同時,”代淵扭頭看着伊恩。
“奧暮吸毒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