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
第 54 章
代淵把方謝喬給他的信打開,發現是一封遺書,不過奇怪的是遺書不是手寫的,而是打印機打印出來的。
“呵,這也太假了。”祝澤湊過去一起看信,看着上面的內容,總覺得奇怪,“這句子格式都不對吧?不知道是從哪個網上随便抄下來的?”
代淵點點頭,“對,兇手這是糊弄傻子呢!”
說完,代淵揚了揚下巴,點點剛剛那個女人和方謝喬離開的方向。
祝澤攤了攤手,朝屋裏走去。
“崔哥!”祝澤一拐彎就看到崔元弋正在看屍體。
“哎呀,小祝澤也過來了,真是的,大周末的出命案!耽誤你休息了吧。”
“還好。”祝澤轉了一圈,看着客廳還挺幹淨。
“怎麽樣?”代淵擡頭看了看那兩根吊着屍體的繩子,“屋子裏還挺幹淨。”
“對,”祝澤轉身,“幹淨的真像上吊,沒有掙紮打鬥痕跡。”
代淵找來一個凳子,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仔細看起了上面的兩個挂繩子的釘子。
“隊長?”祝澤一歪頭,有些不解代淵的行為。
“這釘子沒有松動的痕跡,也就是說人在上吊的時候,沒有掙紮?”
“難不成上去的時候已經死了?”
兩人齊齊看向了崔元弋,崔元弋也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直起腰來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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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屍體目前看表面沒有辦法看出中毒,看脖子有勒痕,根據淤青的情況,最起碼上去之前是沒有死透的,至于具體情況,只能回去解刨屍檢,我才能給你一個準确的答複!”
代淵嘆了口氣,“小方剛回去,早知道讓他帶你一程。”
崔元弋搖搖頭,“可拉倒吧,兩具屍體,就方謝喬那小車還是別禍害他了。”
“是代隊吧!”這時候,屋裏出來一個民警,“我是虎坊街道派出所的,過來協助你們辦案!”
“那太好了,麻煩你幫忙把我們法醫和屍體一塊送到市局吧!”代淵指了指崔元弋和屍體。
“好的。”
“上去之前沒死透?”祝澤漫無目的地看着客廳的茶幾,“沒死透怎麽會不掙紮呢?難不成迷暈了?”
“有可能!”代淵找到了一個民警問道:“報案人是誰?”
“是隔壁601的住戶,她說今早5點半起來晨練,一出門發現602虛掩着,所以就過去敲敲門,沒人回應,她就推開門,然後就看到了兩個吊死的人。”
民警說完,還指了指旁邊601室,“現在我們的一個女警還在安慰她呢。”
代淵出門來到601,正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紮着馬尾的女人,身邊還有一個穿着制服的女警在不停的給她拍打後背。
“你好,”代淵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直接問:“你早上發現602門沒關的時候,他家是什麽樣的?”
“就是虛掩的門,我還以為他家有人要出門,電梯正好來了,我就叫她,但是沒人應答,所以我就想過去敲敲門,看看情況,然後就發現門是虛掩的,我就打開了門。”
“你等她一起下樓?她經常晨練嗎?”代淵拿着本子記了幾筆。
“不常,但是她家有個5、6歲的小孩,所以她平時我記得還起得挺早的,有的時候會在清早看見她送孩子。”
代淵突然意識到什麽不對的地方,扭頭看向民警,“不對啊,她家有孩子?那孩子呢?”
“聯系了業主的家人,孩子聽說在業主娘家呢。”民警來了也沒看到小孩,只看到了兩個吊死的大人。
代淵點點頭,繼續問:“那你跟她家關系怎麽樣?”
601的業主明顯沒反應過來代淵的話,直愣愣地問了一句“啊?”
“你們鄰裏關系看着不錯,你跟602很熟嗎?”
坐在裏面負責安慰的女警聽出了代淵的畫外音,他懷疑601跟602的死者有關系?
“也算不上,就是之前我們搬來的時候,為了好好裝修,給全樓送過吃的,也就是見面點個頭的關系。”
代淵點點頭,剛記完記錄,就聽到祝澤在602喊他。
“怎麽了?”代淵回到客廳,就看到祝澤正在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頁紙正在看。
“隊長,你看看這個!”祝澤起身把手裏的紙遞給代淵,“這是一封詛咒信。”
“什麽?”代淵伸手接過信,發現上面只寫了幾句話,但內容與昨天他們在樓下聽到的那個女人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這封信是哪來的?”
祝澤指了指茶幾,“就在這個蜂蜜桶下面,應該是他們看完了之後,覺得是惡作劇所以随手壓在下面了。”
“沒有信封?”
祝澤搖搖頭,“我沒有看到?應該就是沒有的。”
“不可能!”代淵上手在茶幾周圍尋找,“沒有信封怎麽給他們的?只是一張紙,他們根本不可能帶到家裏來,還是有人進入家中給他們放在茶幾上?”
沒有信封就意味着信不是郵寄的,那信是怎麽到她家裏的。
“要不我去拷貝一下監控?”祝澤剛剛一直在茶幾周圍尋找,确實沒有找到信封,而要确定這個信到底是郵寄還是被人闖進家裏放好的,這需要調監控才能知道。
“嗯,所有的監控全部都拿回來,一個都別漏。”代淵翻了半天,還是沒能翻出信封。
“代隊長!”民警湊過來,“還需要我們做什麽呀?”
代淵翻了半天,确實沒有看到其他有用的東西,便起身搖搖頭,“沒什麽了,今天辛苦你們了,你們帶了封條了嗎?麻煩封一下案發現場,我去物業看看監控。”
“唉,好嘞。”
·
咚~
徐祿山的頭第6次磕到桌子,今天本來是他和方謝喬一塊在市局值班來着,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市局盯着。
空曠的值班室裏只有他一個人,安靜的就連外面的風吹進縫隙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老徐!老徐!”方謝喬咚咚咚地敲了敲值班室的門。
“嗯?方謝喬,你終于來了?”徐祿山出門看到方謝喬手裏拿着個本子。
“你這是……”
“走吧,審案子,我們又來案子了。”方謝喬欲哭無淚。
“我靠!我說你怎麽一直沒來值班呢,我以為你是睡過了呢!”徐祿山回屋子拿了個外套,胡亂套在身上。
“別提了,今早我本來起的挺早的……”方謝喬欲哭無淚地說起了今天的經歷。
“方謝喬!”代淵帶着祝澤回到市局,“人呢?”
“隊長!”方謝喬沒想到代淵會回來的這個快,蹭的從椅子上,“人現在正在210呢,我跟徐哥正準備去審呢!”
“不用了,我跟祝澤去,這是祝澤拷下來的小區監控,你排查一下有沒有可疑人員,”代淵讓祝澤把u盤給方謝喬後,接着說:“哦,對了,注意看兩人回去的時候有沒有拿着快遞,尤其是那種文件袋或者信封類型的快件!”
代淵把手裏裝着詛咒信和遺書的袋子遞給了方謝喬,帶着祝澤進入210審訊室。
“李同月,”代淵坐在她的對面,緊盯着她所有的動作。
“警官!”李同月有些緊張,桌子下面的手不停的搓着,當初在6樓時的嚣張無畏似乎消失了一樣。
“昨天下午,你跟你的老公吵完架後,做了什麽?”代淵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李同月臉色一白,嘴唇微顫,“你你們怎麽知道我——”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下午圍觀的人很多,想必警察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全然沒有想到昨天下午他們圍觀了全程。
“我昨天跟我老公還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吵完架之後,就回了家。”
“你老公呢?”代淵把本子遞給祝澤,示意他來記。
原本以為可以休息休息的祝澤愣愣地看了代淵一眼,無奈地接過本子。
“我老公沒回來,肯定去安慰那個小三了!”李同月說道最後,語氣中又帶着一絲委屈和憤怒。
“你老公一夜沒回來嗎?”
“沒有。”
“他一夜沒回來你沒想過打電話找找或者上樓去找嗎?”
“我去了一趟6樓,但是沒敲門,就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然後我就下來了。”
代淵和祝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對李同月的行為不解,畢竟這是個在樓下撒潑罵人的主,怎麽會不敢去敲602的門呢?
“什麽時候去的?”代淵繼續問。
“估計得11點多了吧,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然後發信息也不回我,然後我就有點着急了,上樓想去看看是不是去了6樓那個賤人的家裏!”
“為什麽沒有進去呢?”
“……”李同月沉默了好一陣兒,才開口說:“因為我害怕再鬧我老公要跟我離婚怎麽辦?所以,我就沒有敲門。”
代淵和祝澤一起瞪大了眼睛,盯着李同月看了半天,看的李同月有些緊張。
“你在樓下明目張膽的罵這兩人的時候,就沒考慮過你老公要跟你離婚?”
李同月繼續不吱聲,似乎覺得只要我不說話,警察就拿我沒辦法一樣。
“李同月女士,如果你沒辦法證明你上樓的目的,那麽本案你将是最有嫌疑的嫌疑人,沒有之一,你确定不說你到底有沒有進去過602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