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郁南一向不關心八卦,但這幾天留了個心,因為楚究那番“爬床”言論實在太過離譜,也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
意外的是,謠言銷聲匿跡,楚究要爬他床的消息也沒傳出來。
但也不意外,知道這件事也就八個人,除了他和楚究,只剩下公關部6人,要是真有謠言傳出來,除了這6人,沒其他人。
公關部憋這個謠言也憋得蠻辛苦,但也不敢輕易瞎說,要是董事長再親自來端一次,那估計飯碗不保了。
下了班郁南去買毛線,還是去那家店。
“小夥子,還是原來那種?上次買的不夠?”
郁南笑着搖頭,“不是,買另外的,我先看看。”
郁南挑挑選選,選了一款玄青色的特級羊毛線。
老板:“小夥子眼光不錯,挑到本店最貴的了,不過這種線很細,一般都是機織用線,人工織需要技術和耐心哦。”
郁南挑了好幾捆:“就要這種。”
老板:“你這身板打毛衣也用不着買這麽多的,浪費了。”
郁南:“要的。”
老板:“給老公織啊,多高?我看需要不需要那麽多?”
郁南:“沒有,給朋友織,187左右吧,肩膀比我寬大概一個多手掌。”
老板:“那是要這麽多,小夥子還害羞呢,誰有功夫和耐心給普通朋友織羊毛衫,兩三千塊錢買一件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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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随便吧。
郁南算了下,如果每天下班回去都打一個小時,周末多打一點時間,兩個月能打完,兩個月後正好是年底,趁着發年終獎之前送給老板,估計還能把成本費給賺回來。
正好還欠大鵝直播平臺直播時長,下了班,郁南邊直播掙外快邊打毛衣。
用戶9653846237雷打不動每次都刷一艘價值2000塊的航空母艦,但仍沒有得到特權,主播沒有高看他一眼,他點的歌主播也不唱,成了全網最沒有尊嚴的榜一大哥。
用戶9653846237也不惱,誰叫主播手裏那件毛衣是他的呢。
*
每周五楚究都會回丹楓宮陪周玉荷吃飯,下班前,楚究都會叫郁南跟他一起回去,但郁南總是拒絕的,楚究也不強迫他,只是難免回到丹楓宮被周玉荷數落一頓,說他估計孩子上小學了人都還沒追上。
但這次郁南給帶了禮物,楚究:“這是什麽?”
“給子孫和滿堂的毛衣。”
“這兩條小狗怎麽又有毛衣?”
“上次織的圍巾和手套還剩了些線。”
“……”楚究看着和自己的同款狗毛衣,非常無語,“那我的毛衣開始織了沒?”
郁南嗤了聲,“誰給你織毛衣,自己買。”
楚究已經習慣了,某些人嘴硬是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的。
楚究沒喊到人,提着兩件狗毛衣回了丹楓宮。
丹楓宮有客人在,李信揚的父母和周玉荷在客廳聊天。
周玉荷見又是楚究一個人回來,往他身後探了探便問:“你又一個人回來了?”
楚究朝李信揚的父母笑了笑,打招呼:“李叔叔李阿姨。”
“阿究回來啦,現在信揚請假,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楚究:“能應付。”
“言歌要出國采訪半年,信揚領證了,要在周六搞一個訂婚宴,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阿究到時候你帶着荷姐過去坐坐啊。”
楚究點了下頭,“好,一定準時到。”
告別了李信揚的父母,楚究給李信揚發了個短信。
【你訂婚宴上,我帶個人過去,介意麽。】
李信揚很快回複。
【這是什麽話,你帶十個都行,但言歌是記者,她很多朋友都是各種各樣的記者,到時候如果有冒犯,大哥你多海涵!】
楚究勾了勾嘴角。
【嗯,不用擔心,那你給他發張請柬可以麽?】
李信揚回複。
【小事,誰?】
【郁南。】
李信揚正在寫請柬,看到這兩個字,手一抖,軟頭筆一暈開,寫廢了一張請柬。
李信揚默了默,拿了一張重新寫,言歌看了眼,“郁南是誰?”
李信揚:“一個同事。”
言歌:“哦,這樣。”
李信揚:“大哥喜歡。”
言歌的軟頭筆一暈,也寫廢了一張請柬。
楚究收起手機,周玉荷問:“兒子,信揚的訂婚宴,你能不能帶上郁南?”
楚究擡了下眉,看向周玉荷,暗示她:“言歌是記者,到時候會有很多記者。”
周玉荷笑了聲:“我怕記者?”
“李爺爺估計也請了爺爺。”
周玉荷無所謂笑笑:“在人家主場,他能掀起什麽風浪,我就要大大方方地把郁南領到他面前去。”
于是,郁南接到李信揚訂婚典禮的請柬時,都有點莫名其妙,而且時間很倉促,就在這周末。
郁南沒什麽親戚,身邊的同事朋友也沒幾個結婚的,對參加訂婚儀式這種事,他不是很有經驗,他想請教周亞蘭,但好像周亞蘭沒收到請柬,他只好來請教楚究。
楚究見他捏着請柬一臉茫然,便問:“怎麽了?不想去?”
人家邀請了,哪有不想去的道理,“倒不是不想去,只是我沒有參加這種訂婚宴的經驗,所以不知道需要做什麽準備。”
楚究:“不用準備,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就好。”
郁南:“那要随禮的吧?我該随多少?”
楚究:“又不是婚宴,不用随禮。”
郁南:“那是不是要送禮物,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別坑我。”
楚究:“我可舍不得坑你。”
“……”
“禮物我準備了,周六我去接你,一起去酒店。”
郁南終于眉開眼笑,“好的,那謝謝老板。”
周六郁南精心打扮了一翻,楚究來接他一起去了訂婚宴。
楚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很中肯地誇贊:“郁總真帥氣。”
郁南笑着答:“老板更帥氣。”
楚究:“對,和你很配。”
郁南沒理會他占口頭上的便宜,徑直上了車。
訂婚宴是西式,酒店大廳門口有易拉寶,楚究領着郁南走了進去。
宴會廳裏已經來了很多人,很多人都認識楚究,紛紛過來打招呼,“楚董事長,您什麽時候能接受我的采訪?這裏若不是言歌的訂婚宴,我可就地采訪了。”
楚究笑答:“以後會有機會的。”
郁南懂了,原來言歌是記者,來了很多記者參會,他安靜地跟在楚究的身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記者的職業敏感性太強,楚大董事長領着男伴出現在朋友的訂婚宴中,這就是一篇十分吸睛的報道。
楚究低聲問郁南:“有沒有不自在?”
郁南搖了搖頭:“沒有,既來之則安之。”
不一會兒,周玉荷也來了,她看到郁南很高興,一直拉着他的手說個不停。
“怎麽都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還是沒好好吃飯?”
郁南搖了搖頭,“不辛苦啊,沒瘦,都在好好吃飯,也在長肉,您不要擔心。”
周玉荷:“子孫和滿堂也很喜歡新毛衣,但你不要織了,好好休息,等下壞了眼睛。”
郁南:“沒事,我能吃得消。”
這幫記者超級興奮,楚董事長攜男伴出席朋友訂婚宴,母親對男伴噓寒問暖很是關心,多麽爆炸的新聞。
但他們都已經答應了言歌,無論在訂婚宴上發現了什麽,不經允許都不能報道。
更讓他們興奮的是,楚家老爺子也來了,陪同他的是李信揚的爺爺。
楚老爺子就是楚先壽,楚究的親爺爺,當年極力反對楚究父母在一起的人。
他一進來,就看到楚究身邊站着一個年輕男人,周玉荷拉着他噓寒問暖。
李爺爺問:“喲,楚老頭子,阿究身邊的男孩子是誰家公子哥?”
楚先壽看了幾眼,能和楚氏門當戶對的幾家人中,他還沒見過這個人,還跟周玉荷那麽熟絡,哼了聲,“怕不是什麽野花野草。”
李爺爺呵呵笑:“老爺子你眼光太高了,眼光太高,阿究老婆可不好找,兩人兩情相悅就可以啦。”
楚先壽冷着臉走過去,周玉荷看到楚先壽,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拉着郁南說:“郁南,我們上那邊聊,楚究,你好好照顧你爺爺。”
周玉荷說完,看都不看楚辛壽一眼,拉着郁南走了。
楚究還沒開口叫人,楚先壽單刀直入問:“他是誰?”
楚究:“朋友。”
楚先壽:“男朋友?”
楚究:“還不是,我還沒追到。”
楚先壽剛想開口,楚究笑笑說:“爺爺,這是信揚的訂婚宴,那麽多記者盯着,我們是客人,您克制一點,不要失了禮數。”
楚先壽吃癟,冷着臉說了句“不像話”之後,沒有再糾結。
郁南不認識人,有周玉荷陪着他一起聊天倒也不悶。
周玉荷:“剛才那個老人是楚究的爺爺,老頑固一個,說話不好聽,刻薄得很,很會擠兌人,是楚家最讨厭的人。”
郁南沒料到周玉荷居然會跟他說這些,“哦,這樣啊。”
“郁南,他要是針對你,你就告訴我,我現在不怕他了。”
郁南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下楚先壽才會擠兌他,只好應了下來,“好。”
楚究應付了楚先壽也走了過來。
周玉荷和楚究對視一眼之後,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楚究朝郁南點了下頭,“走,帶你去吃巧克力。”
郁南:“巧克力?”
“上次你不是說,那金條是巧克力的話,就收下嗎?”
“……”
周玉荷不知道自己兒子追人都送了些什麽東西,十分沒眼看地擺了擺手,“快去快去。”
楚究帶着他來到了甜品臺,“我剛才看到了,這裏有巧克力。”
楚究邊說邊拿起一顆,剝開包裝殼遞給郁南,“給。”
郁南:“我自己拿,你吃你的。”
楚究直接遞到他嘴邊:“我不喜歡吃巧克力,張嘴。”
郁南嫌棄地皺着眉,往後移了移腦袋,伸手拿過楚究剝好的巧克力放入嘴裏,“謝謝,我還是自己來。”
郁南嚼了嚼,巧克力很絲滑,一點都不苦,郁南毫不吝啬贊美,“很好吃。”
楚究又拿起一顆,剝好殼遞給他,“那就吃。”
郁南被投喂,只顧着吃,沒功夫想,準新郎和準新娘出來之前,會場上長着一百個心眼子的記者,目光全都在他的身上。
李信揚帶着言歌來到他們身邊,言歌看着楚究手中的糖紙,故意問:“大哥,巧克力好吃嗎?”
楚究指了指郁南:“他愛吃。”
郁南笑着說:“恭喜二位,巧克力很好吃。”
言歌瞪了李信揚,“看吧,我就說好吃,你非得說上不了臺面。”言歌笑着對郁南說:“是我自己做的巧克力,他們都說太甜,終于找到了同好。”
郁南,“很甜,很好吃。”
楚究對言歌說:“配方發給我。”
言歌怔了下,接而笑道:“沒問題。”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李信揚和言歌就離開了,楚究對郁南說:“她叫言歌,是個記者,和李信揚是大學同學,李信揚比我小兩歲,算是跟我一起長大,他父母之前是楚氏高管,是我媽媽的左膀右臂。”
郁南:“原來如此。”
楚究:“剛才那個老頭是我爺爺,和我媽感情不好,老糊塗一個,喜歡倚老賣老,說話不好聽,當時反對我爸媽在一起,用了很多手段,我奶奶也不喜歡他,我爸去世後我奶奶就跟他離了婚,你不用去在意他。”
郁南沒想到楚究居然會吐槽自己的爺爺,“好。”
楚究:“還吃巧克力嗎?”
“不吃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要我陪你去嗎?”
郁南:“不要!你在這裏呆着。”
郁南上洗手間回來路過休息室,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喊人,“小夥子。”
郁南駐足,好像這裏的小夥子就他一個,郁南往休息室裏瞧了瞧,是楚究的爺爺。
郁南笑問:“您是喊我嗎?”
“對,喊你,你過來一下。”
郁南沒多想,就走進了休息室。
楚先壽:“關上門吧,我跟你說說話。”
郁南帶上了門。
楚先壽開門見山:“我是楚究的爺爺。”
郁南朝他點了下頭,“您好。”
“年輕人,你和楚究是什麽關系?”
郁南愣了下,這倒是把他給問住了。
他現在和楚究什麽關系?
楚先壽笑了下,“楚究有婚約在身,他有沒有跟你說過?”
郁南懂了,笑着反問他,“老先生,您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和楚究有婚約的人,叫左星河,是個大提琴家,父母是大學高級教授,祖上也是從商,和阿究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我對這孩子很滿意,至于路邊的野花野草,我是瞧不上的,也不可能讓他進楚家門。”
郁南這棵野花野草倒是聽明白了,好好參加個宴會,莫名其妙對擠兌,他十分不爽。
但他決定揣着明白裝糊塗。
“老先生,這個時代啊,結了婚都還能離呢,何況婚約,那更不算什麽了,”郁南默了默,又說,“您對左星河很滿意,可你倆是不是年紀差得有點多?不過沒關系,只要是真愛,年齡不是問題,楚究說不定不會跟你争。”
楚先壽咬牙切齒:“你……”
郁南:“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楚先壽:“年輕人不要不自量力,你以為,楚究會不顧親情選擇你?”
郁南回過頭對他笑了笑:“可是,周阿姨很喜歡我啊。”
楚先壽冷冷道:“你跟他在一起,你能給他做什麽?給資源?給幫助?婚姻是合作,是資源共享,是信息交換,不是精準扶貧,更不是底層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工具。”
郁南知道婚姻很現實,但他沒想過婚姻還能那麽功利。
郁南:“哇,您出身豪門,還活得這麽通透,想必您的婚姻一定很幸福,一定有很多人願意嫁給你吧。”
楚辛壽:“……”
郁南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楚究還啥也不是呢,他家人也擔心太多了吧,豪門是不是都有點莫名其妙的自信,以為誰都想。
來到宴會廳,楚究還在原地等他。
楚究問:“怎麽去了這麽久?還黑着臉。”
郁南:“找不到廁所。”
楚究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方向感。”
第一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那天晚上,楚究錯把他當成了左星河,把他推開,還說,星河,不要這樣。
第二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楚究親口對他說,他把左星河當成了親人,後面就成了普通朋友。
第三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今天。
楚究和他有婚約?
郁南剛想開口問,一個女孩兒愁眉苦臉道:“一會兒我和他要上臺唱歌的,他怎麽不來了呢?”
另外一個人安慰她:“那就自己上去唱吧。”
“《今天你要嫁給我》是男女對唱呀。”
“随便找個人跟你合作算了,我看男方來了不少帥哥,那兩個就很不錯。”
女孩走過去,笑着問郁南:“帥哥,有個不情之請。”
郁南:“怎麽了?”
女孩:“一會兒跟我上去給準新郎準新娘唱首歌吧,我的男伴有事不來了。”
郁南點了下頭,“可以呀,唱什麽歌?”
“《今天你要嫁給我》,你會吉他嗎?吉他我也帶了。”
郁南點了下頭,“會一點,沒問題。”
一直悶不吭聲的楚究開口了,“不好意思,我也有個不情之請。”
女孩問:“怎麽了?”
楚究:“這首歌,能讓我上去唱嗎?”
郁南:“沒問題,您上。”
楚究:“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上去唱。”
女孩最高興不過,“當然沒問題,可以可以可以,你倆唱你倆唱,吉他在那裏,謝謝謝謝,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郁南:“老板,我唱歌可是很好聽的,你跟我合唱,怕是要被我搶了風頭。”
楚究:“我心甘情願當綠葉。”
郁南:“走,那去休息室排練一下。”
楚究:“可以。”
郁南之所以答應,無他,就想氣一氣楚辛壽。
郁南抱着吉他,坐在休息室的雙人沙發上,這麽大個休息室有四個沙發,楚究偏偏坐到他身邊,擠得他滿滿當當。
郁南:“老板,這樣很擠,你坐對面。”
楚究才不要,上次他和頌帕善.格潘直播的時候就這麽坐着,他都不嫌擠,“我不覺得擠。”
郁南不理他,愛怎麽坐怎麽坐吧,他掃了下和弦,“我唱男聲部,你唱女聲部。”
楚究:“為什麽?”
郁南不說話。
楚究:“行吧,我嫁你就我嫁你吧。”
郁南:“……”
楚究不常唱歌,不會發音,唱得也沒感情,踩不準節奏點,兩輪下來,郁南真的很累,很後悔跟他一起上臺。
果然人無完人,一向所向披靡的楚董事長,聰明的細胞都長去增加邏輯思維能力了,沒有一點藝術細胞,唱歌居然這麽稀碎。
好在楚究聰明,聲音本身就好聽,學得快,加上郁南的眼神暗示,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相當拿得出手。
郁南:“老板,加油啊。”
楚究:“那不能給郁總丢臉。”
當李信揚知道楚究要在他的訂婚宴上獻上個人首唱時,李信揚激動得上蹿下跳。
他何德何能,能讓楚大董事長在那麽多人面前給露短啊!
司儀報幕:“接下來男方親友給大家演唱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給準新郎準新娘送祝福。”
郁南抱着吉他先出來了,站在立好的麥克風前,接而,楚究提着麥克風緊跟其後。
兩人一出場,底下歡呼聲一片。
李信揚懂了,不是他何德何能,而是自家老板真的好想和郁南一起上臺唱這首歌,想到都忘記了自己的五音不全。
李信揚很激動地鼓掌。
最興奮的是女方記者。
今晚滿滿的都是新聞素材啊!楚董事長帶着男伴上臺唱歌!
郁南對後場音樂點了下頭,背景音樂響起,郁南掃弦開始唱。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
……
郁南一開嗓,全場尖叫。
接而楚究唱。
/春暖的花香帶走冬天的凄寒/
/微風吹來意外的愛情/
……
相對郁南的游刃有餘,楚究的聲線有點生硬,但好在楚董事長情緒足夠濃烈,唱功不夠情緒來湊,含情脈脈的眼神不加掩飾,加上聲音低沉,倒是唱出了小心翼翼的深情。
楚究的眼神炙熱,郁南不禁紅了耳廓。
臺下的觀衆都沸騰了。
愛情向來無師自通,也最堅強孤勇。
他選擇在所有人面前,以一種意想不到和心照不宣的方式,讓大家都知道郁南的存在。
我的愛人,他在人間,也在我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