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搶他老婆的畫

第94章 搶他老婆的畫

二叔突然環顧四周,小聲道:“這裏安全吧?”

小叔笑道:“這是我的地方,楚隽他天大的本事,也買不了我的人,放心吧,暢所欲言。”

楚城握緊了拳頭,他早知兩個叔叔并不可靠,他也不過是利用他們,相互利用的關系,談不上誰傷害誰。

楚隽手指裏夾着煙,微擡着下巴看他:“所以,你覺得,你是他們兩人的對手嗎?”

楚城不說話。

楚隽冷笑一聲:“他們在中譽多少年的根基了,你以為,他們是那麽好對付的?”

楚城只覺得煩躁,他這輩子都被他哥看輕,他不服!

霍廷鈞開口:“你兩親兄弟,親兄弟不聯手對付外人,你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楚城你夠糊塗的。”

楚城突然怒吼起來:“我一輩子都站在他身後,永遠都活在他的陰影裏,我憑什麽不能主宰中譽,主宰楚家,我憑什麽永遠為他作配?”

他做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哥高看他一眼。

卻發現,汲汲營營這麽久,他哥依舊看不起他。

覺得他連二叔小叔都鬥不過。

楚隽笑意森冷:“滾出去!”

楚城滿眼憤恨,伸手擦了擦嘴角,狼狽不堪地出了房間。

楚隽摁滅了煙頭,霍廷鈞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到底不是一個媽生的,沒辦法齊心,就像我們家的兄弟一樣,還是時禮好,有個親弟弟,力能往一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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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仲禮和楚季禮又聚在了一起,楚仲禮笑道:“聽說昨兒個楚隽勸楚城投降,被楚城拒絕了,兩兄弟鬧得很不愉快,楚城還被他哥揍了一頓,這兄弟兩,可太有意思了。”

楚季禮開了瓶白酒,給二哥倒了點,“都說楚隽厲害,我看他也就只會動動武力,一介武夫,不成氣候。”

“诶,可不能掉以輕心。”

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是楚城,楚城嘴角青了一塊,那兩個叔叔交換眼神,心領神會,紛紛上前安慰他:“這嘴……怎麽受傷了?”

楚城眼裏寒光乍現:“楚隽打的。”

二叔啧了一聲:“你哥怎麽回事?還拿你當小孩看待嗎?看不順眼就是一頓揍,我還記得你小時後被你哥揍進重症監護,那時候你媽眼淚都快哭幹了,哎,我們看着你躺在那病床上,都好心疼。”

楚城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他一直都瞧不起我,我就是要證明,我比他強。”

小叔趕緊攬住他的肩:“你當然比他強了,你是中譽的下任掌門人,我和你二叔都會推你上位的,你父親也更支持你,就一個老爺子,如今是中立的态度,你兩都是他的孫子,他應該不會偏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不用擔心。”

楚城看向兩個叔叔:“謝謝你們了,等我上位,好處必然不會少了你們的。”

“嗨,我們可不求什麽好處,我們只希望中譽的掌門人能好好把老爺子的心血繼續傳承下去,也希望楚家一大家子能夠和樂,別腥風血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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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溫喬給姜晚寧畫的自畫像,被溫喬帶回來了,這幅畫機緣巧合,被歐洲好幾個大的美術館館長看上,在那些美術館展覽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回到姜晚寧手上。

“這畫絕了,喬喬,你真厲害。”

溫喬伸出手來:“我最近要在國內開畫展,這畫,可能還得借我用幾天。”

姜晚寧抱住自己的畫:“怎麽還要我外借呢,這都快一年了,才到我手上的。”

溫喬笑眯眯地去搶:“誰叫這幅畫已經成為我的代表作了呢?以後可能時不時得借我用一下。”

姜晚寧委委屈屈地看她:“那你再給我畫一幅一模一樣的。”

溫喬搖頭:“那時你的狀态,我的狀态,都奇妙地達成了一個平衡,這也是這幅畫的難能可貴之處。”

卻沒想到,這幅畫在京都展覽時,又引起了轟動。

姜晚寧的美貌,在京都本就是禍水般的存在,如今由大畫家畫的自畫像,自然能掀起波瀾。

溫喬一天內就收到了幾十個詢價的,問那幅畫賣不賣,随便什麽價錢,都可以接受。

楚公子最近勾心鬥角處理門戶,倒是沒有閑暇時間關注這些文娛消息,還是聽霍廷鈞提了句:“霍三最近在為一幅畫着迷,聽說是要斥巨資買下那幅畫。”

楚隽在書房處理公務,漫不經心回應:“對你家霍三的事情不感興趣。”

“他看上的那幅畫,是溫喬畫的姜晚寧的自畫像。”

楚隽手一頓。

“還不感興趣嗎?”

楚隽低笑:“我不曾聽說你對你家霍三的事這麽上心,是因為霍三沉迷姜晚寧的畫,你才注意到的,還是因為那幅畫是溫喬畫的,你才這麽上心?”

霍廷鈞被人拆穿,惱羞成怒:“我兩都離婚了,隽哥,隽爺,我兩還是夫妻的時候,我都對她可有可無,更別說我兩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了。”

“哦。”

一句哦,刺激到了霍廷鈞,那邊的人羅羅嗦嗦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他跟溫喬半點牽連都沒有了。

楚隽冷淡道:“行了,還有事,挂了。”

等楚隽打電話給溫喬的時候,溫喬告訴他:“那幅畫賣出去了。”

楚隽:“……誰買走了?”

誰那麽不長眼,敢搶他老婆的畫?

“好像是楚四公子。”

楚隽正要去找他那不長眼的弟弟算賬時,楚霖歡天喜地找上門來,身後兩個工作人員擡着個大盒子,手上海戴着白手套,舉止都小心翼翼。

“大哥。”

楚隽瞥了他一眼:“你買了你嫂子的畫?”

楚霖趕緊道:“替你買的,從賀琛手上搶下來的。”

楚四的臉上寫滿‘大哥你怎麽還不誇我’。

楚隽微微一笑:“謝了。”

楚四高興得不知所以,總算做對了一件事。

“我聽說大哥請別人吃頓飯的錢都沒有了,都給嫂子了,所以想着你大概沒錢買這畫,自作主張給你買下來了。”

楚隽半蹲下來拆紙盒:“多少錢?給你。”

“哎呀,那都是小錢,你買畫還要嫂子撥款,那還有什麽意義?”

楚隽已經拆開了紙盒,那幅畫映入眼簾。

楚霖看到,他哥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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