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萬象城的城主府裏,一處高大建築內,帷幔深深。

南月黎被禁锢在鋪滿曼陀華的花叢中,她淚流滿面,較弱無力,“你放開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一只手撫摸着她修長的脖子,手掌的主人滿眼深情地看着她,妖王疾影聲音放得很低。

“月黎,你和我雙休哪裏不好,你的修為提升,你也得到了歡愉,剛才你的表現可不是這般。”

這話讓南月黎更加羞赧,眼淚如珠串落下,“是你欺辱我,如今還要這般羞辱我。”她苦澀道,自己為何流落到這般境地,當初就不應該心慈手軟,想着能救他一下。

明明她什麽也沒做,偏偏在那日妖王闖禁地的時候從水牢中出來,本來想幫忙捉妖的,但是卻被妖王抓住帶走了。她被帶走後才知道妖王受了重傷,那個時候她是可以殺了妖王的,但是一擊沒成,她又心軟地沒有補上一劍,讓妖王得意逃脫,後妖王怒極反而囚禁她。然後就帶着她來到了這裏,那靈礦山讓妖王的傷勢很快好了起來。

南月黎逃跑無望,不知道她哪裏被妖王惦記上了,反而說要娶她為後,要自己嫁入妖界。南月黎只覺很荒謬,可是卻無能為力。她被妖王喂下了去靈丹,根本無法做出反抗,每日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宗內情況如何。她真的後悔當時不該心軟,放過妖王。

自己成了妖王的禁脔,她生不如死。

師兄們會來救她嗎?師尊知道她在這裏嗎?她見妖王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寬闊的胸膛露出來,南月黎臉一紅,把頭扭過一邊,妖王輕笑出聲扳過她的頭又吻了上去,“你的師兄們來了,随我一起歡迎他們。”

他抱起南月黎,喊來人,帶着南月黎去了城主府的登高塔,在暗夜中,印象靈鏡上映出三個人的身影。正是南月黎熟悉的趙晤唯、徐松音、陶秋水。他們正在萬象城城內尋找着。

南月黎又驚又喜。可很快就擔憂起來,因為靈鏡內顯示着許多妖物過去了。他們三人和許多妖物打起來。

“你這麽思念你師兄,很快他們就會來陪你。”妖王疾影笑道,“月黎,你很期待。”這三人來送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妖王一來這裏雖然受傷,但很快依靠靈礦山治好了自己又破了曹山道人得陣法,整個妖界的妖精都駐紮在這裏,凡人們早就被他囚禁起來了。

這裏已經成了妖界大本營,不管來多少修真人士,他都會将他們一網打盡,然後将他們煉制成靈體,給自己補充修為。

南月黎求他:“求你別傷害他們。”

妖王哈哈大笑,一把捂住南月黎的眼睛,然後把她又抱回床榻,接着出門而去。南月黎躺在床鋪內淚流滿面,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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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晤唯看着源源不斷湧過來的妖物,怒道:“我們被發現了,撤退,等宗門派人來!”不管小師妹是否在這裏,他們是闖不進去了。可是陶秋水和徐松音充耳不聞,依舊拼命砍殺着,很快他們就會靈力全消失,淹沒在妖物中。

趙晤唯不耐煩,“要送死也不是在這!”他喝道,用劍劈開一條路,“撤!”陶秋水跟着撤退,徐松音猶豫一瞬,知道此刻不能魯莽。但一想到小師妹可能再受苦,他就恨不得趕緊殺出去,就這樣晚了一步,被妖物淹沒,再也出不去了。

徐松音被抓住,趙晤唯和陶秋水逃走了。徐松音終于見到了南月黎,但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幅局面。他被定身術定住,被帶到一個房間內,見床鋪上一男一女被歡洪浪,注目一看是妖王欺辱南月黎,怒發沖冠,差點自爆內丹。

妖王笑着揮揮手,徐松音被帶下去,他目眦欲裂,恨不得當場射殺妖王。這一切南月黎都不知道,徐松音痛苦嫉妒的血肉翻飛,一道魔氣引燃過來,他當場入魔。

入魔後實力大漲,掙脫了束縛,闖出了地牢,直奔城主府那座建築。南月黎累極昏睡,輕微的鼾聲,徐松音瞪着血紅的眼盯着她。

南月黎似有察覺,睜開了眼,驚喜道:“徐師兄,你來——”話未說完,她被徐松音卡住了脖子。

徐松音血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南月黎看到他滿身黑氣,瞳孔血紅,身上血腥味濃郁,“師兄,你入魔了!”她尖叫起來,“放開我,魔物!”

入魔後的修士修為暴漲,神志全無,徐松音只知道要報仇,來到這裏看到南月黎一身歡愛的痕跡,心中那股欲/念更加生動。他喉嚨裏嘎吱出聲,腥臭的嘴唇要印下去。

南月黎扭頭抵擋,這一刻她更希望妖王趕緊趕到,她要他。

下一刻一陣疾風襲來,徐松音像一個垃圾一樣被扔出去。疾影擦擦手,厭惡的盯着入了魔醜态畢露的徐松音,對着虛空一人道:“魔尊,你放肆了。”

一道清冷魅惑的女聲傳來,“喲,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我需要修士入魔,你呢只要我幫你引開那群老不死的。”

蘇情露面,出現在半空中,媚笑着,風情萬種,“難不成妖王想毀約?”

南月黎一下子明白了,魔域和妖族合謀了,共同謀劃要對抗修真界。怪不得這裏的禁制被破壞的悄無聲息,怪不得妖王有底氣闖蕩七峰十二宗,原來魔域在後面支持着。

她臉色慘白,跌落在床上。

蘇情眼光一過來,笑道:“妖王好心情,我就不打擾了。”她提着徐松音,“這個人我要了。”她施施然離開。

萬象城此刻處于亂象之中,水深火熱。

南月黎看着她手中提着的徐松音,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唇。

蘇情将徐松音扔進了血魔池中,然後又去了一趟密宮,在一處冰晶石臺上駐足。她一揮手,冰晶石發出光芒,緩緩從下邊延伸出一石榻。榻上橫卧着一位美人,冰肌雪骨,玲珑身段,仙人之貌,仔細看臉型與楚望瑤有一絲相似之處。

蘇情充滿感情的看着那美人,喃喃道:“姐姐,在等些時日,你就什麽都能想起來了。”

那美人聽見聲音睜開了眼睛,眼睛極為漂亮,卻空無一物。蘇情情不自禁地摸着她的眼睛,她緩緩笑了,給她看一面鏡子。

鏡子裏顯現出來的卻不是美人的臉,而是一座海島上一人練劍的身影。只見那道人影在海面上上下翻飛,掀起滔滔巨浪,又一頭紮入海底,久久不見影子。那柄寶劍猶如龍吟咆哮,海底巨浪翻出,直沖雲霄,那影子站在水柱上笑着伸手。寶劍飛入她手中,又是一道絢麗無比的劍光,岸邊的巨石碎成雜質,猶如雷擊。

那人側臉轉過來,笑容明麗——赫然是楚望瑤。

蘇情扭頭對那美人道:“混沌之氣果然适合。她進步很快。”

美人不答,也看不見,一雙眼睛又緩緩閉上。

蘇情走出密室,把徐松音從血魔池裏撈出來,又使了個法訣,在半空中劃出幾道虛拟符咒,接着把徐松音往那半空中一扔。

徐松音消失在半空中,符咒發出璀璨的光,接着有灰燼落下,蘇情站了一會兒接着頭也不回的離開。

楚望瑤練完劍後心情暢快,躺在一塊石頭上,枕着萬仞劍看着海面上的雲海雲霧,她算着沙漏顯示出的日子。沙漏已經運轉了三千八百四十一次,按照翻轉一次一個時辰來說,她這在裏三百多天了。

近一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外面世界如何,也不知道師尊他們有沒有找回小師妹,也不知道魔眼和妖族有沒有再次闖禁地,也不知道瀛洲島情況到底如何。不過想想這又有與她和幹,反正她待在這個鬼地方處也不出去,倒也不必去杞人憂天。

楚望瑤閉上了眼睛,竟然想着想着睡着了。睡夢中她感覺有一雙修長的手撫摸着自己,從上到下讓她暖洋洋的,楚望瑤不禁心情蕩漾起來,想要看清楚那雙手的主人,但卻被蒙住了眼睛,接着感覺到唇上一片濕潤。

唇齒相依,這滋味甘美,那雙手在挑逗她。

楚望瑤不禁心馳神往起來,湊上去,攀住那人的脖子,微微喘息,感覺到那唇在自己臉上流連,腹部燥熱起來,她渴望更多……

從夢中醒來,楚望瑤臉紅,眼潮濕,心微微動。她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種春天的美夢,但那都是築基以前,自從築基後這種風花雪月就從她生活裏消失了。如今在這個島上又重啓了,倒是讓她有一絲懷念和期待。

夢中的那雙手修長潔白又有力量,她舔舔嘴唇,起身,捧了一把海水洗臉。萬仞劍此刻湊上來,還沒等楚望瑤握住他,他突然朝海底深處奔襲而去——接着楚望瑤就看到一團黑氣從海底緩慢上升。

海底再次有了漩渦,萬仞劍在漩渦上轉動,陣陣轟鳴,楚望瑤飛身而至,見漩渦處噴發出一團黑氣,黑氣中夾裹着一個人形狀物。

萬仞劍悍然出鞘,将那人形狀物射個對穿,然而那人形狀物很快又合攏了。楚望瑤發現不對了,那是徐松音!

卧槽!

這真是一個噩夢,誰能想到徐松音竟然從海底漩渦中出現,而且,而且還入了魔?!

徐松音沒了神志,一身蠻力,發了瘋似的朝楚望瑤沖過來,萬仞劍将他斬斷,他又恢複原狀,不知疲倦地跟上了發條似的沖向她,想要扯碎她。

真是暴躁極了!

楚望瑤砍了他兩天,他很快就複原了。最後楚望瑤決定換個方式,用神識把海水擠壓成固态,然後把徐松音的四肢壓在固态海水下面,只露出一個頭,總算讓這貨停下來了。

“徐松音?”楚望瑤嘗試着和他溝通,但失敗,這人淪為了純粹的魔物,最低等的只想嘗試血肉那種。她嘆息不已,不知道徐松音為了落到了這種地步,又如何到了這裏。她猜測這海島可能是某處陣法制成的秘境,徐松音入魔後不小心跌落到這裏?

正想着,楚望瑤發現徐松音又開始劇烈動起來。

楚望瑤心中一動,決定拿他做練手的,配合自己修煉氣宗心法。萬仞劍能夠輕松的對付他,但用氣宗心法能夠将他制服,正好驗證她心學的磨心決。

徐松音入了魔,沒有神志,不知道痛苦,楚望瑤練習起來也沒有不忍,磨心決就是活生生的讓心髒從身體內跳出來,然後自動被撕毀又再複原的心法。她從儲物袋中扒拉出來的。

也許是氣宗那個教習送來的,反正沒事她就練着。雖然這功法停邪門,但她的半魔血統練這邪門功法還事半功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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