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麽兇是找不到老婆的
第8章 這麽兇是找不到老婆的
密密麻麻的飛蚊在淅淅瀝瀝的雨幕中,圍着昏黃的街燈撲閃打轉。
巷子兩側的牆壁上全是精神污染者被爆頭後噴濺上去的灰綠色粘稠物,陰暗潮濕的巷道夾雜着一股濃稠的魚腥味兒,象征着這裏剛剛經過一場槍殺。
謝南星臂彎挺直,咔噠一聲,黑槍上膛,槍管穩穩抵在了陸調的太陽穴上。
只要男人食指扣下扳機,下一秒,青年的腦袋就會像剛剛那幾只污染者一樣炸開花。
面對剛剛才爆頭了數只精神污染者的黑色槍管,陸調非但沒有害怕,反倒借着幽黃的燈光露出一個乖覺委屈的笑,撒嬌道,“南星叔叔不要那麽兇嘛,你吓到我了。”
說着,還肆無忌憚将自己的觸手暴露在謝南星的視野中,濕滑粗虬的觸手順着男人筆直的腿纏繞而上,停在被皮帶禁锢着的勁瘦腰資上。
青年無恃無恐掐揉男人的腰身,眼裏充盈着百分百的挑弄,“這麽兇是找不到老婆的。”
只能找老攻。
謝南星垂眸瞥了一眼正在玩弄他皮帶扣的觸手,拿槍抵着陸調太陽穴的手力度更重了,蹙眉冷聲,“想死?”
陸調注視謝南星那雙瑞風眸,偏了偏腦袋,搖頭将太陽穴上的槍管怼開,露出一對尖尖的虎牙,恣意一笑,“南星叔叔不會殺我。”
謝南星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喉嚨。
陸調說對了。
他不會爆掉這只觸手的腦袋。
因為這人的精神污染值此刻是粉色的。
只有在出現邱玖綱那種黑色的情況下,他才會毫不猶豫開槍。
“起來。”謝南星一把拍開腰間的觸手,抓着陸調雙手間的手铐将人從濕漉漉的地面拽了起來,“跟我回執法大樓。”
畢竟現在的身份不是殺皇,陸調不敢當着謝南星的面解鎖手铐。
他雙手被靠在巷子邊的柱子上,懶散着身子起身,嘴裏低聲咕哝,“謝判輕點,我怕疼。”
許是蹲久了腳麻,陸調起身的時候歪了一下,觸手幾乎是下意識彈射而出纏住身邊唯一的活物謝南星,緊接着青年直接歪倒在謝南星身上。
若是尋常人跌倒倒沒事,主要是陸調有觸手,而且他的觸手上帶有很多吸盤。謝南星一個沒注意被強大的吸力纏住腰身被迫往前一帶,腳下移動了幾步。
下一瞬陸調的腦門就剛好怼上了謝南星的腹肌,牙齒磕在了男人的皮帶扣上。
锃地一聲,青年疼得倒吸一口氣,嘴裏洩出一聲悶哼,“啊嘶……”
青年呼吸間的熱氣系數噴薄在了皮帶扣上,更有一些烈焰因子順着謝南星西褲的縫隙流溢進去。
男人被這詭異的暧|昧氣氛刺激得眉心突突直跳,扣着扳機的手下意識顫了顫。
謝南星死咬着後牙槽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一股怒火直竄顱骨。
好巧不巧的是,不遠處的巷子盡頭正好走過一群醉漢,還他|媽不約而同看向了街燈下一站一跪的兩人。
但因醉酒的原因,加上巷子光線暗,他們都沒有看清陸調的觸手,注意力全被兩人的姿勢吸引住了。
“操——!”
“媽的,死基佬!”
“嚯喲!玩這麽大?!都上手铐了。”
“……”巷子內空氣驟冷,兩人都沒有說話。
但陸調能感受到謝南星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他不喜歡別人議論他。
青年側過頭,桃花眸裏迸射出的目光瞬間變得凜銳如刀鋒,穿透狹長的巷子直逼那群醉漢。
明明都被酒精侵蝕了大腦變得神識不清,可那群人卻在對上陸調的視線時,都頓然醒了神,背脊爬上一層冷汗,好像巷子裏投過來的不是視線,而是一顆顆能爆他們腦袋的子彈。
一眨眼,人群裹挾議論聲消失在夜幕中,陸調這才漫不經心擡起腦袋看向謝南星。
男人的表情可比拿槍指着他腦袋的時候精彩多了。
這讓陸調油然而生出一股更強的戲弄心,他用飽滿光滑的額頭蹭了蹭謝南星的皮帶,鼻尖若有若無蹭着對方的褲縫,桃花眸上染上一層街邊小奶狗的可憐求生欲,“南星叔叔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看見了……”
陸調朝自己雙|腿擡了擡下巴,蹙眉委屈,“……我蹲久了腳麻。”
謝南星閉眼仰頭,盡力克制自己不去跟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況且他剛剛也看見了,陸調确實是因為腳麻才摔到了他身上。
只是一切都巧合得太讓他血壓飙升。
“給我起來。”謝南星的嗓音裏挾帶着濃濃的壓迫力,似乎是咬着後牙槽說的。
最後他為自己的憤怒找了一個出氣的點,“我有那麽老?”
一口一個叔叔。
陸調乖覺柔笑,滿臉無辜,朝謝南星自我介紹,“陸調,19歲,賽博學院大一學生。”
“……”29歲的謝南星瞥過目光不再去看小屁孩。
他比陸調整整大了10歲,叫叔叔确實正常。
不對,他剛剛為什麽要提及年齡這個問題?
“跟我回執法大樓。”謝南星決定找回自己的強悍兇猛形象,面色沉冷将另外一只铐在柱子上的手铐取下來铐在了自己手腕上。
做到這個動作時,謝南星腦子裏沒由來浮現出之前天臺上殺皇‘解鎖’手铐的畫面。
于是男人幹脆直接将兩只手铐都铐在了陸調手上,再與對方齊肩并行。
見機不對,陸調忙止住謝南星的動作,“我有個合作,謝判,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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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調,“老婆的腰好細。”(′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