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笑裏藏刀

笑裏藏刀

軍艦落地,帶來一陣輕微的晃動。

張林嗣站在門口,看着下方列隊整齊的各大家族代表,嘴邊勾起一抹冷笑。

難怪世人好争名逐利,被人仰望的滋味,可真……爽。

這麽多年過去了,四大家族的姓氏也換了一批,然而李家依然屹立其中,一副老牌貴族的姿态。

李如炎作為李家最年輕的家主,也是這次四大家族派出的代表,熱情地迎向走下樓梯的張林嗣,伸手,說:“我叫李如炎,是李姨的表侄,略長中将您幾歲。”

張林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舉起手,說:“手過敏。”

幹笑兩聲的李如炎回過頭,看着張林嗣如常地跟其他人握手打招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哪裏做錯了嗎?難道是“李姨”二字?

但是……将他送到3星去,難道不是李姨的意思?

李如炎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心裏的天平在“李姨撒謊”和“張林嗣無禮”中搖擺不定。

過場走完了,張林嗣也懶得繼續面對這些假臉,帶着軍隊在軍事基地中安頓下來。

晚上有個接風宴,名義上是歡迎他到來,實際上卻是各懷心思,想要套出他此次前來的目的罷了。

宴會可以帶一名女伴,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那個新來的女兵,叫來琳達,說:“給許蕪換身衣服,今晚的宴會帶上她。”

琳達眼神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嘴上答得飛快,心裏卻在嘀咕:看看,男人哪有不色的,正經只是因為沒遇着漂亮的呢。

軍事基地很大,故而住的也散,許清蕪得以一人獨占一間房,雖然之前她也是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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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敲響的時候,她正吊挂在窗邊做運動,懶得過去,從褲兜裏掏出個遙控器,将門打開。

琳達笑意盈盈地推開門,被許清蕪的姿勢吓了一跳,上前看了看,誇道:“果然天才不是天生的,還是要靠汗水堆積。”

許清蕪見是他,從窗上跳下,拿毛巾擦了把汗,說:“天才就是天生的,只有平凡人才需要用汗水假裝成天才的樣子。怎麽了,找我有事?”

琳達從背後拿出一個大盒子,交到她手上,語氣嚴肅地說:“許蕪,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今晚陪中将參加宴會。”

說完,趁許清蕪沒反應過來,像一陣風般消失了。

将手上的盒子打開,看着裏面靜靜躺着的銀灰色長裙,許清蕪心情複雜地靠在牆上。

“你以後想要什麽樣的裙子?”十歲的張林嗣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十歲的許清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銀灰色長裙!”

原來已經過了六年了,而那,也僅僅是當年殘酷訓練生活中的小小片段。

夜幕降臨,身穿黑色軍裝的張林嗣坐在車內,不耐煩地看了眼時間,問琳達:“她怎麽還沒來?”

琳達無辜地說:“還有一分鐘才到約定的時間。”

突然,遠處走來一抹亮色,許清蕪一臉怪異地開門上車。

張林嗣不自在地往旁邊移了移,但視線卻忍不住落在她身上,見她似乎在忍耐什麽,突然掀開她的裙子。

從後視鏡中瞟到這幕的琳達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自己驚呼出聲。

禽獸!色胚!這還在車上呢!

許清蕪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正想把腳往裏面藏,耳邊就傳來他的聲音。

“路上在鞋店停一下。”

停車時,見張林嗣打開車門,看向她,她忙說:“6碼。”

張林嗣點點頭,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坐在前面的琳達有些不明所以,問許清蕪:“他去幹什麽?”

許清蕪“呃”了一聲,說:“應該是幫我買鞋。”

琳達拍了下方向盤,說:“糟了!他身上沒錢!”

作為盡忠職守的助理,琳達打開車門,準備前往鞋店救急。

張林嗣提着一個鞋盒,一臉莫名地看向他,問:“你下來幹什麽?”

琳達看了眼鞋盒,牌子他念不出,但他知道這個牌子的特點:貴。

對,死貴,賊貴,貴上天的那種貴。

如果此時有狗仔的話,他會很樂意提供明天的頭條題目:《鐵公雞中将毛為誰拔?》,或者是:《震驚!中校竟然為了她甘願做出這種事……》

車重新駛上正軌,許清蕪換上新鞋子,活動了下腳踝,這才松了口氣,對張林嗣笑了笑:“多謝。”

琳達看了眼後視鏡,忍不住插嘴:“中将,買鞋的錢……”

張林嗣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暗含警告,淡定地說:“送的。”

騙子!大騙子!那種品牌才不會因為你是中将就送給你!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琳達心中在咆哮。

一路無話,車穩穩地停在宴會廳大門,琳達出來幫張林嗣開門,張林嗣出來幫許清蕪開門。

琳達一頭問號,他還不如直接幫許清蕪開門,繞一圈有什麽意義?

張林嗣似乎聽到了自家助理心裏話,偏頭對他說:“存在即意義,今晚好好玩吧。”

該提起十二分小心的,是他和他身邊這位。

作為壓軸嘉賓,張林嗣的到來讓宴會廳沸騰了。

然而,比起本就引人注目的他,許清蕪反倒是意外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她身材高挑,銀灰色長裙更是将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勾勒了出來,難得的是不顯得妖嬈,杏核眼下點了顆淚痣,配上大紅唇,性感又無辜,清純且美豔。

挽着張林嗣手的她聽到了一衆少女少婦們咬着帕子咒罵她的聲音,雙唇不動地說:“今晚我這個靶子豎得還算标準?”

張林嗣微笑着,學着她的樣子,說:“完美。”

宴會開始前,四大家族選了個代表出來講了番話,這次不是李如炎,想來白天接機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

許清蕪一邊神游一邊聽着,大概意思無非是歡迎張林嗣的到來,不管他這次來是幹什麽的,他們都全力支持,如果可以的話,從他們家族裏選幾個好苗子編入軍隊,他們也是沒有意見的,要是他看上了哪家小姐,名分都可以不要,盡情帶走。

東道主講完後,就輪到張林嗣講,他倒是沒什麽廢話,按照模板講完客套話後,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一個人的手再長,也長不過身體,要是這手長過身體了,那就得裁去一半。我這次來,大概就是來找這截長出身體的手,是從誰身上長出來的。”

滿場寂靜,許清蕪敢發誓甚至沒幾個人是沒屏氣的,要不是她還在呼吸着,都要懷疑這裏的空氣被誰抽走了。

張林嗣下來的時候,宴會正式開始,一大群人将他層層包圍,許清蕪還沒走過去,就連他的頭也看不見了。

面前出現一個黑影,她擡頭看向來者,一臉莫名。

“這位小姐面生得很,是3星哪位大人的愛媛?”李如炎遞過一杯果汁,微笑着問道。

許清蕪也微笑,接過那杯黃澄澄的果汁,一飲而盡,說:“許蕪,家世普通,不足為道,另外,正好口渴,多謝果汁。”

李如炎失笑,從她手裏拿過空杯,将自己手上的果汁遞過去,體貼地說:“口渴就多喝點,一會來找你說話的人會很多。”

許清蕪搖了搖頭,将果汁放在臺子上,語氣傲慢地說:“一種味道,喝一杯就夠了。”

“那不如嘗嘗這杯?”一個紫發男人突然橫/插/進來,将李如炎和許清蕪隔開,搖了搖手上的紅酒。

見是他,李如炎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語氣冷漠地說:“許小姐身體弱,不能喝那麽多酒。”

許清蕪接過酒杯,略嘗了一口,沖紫發男子挑了挑眉,誇贊道:“好酒,你們是兄弟嗎?”

李如炎眼神輕蔑地掃了紫發男子一眼,撇撇嘴,語氣怪異地說:“我可不敢跟時公子做兄弟,門風不允。”

紫發男子不在意地甩了甩頭發,跟許清蕪碰了碰杯,自我介紹說:“時不語,時家私生子,李家家主可看不上我,不過想必許小姐不會介意的,是嗎?”

許清蕪一口将紅酒喝光,對時不語露出八顆牙齒,說:“不介意,我又渴了。”

“哈哈,把美人擠在角落可不是美事,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許小姐,來,嘗嘗這杯。”一個高個子蹬蹬蹬走過來,将手裏的蘇打水放進許清蕪手中。

“南崖,你不去照顧你的未婚妻,跑這兒來幹什麽?小心她揍你。”李如炎開口笑道。

“诶,別這樣說,是魚兒說喜歡許小姐的這身打扮,我才特意跑過來請教的。”南崖笑呵呵的,一點也沒有被李如炎戳破有婚約在身的尴尬,反倒是滿臉幸福。

許清蕪抿嘴笑着說:“那你可問錯人了,是中将幫我挑的,要問問他去。”

李如炎心中一動,對于許清蕪在張林嗣心中地位,又提高了一大截,轉頭去看時不語和南崖,面上雖然不顯,但恐怕跟他的想法一樣。

“那,你知道中将這次來,準備去哪些地方玩嗎?”

文風變了嗎?感覺變了些,不知道明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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