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雲石縣的下馬威

雲石縣的下馬威

杜若玲回到家裏，越想越不對勁，不說程沐出現的那個時間，就說傅家的幾人對她的态度也足夠讓人心裏暗生怒火。

難道說，程沐真的和傅岳然有什麽？傅岳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饑不擇食了？杜若玲心中暗恨，轉念一想，就放心了，程沐在她的手下，還有什麽還擔心的？

……

第二天，杜若玲到了單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程沐的資料，但随即她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因為她聽到了高秘書說了程沐的調任。

“你說程沐要被調走了？”杜若玲的語氣很是有些不可置信。

高秘書雖然對杜若玲突然關心起一個辦事員感到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杜若玲面上沒有什麽異色，心裏卻充滿了挫敗感，正想刁難一下程沐的，沒有想到她就躲得遠遠的了。只是……杜若玲的視線移到了“雲石縣”三個字上，嘴角終于微微上翹，滿意地将資料合上。

……

一周後，程沐和石将宏坐上了去往雲石縣的車。去往雲石的途中，程沐觀察着石将宏的神色，發現他沒有了前些日子看到的那般振奮，心裏對這次的調任也有了些不好的打算。但在看着路邊不斷飛逝的景物，程沐的心裏卻湧起了一股豪情。問過司機，知道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雲石，程沐索性閉上眼睛開始整理系統的那份好感度。

現在她主要接觸的幾個領導中間，以石将宏的欣賞值最高，有100多了；傅岳然居第二，有50點欣賞值，其實在程沐看來，連家宴都參加過了，卻還是這麽點欣賞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傅岳然根本沒有像表面這麽好相處，一個活脫脫的笑面虎……

至于負值的人，肯定是杜若玲，明明在傅家看到她之前，還有30多的欣賞值，結果就是一個在傅家的誤會，就讓欣賞值跌到負值，程沐只能表示：自己是躺着也中槍。

就這份欣賞值報告看來，最值得自己努力的方向還是在石将宏那裏。畢竟事實證明，石将宏那裏的欣賞值還是很好升的。而傅岳然那裏，一是自己和他接觸不多，二是他那麽有戒備心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好升的。杜若玲則根本不在程沐的考慮範圍內了，誰能忍受一個把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點數一掃而空，反而讓自己負債累累的人？

程沐剛剛思考完這些，就聽到司機說着：“雲石縣已經到了。”

程沐忙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狀況囧了一下。車子外面站了一列人，似乎是專程來迎接他們的，确切地說，是迎接石将宏的。

程沐走了下去，給石将宏開了車門。等石将宏站了出來，就被一個中年地中海男人握住了手。其熱情程度讓程沐都有些愕然。

中年男人笑着說道：“石将宏石縣長是嗎？我是雲石縣的縣長葛志遠，歡迎你來我們雲石縣，為雲石縣的發展做貢獻呀！我代表雲石縣的全體人民感謝你的到來。”

與此同時，程沐的腦海裏也閃現了葛志遠的資料：

葛志遠：雲石縣縣長，正處級

年齡：40歲。

發展潛力：一般。

欣賞度：0點（平淡，下一級友善，需要點數100點。）

關注度：10點（關注度屬于中立屬性，不參與系統評分。）

最後幾點程沐沒有怎麽關心，但這個葛縣長對自己居然有10點的關注度還是讓自己有些意外，但看他對石将宏的态度，想必也是對空降而來的石将宏很是在意，所以連帶着對自己也有了些許關注。

随後，又有幾個副縣長走了出來，跟石将宏一一握手。程沐乘機觀察了一下，雲石縣現在有兩個副縣長，一個叫陳立，主管文教衛工作，權力較小；一個叫管恒複，主管財政，權力較大。

但程沐觀察了很久，都沒有發現縣委書記的身影，難道說是認為石将宏還不夠資格讓他來見？

程沐心裏疑惑，石将宏心裏也有些奇怪，他就側面對着葛志遠問道：“書記是……”

石将宏的話還沒有說完，葛志遠就說道：“李書記今天下鄉去了，他臨走前還讓我好好招待石縣長，不要怠慢了。”

石将宏在心裏冷哼，還“不要怠慢”，這就是赤/裸/裸的怠慢！赤/裸/裸的下馬威！

程沐對這個李書記也有了些了解，看來這個書記要麽是剛愎自用，要麽就是要給石将宏一個訊號——他并不待見石将宏，而且并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兩個，無論是什麽，對于石将宏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對于程沐來說，現在她已經和石将宏綁在了一起，所以在看到石将宏面有怒色地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她很體貼地送上了一杯熱茶，等石将宏怒火漸息，程沐才說道：“石縣長，你覺得這是一個困局嗎？”

對于石将宏來說，程沐一直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很能審時度勢，所以，即使他心裏還有些惱火，還是回道：“李書記也太忙了些。”

石将宏自然不會當着程沐的面說李書記的壞話，只是側面這樣說，畢竟在雲石縣，還是李書記地位最高。程沐也知道石将宏的意思，李書記太忙了，忙到連見一面都不見，那不就是故意的嗎？

程沐想了想，說道：“石縣長，其實現在情況沒有糟糕到要生氣的地步，至少我們在第一天就看清了形勢。”

石将宏聽了程沐的話，不禁挑了挑眉，看了看程沐淡定的表情，“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程沐見石将宏沒有反對，于是接着說道：“首先，我們看到了葛縣長的善意，無論他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都對外界表示了他的态度——他對你的歡迎的。”

“接着就是幾個副縣長，他們或許沒有表現出什麽熱情的态度，但他們來了，就說明他們至少是中立的。至于李書記，他的态度雖然不好。但我們卻可以從葛縣長的話語中看出他和和李書記之間是有不和的。所以才會提醒李書記明明知道你今天會來，卻還是離開了縣委去下鄉。所以說，石縣長至少在目前還是有盟友的，你面對的不是一塊鐵板，而是有空可鑽的局面。”

程沐說完這些話，就沒有再開口了。她知道石将宏在用奇異的目光看她，但她也清楚，如果自己現在不點醒石将宏的話，自己和他的處境就會更加艱難。而且，在程沐看來，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不盡早表現出自己的價值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遺忘。所以，她選擇了開口。

石将宏不是傻瓜，也不是政治白癡，只是一開始被李書記的舉動點燃了怒火，才沒有分析清楚形勢，現在被程沐一語點醒，他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下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