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心動
心動
夏塗呼吸一窒,不受控的點點頭,燕時決朝她貼過來,吻她打顫的眼睫,往下,鼻尖,在她唇瓣上一點點厮磨。
多了少許的溫柔,跟以往很不一樣,她被迫仰着頭,舌尖被允吸很的疼,然後也漸漸變得享受。
她胳膊去掙脫燕時決的束縛,不由自主的摟住了他的頭。
交纏的越來越投入,女孩的胸脯在劇烈起伏,燕時決的大腿曲起壓上沙發,掌心扣住她的後腦勺,他如同要将她生吞進骨子裏,霸道的不像話。
諾大無人的空間,只響着接吻的,令人害羞的聲音,她心髒砰砰砰的要跳出來,大腦空白,什麽都不去想,飄柔的長發也陷進了燕時決的黑色衣領中,貼着他的鎖骨。
忽地,自不遠處就響起一句震驚脫口而出的: “天哪。”
她被瞬間驚醒,睜開眼睛去看,清潔工阿姨提前來了,拿着簸箕和拖把,從這個角度依稀能從燕時決寬大的背影下,看到一個女孩,其他的就啥也看不到,男人擋得太死了。
然後,阿姨識相的立刻轉身,欲蓋彌彰道: “對不起哈,我,我什麽都沒看見。”說完就匆匆跑走了。
燕時決動作也停了,扭頭瞥了眼,另只掌心剛好蓋在她脆弱地,夏塗臉爆熱,去推他的胸膛,哄着商量道: “我們起來吧……燕時決你壓得我喘不上氣了。”
女孩聲音嬌柔的不行,聽起來更像在撒嬌,燕時決低眼,她的唇瓣水潤微腫,神色挂着羞急。
足以将他心中惡劣勾起,燕時決正弓着腰,以一個居高臨下審視的姿态盯着她,喉結又情難自禁滾了下,慢條斯理地反問: “爺還沒吻夠,你說怎麽辦”
總之,他一點都不慌的模樣,也不在意再被人看見,畢竟他對她的愛向來都是明目張膽的。
她被困住動彈不了,夏塗又羞又怒,怕一會兒來的人更多了,又去推他,幹脆求軟道: “下次……好嗎”
他要再逗下去,女孩都能哭了,她的這種只屬于他的媚人姿态,讓燕時決心底得到滿足,勾了唇站起身,順便手指去把她掀起的裙擺往下蓋住。
她緊咬唇,面紅耳赤的去整理着亂得敞開的衣領,這時,自頭頂又随之響起燕時決低沉,又尾音上揚的聲音: “一會兒來找我。”
“……好。”夏塗心一跳,擡眸望他,乖得不像話,燕時決心癢難耐,寬大的手去揉搓了她的耳垂,然後放過了她。
…
下午,陰天轉晴,湛藍的天空上白色雲朵大片大片的連在一起,晴空萬裏。
一些文件被整理好放在桌上,夏塗往後伸了個懶腰,沒多久她站在辦公室門前,猶豫躊躇,臉還在發燙,她腮幫子輕鼓起,深呼吸推開走進去。
彼時,燕時決正站在桌前,把一臺新的咖啡機從紙箱中拿出來放下,夏塗停在旁邊,去直問道: “你昨晚為什麽會睡在這裏沒有回公寓嗎”
去翻着說明書,燕時決挑眉,不太想提起那些事,語氣随意道: “那邊被人占了,沒地方去。”
夏塗猜到了可能會是誰,又不免擔心的問: “那你最近都要住在這嗎會不會……不太舒服。”
“有點吧。”不過也無所謂,總比被纏着好,這時燕時決想起至今為止,夏塗就沒說過在一起的事,去看她,問: “你最近搬了新家”
夏塗擡起眸,對視上他,一股強烈的預感湧遍全身: “嗯,是的。”
果然,燕時決側身,手掌壓在一邊桌面上,傾身朝她靠近,撩起眼皮想逗她,薄唇微動,說出了一句令人遐想的話: “要不我先借住你那”
這裏的窗戶沒有關,有風溜進來,涼爽舒适,夏塗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根本沒有去說不行的勇氣,也有私心的,嗓音都有顫音的應道: “好,不過我那可能有點小。”
燕時決輕怔,未料到女孩真的同意了,于是他站直,大手落在她白皙的頸處,拇指摩擦細膩的肌膚,勾唇慢慢道: “這有什麽,夠睡就行了。”
聽出別的暗示葷話的意思,夏塗耳尖燙起,藏在背後的手緊促的揪緊裙擺,不想去理他了。
……
這次晚上大家都加了班,于是導致天色黑的不行,夏塗才回到新房子,從電梯出來後燕時決就一直拉着個行李箱跟着,空閑的手插着褲兜,步伐散漫又肆意。
從白色的包裏摸出鑰匙,夏塗低頭,慢吞吞去開鎖,然後客氣的側身讓位,燕時決挑挑眉毛,長腿邁開進去了,掌心手機驀地振動,他随意低眼去看,屏幕上浮現來電人的備注:
沈婧羽
“咔噠”一聲關上門,夏塗扭過臉就看到了屏幕,愣住,或許是許久的疑惑,讓她擡起睫毛,秀眉皺起染着冷意,佯裝平靜的問道: “這麽久了,你為什麽還和沈婧羽有聯系”
燕時決剛把電話挂斷,聞言就掀起眼皮看她,無聲的壓迫感襲來,沒有回應。
她怕被看穿,心髒沉入了海底,剛索性想讓他不用說了,但這次,燕時決神情收斂了一些,頭一次正視起她的質問,擰眉道: “有點複雜,我慢慢跟你說吧。”
意料之外的,他竟然要跟她認真解釋,夏塗瞳孔錯愕了一瞬,郁悶的氣消散開來,然後笑起來: “好啊,那我願意聽。”
燕時決擡了眉骨,去捏了她的臉,嗓音浪蕩: “終于舍得對爺笑了。”
…
一入深夜,落地窗外的夜景就會很美,足以整座城市的燈光一覽無餘。
這邊,夏塗從冰箱拿出了兩罐溫汽水,走到客廳,燕時決正彎腰把小沙發墊子擺在一起,然後他先坐下,用手去撐在了身側,一雙長腿微曲,撩眼去看玻璃外的繁華。
“你要喝哪個口味”夏塗也盤腿去坐在一旁,晃了晃兩瓶飲料,期待的問。
燕時決擡起眉骨,認為這變得有點荒唐,戲谑的眼神看她: “妹妹,當聽故事呢。”
“……”夏塗低眸,輕舔唇瓣,一本正經道: “是你自己要說的,都差不多吧。”
話落,燕時決扯唇,把其中一瓶拿走了: “可樂吧。”
給夏塗留了一瓶雪碧,是她愛喝的,她笑着去扣開了拉環,扭過臉古靈精怪的說: “哥哥,你可以說了。”
燕時決往旁邊沙發上斜靠着,握着可樂仰頭喝了口,然後思考了會兒,黑眸盯着繁華的都市,說: “我跟沈婧羽是從小就認識的,後來她們一家去了國外,就很久沒見了。”
這麽簡單嗎,夏塗被勾起好奇心,又問: “後來呢,她為什麽一直纏着你。”
燕時決聞言深邃的眸眯起,沉默了很久,終于把曾經一些不願意回憶的事,都講了出來“因為她父母都去世了,有一次我媽去機場接她的父母,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
聽到這,夏塗怔愣,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燕時決偏頭,将視線落在她臉上,神情仿若是在對命運的嘲諷,語調放慢道: “不知道算不算幸運,我媽活着,卻成了植物人。”
而沈婧羽就更不幸了,一夕之間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兒,也就在這之後把燕時決當成了唯一的親人,對他的渴望也就更深了。
這一切說出來,也好受了很多,燕時決自胸膛笑了聲,虎口握緊了可樂罐,漫不經心的強調了遍: “不過呢,我從來都只把沈婧羽當做親妹妹。”
可畢竟有着從小長大的關系,也都在同時發生了不幸。
哪怕是燕時決的母親純碎是被受到了牽連,他也沒有去責怪任何人,只能說,無非是敗給了命運。
反倒因為這件事,失去父母的沈婧羽讓燕時決心中憐憫,便在以前縱容了很多。
她呆呆看着燕時決,悔意遍布全身,讓夏塗心疼又無力,輕聲開口道: “對不起,我之前誤會你了。”
燕時決挑挑眉,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個,而是讓她傷心,讓她離開了。
“那你……”夏塗欲言又止,不免擔心問: “現在打算怎麽辦”
“再說吧。”燕時決随意道。
這些年,燕時決試過無數種方法,也沒能讓沈婧羽放棄他,甚至反而叛逆的更加瘋狂。
說到底,在這個世上他要是真放任不管了,沈婧羽的精神狀态可能會做出更恐怖的事,萬一危害到生命了,燕時決哪怕再狠心,也不會想要去毀掉一個女孩。
不過他能去管沈婧羽,也不代表就要去對她負責,在感情這方面他向來分得很清,現在的話,對他來說,只要能保護喜歡的女孩就行了。
夏塗捧着雪碧輕抿,思緒也跑遠了很多,她沒有想過原來燕時決獨自背負這麽多。
下一秒,燕時決把空了的可樂罐去捏扁丢進垃圾簍,撩起眼看她,玩味的,從喉嚨中滾出一句: “問你一個吧,之前說不愛我了,為什麽還要跟我睡”
夏塗心一跳,頭皮發麻起來,撞進他審視的鷹眸中不說話了,她能怎麽說,她一直都在乎他,沈婧羽總是反複出現,讓她不敢再去賭了。
而突然弄清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被壓抑的情愫如潮水翻浪般沒入心頭,憑空生了好多的悔意。
靜谧的客廳,昏黃的燈光灑下,氣氛暧昧又緊逼着她,讓她覺得再不去坦然面對一下,就要永遠的留下遺憾了。
于是,在這種思緒推動下,夏塗緊握着雪碧罐的指尖泛白,閃動着動容的眼睛望向他,女孩真誠又小心,試探的又充滿認真,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就是……”
“我還喜歡你,你會願意跟我重新在一起嗎”
她把埋藏在心裏許久的愛意表達出來,漂亮的臉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膽怯。
燕時決無聲的,漆黑的眸盯着她,幾秒後他朝她招了手,示意道: “過來。”
她猶豫不決,然後還是朝他那探身,倏然間燕時決握住她的肩膀,低頭朝她耳畔貼來,勾唇,語氣壞得透了:
“聽到你承認說愛爺,這一生都值了。”
緊繃的神經驟然崩斷,放在身側緊扣掌心的指甲也松開,夏塗詫異的看他,然後,慢慢的,臉上揚起的笑容,想說,其實我也在等你,燕時決。
這時燕時決松開她的肩膀,單手插進衣兜,再掏出來: “那送你個禮物吧。”
夏塗奇怪又狐疑,能會是什麽,只見燕時決撩眼戲谑的看她,在她面前張開,掌心裏赫然是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鏈。
“這是……你當初給我的項鏈”夏塗一下就認了出來,睜大了眼睛,疑惑的問: “你是怎麽拿到它的,我記得當時她被沈婧羽拿走了。”
燕時決挑挑眉毛,沒說那麽多,簡短的回道: “要回來的。”
當初她把它賣了,誰也沒說,只有她知道,她是不願意的,夏塗低眸,把項鏈拿到手心裏,鼻尖一酸,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它賣了的,我也不想的。”
不論是以前,還是此刻的,燕時決從沒怪過夏塗,而如今,他做的一切都是想給女孩一個交代。
燕時決不善于說一些令人向往的情話,只是,他清楚,從沒這麽愛過一個女孩。
看着夏塗自責又難過,燕時決輕怔,清楚的察覺到一股疼意從心髒處撕裂開來,舌尖抵下颚,也不是很好受,他起身,将大手掌心去扣在女孩後頸捏了捏。
然後燕時決低頭與她額間相抵,好聽的音色正經了些,哄道: “說白了是我的錯,我也一直在彌補,原諒我,嗯”
他是在讓她開心,從愧疚中走出來,夏塗擡起臉,脊背坐直了,然後緩慢的扶上他的臉,蔥白的手指滑過他的眉骨,鼻梁。
她笑了出來,眼淚掉了顆,開玩笑道: “那我要懲罰你。”
“你說。”
反正,他都聽她的,夏塗眼睛染上了紅意,睫毛輕顫,重新撲過去,将臉貼在男人的胸口上。
她的心髒持續不停的在跳動,吸了鼻尖,無端委屈了點: “燕時決,我要你愛我一輩子,我要将你永遠困在愛的枷鎖中,不許走。”
沒有回應的沉默,夏塗呼吸屏住了,慌意遍布四肢散開時。
忽地,燕時決朝她壓了下來,将她抱着,寬大的手掌落于她的後背,而後,薄唇去吻了她的白軟耳垂,嗓音沙啞的開口:
“我認罰。”
————————
嗚嗚嗚嗚嗚嗚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