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心動

心動

這趟長途旅行要足足開一天的車,以至于,路上沒多久夏塗就困得不行,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剛阖上眼睛,燕時決長手一撈,大手握住她肩膀攬到懷裏,嗓音沉穩,砸到她的心上: “靠着爺睡,嗯”

她迷迷糊糊點頭,或許是燕時決的胸膛太有安全感,夏塗很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就算後面醒來,也只擡眸去看他一下,然後又狡黠的裝睡。

燕時決本來就坐得無聊,把玩着女孩的白軟耳垂,扭頭就見小姑娘睫毛抖啊抖,讓他壞心思興起,朝女孩臉側親了下,慢悠悠道: “寶貝,在勾引我麽”

夏塗心裏一驚,意識到不妙立馬要起來,偏偏被燕時決摟得更緊,她無處可躲,識相露出笑求饒道: “我錯了……”

聲音細細軟軟,反倒更勾人了,燕時決決眉骨往上一揚,用掌心去扣着她的臉,沒放過她,強勢道: “張嘴。”

“不要。”

奈何,她剛忍笑說完,就被燕時決強行堵住了嘴巴,薄荷糖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讓她喘不上氣。

她舌尖被又攪又纏,疼意細細密密的,她唇瓣都要麻木了,承受不住這種撩撥,迫使她往後躲,擡起的手去推他胸膛才肯罷休。

諾大的大巴內其他人都在昏昏欲睡,沒有人發現。

她心髒直跳,額頭貼着他胸膛微喘氣,害怕得不行,燕時決嘗盡甜頭,又沒過瘾,在她白皙的頸處厮磨,指腹把玩着她的耳垂,驀地自胸腔笑了聲,暧昧又直白的說了葷話: “寶寶,你怎麽那麽軟,爺真想在這睡了你。”

夏塗耳尖滾燙,實在受不了奮力的推開了他,又羞又怒,不滿道: “你好讨厭……”

像是滿足極了,燕時決順勢往後靠上椅背,然後低頭從腳邊撈了瓶水,三兩下擰開,仰頭喝了大半,等涼意沁入胸腔肺腑,才勉強壓下那股難耐的,情。欲的火。

……

來這座城市前大家早就訂了酒店,男生們共同住在一套總統房,然後當夏塗以為能好好休息時,就發覺她跟燕時決住在一起,當晚她險些暈死在床上,從未體會過那樣舒服的感覺。

愛讓人沉淪,燕時決就像是毒,危險,卻上瘾,慢慢的,滲入到了她的心髒,骨髓中,瘋狂又浪漫。

她甘願永遠這樣交纏在一起。

經過幾天和投資人見面,商談,出奇順利的簽約了合同,就等夏天動漫這款APP上市了,這天,離開前一天恰好快到了萬聖節。

見夏塗想玩,燕時決就沒很快回去,臨時決定游玩幾天,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舉辦活動的這條街上。

此刻夜色的降臨,依然沒有讓這裏的行人變少,反而更加的熱鬧和繁華,無數游客在拍照歡呼,不少工作人員也都裝扮成了滑稽又恐怖的鬼怪。

“哇塞,這裏的萬聖節也太熱鬧了,嘿嘿,這次沒白來。”別桑舉起相機到處亂拍,提議道: “哎你們說,咱們要不也化妝成鬼,挺好玩的。”

“得了吧,這都幾點了,逛逛就行了。”莊蔣意說: “幼稚死了。”

“哦,我去我去,看那有僵屍!”別桑扭頭找人: “五妹,走,咱倆去看看,跟這些NPC合個照。”

夏塗在到處看,滿臉的好奇,她去看向不遠處,燕時決剛從超市走出來,提着一袋子水: “我要等……”

“哎呀快走了,燕爺能跟上。”別桑說,拽着夏塗就往人群最熱鬧的地方跑去。

“這別桑,跟我小侄女當姐妹吧。”莊蔣意無語,又想起往事,對一旁男生笑着說: “還記得當初他不喜歡我小侄女的樣子沒,哈哈哈哈哈那個傻樣。”

空豐冷漠瞥他,不為所動: “無聊。”

“……”

女孩沒入了洶湧的人群裏,燕時決看了一下,然後沒有跟過去,握着手機,擰着眉盯着燕伍啓發來的那句威嚴的話上:

【你在哪沈小姐為了你進醫院了,能不能救活都不知道,你立刻,馬上給我回來。】

上次沈婧羽悲傷挽留過後,就每天給燕時決發無數條道歉的消息,咒罵自己,他都沒回過,直到最近沒有任何動靜了,估計是真的想不開了。

燕時決鎖屏沒有回應,停在了原地,然後撩眼去看夏塗。

繁華的街道,熱鬧的人堆中,女孩和別桑一同跟一個裝扮漂亮的男NPC站在一起,然後擡起胳膊比成愛心,笑得彎了眉眼,無憂無慮的快樂伴随着她。

看了許久,燕時決腦海裏産生了一個想法,不去打擾女孩,如果真的出了事,他全抗下來。

莊蔣意渴得不行,伸了懶腰停在這,從袋子裏挑着水,見燕時決臉色不太對,納悶問: “燕時決,咋啦”

燕時決舌尖去抵下颚,眉眼泛着冷,沒有明說: “有點事,我先回去一趟。”

“啊啥為毛那行吧,你去吧。”莊蔣意無所謂聳肩: “那你不跟我小侄女說一聲”

這種事怎麽可能随便說出來,只會讓夏塗心神不寧,或許會變得更沒有安全感,燕時決微眯眼,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了,于是,薄唇微啓,只吐出了一句簡短的話: “不了,讓她好好玩吧。”

“……”

這邊剛依次跟好多NPC交談完,別桑龇牙咧嘴的擠出人群,然後拿起相機去翻看照片,念叨着: “哎這張不錯,哈哈哈哈哈哈五妹你看起來好呆。”

“有嗎。”夏塗探腦袋湊過去,然後淡定報複的說了句: “哦,你看起來好傻。”

“”別桑受到打擊,一臉委屈道: “五妹你現在學壞了。”

“別桑你不要那麽惡心,離我小侄女遠點!”莊蔣意推開別桑,遞給夏塗飲料,扭頭就又見遠處,空豐被一堆女孩們當成NPC圍着要拍照。

空豐抿唇,一臉冷漠的在下巴比出一個剪刀手,莊蔣意心碎,捂着胸口如遭雷劈,太不公平了,這小子長得那麽醜,在這咋受歡迎起來了

環顧周圍沒有找到期待的人,夏塗不安的握緊橙汁,擡起眸好奇的去問: “燕時決呢他去哪裏了”

“哦,他說有事就先回海華了。”莊蔣意說,又轉身去跟別桑搶相機,蠻橫道: “別桑,給老子拍一張!”

“我不!”別桑: “你那麽醜!”

“……”

周圍人都在狂歡,世界都仿佛癫狂了起來,唯獨夏塗獨自呆呆站在原地,心髒空落落的,渾身冷得厲害,許久,她低下眼睫,神色浮現出一絲晦暗。

燕時決走了,是不是每次他有事,都不用告訴她,她算什麽。

……

這次沈婧羽是真的進了醫院急救中心,不過是由于喝酒買醉導致哮喘犯了,在酒吧被好心的路人送到了醫院,醒來後反倒鬧了脾氣,哭着說不想活了,還質問所有人,為什麽要救她

後來燕伍啓來到這好聲好氣安撫,見到唯一的長輩,沈婧羽也冷靜不下來,痛哭着要下跪,求讓她再見一面燕時決,險些情緒激動又犯了哮喘。

怕她真做出什麽傻事,畢竟是好友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女兒,燕伍啓頭疼不已,決定再幫她一次。

此刻,沈婧羽單獨住着一間病房,寬大的藍白病號服襯托得她更加孱弱,坐在床上抱着雙腿成了一團,她蒼白的臉上挂着淚痕,可憐巴巴的望着對面,委屈道: “燕時決,我這次真的差點死了,是為了你。”

只見,燕時決閑散地坐在桌邊,身上黑紅色的沖鋒衣還殘留着涼意,單手插着褲兜,男人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無波瀾的黑眸盯着女生,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

見還是這樣的态度,沈婧羽抽噎起來,眼淚又掉了,問: “為什麽你還願意見我,難道不是在乎我嗎。”

還是無聲的沉默,寂靜得讓人恐慌。

燕時決這個人,骨子裏是有修養的,同樣也是絕情和冷血的,他不愛的人,哪怕是為了他犧牲一切,可能會有自責,也不會讓他有一點動容。

這種滋味如同被扼制住了喉嚨,沈婧羽受不了這種冷漠的對待,崩潰的揚起胳膊把一邊桌上的水果盤揮到地面上。

“哐當”一下,刀也掉了,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也夾雜着沈婧羽帶着哭腔的,瘋狂的尖叫聲: “燕時決!我都為你傷心到哮喘犯了!你到底還要我怎麽做!”

燕時決壓住升騰起來的燥意,從衣兜裏摸出煙盒抽了根,反咬在嘴裏,語氣低沉且冷靜: “再說一次,別纏着我了,把我當成你哥吧。”

沈婧羽癱坐着,劇烈的喘着粗氣,恍然愣住了,對于他來說,最多只能把她當成妹妹,不會再有別的可能了。

這時,燕時決偏頭握着打火機,拇指滑動把煙點燃了,在煙霧缭繞中,他猛吸了口,然後撩眼看向她,混沙的嗓音滾出一句冷漠至極的話:

“這樣下去沒一點意思。”

女生眼淚緩緩往下流淌,沈婧羽的嘴唇在顫抖,眼睛裏布滿了茫然和絕望。

能說的都說了,也不想再多留在這,燕時決起身走了過去,彎腰把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撿起,為了女生的安全,他拿走了,勾在手上晃悠悠的,長腿邁步離開了。

狹小的窗戶外一輪清月高懸,半響,沈婧羽抱着頭發洩的,聲嘶力竭的尖叫了聲,然後捶打被褥,将所有的不幸全都發洩了出來!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什麽都沒有了!

為什麽不幸的人,是她……!

次日下午,在燕氏集團內部,燕伍啓悠哉悠哉從秘書那接過文件,然後去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愣了一瞬就笑了: “喲,回來了,挺快的啊。”

諾大的沙發這,燕時決沒骨頭般窩着,邊嚼着口香糖,眉骨擡起,呵笑了聲: “您真是我的好父親,費盡心機把我騙過來,滿意了吧。”

“害,別這麽說,我也是為了你好,萬一這沈小姐真出了事怎麽辦。”燕伍啓去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端起咖啡品了口,滿意點頭,強裝淡定的好奇問: “怎麽着,見過她了”

“你說呢。”燕時決姿态閑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燕伍啓一陣心虛,解釋道: “這也不能怪我,我看她太可憐了,只好給你發消息。”

“不過我也想過了,你要是不想照顧她,那這樣吧。”燕伍啓堆起笑,好言好語商量說: “你以後回來,幫我管管集團的事,這不難吧。”

恰恰又是燕時決最讨厭的事,這要從燕時決小時候說起了,他從出生起,人生軌跡都是被安排好的。

燕伍啓一直把他當成将來的繼承人培養,嚴厲教導,從不會給燕時決過多的休息,報滿了專業課,還把他喜歡的賽車給砸了,要求他不能在別的事情上分心。

從那天開始,燕時決就學會了跟燕伍啓作對,那年高考,燕時決就說了以後不會來集團,甚至還報了燕伍啓不支持的計算機專業,特意來了集團後,把錄取通知書丢到了他面前。

那次,燕伍啓怒火攻心,起身揚手給了燕時決一巴掌,怒罵: “我讓你來集團,是為了你好!你非要跟我作對做什麽!”

燕時決偏頭沒反應,用舌尖低了發麻的臉頰,然後撩眼能氣死人的,勾起抹笑,張狂的說了句: “當然是不想成為您這樣的人,讓我失去自由,不如讓我去死。”

對于燕時決來說,從小渴望的不多,就是自由,他讨厭被束縛,厭煩一切管束他,讓他窒息的事物。

于是,他變得肆意散漫,想要什麽就放手去做,向來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燕時決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生來就應是自由的。

而這次,不管怎麽選,對燕伍啓都有巨大的利益,就是要逼燕時決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去活着。

燕時決聞言臉色冷了下去,沒有說話,許久後,随之回想到了夏塗,忽地改變了想法,扯了扯唇: “您還真是不吃虧,那我有個條件。”

出乎意料的好說話了,燕伍啓驚訝了一瞬,立馬問: “什麽你說說。”

“我要訂婚。”燕時決起身說。

“”燕伍啓: “是跟……誰”

“我喜歡的女孩。”燕時決散漫道。

這是他如今唯一想要的,也是怕将來控制欲強的燕伍啓不會接受夏塗,既然這樣,那燕時決就決定賭一次,把所擁有的一切都賭上。

只為讓女孩永遠待在他身邊,只為能娶到她。

原來是為了這個,燕伍啓語塞,他氣得剛想罵什麽,然後硬生生忍下去了,老奸巨猾的思索了一下,假裝沒猜到,摸着下巴陰陽怪氣道: “哦,好吧,我倒好奇是什麽樣的姑娘,能讓你願意失去自由,帶過來我看看吧。”

燕時決走到桌前停下,挑眉,早就不信燕伍啓了,怕夏塗受到什麽傷害,而後他俯身,百無聊賴的擡手去撥弄招財樹葉,渾得不行地警告了句: “我姑娘乖,見可以,您別吓到她,該怎麽做你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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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伍啓:有點慌,我以前做的事……

嗚嗚嗚燕爺超愛的,用最在乎的自由換能娶到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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