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溫啓目光淡淡,看見霍清河并未驚慌,他平靜地直視他,論氣場,似乎常年訓練的溫啓更強一些。

錢悅也留意到霍清河,她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心中盤算着該怎麽同霍清河說清楚。不過她再怎麽想都沒用,話還得靠顧绫說,錢悅壓低聲音道:“绫绫,你快去和霍清河說清楚,讓他先走吧。”

顧绫:“……,您剛才還讓我不要放棄他。”

錢悅:“這不情況不一樣了!”

溫啓沒出現前,錢悅認為顧绫找不到條件更好的,現在有溫啓了,誰還要霍清河?錢悅聽說過溫啓,他算是富二代中的奇葩,對商業沒興趣,一心衛國,真正的母胎單身。

單身狗的名號太響,以至于前幾年拼命往他身上撲的女孩們都悻悻收手。

比起霍清河還拉着個白月光,溫啓可好多了。

錢悅也是會為顧绫着想的,在條件同等的情況下,傻子才去招惹一個有白月光有孩子的男人。

說話間,霍清河已經走過來,他雖竭力隐忍,可眸中還是能看出一絲惱意。且他的惱羞成怒只針對溫啓,他是直直的朝着溫啓走來的。

溫啓看了顧绫一眼,并沒被霍清河吓到,反而半勾唇,閑散地看着他。

單從這遇事的态度,顧绫就比較喜歡溫啓。

顧绫瞧了溫啓兩眼,隐約覺得眼下氛圍不妥,本着自己的事情不要牽連到其他人的想法,顧绫拉了溫啓一下,說道:“你先走吧。”

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顧绫的聲音一直是較為溫軟的,沒辦法,胡謅峰的師父太可怕,稍微大點聲他就以為你要上天,顧绫都習慣小聲說話了。

她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什麽問題,溫啓平淡的表情卻有所松動,他低下頭,詫異地看了顧绫一眼。

這貼心小妻子似的口吻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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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再擡頭,霍清河眼中怒火更盛。

良好的修養讓他勉強穩住,不過他還是一把拉住顧绫,狠戾的眼睛似要噴火了,“顧绫?!”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顧绫不知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總覺得除了憤怒外,他聲音中還有一絲迷茫和無助。

無助可不是霍清河的風格。

顧绫是不喜歡旁人對她動手動腳的,打不過的溫啓就算了,霍清河算怎麽回事?

于是她再次展現了自己的格鬥技巧,輕輕松松掙開,沒給霍清河多餘的眼神。她認為自己的話說得夠清楚,不想再浪費口舌。

霍清河一怔,他不可思議地看着顧绫。

溫啓則輕笑了下,仔細聽去,應該在嘲笑霍清河。

霍清河良好的修養徹底被擊碎,他眼睛發紅,狠戾道:“顧绫,你和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選誰不好,為什麽偏偏是溫啓?!

溫啓和顧绫的關系,這是一個不好界定的問題,如果認真回答,他們現在應該是難以啓齒的炮/友關系。

雖然溫啓不知一向不認同這種關系的自己怎會走到這一步,但這就是實情。

霍清河是顧绫的前男友,她回答起這種問題,實在不好說。

溫啓便抄着口袋上前一步,将顧绫擋在身後,唇勾起,笑容略有欠揍,他在部/隊裏也是幹部,命令人慣了,說起話來多多少少有點不容反駁的意思,即便他只是随口一說。

溫啓道:“你們已經分手,我們是什麽關系似乎與你無關。”

顧绫探探頭,伸手把拉他一眼,小聲說:“你擋到我了。”

溫啓:“……”

他這是保護她!保護她!

霍清河看見兩人似乎在說悄悄話,他更不能淡定。他發現自己心中似乎冒出從未有過的情緒,他在嫉妒,嫉妒顧绫站在溫啓身後,幫他說話。

顧绫怎麽可以?!她忘了自己喜歡的到底是誰了?!他只不過稍微松懈,她怎麽就跑到別人身邊了?!

霍清河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如果說他先前還有所猶豫,現在他卻是明白,自己絕對不想放棄顧绫了。

他上前一步,似是想越過溫啓找顧绫,然而溫啓眼疾手快,一步邁過來,霍清河險些撞溫啓身上。

溫啓揚眉,似笑非笑。

霍清河窩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洩,他咬牙看向顧绫,“顧绫,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跟誰走!”

顧绫覺得霍清河這個問題委實好笑。

怎麽搞得像是這倆人同時追求她似的?

顧绫蹙着眉沒說話,反倒是溫啓回了頭,道:“送你回家?一個人走,恐怕會被小人纏上。”

霍清河險些氣結,“你說我是小人?”

溫啓說:“看起來的确不君子。”

霍清河:“……”

他狠狠剜了溫啓一眼,繼而看向顧绫,用命令似的口吻說道:“顧绫,我要聽你說!”

顧绫抿抿唇,心裏好大的不高興。

她在胡謅峰受了兩年苦也就算了,現在怎麽還要聽一渣男的命令?顧绫沒說話,她只拽拽溫啓,示意她自己想走了。

溫啓沒反應過來。

錢悅極有眼力,她忙說道:“你們先走,我叫司機送我回去就好。”

溫啓這才領悟。

他覺得這樣有些奇怪,但顧绫已經要求,他不能不給面子,更何況事情是他們兩個一起做的,他理應幫顧绫解決麻煩。

走之前,溫啓特意朝霍清河笑了一下,很真誠的笑。

笑完便揚長而去。

霍清河手下一用力,拳頭捏得直響。

他驀然偏頭,咬牙看着“背叛者”。

錢悅輕咳一聲,道:“我們家绫绫又不是嫁不出去,幹嘛非得去當後媽?還不能好好嫁個人了?”

霍清河:“……”

最後一個戰友也倒戈。

好氣!

*

夜色已深,月光微涼,寬敞的馬路行人漸少。溫啓沒去取車,他一直跟着顧绫,兩人沿街邊漫無目地走。

直到溫啓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顧绫,你剛才說我20歲有劫數,你怎麽知道?”

溫啓一直忍着沒問,其實顧绫說的是對的,他20歲那年發生了人生唯一一件大事,還在上軍/校的他外出,遇上一夥入室搶劫殺人的團夥。

他和幾個同學自诩身手好,20歲又正式血氣方剛的年紀,為了不讓人逃跑,幾人去追了。

哪知那團火也個個都是練家子,且心狠手辣,手中又有武器,他們幾個沒多少實戰經驗的學生顯然不是對手。

最後,溫啓腹部被刺中,進了醫院,差點沒救過來。

另一個同學在打鬥中喪命,這件事一度成為溫啓的陰影。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救了一個孩子,多次搶劫的團夥也被抓獲。

這件事對溫啓影響很大,他一直是低調處理,幾乎沒跟別人說過。

顧绫怎麽知道?

顧绫倒是想告訴溫啓,可看他崇尚科學的樣子,估計說了也不會相信。想着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顧绫沒說話,反而加快腳步。

溫啓立刻扼住她手腕,狠狠往後一拉。

知道顧绫的厲害,溫啓下手根本沒留餘地,即便顧绫想反擊,她都沒這個機會。

溫啓利落的将顧绫拉到身邊,手一轉,将她推到樹幹上,兩手封住她去路。

他聲音極低,“說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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