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雖然不知道自己好好一公司員工什麽時候做起了黑/社/會的生意,但溫良掌握他們的經濟命脈,就算為了錢他們也得拼命。而且雖說溫良的腦子不算太夠用,但是他對待下屬還是不錯的,錢發的夠數,也從未苛刻過他們,他們是真心實意跟着他。
不過對于溫良和溫啓的戰争,他們都不看好溫良,溫良的腦子不夠用,溫啓卻是個心狠手辣雷厲風行的,十個溫良都不是溫啓的對手。如果不是溫良的親爹硬撐着,溫良估計早被趕走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上樓。
筆直寬綽的馬路,黑色商務車飛速奔走。
溫啓花了十分鐘将何秒送回家,再次回到車上,溫風禮已經笑累了、懶得笑了。他正在幫溫啓查還有空檔的酒店,“現在的酒店是越來越難定了,普通的要提前半年預定,高檔的提前一年。怎麽,我剛當富人沒多大功夫,他們就都有錢了?”
“別鬧了,”溫啓搶過溫風禮的手機,“再鬧扔了。”
“誰跟你鬧了,看你看顧绫那樣,我靠。剛才我和何秒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就親上去了?跟沒見過女人似的,魂兒都被勾走了,我說溫啓,你不是一向號稱自制力一級嗎?我國的自制力标準這麽低?”
溫啓臉頰微紅,別過頭,故意冷聲道:“胡說八道。”
剛才他可沒想親上去,他……他是想做更過分的事。
溫啓能很清楚地區分自己不同的感情,上一次那純粹是欲/望作祟,而這一次,欲/望中夾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促使着他體內的荷爾蒙,想狠狠要她。
溫風禮說:“對,我是胡說八道,一看你剛才那樣,就是想做羞羞的事,哪有親親這麽簡單。”
溫啓:“……”
兩人正拌嘴,溫啓的手機再次響起來,他瞥了眼屏幕,又是顧绫。
他正想按免提,手在空中停頓兩秒,詭異地收了回去,他乖乖地拿出藍牙耳機戴上。
溫風禮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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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啓頗為無語。
接了電話,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躁動聲。他聽到幾人扭打在一起的聲音,還聽到顧绫的哭聲,她在低聲抽泣,哭聲煞是悲慘。
溫啓神色一凜,在腦子還沒轉過來的情況下,踩了剎車直接掉頭。
溫風禮差點被慣性甩出去,他急忙抓住頭頂的扶手,“交警隊是你家開的啊?有攝像頭!”
溫啓卻緊蹙眉,神色冷到冰窟裏。
商務車一路疾馳,只用了五分鐘就回到酒店。溫風禮雖然不知發生何事,但光看溫啓的架勢也知道形勢嚴峻,他收起笑容,跟着溫啓上樓。電梯都在樓上,兩人等了一分鐘都沒來,溫風禮指指樓梯間,“要不你爬上去?”
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男主角為愛爬樓梯,最後成功救下愛人。
溫啓瞥他一眼,“我飛上去的話可能比電梯快。”
還爬上去,二十多層呢,他蠢嗎?
溫風禮:“……”
不解風情的男人是撩不到妹的。
下了電梯,溫啓飛快跑向套房,他跑了一頭的汗水,額前散落的劉海也微濕,身上的燕尾服早已不像樣子,他往常最注重整齊,現在卻沒心思管這些了。套房的門沒鎖,隔着一道牆,溫啓都能聽到裏面的哭聲,他神色迅速黑下去。
溫風禮看這情況大概也知道發生什麽事,他無奈地搖搖頭,心說這幫人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溫啓。
不知道他是幹什麽出身的?這下好了,他們估計得賠醫藥費。
溫風禮跟進去看霸總英雄救美的大戲。
溫啓也的确走了進去,他走進裏間,看見眼前之景,神色駭然。
顧绫坐在床上,衣服少了一半,只剩一件緊身的吊帶背心,地上是被撕成破爛的外套。她抱着被子低聲嗚咽,對面則是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溫啓見過,都是溫良的手下。
這倒是沒什麽,溫啓也猜到了,不過他沒猜到的是……
這兩個男人都鼻青臉腫。
他們坐在地上,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哭聲比顧绫都大。
溫啓淩亂了。
溫風禮也淩亂,說好的英雄救美呢??
顧绫餘光瞄到溫啓,立刻舍了被子朝他爬過去,她手腳并用撲到溫啓身上,腿緊緊夾住他的腰不放。顧绫嬌柔的聲音帶了幾分委屈和還沒褪去的醉意,“他們欺負我!”
這一句話,讓溫啓沒心思用理智思考,他一手扶着顧绫,冷冷目光刀子般地射過去。
兩個男人除了哭,都開始打哆嗦,“我、我們啥都沒幹啊,您您您饒了我們吧,我們是想把她帶走來着,可是她、她她她……”
上來就一腳,他們兩個人都沒打過她,最重要的是,她明明已經取得了完全勝利,還不許他們逃走,把他們關在裏間,自己扯自己的衣服,扯了就開始脫。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打他們的時候還叫着溫啓的名字,說他是流氓。
他們以為顧绫是喝醉了才如此,可如今真溫啓來了,也沒見她打人啊??
委屈死他們了。
溫啓走過去,哐當兩聲賞了兩腳,兩人捂着肋骨疼出聲。
“滾。”
等兩人屁滾尿流地逃走,溫風禮才茫然地問:“不是,這什麽情況,劫色失敗?”
“溫良的手下,上次和顧绫見過,可能是報複?這個溫良,我明明提醒過他……”溫啓臉色陰晴不定,“找個機會,把錄像散出去,部分董事還支持溫良,我倒是想知道,他們看見溫良喝醉殺人未遂的視頻有什麽感想。”
溫風禮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他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忽然又停住。
“等等,我去辦公,你幹什麽??”
他這不也沒事嗎?!
顧绫還抱着溫啓不撒手,她到了他懷裏就使勁蹭,蹭蹭脖子又蹭蹭肩膀,蹭得溫啓心神不寧。他不自然地指了指顧绫,“我這不……還得解決她?”
溫風禮無語,“你春宵一刻,我拼死拼活幹活?你可真行。”
溫啓很有理,“她要是纏着你,我就去幹活。”
溫風禮:“……”
再也不想搭理這倆人了!
等溫風禮關門離開,溫啓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顧绫,他用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輕聲叫她,“醒醒,去床上睡?”
顧绫哼了一聲,反倒抱得更緊。
她身嬌體柔,皮膚光滑細膩,溫啓怕她掉下去,不得不拖住她的大腿。饒是已經努力做了紳士手,溫啓還是能感受到她皮膚的細膩,仿若精致蛋糕,讓人不敢用力觸碰。
溫啓輕輕吸了一口氣,室內空調涼爽,溫啓呼出的氣息卻是溫熱的。
他正想把顧绫放回床上,顧绫卻不安份地扭動兩下,溫啓一個神思不穩,兩人一起跌倒在床上。
別說,套房的床還挺軟。
溫啓手撐着身體,不至于完全壓到顧绫身上,可壓到的那部分仍是燥熱的。他直直盯着顧绫,心跳越來越快,他以為上次自己是意亂情迷,現在才發現他是甘願意亂情迷的。
大概是摔到床上的力太大,顧绫驚醒,她睜着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溫啓。
半晌,她忽然扶住溫啓的肩,用力一推,自己反客為主,直接坐到溫啓身上。
溫啓倒吸一口涼氣,他幽幽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知道啊,剛才有兩個小毛賊,不知道想幹嘛,估計是劫色。都闖到酒店裏了,居然打兩下就不行了,這也太不禁打了。我看他們劫色也成功不了,我想着我就幫幫他們,結果他們就坐在地上哭……現在的色狼不行啊。”說這話時顧绫可理直氣壯了。
溫啓:“……”
幫……幫他們?
溫啓要被她氣笑了,“你還幫他們,你信不信我打你啊?”
“不信,”顧绫笑得甜甜的,“男人不能打女人,只能女人打男人,剛才那兩個小毛賊就很好,都不打我。”
溫啓:“……”
那是打不過好嗎。
溫啓意識到顧绫現在頭腦還是不清醒的,他如果真留下,恐怕會壞事。經過上次那遭,他可不敢說自己自制力好了。溫啓将顧绫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按到床上,正要給她蓋被子,顧绫卻又抱住溫啓不肯撒手了。
她埋在他胸前,好像把溫啓當成熱源,腿大辣辣地搭在他身上,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就不動了。
溫啓聽到顧绫極為魅惑的聲音,“親愛的,不緊張嗎?”
溫啓:“?”
“我們現在可是在偷情哦,”顧绫往溫啓耳邊湊了湊,“他們都認為我和霍清河還沒分手,咱倆現在在一起,你說他們會怎麽想。”
溫啓身體僵硬,一動不動,口吃不太清晰,“……我管他們怎麽想。”
顧绫低低笑了一聲,雖然溫啓看不到顧绫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得到,一定是張揚又頑皮。
“睡男朋友的好友,想想還挺刺激的。”
溫啓:“……”
還真是。
他有種感覺,可能自己今晚……出不去這個屋了。
顧绫沒想到她在很短的時間內能在床上第二次看見溫啓。更重要的是,這一次兩人相擁在一起,動作娴熟,完全沒有上一次的陌生。
上一次完事以後,他們中間最起碼隔着還有五十公分。
溫啓的手搭在顧绫腰上,摟着她,顧绫在驚悚兩秒後,赫然發現自己和溫啓的衣服都整整齊齊,顯然他們只是單純地度過了一晚而已。
顧绫蹙蹙小眉頭,心裏隐隐失落……
不對,不能失落。
不過這次顧绫沒再驚慌失措,她挪開溫啓的手,有條不紊地穿好不知為何變成碎片狀的衣服,從容地拿起自己的包,給溫啓留了條短信後便離開。
溫啓今天估計要上班,顧绫還貼心地給他改了鬧鐘,她覺得自己真是棒極了。
顧绫離開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吃早餐,在衆多美食中,顧绫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肯德基。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顧家生活,錢悅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絕不允許家裏人吃這種垃圾食品,偏偏胡謅峰沒有這些,顧绫想了好幾年肯德基,一直沒吃上,今天總算有機會了。
意外的是,她竟然在肯德基碰到程悅新和一個男人。
看兩人的狀态,這男人應該就是程悅新的男朋友賈誼。
顧绫多看了賈誼幾眼,果然是桃花漫天的狀态,看起來已經劈腿很多次了。
顧绫想到自己已經提醒過程悅新,程悅新卻還是不願回頭,她無奈地搖搖頭,去櫃臺取提前訂好的餐。程悅新眼睛好使,一眼看見顧绫。
她昨天沒忍住,和男朋友坦白了,男朋友和閨蜜都對這件事做了解釋。
大意就是他們絕無私情,他們在旅行途中做的事都是為了程悅新。程悅新平時火辣,在戀愛中卻是個戀愛腦,男朋友一哭訴一委屈,她居然真相信了,這不,今天就和和美美的一起出門了。
程悅新看見顧绫還挺生氣,如果沒有顧绫,這趟旅行她肯定是開開心心的,現在可好,去了和沒去似的。程悅新有心炫耀自己的男朋友,她特意沖顧绫招手,“顧绫,來這吃,旁邊沒座了。”
這附近有地鐵站,還是流量大的1號線和2號線換乘的站,不少上班族都會選擇在這裏吃早餐,還真沒有位置坐。
顧绫也不怕見程悅新,端着餐盤走過去,她過去時,賈誼眼前一亮,直勾勾盯着顧绫,目光移不開。
顧绫疑惑地看了賈誼一眼,立刻看出他就是個花花腸子的人,臉上的桃花都是實在的真桃花,同時談着的,估計還是發生關系的談。
她無奈地搖搖頭,低頭吃自己的早餐。
程悅新一看顧绫瞧不起賈誼的态度就不爽,她有什麽瞧不起的?賈誼可是富二代,家裏很有錢。雖然比溫啓差很多,但是溫家利益鏈一層扣一層,就算溫啓喜歡顧绫,溫氏那些人也不會同意。
再說溫啓和顧绫才認識多久,他對顧绫能有什麽真感情?也就是臨時玩玩罷了,顧绫還真當真了。
程悅新不悅道:“你不和我男朋友打個招呼?這是賈誼。”
顧绫只得禮貌地笑笑。
賈誼眼中泛光,介紹起自己來也十分熱情,“你好,我是賈誼,你是顧绫吧,我聽程悅新提過你,今天第一次見到真人,你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顧绫困惑地看過去。
賈誼看過她照片?
程悅新則不自在地低下頭,她桌下狠狠捶了賈誼一拳,賈誼意識到自己失态,不敢再多話。賈誼沒說謊,他真的看過顧绫的照片,照片是程悅新給他看的。
當時程悅新逼着賈誼說她和顧绫比誰好看,賈誼違心地指了顧绫。
現在連程悅新都看出來了,賈誼看顧绫時幾乎移不開眼,這還能是誰好看?
她心裏更氣,故意把漢堡遞過去,說道:“我不吃面包,你幫我吃了。”
程悅新的本意是展示下男朋友有多寵自己,可往常十分聽話的賈誼這一次卻沒有答應,他敷衍道:“別挑食,這樣對健康不好,你看人家顧绫,什麽都吃。”
程悅新:“……”
程悅新的氣快積攢到頂,她開始後悔為什麽要叫顧绫過來。
飯吃到一半,賈誼去了洗手間,程悅新終于逮住機會和顧绫單待在一起。
“顧绫,你這麽惡毒,溫啓知道嗎?你明明知道我是去玩的,還故意說什麽捉不捉奸的話,你是存心想讓我心裏添堵吧?”
顧绫擡頭,看了程悅新一眼,“沒捉到?”
那還真挺奇怪的。
“捉什麽捉!”程悅新氣得直拍桌子,“賈誼心裏只有我一個人,我閨蜜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他怎麽可能和我閨蜜好?你編瞎話也走點心!”
顧绫無語,不想搭理程悅新。
程悅新以為自己說對了,越說越得意,“以後我的事你少管,別自己過得不好,就看不慣別人幸福。我可都聽說了,現在白筱都住在霍清河家裏了,你是心裏不高興,才故意說那些話也讓我不高興吧?顧绫,我以前雖然讨厭你,但我以為我們只是性格不合,現在看來,你人品就有問題!”
顧绫不想聽程悅新唠叨,端着餐盤正要走,洗手間處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兩人一齊看去,吵鬧的主角竟然是賈誼。
“賈誼你混不混蛋,你說天天和你聯系的女生是妹妹,結果呢?我懷孕了,你說你對我負責,扭頭又要我打了孩子,現在更好,你直接跑這來和其他女生約會了?!”
罵人的是個女生,女生紮着馬尾,嬌小可愛,看年紀應該是大學生。
顧绫沒想到居然有人找上門來,她歪頭像程悅新看去,程悅新怔怔地看着賈誼,人似乎已經傻了。她察覺到顧绫的目光,似是為維護自尊,立刻移開頭,她還不想承認賈誼劈腿的事實。
然而程悅新不過去,女生卻找過來了,“大姐,你又是誰啊,也是被賈誼騙的?我告訴,他就是個人渣,手機裏有好幾個認的幹妹妹,說是妹妹,其實都是女朋友!這坑我不跳了,你留着賈誼過日子去吧!”
程悅新腦中轟然炸開,她似乎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說話也說不利落,“賈誼,你、你難道真的和我閨蜜……”
賈誼低下頭,小聲咒罵了幾句,好半晌,他才擡頭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就這樣吧,再見!”
渣男跑得很迅速。
程悅新卻已經快哭出來的樣子,“怎麽會,顧绫說的的怎麽會是真的,我閨蜜、我閨蜜和我認識都七八年了啊。”她忽然擡頭,“顧绫,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你給我說清楚!你就是想咒我,随口編的瞎話吧?!”
她話音剛落,顧绫身邊便多了個探頭探腦的男人。
那男人已經盯着顧绫看了很久了,似乎認識顧绫。顧绫不解地看過去,男人在看到顧绫正臉後,神色一喜,立馬奔過來,“你還記得我不?前段時間咱倆見過,你說我要躲水,我沒信,結果那天晚上我還真掉江裏去了!唉,說起來真是很慚愧,我的海鮮也倒騰失敗了,大師,你能不能再給我算算,我幹什麽工作合适?”
程悅新眼睛倏然睜大。
大、大師?顧绫?!
顧绫沒想到自己随口說的一句話還說出個意外驚喜,男人叫趙子昂,今年剛40.因為長着一張娃娃臉,加上說話方式略有幼稚,看着也就30出頭,不算老。他倒騰海鮮已經很多年,當年是看朋友靠此發家致富才進入這一行業,沒想到多年過去,朋友依然富有,他卻連老婆都娶不上。
前段時間他生意跌到低谷,本來怨恨顧绫說的那句話,哪知自己馬上就掉江裏了,要不是恰好有人路過,他還真有可能淹死。
趙子昂痛定思痛,他認定顧绫是高人,也不做海鮮買賣了,就想找到顧绫請她指點迷津。
顧绫忽然變成大師,還真不太适應。
她和趙子昂找了個沒人的公園,坦誠道:“別叫我大師,工作的事我也說不好,我還沒找到工作呢。”
“您還需要找工作?”趙子昂驚訝,“您這麽厲害,随口算算命不就能掙大錢?剛才聽那姑娘的意思,您好像還算出來她男朋友劈腿了?”
顧绫冷汗直流,“別您您的,我、我還是個仙女。”
年輕得很,哪就用得着說“您”了。
“是我不好!是我口誤!”趙子昂激情澎湃,“我只想請大師給我指點迷津,讓我娶上媳婦!”
看着趙子昂就差給顧绫跪下來的架勢,顧绫更是為難,“娶媳婦?看你的面相,你娶妻生子要在42歲以後了,42歲之前你沒有桃花。不過你可以放心,你的婚姻生活幸福安順,很美滿。”
趙子昂大喜,“既然大師呸呸,既然仙女這麽說了,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仙女大人,我到底該做點啥工作啊?”
顧绫:“……”
仙女……大人?
就這嘴功,居然沒娶上媳婦??
顧绫說:“你的婚姻線很好,不過事業線一般,別怪我說話直,你可能沒有大富大貴的命。看你的手相和面相,想暴富是沒可能了,不過以後倒是也不會缺錢花,至于你該做什麽工作,那我就說不清楚了。”
畢竟沒有暴富的命,再怎麽換工作也不會掙大錢。
聽到此言,趙子昂卻并不失望。
不缺錢、有老婆孩子已經很好了,他還奢求啥?多少人家都滿足不了不缺錢這一條呢。
趙子昂興致勃勃,“仙女大人,你怎麽會沒工作呢,你都不算命的嗎?”
顧绫的老底都快被趙子昂掀出來了,她也不再掩飾,實話實說道:“不是我不願意,是我沒什麽路子,擺個路邊攤還要擔心城/管,而且我也見過擺路邊攤的,大部分都是騙子。”
“怎麽能擺路邊攤?”趙子昂蹙眉,“大師之所以是大師……不是,是仙女之所以是仙女,那就得做高級工作掙大錢!哎,仙女,其實我那個倒騰海鮮發家致富的朋友吧,他還真有難題解決不了,要不你幫幫他?如果事情解決了,他肯定能給你豐厚的報酬!”
顧绫好奇,“什麽難題?”
“是他家兒子的問題,”趙子昂提起這件事滿面愁容,看得出來是真的為朋友擔憂,“他有一個十歲大的兒子,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了,特別倒黴。五個月前在學校摔骨折了,剛出院回家就高燒不退,前幾天下樓,電梯居然壞了,孩子在裏面悶了半天,都吓傻了。你說邪門不邪門?”
顧绫若有所思,“這樣聽起來倒是真的不太對勁,孩子的安全要緊,我給你個護身符,你先讓他帶身上?”
其實趙子昂內心十分迷信這些,上一次他态度不好只是顧绫剛好觸了他的眉頭,他也知道護身符是什麽東西,見顧绫願意給護身符,他連連點頭,“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仙女大人,你的護身符貴不?”
顧绫歪歪頭,沒懂。
趙子昂解釋說:“護身符都是要錢的啊,哪能白拿。”
“不用啊,”顧绫仍然不理解,“這是我自己畫的,沒什麽成本。”
“那也不行!這樣吧,我先給你……給你一百,行嗎?主要是我最近手頭緊,實在拿不出更多了。”
顧绫會說護身符的事,只是怕孩子真的出什麽大意外,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她完全沒有賣錢的意思。可趙子昂堅持給她錢,她也不好和他在大街上撕扯,只好收下。
兩人加了微信,約好趙子昂和朋友見過面商量好後再聯系。
解決完這件事,顧绫松了口氣,心裏隐隐期盼。
如果她在胡謅峰學的東西真能賺錢,那再好不過了,以後沒事旅旅游逛逛街,随手把錢掙了,日子多滋潤?
就在顧绫想離開公園時,不遠處忽然走來一女人。
女人穿着牛仔短裙,上半身是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頭發俏皮地紮成兩個辮子,因為皮膚白皙,五官又精致,麻花辮非但不顯老土,反而十分時尚。顧绫直覺女人是來找她的。
果然,女人還沒走近,下巴便驕傲地擡起來,肆意打量顧绫,“你就是顧绫?”
顧绫說:“我們不認識,你能在這裏遇到我,還準确說出我的名字,你是跟蹤我到這裏的吧?”
女人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果然是個心機婊,難怪溫啓哥哥都被你迷惑了。”
和溫啓有關系的女人。
“自我介紹下,我叫尤溪,和溫啓哥哥算是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特別好。”
顧绫覺得尤溪的說話方式怪別扭的,好像在特意強調自己和溫啓的關系。
通常來說,自己越沒有什麽,就會越強調什麽?
顧绫老實道:“你和溫啓什麽關系,好像和我沒關系。”
“怎麽沒關系?”尤溪白了顧绫一眼,“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說清楚,你離溫啓哥哥遠點,他是為了我才回來的,我倆遲早會結婚,你可別想勾引人。”
顧绫想了想,說:“沒記錯的話他是為了父親溫風仁的死回來的。”
不知是不是顧绫心裏裝了事,她沒注意到自己提到溫風仁的死時,尤溪笑容瞬間凝固。
不過也只有一瞬,尤溪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語速飛快,“你和溫啓哥哥的謠言已經滿天飛了,是你散播的吧?我告訴你,這種鬼話我是不會相信的,溫啓哥哥不可能和任何一個女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顧绫抓到重點,“也包括你?”
尤溪:“……”
她底氣不足地撇開頭。
還真包括她。有一次她想從背後偷偷抱一下溫啓,結果被溫啓一個過肩摔摔走了,她一條胳膊差點沒摔斷。從那以後,不管尤溪如何胡作非為,都不敢太過靠近溫啓。
認為愛情比腿重要的只有紫菱,她可不想丢了自己的胳膊。
尤溪發現自己一直被顧绫帶着走,她不滿這種感覺,再次努力找回場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用這種小心思勾搭溫啓,他最煩女人往自己身上貼,你要是想勾引他,你還不如……我才不告訴你怎麽勾引!你別想套話。”
顧绫:“……”
老天爺她什麽都沒說。
尤溪認定謠言是顧绫散播的,今天是特意來提醒她的。在尤溪看來,溫啓心裏壓根沒有女人這一詞語,他就是個天生性/冷淡的,就算有絕世美女主動脫衣服,他腦袋裏想的也是今天槍打得準不準,跑步有沒有破紀錄。
眼前的顧绫是有幾分美色,但絕沒美到可以讓溫啓動心。顧绫散播謠言拉進自己和溫啓的關系,實在可惡。
正當尤溪劈頭蓋臉教訓顧绫時,顧绫的手機再次響起來,這回是溫啓。
她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起電話。
而尤溪真就乖乖暫停,捂住嘴不打擾顧绫打電話。
打電話的是溫啓,顧绫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給我上了鬧鐘?”
“是啊,”顧绫認真說,“我考慮的很周到吧?”
溫啓:“……,為什麽又跑?!什麽都做過了,又不是第一次,你跑什麽跑?”
聽了這話顧绫倒是有點委屈了,“我沒跑啊,我得找工作,我和我爸說好了的。”
溫啓一頓,問道:“你要出來工作?”
顧绫“恩”了一聲。
溫啓的聲音不容反駁,“來我這。”
“我倒是投了簡歷,不過你公司看起來和我不太合,估計過不了面試。”
溫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過不了面試??
顧绫說:“額,你不會是想讓我走後門吧?”
溫啓勾唇一笑,“有什麽不可以?就咱倆這暧昧的偷/情關系,我不給你開個後門,是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顧绫打了個寒顫。
偷情關系?溫啓瘋了吧?!
“你別亂說,我才沒有。”
“不是我說的,是你昨晚自己說的。說什麽咱倆是背着你男朋友偷/情,說和自己男朋友的好朋友發生關系特別刺激,顧绫,刺激嗎?”
顧绫:“……”
刺、刺激。
溫啓:我堂堂一霸總你和我說過不了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