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營救
營救
姜行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直的盯着言芷挽。
言芷挽将菜遞到姜行的手中。
“像這樣,把枯黃的葉子摘下來。”言芷挽給他做示範。
誰知姜行把手中的菜全扔到了地上。
言芷挽頓時怒了,“既然如此,你今天就餓肚子吧。”
還以為能和她進行簡單的溝通,看來是她想多了。
翌日,竹風也找到了這裏。
太傅府被抄,竹風那時恰巧被派出去完成任務,就此逃過一劫。
當竹風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居然蹲在地上摘菜,言芷挽像個大爺一般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夫人,太子殿下!”竹風激動的上前。
“你怎麽來了?”言芷挽素來知曉竹風對楚亦辰忠心耿耿,沒想到他這麽虧啊就找來了,不愧是楚亦辰的心腹。
“屬下來尋大人。”竹風解釋言簡意赅,保護大人是他畢生的職責。
他這幾日來一直在找尋大人的蹤跡。
“楚府出事當晚我們從府中逃了出來。翌日一早他便回了臨安城。”言芷挽如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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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風一聽便覺事情不妙,大人可能出事了。
“臨安城現在怎麽樣了?”言芷挽問道。
“丞相大人接二連三被貶,告假家中,閉門不出。”
夫人畢竟是丞相大人的女兒,竹風覺得這些事情應當告訴她。
言芷挽聽後并沒有多大反應,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并非他們原本的女兒。
在言芷挽的觀念中,沒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命就好。
“你家大人究竟和新帝有何過節?新帝一登基便拿他開刀。”言芷挽問道。
“當年新帝有意拉攏大人為他所用,大人果斷拒絕 ,想必是因此新帝對大人懷恨在心。”
至于大人的身份,竹風不敢輕易告訴言芷挽。
此事未經大人的同意,他不敢做主。還是往後大人親自告訴夫人為好。
“夫人多加小心,屬下回城去尋大人。”竹風對言芷挽道。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回到城中後,竹風按照蛛絲馬跡,終于找到了一個被重兵把守的地方。
這裏十分隐蔽,裏裏外外把守森嚴。
竹風猜測大人便是被關在了這裏。
單憑他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将大人救出。
于是竹風聯系了齊大人。此人乃是煜王舊部,多年來隐藏身份,韬光養晦。
“大人!”
竹風一行人殺進地牢時,發現楚亦辰被挑斷了手筋腳筋,整個人渾身是血。
竹風用劍砍斷鐵鏈,将楚亦辰救下來。
看守楚亦辰的将士将近百人。竹風一行人不敵。
外面混戰一片,竹風拼死護着楚亦辰。
一場惡戰下來,竹風滿身傷痕。
楚亦辰如今廢人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竹風背着他逃竄。
夜裏,言芷挽睡的正熟,突然聽見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言芷挽心中有些發怵,這麽晚了,誰會來這裏?
老婦人聽到敲門聲立即起身。
言芷挽也跟着起身。
打開房門一看,兩人大男人倒在門口。
一個是傷痕累累的竹風,另一個是渾身是血的楚亦辰。
言芷挽和老婦人将他們二人扶進屋。
“他們兩人傷勢太重,怕是活不了多久。”老婦人道。
“大娘,這附近有大夫嗎?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言芷挽道。
“恐怕要到鎮上才能請到大夫。可這一來一回,恐怕他二人早已咽氣了。”老婦人搖搖頭道。
“這可怎麽辦?”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在這裏?
“如今只能去神醫那裏碰碰運氣了。神醫雖四處雲游,但他的藥廬還有不少草藥,先去拿些過來給他們止血。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言芷挽跟着大娘前往藥廬。
燈籠微弱的光并沒有起多大作用。好在今晚月光皎潔,四下清晰可見。
言芷挽亦步亦趨跟在老婦人身後。
林中時不時傳來幾聲知了的叫聲。
兩人沿着小路到了神醫的藥廬。
所謂的藥廬不過是一間極其破舊的茅草屋。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走吧,進去看看有什麽可以用的草藥。”大娘對她說道。
言芷挽推開房門,灰塵撲面而來,屋子裏散發着一股黴味。
桌上剩下半根殘燭,言芷挽用火折子将它點燃。
屋子瞬間亮堂了起來。
屋子的左邊是一個朱紅色的櫃子,裏面裝滿了藥材。
言芷挽打開櫃子一看,裏面的藥材完好無損。
“你找找三七、白芨、地榆、鳳尾草這些。”
老婦人口中的這些草藥都是用來止血的。活了這麽多年,了解一些簡單的草藥。
言芷挽看着藥材上面的标記,找了半天,發現只有三七和地榆。
“你們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身後突然傳來男子的聲音,言芷挽被吓了一跳。
“廖神醫,您回來了。”老婦人恭敬地道。
這是四處雲游的廖神醫回來了。
言芷挽一直以為大娘口中的神醫是個白胡子老頭,不曾想是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廖神醫的視線落在言芷挽的臉上。瞳孔猛然放大,像是見到了故人一般。
“師姐!”廖神醫脫口而出。
言芷挽一頭霧水。這是什麽情況。
“神醫怕是認錯人了。”言芷挽出口提醒道。
廖神醫意識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收回視線。
真是太像了,這個世上真的有這樣相似的人嗎?
她不是師姐,師姐已經去世十幾年了。廖神醫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廖神醫靜下心來問道。
“剛剛有兩個傷勢很重的人倒在我家門口,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怕只有死路一條。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想着到神醫這裏來找些草藥回去。如今您回來了,可否同我們前去看看那兩個傷者。”老婦人道。
廖神醫不為所動。
“你們怎麽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如今這世道,明哲保身才是正道。”神醫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是神醫,怎麽能見死不救呢?”言芷挽脫口道。
廖神醫立即變了臉色。“我想就就便救,不救便不救。輪不到你這個小姑娘在這裏指手畫腳。”
“是我沖動了,神醫恕罪。”言芷挽道。
“你若是能給我一個救人的理由,我便和你去救人。條件是你的理由必須能說服我,否則,一切免談。”廖神醫神色寧靜的道。
“我想問問神醫,您為什麽要學醫呢?”
為什麽學醫?廖神醫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阿愉,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要去浮雲山拜師學藝,向神醫學習醫術,日後救死扶傷。”少女目光堅定的說道。
“阿愉,你等着我,我過幾日便去找你。我回家和我爹娘說一聲,過幾日便去浮雲山尋你。”
“好啊,我在浮雲山等着你。”少女笑着說道。
往事歷歷在目,他學醫并不是為了救死扶傷,而是為了同心上人朝夕相處。
師姐的志向在于救死扶傷,而他的志向不過是師姐。
“醫者仁心。”言芷挽道。
當年師姐就是因為醫者仁心,救了不該救的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不是當年那個男人,師姐怎會身死!
看着和師姐十分相似的臉,廖神醫有些恍惚,仿佛又見到了當年的師姐。
“帶我去看看吧。”
皇宮
昭仁太後太後的寧和宮一片死寂。新帝登基後将她身邊的人裏裏外外換了個遍。
如今宮中這些人全部都是新帝以及明仁太後派來的眼線。
姜徹将她的兒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哪怕如今對他沒有威脅,他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兒子。
前些日子,昭仁太後派心腹将兒子送出宮去,只希望能保他一命。
先帝看似精明,實則容易別人牽着鼻子走。
這麽多年的夫妻,兩人一直相敬如賓。
對她來說,自己最大的安慰便是一雙兒女。即便先帝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也不在乎。只要她的兒女安然無恙。
新帝暴政,皇位必然不能長久。
明仁太後三天兩頭到她這裏來套話,千方百計想要得知安王的下落。
心腹帶着兒子出宮之後便沒有了下落,想必是在躲避新帝派去搜查的人。
只要先帝這麽沒有動靜,她的兒子就是安全的。
“安王如今下落不明,姐姐就不着急嗎?”明仁太後陰陽怪氣道。
“皇上已經派人去找了,我在這裏着急有什麽用,還不如在這兒等着皇上的消息。”昭仁太後不緊不慢道。
明仁太後母憑子貴,如今成為後宮之主,只手遮天。
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後也要低她一等。
“恐怕姐姐還不知道,宋國來使者前來求親 。皇上膝下沒有公主,唯一适宜的人選便只有先帝留下來的嫡長女寧安公主。”明仁太後故意說道。
昭仁太後風平浪靜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裂痕。
“姜國國事強盛,根本不必與他國聯姻。”昭仁太後道。
姜國兵力強盛,國庫充實,聯姻實屬是多此一舉。
再說那宋國與姜國歷來相安無事,為何要求娶姜國公主,難不成是有什麽陰謀!
“話雖如此,但宋國願用三座城池求娶姜國公主。既然宋國如此有誠意,我姜國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本宮不同意!若是先帝在世,必然也不會同意寧安公主前往宋國和親。”
明仁太後笑的張揚恣肆,“姐姐,先帝已經不在了。此事您說了可不算,如今哀家的兒子才是一國之君,決定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昭仁太後憤恨的盯着明仁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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