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心癢

心癢

看着和意料中一樣的反應,從栾哲哲臉上消失的笑,出現在了褚铄嘴角。

這一笑都讓他差點忘了問她,背着他偷偷藏錢的目的。

栾哲哲看着褚铄,她震驚的點,不單單是月彤朝穿成她的褚铄彙報平日裏主仆二人才知道的事情,而是,褚铄既然知道了,為什麽要當着她的面說出來。

穿成對方後,會知曉對方的秘密,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可褚铄突然開口跟她這樣說,是為了朝她表明,他不對她做隐瞞,把月彤跟他說的主仆間的秘密,轉告給她。

還是別有目的

栾哲哲有些不太确定。

褚铄見她眼睛開始眨了,知道她已經從懵愣中回神,便接着又道: “我跟她說好,讓她自己去辦了。”

栾哲哲: “……”

她嘴角輕輕動了動。

她明白了,褚铄的目的,就是為了看自己這一刻的震驚懵愣。

堂堂一個皇帝,怎麽跟着貪玩的小孩子似的

“哦,”她恢複平靜,一臉無所謂地道: “既然你都讓她去辦了,我就不用操心了。”

然後就她就再次拿起那個晉位诏書,仔細看了又看: “真的晉我為嫔了還給我賜了封號”

嫔位可比才人有錢太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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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吧,她做貴人時,月例還不足二十兩,才人也就三四十兩,嫔可是足足兩百兩!

兩百兩一個月是什麽概念,就這麽說吧,約莫就是她穿來前的世界月薪五萬。

這還不說別的賞賜和孝敬,就單單月例銀子,都花不完!

雖然她現在的命數和褚铄綁在了一起,雖然沒有母家,但背靠着褚铄這棵大樹,日子定然也不會差,可靠別人總歸是靠別人,沒有自己手裏有錢踏實——哪怕這錢是別人給她開的,但各種層面上來說,就是她的。

栾哲哲心情好得不得了。

床底下藏錢是為了以後出宮用的,但這次互穿後,出宮的這條路徹底無望,藏錢也就沒必要了,她只是還沒顧上跟月彤說。

聽她這麽問,褚铄沒回答,而是沖外面喊了一聲: “多來善。”

多來善馬上就樂呵呵地進了殿: “娴嫔娘娘。”

褚铄沒有看多來善,也沒應他這聲娴嫔娘娘,而是挑眉示意栾哲哲,這下總信了罷

栾哲哲也是在他挑眉沖自己示意時才反應過來,他是用這種方式在回答自己。

說實話,挺中二的,但也有點可愛。

栾哲哲沒忍住,輕輕笑了下。

躬着身子等吩咐的多來善: “”

欸皇上笑了

皇上和娴嫔娘娘感情可真好!

他突然好激動是怎麽回事

笑完,栾哲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舉止有些不太得體,便對多來善道: “撿些果子來。”

倒不是想吃果子,主要是想把多來善支出去。

多來善馬上美滋滋地應下: “奴才遵旨。”

等多來善退下,褚铄又沖他挑了下眉頭: “信了”

栾哲哲一邊抿着唇笑一邊點頭,別說打從去掉偏見和褚铄綁在一條船上後,就越來越發現,他和書裏完全不同。

眼前的褚铄和書裏的褚铄,壓根就是兩個人。

一旦摒棄掉‘暴君’的設定,就會發現,褚铄這個人,越了解越讓人欣賞。

長得帥就不說了,勤政愛民,禮賢下士。

最難得的是,有一顆赤子之心。

還時不時露出一些與既定印象不符的可愛行為。

什麽暴君,分明就是個寶藏男孩。

有個這樣的知己好友,栾哲哲覺得,她也沒算白穿書一回。

沒等她在心裏把褚铄從頭到尾表白完,就聽到褚铄的聲音又開始作祟: “為什麽要藏錢”

栾哲哲: “……”

肯定不能說是為了以後出宮,這個計劃夭折,她也絕對不會再跟任何人說起。

“窮怕了。”她一臉認真地道。

這麽說,也不算是她撒謊,因為确實是窮怕了。

剛穿過來時,要吃沒吃要穿沒穿,挨餓受凍,還病體強撐,簡直就是噩夢。

若非窮怕了,怕出宮後沒法生存,她自然也不會去費這麽大的心思在床底下藏錢。

栾哲哲之前在宮裏的生存處境,褚铄自然知道,這事還是他下令徹查,還的她公道。

她神色認真,語氣認真,就連嗓音裏都裹着一絲對曾經的懼怕,褚铄卻還是有種說不清的直覺。

他總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勁。

或許,她的錢也有一部分是想做他用,只是不好意思跟他說出口

比如,接濟什麽人

宮裏她沒朋友,沒熟人,能接濟的只有宮外。

宮外母家

可她父母早已過世,是什麽親戚

第一次互穿回來後,他就已經派了人去她姑母家調查,估摸着,再有幾日,結果就會傳回來了。

當時是以為她有什麽居心,才去摸她的底。

現在他自己就已經确定,她只是無辜被牽連,是以,對于調查結果如何,他也沒那麽在意了,若是她母家有她在意的人,他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以後不會。”褚铄道。

栾哲哲心道,跟着你,确實不是窮不窮的問題,是活不活得下來的問題。

但對于褚铄這個保證,栾哲哲還是很感激。

就算真的拗不過命運的大腿,至少接下來的這幾年,她日子會舒心快活,也值了。

這般想着,栾哲哲心态更加樂觀了些——盡人事聽天命。

瞧着她神色的變化,顯然是想到了什麽開心事,褚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話,稍稍一怔後,嘴角上揚的弧度也越發明顯,就連眼底都是不自知的溫柔寵溺。

想到什麽,他對還沉浸在開心裏的栾哲哲道: “你跟多來善說,把勤政殿後書房的小匣子取過來。”

以為他是有什麽重要文件要看,栾哲哲沒多想,便喊了多來善進來吩咐。

多來善剛吩咐了人去準備點心果子茶水,聽到這話,臉上那叫一個又驚又喜,溢于言表。

連應聲時,嗓音裏都帶着笑: “哎,奴才這就去取。”

話落,人就迅速消失。

栾哲哲: “”

怎麽聽着不像是拿什麽正經東西

但轉念一想,後書房的匣子,不是正經東西又能是什麽

正思忖着,宮人端着茶點果子魚貫而入,很快就擺滿了案子。

褚铄看了看她: “在這裏喝茶吃點心,還是去羅漢床那邊”

栾哲哲沒有在床上吃東西的習慣——生病不能下床除外。

“去那邊吧,”栾哲哲掀被子下床: “正好也下去走走。”

總躺着也不行。

剛吃了些果子點心,一盞茶還沒喝完,多來善就喜氣洋洋捧着匣子回來了。

栾哲哲一開始以為是個放什麽重要文件的小匣子,一看多來善捧着的跟着小行李箱一樣的箱子,頓時一怔。

這是要看什麽東西,用這麽大的箱子裝着,還說是個匣子。

有這麽大的匣子麽

多來善只把東西放下,便退了出去,然後栾哲哲就看到褚铄把‘匣子’推到了自己面前。

“給我”栾哲哲有點奇怪。

這麽重要的東西,她能看

褚铄點頭: “喜歡什麽,自己挑。”

栾哲哲: “”

什麽意思她沒聽太懂,這不是個放重要文件的箱子

她遲疑片刻,在褚铄的鼓勵下,打開箱子看了一眼便就又關上了。

一箱子金銀珠寶,太晃眼。

而且,她沒太明白褚铄是什麽意思。

她一句話沒來得及說,身體就先做出了反應,直接把箱子推了回去。

“都不喜歡”褚铄有點詫異。

箱子裏東西不少,她似乎都沒仔細看。

栾哲哲沒說話。

因為她覺得褚铄有點不對勁。

這是他平時裝金銀珠寶的箱子就類似于錢包這種東西

直接推給她,讓她喜歡什麽自己挑,是什麽意思

她有點看不懂他。

褚铄看了看她,想到什麽,打開箱子,從裏面翻了一沓銀票。

“要是沒喜歡的,”他把銀票遞過去: “你自己買吧。”

話落,他又道: “或者,你跟我說,你喜歡什麽。”

栾哲哲被面前厚厚一沓銀票,還有褚铄霸氣的話給鎮住了。

他果然不對勁!

要是為了獎勵她在柳禦史這件事上的努力,位份晉了,賞賜也撥了,怎麽還給她這麽麽麽麽麽麽多錢!

太不對勁了。

見她沒接,褚铄有點奇怪: “怎麽了你不是很喜歡錢麽”

月彤剛同他說的時候還提到了,銀票太少,不好藏呢,這會兒給她銀票她怎麽不要

月彤誤解了她的心思

面值一百兩,這一沓少說二三十張,也就是說,褚铄一下就給了她兩三萬兩銀子!

這可不是兩三萬塊錢,是兩三萬兩銀子!

換算一下,就是大幾十萬塊錢。

栾哲哲确實有些心動,但褚铄詭異的行為,還有這詭異的直覺,她愣是沒敢動。

試探她,不太像啊。

而且現在他們兩人命運相連,也沒這個試探的必要。

“你喜歡銀子”褚铄又道: “那我讓人給你換成銀子,堆庫房裏”

有的人确實更喜歡金銀堆成山,不太喜歡銀票一類。

他正要吩咐,栾哲哲便忙攔住他: “不是的不是的……”

換成銀子,幾十萬,她堆哪兒啊,禦香宮都沒這麽大地,放外面院子裏吹風曬太陽麽

也太暴發戶了!

“不是”褚铄看着她: “那是什麽”

栾哲哲看着他手裏的銀票,想了想道: “太多了。”

褚铄: “你不喜歡”

既然喜歡,為何會嫌多

栾哲哲點頭又搖頭: “喜歡是喜歡,就是太多了,給我幾張就好。”

幾張也是好幾百兩呢,雖然不出宮了,但宮裏花錢的地兒也多啊,她還可以賞人。

“既然喜歡就都拿着。”

話落,褚铄已經把手裏一沓銀票全塞到了她手裏。

栾哲哲看着手裏的幾萬兩銀票,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褚铄壓根不覺得哪裏有問題,把銀票塞到她手裏後,想到什麽,繼續在他那個小匣子裏翻來翻去。

但翻着翻着,屬于栾哲哲的清秀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匣子裏都是他平時收集的東西,大多都是男式,比如扳指匕首之類。

而且扳指一類也都是他的尺寸,不太适合栾哲哲。

這讓褚铄有些不太愉悅。

開私庫,讓她自己去挑

但現在這情況,她自己去,怕是更不肯,也不太方便。

等兩人穿回來,他親自去私庫給她挑。

但現在匣子都取過來了——主要是他現在想送她點什麽,除了幾張銀票,拿不出個像樣的,讓他很不舒服。

他就皺着眉抿着唇,在匣子裏翻啊翻,最後終于讓他翻出了個能用的物什。

“嵌寶石珠子的印章喜歡麽”他把印章從最底下翻出來,遞給栾哲哲。

栾哲哲還沒從突然被塞了一沓銀票中回神,就看到面前又被遞過來的純金印章。

嵌的還是個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

印章有多大呢,大概有鴨蛋那麽大。

這是印章

這是一斤金子吧!

方方正正的,栾哲哲都已經不去評價造型和工藝了,單單這重量都說明了它的價值。

見她還是不接,褚铄沖她示意了下: “不喜歡麽”

栾哲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的純金印章。

“喜歡給你的。”雖然沒說話,褚铄也從她表情裏讀出了些信息,又往她面前遞了遞。

栾哲哲接過來。

沉甸甸的,非常有安全感。

她翻過來看了一眼,印章下面似乎刻的是什麽日期。

褚铄: “那是之前我随手刻的,你喜歡什麽,把下面搓了,吩咐工匠刻上就行。”

栾哲哲摸了摸上面的紅寶石。

褚铄: “要是不喜歡紅寶石,可以換成翡翠,你不是很喜歡翡翠麽”

栾哲哲: “……”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擡頭看了褚铄一眼——為何突然對她這麽好

就算要獎勵,這也有些太離譜吧

“不喜歡鑲嵌翡翠”褚铄挑眉。

栾哲哲搖搖頭: “不是的,紅寶石也挺好看的。”

話落,她又問道: “這就都送我了”

褚铄點頭: “還喜歡什麽”

栾哲哲: “夠了夠了,這就很多了,不是還有晉封的賞賜的麽,很多了。”

褚铄便也沒再追問——反正他已經打算等穿回來就給她多尋一些女人喜歡的精巧的物什。

栾哲哲一手銀票,一手金。

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現在怎麽也算個小富婆吧

算一算,勉強得有小一百萬塊錢了呢。

再加上月例銀子。

栾哲哲何止是不能平靜,簡直就是欣喜若狂。

這份喜悅一直延續到天黑要睡覺了,她都沒能平複下來。

往日裏只要兩人一起躺下,都是栾哲哲先睡着,今日則是褚铄再勸栾哲哲快睡覺。

“你是不是沒把銀票和金子藏到床底下,所以不安心”褚铄坐起來,看着還睜着眼的栾哲哲: “那現在藏,藏完睡覺。”

黑暗中,栾哲哲兩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不藏了,我都放在枕頭下了,很晚了,你快睡。”

褚铄沉默片刻,直接擡手蓋上她的眼睛: “睡覺。”

栾哲哲眼睛眨啊眨啊眨,睫毛在他掌心掃啊掃啊掃……

感受着掌心的溫熱和癢癢,褚铄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抽了下,心尖尖也跟着癢癢。

但他還是沒拿開自己的手,只是故作鎮定的對比栾哲哲道: “睡吧。”

栾哲哲笑着應了一聲: “哦。”

黑暗中褚铄也笑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沒拿開手,就這樣一直捂着她的眼睛。

過了不知道多久,掌心那個一直忽閃蹭的癢癢的睫毛,不閃了,呼吸也均勻綿長,褚铄這才輕輕松手。

只不過,第二天,被多來善喊醒的栾哲哲發現,兩人依然沒有穿回來。

一直到第三天,第四天,栾哲哲終于慌了。

四天了,都還沒有互穿回來,以後不會都是她來做褚铄,褚铄來做她了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 ‘皇上’已經四天沒上朝了!

就算一開始沒人說,現在肯定都在罵她妖妃禍國,狐媚惑主!

但她現在又不好問月彤,便在褚铄睡着的時候,偷偷問多來善前朝的反應,有沒有人罵‘娴嫔娘娘’。

皇上問話,多來善當然實話實話。

聽到他說确實朝野上下都對此很不滿,吵吵嚷嚷了好幾天,但今天早朝,柳禦史身體康複,頭一天上朝,就把滿朝文武給鎮住了。

柳禦史說,娴嫔娘娘賢良淑德,頭一個力挺娘娘呢,還細說了娘娘諸多事跡,把那些愛挑事的朝臣罵了個狗血淋頭呢,現在大部分的朝臣都跟着柳禦史稱贊娘娘呢。

被罵在栾哲哲意料之中,怎麽突然還得了美名,還是柳大人那樣傲骨淩淩的人帶頭誇她。

栾哲哲很是受寵若驚。

天天不上朝也不是個事,栾哲哲便跟褚铄在寝殿模拟了一下,準備第二天她就去上朝。

但,第二天她一睜眼,外頭天已經亮了,床上也只剩她自己。

她怔了一下,立馬低頭,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

終于互穿回來了,想到今日要上朝,她這一夜都沒睡安生。

穿回來了就好,重新躺回床上的栾哲哲對着賬頂笑了笑。

完沒笑還,她便趕緊伸手去摸另一個枕頭。

鼓鼓囊囊的錢袋子,裝的是她昨日新得的銀票和金坨坨。

栾哲哲笑着拍了拍枕頭,這才放心再次閉上眼睛——昨夜沒睡好,她得補個覺。

補着補着,栾哲哲突然睜開眼睛,如同被電了一般,飛快掀被子下床,手往身後摸了一下,就沖外面喊: “月彤。”

月彤被這聲驚呼吓了一跳,以為主子是出了什麽事,忙沖進來: “娘娘。”

看清楚狀況後,月彤馬上拿了件外衫先給娘娘披上,又出去吩咐備熱水,然後這才去拿物什過來伺候,一臉驚喜地道: “娘娘這次來月事,肚子沒有疼了哎!”

以往都是提前好幾日身上各種不舒服。

怎麽這都到跟前了也不疼了

想到什麽,月彤馬上又道: “肯定是陳院正醫術高明,娘娘這些天又進補得宜,所以月事也沒那麽不舒服了!”

栾哲哲收拾好,換好幹淨的衣服,捧着月彤給她弄好的小手爐,眉頭微微蹙起。

以往不光來月事那幾天肚子疼腰疼腿酸,是之前好幾天就開始胸痛腰酸背痛,很是折騰。

尤其是月事來的當天和前一天,肚子痛的連床都下不來。

這次怎麽……哦,前幾日褚铄穿成的她,她自己沒感覺。

但現在她已經穿回來了,月事也來了,居然還是沒感覺

要不是她睡得不沉,感覺到了,怕不是……

這麽想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真的一點兒都不疼了。

陳院正的藥,她才喝了不到半個月,這麽快就有效了

這是個神醫吧!

栾哲哲又驚又喜,實在是被每個月這幾天折騰怕了,穿來這個世界前,她也痛經非常嚴重。

現在居然意外喜提不痛經了,可不驚喜。

栾哲哲一邊吃着月彤親手給她熬的紅豆粥,一邊美滋滋——不痛啦!

連着四天沒上朝,褚铄今日的早朝可謂忙碌非常。

再加上柳大人現在已經完全體諒了皇上的苦心,在家養病的這幾日都沒閑着,親手寫了科舉改制的詳細章程,滿朝文武便當堂議論起來。

整個太和殿,吵吵嚷嚷,但詭異是的,吵歸吵,嚷歸嚷,整體還是和諧的。

看着柳岩霆以一己之力,幹翻所有保守派,褚铄嘴角就控制不住上揚。

娴嫔還是很聰明的。

眼下這場景,她可是居功至偉,等會兒下了朝,他就吩咐多來善去搜尋珍奇物什來。

正上揚着嘴角滿心歡喜地盤算着,小腹處突然傳來一陣刀絞的劇痛。

褚铄含笑的臉,登時慘白。

眉頭也在一瞬間擰起,手更是不自覺抓緊了龍椅扶手的龍頭。

怎麽回事

他中毒了

誰能給他下毒

他這身子早就百毒不侵,不可能有人給他下得了毒!

一時間,褚铄神色變了好幾次。

就在他在腦中排查到底是誰時,這股刀絞的劇痛,突然又沒了。

褚铄: “”

又不痛了

剛剛是他的錯覺

他另一只手在剛剛錐痛的小腹處摸了摸,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了。

奇怪。

褚铄眉心舒展,臉上由痛苦轉變為警惕。

他不可能是錯覺。

那是怎麽回事

底下已經就到底在哪裏先試行讨論出了個章程,由禮部侍郎朝皇上回禀。

褚铄不動聲色坐直,不讓人看出異樣,剛聽了一半,那股劇痛再次來襲,褚铄一下沒忍住,痛地直接哼了一聲。

猶如上萬根帶着倒刺的箭刺進來又被帶着血肉拔出去,痛的他一張臉臉瞬間慘白如紙。

從沒這般痛過的褚铄: “!!!”

正争論紛紛熱火朝天的滿朝文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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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铄:嗚嗚嗚嗚老婆我好痛哇嗚嗚嗚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嗚嗚嗚嗚o(╥﹏╥)o

栾哲哲: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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