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非鬼(一)

鬼非鬼(一)

經理蒼白一笑:“520的客人說剩下的菜打包。”

“好的。”

等端菜員離開後,經理才捂住心髒喘了口氣。

她剛才望向那房間裏時,發現那空處的椅子是被拉開的,上面的軟墊很明顯是被人坐着的痕跡。

而且那桌面垂下的餐布也以很奇怪的狀态拱進了桌下,聯想到桌面上的飯菜殘渣還有那一聲打嗝聲。

聽說有些人會特意養些不幹淨的東西作為守護神,平日裏需要用大量的食物喂飽,否則那東西就會因為饑餓反噬養主。

她越想越覺得驚悚,腳下發軟扶着牆離開。

包廂裏的費淺還不知道有人腦洞大開,她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氣。

“差點就露餡了。”

拎起掃蕩商場的戰利品,費錢說道,“胖胖,我們走吧!”

離開餐廳時,費淺總覺得大堂經理看她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樣驚悚又畏懼。

“?”

費淺看着手中剛打包好的飯菜。

難道是嫌她吃得太多了?

她明明付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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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淺有些莫名其妙,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推開餐廳的大門剛想離開,忽然就見一個人影撞來。

好在她反應迅速身手敏捷,一個漂亮的旋身躲過一劫。

“哎呦!”

可憐那道身影直接撞上了一旁的電線杆,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半晌沒起來。

胖胖看着這場面,湊到費淺腦袋旁小聲道。

“淺淺,這好像是碰瓷。”

“碰瓷?”

“就是故意訛錢的,我在熊貓基地裏聽飼養員姐姐們聊過,就是,就是搶錢的。”

費淺更是驚異:“搶錢?”

“誰碰瓷?誰搶錢!”

那蹲在地上的男人聽到費淺在那自言自語,猛地站起身子維護自己的名聲。

他捂住腦袋龇牙道:“我沒戴隐形眼鏡看不清路,你……”

他忽然頓住了,眯着眼睛湊到費淺面前瞅了半天。

“大師?”

“……”

費淺看着眼前這張似曾相識的臉,是昨天那個被她忽悠的衛衣男。

她揮了揮手:“你好,又見面了呀。”

見真是她,衛衣男頓時狂喜。

“大師,我昨天找了你好久,警察局的人說你離開了可把我急壞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還能遇到你,這真是緣分啊!”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衛衣男連忙道。

“是這樣的,我手上現在有一套別墅,年代很久遠了。原本我是想把房子租出去開派對賺些零用錢,所以就讓人把房子裝修一下。

可沒想到每次帶人去總會出事情。不是花瓶砸到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從樓梯上滾下來跟撞了邪一樣。

雖然沒出什麽大事但這事傳開了也沒人再敢去。有人說這房子以前死過人,是個鬼屋。我就想着找個大師去看看,這屋子到底是什麽情況,能不能驅驅邪把髒東西給收了。”

“這樣啊。”

費淺琢磨着,如果真的有惡靈作怪,那她的确有義務收服。

“行,現在正值正午陽氣最重,我跟你去看看。不夠我現在手上都是東西,可能不太方便。”

“沒關系沒關系,咱們先去別墅,事情辦完了我可以開車送您回家。”

費淺見他這麽熱情有些不好意思:“我住的地方比較遠,這樣太麻煩你了。”

衛衣男殷勤道:“不麻煩不麻煩,您是大師,能幫忙已經是我的榮幸了。如果真能把這事給解決了,報酬不會少您的!”

報酬!

聽到這兩字費淺猛地點點頭:“吼!”

衛衣男今天本來是打算去買個新隐形眼鏡的,好在眼鏡店就在前面不遠。

費淺同他一塊前去等他配好眼鏡後,同他一道回了附近的公寓樓下。

不一會兒,就見衛衣男開着一輛敞篷跑車從地下車庫駛出朝她笑道。

“大師,上車吧。”

費淺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胖胖也輕車熟路的翻身上了後排座位。

衛衣男感到車子一沉,有些納悶得朝後望了望,也沒瞧見什麽,朝費淺笑了笑一踩油門離開。

今日天氣晴朗,午後的陽光伴着溫涼的微風灑在身上,舒适得讓人想小憩一會兒。

胖胖整只熊貓躺在後座上,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

吃完午飯就到了睡覺的時間點,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合上,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睡覺歸睡覺,然而後座頓時鼾聲如雷。

“呼……呼……”

衛衣男一愣:“什麽聲音?”

費淺:“……可能是風聲吧。”

“呼……”

她從後視鏡望了一眼後面睡得正香,甚至翻了個身引得車子一顫的胖胖,捂住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車子一顫,吓得衛衣男連忙穩住方向盤。

後面的呼嚕聲連綿不斷,衛衣男的臉色逐漸蒼白,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大,大師……這是怎麽回事,該,該不會是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吧……”

“額,沒錯。”

費淺一臉嚴肅,順着他的話說道。

“這是那些小鬼們使出的伎倆,就是為了阻止我們前去別墅。”

衛衣男信以為真,眼紅得快哭了。

“那,那該怎麽辦啊?要不我們今天先別去了吧。”

“不用擔心,我方才已經用法術鎮壓了它們。此時陽氣最重,正是收服它們的好時機。”

見費淺信誓旦旦的模樣,衛衣男不知怎麽的也來了信心。

一腳油門踩到底,很快,幾人就到了一處偏僻的別墅前。

将車子開進院門,繞過已經荒廢的噴泉廣場停下,費淺兩人下了車。

一陣涼風吹來,胖胖也從睡夢中驚醒,伸了個懶腰爬下車子。

入眼的是一座破敗的三層白色別墅,可能是配着滿地髒亂枯黃的樹葉,這別墅看起來便十分的壓抑陰森。

衛衣男掏出鑰匙打開已經斑駁的大門,三人進了屋子,就見裏面漆黑一片。

所有的窗戶都被用厚重的窗簾遮上,唯有這正門處的陽光照射入地面,能微弱的看到裏面的景象。

地上随處可見丢棄的桌椅,花盆等小物,牆面上的油畫歪歪扭扭的挂着,沙發和鋼琴已經滿是灰塵,房間的角落裏随處可見蜘蛛網。

衛衣男扇了扇灰塵:“奇怪,我上次來的時候明明把窗簾都拉開了。”

額前的一縷碎發微微飄動,費淺敏銳的感覺到空氣裏微弱的鬼氣。

但這鬼氣仿佛被什麽壓制住了一般,她從書包中掏出夜明珠,卻發現夜明珠中的黑光幾乎填滿了整顆珠子。

那珠子像是一顆碩大的黑色死魚眼珠,看着就極其陰郁。

感覺不太妙。

費淺從書包中掏出烏黑發亮的阿花。

“阿花,你去看看。”

阿花聽到這話,罵罵咧咧的朝別墅裏面飛去。

“知道了知道了,一遇到這種事情就讓我打頭陣當先鋒。”

阿花雖然滿口抱怨,但卻張開翅膀徑直超前飛去,雙眼泛出紅光。

它的渾身像是燃起了黑色濃霧一般飛速沖入二樓各個房間查看。

衛衣男震驚的指着它。

“烏鴉,烏鴉居然會說話!”

費淺道:“鹦鹉不是也會說話嗎?不奇怪啊。”

衛衣男一愣,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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