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非鬼(九)

鬼非鬼(九)

費淺舉手:“我會畫符!”

傅雷雷摸了摸下巴:“你會畫哪些符?”

費淺一聽這話來勁了,她一腳踩在椅子上,“唰”的一下展開夾克衫,就見裏面貼着密密麻麻幾十張符紙。

“隐形,定身,飛速,承重,靜默,大力,傳音!我還自創了癢癢符,木偶符,狗吠符,猥(瑣符,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出!”

須臾撓着腦袋:“等等,其他符我知道是個什麽意思,但是癢癢符、狗吠符和猥(瑣符是什麽,我從來沒聽過啊。”

“我來給你演示一下。”

費淺扯下一張符貼到胖胖身上:“狗吠符顧名思義就是只能學狗叫不能說人話。”

胖胖:“汪汪!”

費淺又甩了一張符在它身上:“猥瑣符是我二師兄給我的靈感,只要貼上它就會露出猥(瑣的笑容,讓旁人敬而遠之。”

胖胖頓時五官擠在一處,雙眼眯成一條線,嘴角裂成小醜的模樣,肥嘟嘟的大臉盤子看起來極其滑稽,一直發出“哎嘿嘿”的淫(笑。

費錢再甩了一張符貼到胖胖身上:“癢癢符就是會讓人渾身發癢,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就見胖胖頓時一邊淫)笑,一邊扭動身體以極其妖嬈的姿勢蹭着椅子。

其他三妖:“……”

胖胖:“哎嘿,哎嘿嘿嘿嘿嘿!”

淺淺,我笑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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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雷咳了咳:“總歸是有用處的,不過符咒的效果如何還要看法師自身的實力,你看着年紀還小,日後要勤加練習。”

費淺雙手握拳,小雞啄米般點頭:“我會努力的!”

須臾昂了昂頭望向胖胖:“那你呢小胖子。”

胖胖淫(笑:“哎嘿嘿,哎嘿嘿~”

“……”

“啊!對不起胖胖!”

費淺連忙将它身上的符咒扯下,胖胖頓時喘了口氣。

它對着手指道:“我比較笨,學什麽都學不會。但是,但是我的力氣很大,而且我可以吃惡靈。”

“吃惡靈?”

須臾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技能,頓時驚訝道:“你的意思是直接生吃惡靈嗎?”

“嗯嗯。”

胖胖點了點頭,“但是吃完會拉肚子。”

“只,只會拉肚子?”

須臾驚訝的湊到它面前,“那可是惡靈啊,你之前吃過多少個?”

胖胖掰着手指算了好久,最後自己也繞糊塗了。

它撓了撓腦袋憨憨道:“大概二十多個吧,我記不太清了。”

“我去!吃了這麽多個居然一點事沒有!”

須臾哈哈大笑,豪邁的拍着胖胖寬闊的肩膀:“咱們這次真是撿到寶了!”

胖胖被這麽誇獎有些受寵若驚:“我能幫到大家嗎?”

“當然了!淨化惡靈可是很複雜的,你能直接吃掉惡靈那可是解決了很大的麻煩。”

聽到自己有作用,胖胖也開心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會努力多吃惡靈噠。”

“哎呀!我差點忘了!”

這時,費淺一拍腦袋,“咱們得趕緊去別墅,靜音符的時間快到了,不能浪費符咒。”

須臾聽到這話掐腰說道:“既然咱們是同伴了,那就當是練手磨合,我同你們一起去。”

傅雷雷揮着手中的筆記本:“B級任務有須臾在就算做不成也不會出什麽大事,你們去吧。還有十六天就要開始團隊任務了,我要再收集些考核改革的信息和最新的任務,盡快給大家分工。”

清月起身道:“我今天還有其他任務就不陪你們去了。”

“好。”

須臾掏出車鑰匙晃了晃道:“我去開車,你們到門口等我。”

“嗯嗯。”

費淺和胖胖将一溜串麻袋拖到院子裏,不一會兒就見須臾開着一輛大卡車從地下車庫駛出停在面前。

“上車!”

費淺上了車,震驚道:“你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車啊?”

“嘿,幹咱們這行的啥都得有啥都得會。”

須臾一邊駕駛一邊得意道,“上次有只大象精懷孕了。這象精一懷孕胃口就藏不住,一個勁想吃香蕉,還要在它老公面前裝孕吐。後來實在是饞得忍不住,就托維和部給她買水果。

我可是給它買了一卡車的香蕉送去,連續送了十個月才考核合格。好在那大象精有錢,買車和水果的錢都是它付的。後來它為了感謝我,就把這車送給我了。”

費淺聽着他的話有些呆:“大象精和人類結婚嗎,那他們生的孩子是什麽物種?”

“是個賊能吃的男娃。”

須臾笑道,“維和部會給生孩子的妖怪化形丹,只要吃了丹藥生下來的孩子看起來就和正常的人類嬰兒一樣。只不過随着年齡的增長,他們的妖力也會逐漸顯露,不過維和部會有專門的妖怪學校供他們上學,引導他們适應人類社會。”

一路通暢,車子很快就到了別墅的前院。

費淺三只将麻袋從卡車裏拖下,望着在這白日晴空之中依舊顯得陰森鬼氣的別墅商量着作戰計劃。

阿花飛出書包:“那個惡靈太警惕了,你們一旦進去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她要是又操縱亡魂攻擊可怎麽辦?”

“我想過了,那惡靈具體在哪裏只有阿花能查到具體的位置。”

費淺指揮道,“咱們兵分兩路,我和須臾從正門進入吸引惡靈的注意力,我會用默符隔絕別墅和外界的動靜。

阿花你和胖胖從背面爬進二樓房間将惡靈直接制服。只要惡靈被制服了那些亡魂自然就失去了攻擊力。”

胖胖自然聽費淺的,須臾攤了攤手:“我沒意見。”

三只分好工後,費淺和須臾就拖着麻袋朝別墅走去。

前幾日貼在門上的符咒掉了大半,可見當初屋內的惡靈撞擊得有多激烈。

費淺深吸一口氣,和須臾對視一眼後撕開符紙,推門而入。

一片漆黑。

那日的血跡黑霧皆消散一空,如果不是滿地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的畫框和翻倒的鋼琴訴說着那日的真實,仿佛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費淺清了清嗓子大吼一聲:“各位姐姐,我來給你們送貨上門了!”

說罷她将繩子一抖擻,麻袋裏的人全都滾出來。

男人們身上結結實實的纏着粗繩,嘴裏塞滿了布條,只能瞪大雙眼驚恐得望向眼前的一切。

下一秒,就見整個大理石地板的縫隙中緩緩溢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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