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聽到這話,杜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們知不知道蟲潮爆發的原因?”
衆人聞言一怔,随後臉色變了,“您是說……”
“是司文淵向蟲族洩密!”杜克冷聲道,“我們早已調查清楚,司文淵為了活命,将帝國軍隊的作戰計劃透露給了蟲族,導致帝國的戰鬥損失巨大!”
衆人臉色一片煞白,“怎麽會這樣!”
“他明明不是這種人。”司瑜玲喃喃的說道,“他明明是那麽的愛護聯邦,那麽的忠心耿耿!”
“我們都被蒙蔽了!”杜克冷哼一聲說道:“司文淵這個混蛋根本不是我們的盟友,他是一個內奸!”
“內奸?”
杜克元帥繼續說道:“司文淵投降蟲族以後,不斷派遣自己培養出來的異形軍團入侵聯邦邊境,造成數萬異形肆虐帝國的景象,甚至引發了兩場戰争。”
衆人倒吸口涼氣。
“這些事情都是他幹的!”杜克元帥狠狠地錘擊了幾下桌子,惱羞成怒的說道:“我們帝國的精銳部隊被打散了,聯邦軍隊則損失過半,若不是有俞卿遠,帝國恐怕要敗亡。”
“那些蟲族的行蹤詭秘,速度快如閃電,防不勝防。”杜克元帥嘆息道,“我們根本追趕不上,只能退守城市。而司文淵卻不停的放出蟲族,企圖破壞帝國的防禦工事。”
杜克元帥說道:“這樣一個危險人物,你居然為他開脫?”
“我沒有。”司瑜玲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我必須弄清楚我父親究竟做了什麽。我不信,他會背叛帝國。”
“你憑什麽說不是?”杜克元帥冷冷的說:“難道他就願意眼睜睜看着蟲族吞噬帝國的土地,破壞帝國的生态環境嗎?”
司瑜玲抿了抿唇,說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罷了,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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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元帥盯着她看了許久,最後說道:“好吧,既然你執意維護自己的父親,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杜克元帥說:“司文淵的母親,是我們帝國的公主,而且還是皇室血脈。你知道帝國為何會有皇權嗎?因為帝國是由貴族制度建立起來的。貴族擁有最高的領導權力,掌握着帝國所有資源,而王子們只是附庸罷了,除了享受帝國帶給他們的財富,他們沒有任何權利。”
“你父親是帝國最傑出的青年将領,他曾經帶領帝國走向輝煌。”杜克元帥說:“所以他深得人心。”
“可惜他最終選擇離開帝國,前往星域外面的另一顆恒星,尋找宇宙中的機遇。”杜克說道:“司文淵的母親,就是在他去探索機緣時,懷孕了的。”
“這是個驚喜,但同時,司文淵的母親卻感覺到不幸。因為她是貴族出生,她知道貴族之間是怎麽殘酷的。”杜克元帥說:“當司文淵誕生後,帝國內憂外患。”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杜克說道,“如果他老老實實地待在帝國,或許帝國就不會淪落至此。”
杜克說道:“他的父親背叛了聯邦,所以他是個叛國賊,是帝國的敵人!”
“他并沒有背叛帝國!”司瑜玲激動的說:“是你污蔑他!”
“他不僅僅是叛國賊,而且還是惡魔。”杜克元帥說道,“在帝國即将崩潰的時候,司文淵率領他的異形軍團入侵聯邦。這次他的目标很明顯就是我們帝國,因為聯邦已經擋不住他了。但是我們依舊抵抗了下來,可是……司文淵的異形太強大了。”
“他們的戰鬥力比聯邦的戰艦更加強悍,他們的體型龐大,力量和恢複能力非常驚人。”杜克元帥說道,“他們一路橫掃聯邦,摧枯拉朽的将帝國推翻。”
“那時,聯邦軍隊損失慘重。”杜克元帥憤恨的說:“司文淵趁虛而入,他殺了聯邦的所有高層,獨攬大權,然後把聯邦分裂成三塊,将三國割據。”
“司文淵的野心很大,他希望帝國的每一個民衆都能夠進行基因改造,讓自己成為戰士,成為異形,成為戰争機器!”
“他瘋狂的鼓吹戰争,讓所有人的熱情都集中到戰争之中。”
司瑜玲聽到這裏,腦海中浮現出司文淵溫柔的模樣,她的心痛極了。她突然有些茫然,她不明白,司文淵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她問:“父親真的背叛了帝國嗎?”
杜克搖頭:“我們不敢肯定,畢竟他做的很隐蔽,我們沒辦法證據他背叛帝國。”
“那為什麽不報警抓他?”司瑜玲又問。
杜克元帥嘆了口氣:“司文淵是個很狡猾的人,他的手腕足智多謀,而且他擅長僞裝。”
“那為什麽不殺了他?”司瑜玲問。
“我試過。”杜克元帥說道:“我派了五百人前去圍剿,其中包括我最優秀的兒子,可是沒用,反而被司文淵的異形軍團消滅了。我的孩子死傷無數。”
“那時候我才明白,我不能再等了。”杜克元帥緩緩道:“我不想我唯一的兒子,因為司文淵的存在死掉。”
“所以你想殺了他?”司瑜玲問。
“不錯。”杜克元帥點了點頭,說:“我要他付出代價。”
“可是你沒有證據啊。”司瑜玲說道。
“誰說沒有證據!”杜克元帥咬牙切齒道:“司文淵雖然聰明,但是在我的監控下,他不會有任何機會!”
司瑜玲說:“你确定嗎?你不會弄錯了?”
杜克元帥嗤笑一聲,“這件事情只有我跟你爺爺知道。你爺爺也是個倔脾氣,寧肯死,也不會承認。你爺爺臨死前,将這件事情的真相寫在日記上。”
司瑜玲沉默下來,她低聲道:“爸爸……我不能理解。”
杜克元帥說:“你們應該都知道,他是個瘋子。”
司瑜玲說:“你是說司文淵是精神病人?”
杜克元帥點了點頭:“不止是司文淵,還有司文淵的母親,她也精神病。”
司瑜玲皺眉說:“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她生了司文淵?”
杜克元帥嘆息一聲:“因為這個女人,整個帝國都遭受災難,司文淵的母親,也是罪魁禍首。”
司瑜玲問:“她犯了什麽罪?”
杜克說:“她勾引了帝國上校,還偷走了司文淵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産,并且私自撫養司文淵。”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司瑜玲說:“按照正常邏輯來推算,她應該把錢拿出來捐獻給帝國,讓帝國擺脫困境啊。”
“呵!”杜克冷笑一聲,說:“她只想自己過好日子,哪裏管別人。”
司瑜玲嘆息說:“這樣說來,司文淵的身份也很尴尬了。”
“不僅如此。”杜克元帥說,“他是個瘋子,所以我要鏟草除根!否則他若是回到帝國,一旦發現了你,你會很危險。”
“我懂了。”司瑜玲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說:“杜克,你的提議我答應了。”
“什麽時候?”
“今晚。”
“好。”
司瑜玲和俞卿遠回到了家中,司瑜玲坐在沙發上說:“你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們要潛入帝國軍營救人。”
“嗯。”俞卿遠說:“我先準備一下。”
“我和你一起吧。”司瑜玲看着她的臉頰,輕輕摸了摸,“我怕你有危險。”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俞卿遠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異能已經升級,而且,我現在是四階異種戰士了。”
“四階?”司瑜玲吃驚地睜大眼睛:“我怎麽不知道你已經進化了!”
“我也是前段時間才進化的,還不穩固,所以我沒告訴你。”俞卿遠微微一笑,“不過我的異能很強大。”
“好!你帶上我!”
兩人離開家門,乘車向帝國軍營駛去。
司瑜玲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窗外,她想起來,自從俞卿遠進化成功後,她們見面的次數就少得可憐。
她甚至連司文淵的消息都打聽不到,只能聽到一些關于他的壞話。
俞卿遠握緊方向盤,目光堅毅:“我一定要找到司文淵,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司瑜玲說:“你千萬別沖動,司文淵不是一般人,我擔心你……”
“我不會沖動的。”俞卿遠說,“我們先到帝國軍營附近,找到機會,混進去。”
“好。”
汽車停在帝國軍營外面,司瑜玲看着帝國軍營說:“帝國的防衛比我想象的嚴密,看來這場仗沒那麽容易。”
俞卿遠淡淡一笑:“這次的敵人太弱,所以帝國高層才會松懈,等他們反應過來,恐怕咱倆早就死翹翹了。”
“也是,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司瑜玲問。
“既來之則安之,靜觀其變吧。”俞卿遠說:“你先藏起來,待會兒我去探探路。”
“好。”
司瑜玲躲藏起來,俞卿遠獨自進了軍隊。
軍隊守衛森嚴,俞卿遠在一片樹林外徘徊,不遠處,是一棟建築。
他猶豫了一下,擡腳向裏走去。
這是一棟三層樓房,牆壁刷成紅色,在夕陽的餘晖下顯得有幾分詭秘陰寒。
俞卿遠推開門,走進了屋子裏,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嗆得他差點吐出來。
他捂住嘴巴,慢慢适應這股臭味,然後快速尋找着司文淵的蹤跡。
這是一間實驗室,一具屍體躺在冰櫃裏,渾身插滿儀器管子。
他的胸口上插着兩根鋼刺,雙臂和雙腿都插着刀刃,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浸透。他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了。
“司文淵!”俞卿遠看清楚那個熟悉的輪廓,忍不住尖叫起來,他快步走了過去。
“司文淵!”俞卿遠抱起他,“你怎麽了?”
他渾身僵硬,毫無生命波動。
俞卿遠慌亂的搖晃着他的手臂,卻再也喚醒不了他的意識。
他死了。
這個認知令俞卿遠感覺到悲傷、痛苦、憤怒,但是更多的是絕望。
司瑜玲站在門口,怔怔地看着,她沒有走近去查看,只是說:“你把他埋葬了吧。”
俞卿遠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走過去,蹲下身,挖坑把他掩埋了。
他把土填進去,又撒了一捧黃土。
“我們走吧。”俞卿遠說,“去軍部,把資料交給上面。”
司瑜玲跟着俞卿遠上了飛船。
兩人離開這艘飛船,向軍部的方向行駛而去。
半夜時分,飛船抵達了軍部基地。
“你等我一下。”俞卿遠對司瑜玲說,轉身跑進旁邊的休息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