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基地遇襲
基地遇襲
早上八點,吳炀晨率領一衆士兵在克裏基地的操場上跑步,士兵們齊聲喊着“一二一二”,努力地跟上隊伍的步伐,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掉隊了又要遭吳炀晨的罵。
為什麽說又要?因為剛才就有新兵蛋子不滿意吳炀晨的安排,當衆嗆了吳炀晨幾句,然後被罵得狗血淋頭,不敢吱聲了。
今天一大早吳炀晨通知了士兵們早上就要開始訓練,而且是訓練基本體能,并不是駕駛機甲的技巧,有人便覺得吳炀晨這是看輕了他們,大材小用了,于是其中一位士兵當場反駁了吳炀晨的安排:“嗤,練這個有什麽用,我覺得還不如多花些時間練機甲呢,畢竟我們的戰場又不在陸地,我們用的武器又不是刀槍棍棒,也不知道練這幹嘛,多此一舉。”
其他士兵聽見這麽不客氣的話并沒有去制止他,反而任由他說了下去,吳炀晨甚至看見有人默默地點了點頭贊同他的話。吳炀晨知道他們并不服他,但他沒想到這些士兵們竟然覺得花時間練體力是一件很多餘的事情,認為只專攻機甲就行了,看來是時候要整頓一下這支隊伍了。
吳炀晨沈下聲來問他們:“你們以前的訓練方式是怎樣的?什麽時候訓練、具體練什麽,都給我說清楚。”
新兵蛋子說;“就從下午一點開始進入機甲模拟倉,練到下午六點。”
“沒有了?就這些。”
“就這些。”
吳炀晨聽見這話都要被氣笑了,星域防守與作戰是重中之重的一支部隊,這關乎于國家的安全與否,這種程度上的訓練根本就不夠,別到時候沒救成人,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
吳炀晨被氣得有點上頭了,他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你們以為這裏是哪裏,是在自己家嗎?輕輕松松的就過完了一天。你們有意識到自己是什麽身分嗎?你們要執行的任務可不是什麽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沒有危險性、很簡單的東西,而是随時都有可能喪命的任務,你們覺得這樣的态度正确嗎?!
“來!你來告訴我,開機甲最重要的是什麽?”吳炀晨随手指着一位士兵問。
對方斬釘截鐵地回答:“操作機甲的純熟度。”
“錯!來,你說。”
衆人都以為那就是正确的答案,沒有想到會是錯的,一時之間被點名的那位士兵有點猶豫,不确定地說:“應、應變能力?”
吳炀晨憤怒地吼他們:“錯!都錯!你們上一任的長官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那你們可真會給他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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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吧,進了星守就可以不用聽命令了對吧,覺得我叫你們跑步是在為難你們吧。”
場面一時變得安靜,吳炀晨從他們倔強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們就是這麽想的。
吳炀晨劈頭蓋臉地說:“我來告訴你們,開機甲最重要的就是體力,如果沒有優秀的體能,就算精神力再怎麽強、經驗再怎麽豐富都是白搭!要是人家打你兩下你體力就不行了,調動不了精神力了,你還怎麽回擊。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們要還是這個态度那我就随你們便,将來我等着給你們收屍。”
吳炀晨怒喝一聲:“還跑不跑?!不想跑的可以說一聲,然後卷鋪蓋回家,星守這裏不養閑人,而且我忙得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屍我都樂意收的。”
吳炀晨給他們的印象一直都是很溫和的,就好像是沒有脾氣任人欺負的軟蛋一樣,所以沒人想到吳炀晨發起脾氣來會這麽可怕。
零星幾人弱弱地回了句“跑”,然後緩緩地跑了起來,其他沒有說話的人心裏顯然還是有點不服氣的,但大夥都跑了,他們礙于面子和上司的威嚴,也只能不情不願地跟着跑。
當衆責罵士兵的行為會讓他們感覺很沒有面子,吳炀晨也深知這三言兩語并不能讓他們信服自己,反而可能會憎恨自己,畢竟能當軍人的沒有幾個不是性子硬的,但他要為了他們的安全着想,當上了戰場後遇上危險的時候他們能多挺一秒,就能獲得多一秒的生機,那不管現在他們有多恨自己,吳炀晨覺得都是值得的。
基本體能要訓練,操作機甲的技巧也同樣不能落下,于是吳炀晨為他們制定了一份訓練日程表,要求他們嚴格依照時間訓練,他自己為了要做表率,衣食住行都是跟普通士兵一樣的,并沒有優待。
就這樣,星域防守與作戰的士兵們渡過了苦不堪言的七天,他們從沒有進行過這麽高強度的訓練,早上負重晨跑、下午機甲訓練模拟倉、晚上還要進行防空襲、防襲擊的演練,除了吃飯的兩個小時還有睡覺的八個小時之外,其餘時間他們不是在訓練就是在訓練的路上。
對于演練,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演練這個,軍營裏明明就有防護罩,尋常的攻擊根本就威脅不了他們,但迫于吳炀晨的淫威,他們還是乖乖地照做了,每天都跟吳炀晨鬥智鬥勇。
好幾次都有人要崩潰了,哭着喊着說不幹了,但被其他同僚勸了下來,因為星守的福利還是挺好的,而且能進到這裏,除了有一定的實力之外,他們其實也有一顆想要保家衛國的心。
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倒開始有點佩服吳炀晨了,一整天的訓練不止他們,吳炀晨也是要做的,每次訓練完他們累得像狗一樣,但他還能有精力謀劃晚上的演練,明明是一對百的局面,愣是讓他們怎麽也贏不了一次。
在吳炀晨的刺激下,他們立誓要打敗他一次,所以紛紛積極訓練起來,甚至有的人還私自加訓,就為了贏吳炀晨。
吳炀晨得之後非但沒有高興于他們有所長進,反而嚴肅地警告他們:“不要讓我發現你們私下加訓,你們訓練的目的并不是要打贏我,而是為了在戰場上能減輕自己的傷亡,在有餘力之際去保護別人,你們不眠不休的并不會對此有所幫助,反而會因為精神不足而犯了至關重要的錯誤,我希望你們能想清楚,你們是為了什麽而當兵的,不要被勝負欲沖昏了頭腦。”
這番話說得衆人慚愧不已,他們也好好反省了自己,想清楚了他們到底是想要達成什麽目的,難道就只是為了贏嗎?是的,他們的确是為了贏,但想戰勝的并不是吳炀晨,而是他們國家的敵人。
自此,他們沈下心來,一步一腳印踏實地訓練,短短七天,他們覺得自己好像過了七年一樣,進步太快了,跟吳炀晨比拼的時候也沒有當初十分吃力的感覺了,他們也衷心地感謝吳炀晨醍醐灌頂的一番話,沒有讓他們因為放松了警惕而自甘堕落。
這一晚,又到了演練的時候了,衆人都打起精神來應對,因為吳炀晨每一次的突襲時間、方式、套路都是不一樣的,他們有好幾次都被打得猝不及防,所以他們只能一直保持警惕性,而這就是吳炀晨想看到的訓練成果。
梁明在柯裏基地的食堂裏跟徐維餘吃晚飯,他們在聊着這些天發生的事,這個話題自然就離不開吳炀晨,梁明說:“上将還真是挺有魄力的,我原本以為他就是個關系戶,肯定沒什麽大本事,結果一天的訓練下來我們累得夠嗆,他卻氣也不喘的。”
坐在他對面的徐維餘附和:“對啊,我們之前還看不起他,現在被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過你還別說,遇上強者的感覺還是挺爽的,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又有什麽挑戰在等着我們。”
徐維餘看見陳德源朝他們走來,忙咽下嘴裏的食物,起身行軍禮:“陳副官好。”
陳德源:“你們有看見上将嗎?我有事要找他,真是的發消息也不回我。”
梁明搖了搖頭:“沒看見,不過他應該在準備待會兒的演練吧,可能太專注了沒看見您的消息。”
陳德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可能吧,我再去找找看,你們繼續吃吧,不用管我。”
兩人看着陳德源走過來跟他們說了兩句話然後又離開了,梁明說:“不管陳副官了,我們趕快吃吧,要是演習忽然開始,我們就沒時間坐下來好好吃飯,要打營養劑充饑了,我可不想打針。”
說着兩人立刻把頭埋在碗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們都吃飽了,徐維餘擦了擦嘴,有點奇怪地問:“我們今天訓練的時間結束得比平常晚,怎麽演練還沒到,雖說沒有固定開始的時間吧,但這都八點了,弄完可不得淩晨了?上将不是最注重勞逸結合的嗎,不至于讓我們熬夜吧?”
聞言梁明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應該就快了吧,可能上将有什麽急事,臨時推遲了演練吧,我們再等等看吧。”
突然,食堂外面的空地傳來了一聲巨響,在食堂裏他們都感覺到地面在震顫,柯裏基地的警報響了起來,他們隐隐約約的聞到一陣硝煙味,其他在食堂裏休息的士兵們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說了聲“演練來了”,然後便有秩序地離開食堂,積極地參與這次的訓練。
梁明和徐維餘也不遑多讓,他們跟着大隊跑了出去,在還沒看清楚外面是什麽情況的時候,他們就聽見了前方的人群中有一點騷動,他們聽見有人說:“哇,上将這麽大手筆啊,連真的粒子炸彈也搞來了。”
粒子炸彈?梁明記得柯裏基地裏是不允許發射炸彈的吧,難道是上将跟元帥報備了?
這時,梁明看見吳炀晨從遠處匆匆走來,一臉慌張的樣子不像是早有預料,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有人受傷了!”
梁明脫口而出:“這不可能!”吳炀晨之前安排的訓練都是點到即止,從來不會讓他們受傷的,因為身體是他們最大的武器,他不可能讓士兵們失去上戰場的本錢,就算是暫時性的也不行。
梁明和徐維餘對視一眼,情況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