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突然襲擊

突然襲擊

下午兩點,岩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既沒有精神起身做事,也睡不着,這幾天他總覺得有點不安,常常心悸,吃不好睡不好的,十分難受。

吳炀晨知道岩雪這幾天有點不舒服,他趁着午休時間回了宿舍一趟,就是為了看看岩雪怎麽樣了。

自從兩人在一起,以及岩雪決定要參與進來後,岩雪為了平時訓練方便一點,不用在柯裏基地和蓮慀來回跑,也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跟吳炀晨待在一起,所以他目前住在了吳炀晨的宿舍裏,平常就是在訓練場訓練完後去食堂吃飯,晚上則會宿舍休息,每天都三點一線,雖然枯燥,但并不無聊,有吳炀晨陪在身邊,岩雪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安心。

吳炀晨進門後第一時間去了卧室看岩雪,岩雪今天實在是很不舒服,所以就在家裏休息了,他摸了摸岩雪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啊,怎麽就這麽難受,現在有好點了嗎?”

吳炀晨的手十分暖和,岩雪忍不住用額頭蹭了蹭他的手,哼唧了一聲,吳炀晨心疼地親了親岩雪的嘴巴。從他們在一起那天直到現在也快要半個月了,岩雪早已經不是那個連親個嘴都要害羞得不行的純情小男生了,這要放在平時岩雪早就抱着吳炀晨不松手,啃回去了,不過他現在身體實在是難受,也沒有心思回親吳炀晨了。

吳炀晨看着岩雪蔫蔫的樣子:“得了,看來還是不舒服,我記得你這幾天也沒幹什麽啊,怎麽忽然就覺得頭疼沒力氣的?”

岩雪虛弱地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氣太壓抑了吧,弄得我身體也不得勁。”

吳炀晨看向窗外,憂心忡忡道:“确實也是,也不知道怎麽了,帝國好多年都沒有試過天氣這麽差了,而且天文臺本來預測這幾天的天氣還是個大晴天的,現在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下午兩點的時間本應該是陽光很明媚的時候,但是外面天空灰暗,厚重的雲層高高挂在空中,遮蔽了璀璨的陽光,陣陣狂風呼嘯而過,帶着陰冷的寒意。

忽然,雷聲猛烈地轟鳴,震耳欲聾,每一道雷光都像是一把利劍,劃破了黑暗的天空,照亮了大地,接着雨滴開始從天空中無情地傾斜而下,密集而猛烈,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片的水花,風雨的力量不斷增強,宛如咆哮的野獸,将一切都吞噬在自己的怒潮之中,大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使得能見度極低,模糊了視野,兩米開外的東西都看不清了。

岩雪被外面的雷雨聲吵得無法好好休息,最後迫不得已下讓吳炀晨給他注射了安眠針,岩雪這才終于睡着了。

等到岩雪睡着後吳炀晨也不用掩飾了,他疲憊地坐在床邊,整個人彎下腰來,腦袋靠在岩雪的脖頸間,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些天高強度的工作做下來,吳炀晨都快吃不消了,他不但要準備好開戰前的物資準備,還要管理和監督士兵們的訓練,都沒有時間能好好休息一下。

其實不只是他,就連岩雪也一樣,在不久之前岩雪玩“星際極限穿梭”的機動游戲都能玩吐,現在為了能不給他拖後腿,希望在戰鬥中出一分力,岩雪每天都強忍着不适,去機甲模拟倉裏訓練,經常訓練得吃不下飯,但為了補充體力繼續訓練,他只能一針一針地打營養劑,現在岩雪的手臂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針眼,吳炀晨都不敢直看岩雪的手臂了,他怕自己一心疼,說出讓他不要參與進來的話。

過分保護不是岩雪希望他做的,岩雪是一只心靈自由的小狐貍,他的視野與理想從來都不是眼前的三畝地,而是浩瀚無邊的星辰大海,讓他随着微風在天空中遨游,是吳炀晨能給予岩雪最大的尊重。

到了晚上,吳炀晨拖着疲憊的身軀從訓練場又回到宿舍了,他下午看了岩雪一眼後就離開去忙最近的事了,直到晚上快十二點了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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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炀晨看見岩雪竟然在做青蛙跳,吳炀晨驚奇地問:“這麽快就練體能了?你身體好了?”

岩雪一邊做一邊說,喘着氣說:“你走之後我睡了一覺,一起來就感覺好多了。”

吳炀晨脫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岩雪看見了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沒辦法,他真的很饞吳炀晨的身子,因為自己不管怎麽練都只能練出薄薄的一層肌肉,不像吳炀晨能練出一塊一塊清晰可見的肌肉,只可惜他們最近都太忙了,親親和睡前的抱抱已經是他們所能做到最親密的事情了,要是在早幾個禮拜,當岩雪第一次表白的時候吳炀晨就接受了,那麽岩雪當場就可以把他吃幹抹淨。

就在岩雪在腦補一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吳炀晨說話了:“怎麽不多休息?”

岩雪停下動作,拿起晾在沙發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時間已經不多了,能多練一點是一點。”

“也是,從宣戰那天到今天已經是第十四天了,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臨睡前,岩雪和吳炀晨躺在同一張床上,吳炀晨溫柔地攬着岩雪的腰,岩雪則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蜷縮在吳炀晨的懷裏,貪戀地享受對方的體溫。

在夜色之中,吳炀晨的語氣更加顯得珍重與溫柔:“有時候我會想,我是不是應該把你趕回蓮慀裏關着,不讓你跟我來到柯裏基地。”

岩雪的臉埋在了吳炀晨的胸膛裏,聲音有點悶悶的:“為什麽啊,你不想要我陪着你嗎?”

吳炀晨十分憐惜地一下一下順着岩雪的頭發:“不是不想要你陪我,而是我不舍得你要直面危險,你在蓮慀裏會比在這裏安全得多,我這麽說可能會很自私,但要是你在蓮慀裏發生了什麽意外,你的族人們一定會拼盡全力去保護你這個族長,但是在戰場上不一樣,鬥争瞬息萬變,我怕我不能看顧好你……”

岩雪從吳炀晨的懷裏擡起頭來,溫聲說:“炀晨,你不用這樣的,我早已經不是一個需要別人時刻保護、時刻照護的小孩子了,我這些天這麽努力地訓練就是為了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同時我也盡我最大的能力肩負起我該負的責任,萬一到時候我發生意外了,這只能表明我還不夠格做這個族長,而不是因為你沒有保護好我。”

吳炀晨:“你放心,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拼盡全力保護好你的,不存在你發生意外的可能性。”

岩雪搖了搖頭,不贊同地說:“炀晨,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希望你做一個問心無愧的上将,而不是岩雪的愛人,萬事以團隊優先,你明白我意思嗎?”

吳炀晨悶不吭聲,他并不能保證當岩雪遇到危險時,他依然能平靜地當他的上将。岩雪看吳炀晨不說話,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親了親吳炀晨,有心想要哄他:“炀晨,我答應你,我不會逞能的,我一定會優先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好不好?”

吳炀晨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說:“那你跟我拉勾,答應我不能以身犯險。”

岩雪伸出右手跟吳炀晨的手勾在了一起,他鄭重地說:“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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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岩雪和吳炀晨睡得正沈,忽然,一聲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兩人一個激靈,同時從床上彈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齊聲說:“來了。”

“滴鈴鈴”,吳炀晨的智腦有無數的電話與訊息湧入,他挑着重要的電話接了起來,陳德源在電話對面着急地說:“壞了上将!蟲族突然提前進攻了,它們的機甲大軍現在包圍了整個軍營和柯裏基地,它們已經發射了好幾枚飛彈了!。”

吳炀晨朝岩雪勢了一個眼色,他迅速地穿上軍服說道:“你們用盡辦法攔着它們,不要讓蟲族離開軍營範圍,控制它們的行動方向,不要讓它們去到民衆居住的地方,我馬上趕來!”

吳炀晨比岩雪先收拾好,他跟岩雪說了一聲後就先行跑了出去,岩雪落後于吳炀晨一步。

岩雪的從軍經驗始終沒有吳炀晨的多,即便他已經很努力了,但他收拾得依然比吳炀晨慢,現在情況危急,吳炀晨也不可能留下來等岩雪穿好軍服,所以待他走出宿舍時,吳炀晨大概已經參與到鬥争中,又或者在指揮中心指導戰術。

岩雪下樓以後立刻往柯裏基地的指揮中心走去,忽然他感到大腦中一陣刺痛,他痛得頓時跪在了地上,雙臂抱着腦袋,不斷地捶打腦子,就差痛得在地上打滾了。

其中一名同樣從宿舍樓裏出來的士兵看見岩雪痛苦的模樣,他趕緊小跑上前扶着岩雪:“岩先生,你沒事吧!”

自從岩雪住到柯裏基地來後,紀琛就以特別顧問的身分介紹岩雪給衆人認識,也為他辦理了柯裏基地的通行證,現在基本上所有人都認識岩雪了。

岩雪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痛呼出聲,他手緊抓着士兵的手臂說:“沒、沒事,讓我緩緩就行,你快走吧,現在情況危急,你不要守着我了。”

士兵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手,站了起身,打算飛奔去戰場了。

就在這時,巨大的一聲“轟隆”,整個地面都震顫了一下,士兵和岩雪都沒有站穩,一個屁股蹲摔在了地上,正當士兵想要前去扶起岩雪時,眼前紅光一閃,士兵被光芒刺得忍不住用手擋住了脆弱的眼睛,眼睛流出生理性淚水,看不清眼前的路。

一道充滿金屬質感的聲音響起:“主人贖罪,屬下來遲了。”

待紅光消散後,岩雪看清楚了眼前的東西,他錯愕道:“血霧……?”

士兵看着将近五米高、通體豔紅、氣勢勇猛的機甲,難以置信地說:“戰神……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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