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郁曉站在屋前,猶豫着要不要按門鈴。

剛才那個小插曲讓她心情有些沉悶,原本今天想放棄來這裏的,可又覺得如果食言的話,鐘謹更會瞧不起她的吧。

鼓起勇氣按了門鈴。

屋內,鐘謹坐在大廳看電視,聽到聲音愣了下,然後豁地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坐下,吩咐張媽去開門。

張媽走過去,剛想開門,鐘謹阻止道:“先別忙,看看是誰?”

張媽有些奇怪。少爺受傷後怎麽膽子也變小了?打開可視屏幕看了看,說:“是昨天那位小姐。”

“哦。“鐘謹的聲音波瀾不驚,”那你開門吧。等會兒你就可以走了,不用做晚飯……”

“可夫人說……”

“你按我說的做就是……”鐘謹的聲音有一絲不耐煩。

張媽不敢再多問,說好吧。

郁曉進屋,看到鐘謹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瞄也不瞄她一眼。

她咬了咬唇,提着水果過去,說:“鐘總,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水果,就随便買了些。”

鐘謹的視線依然在電視屏幕上,對郁曉的話恍若未聞。

郁曉站在那裏,有些尴尬。

張媽有些看不過去,便主動過去接過水果,說:“我來放冰箱吧。”卻被鐘謹阻止,“讓她來,你可以走了。”

“哦。好的。”張媽放下水果離開了。

郁曉提着水果走到廚房,看到一個偌大的冰箱,打開,裏面東西擺放整齊,應有盡有。

她把水果碼好,關上冰箱出來,聽到鐘謹說:“給我削一個蘋果。”

郁曉說好,你等等。于是進廚房找了水果刀,給他削好,切成小塊,裝在盤子裏,端了出去。

“鐘總,吃水果吧。”

鐘謹瞥她一眼,薄薄的嘴唇擠出幾個字來,“喂我。”

郁曉愣住。右手受傷他還有左手啊,幹嘛這麽矯情?

“怎麽,不願意?”他斜睨着她,聳聳肩,“你不是說要照顧我嗎,這樣都不樂意了,那還待在這裏做什麽?你走吧。”

“好,我喂你。”郁曉拿起小叉子,叉了塊蘋果,遞到他嘴邊。

她盯着他的唇,生怕叉子一不小心會劃傷他。這種伺候人的工作還是第一次做,所以特別小心翼翼。

因為關注點全在他唇上的緣故,猛然發覺他的唇非常好看,弧度輪廓十分優美,色澤有點天然粉粉的,很健康的顏色。

“你……确定我的嘴是長這個位置嗎?”鐘謹有些不滿地哼着。

糟糕,走神了。手一滑,居然把水果往他鼻子處喂。

紅着臉趕緊換了塊,重新送到他嘴邊。

他優雅地張開嘴,優雅地吃着。

“嗯,不錯,是你買的嗎?”他的冰山臉總算有一絲笑容。

郁曉腹诽。你眼瞎啊,我買的是葡萄和香蕉,這麽貴的進口蘋果,我才沒錢買呢。

可嘴上卻恭恭敬敬回答,“不是,是你家的。”

鐘謹的臉瞬間塌下來,冷冷說道:“不是你買的讓我吃什麽?”

郁曉嘟囔,“你不是說要 蘋果的嗎?”

“一般人探病不都會買蘋果嗎?”

“奇怪了,誰規定探病就一定要買蘋果的?買什麽水果不都是人家一番心意嗎?”

鐘謹一時間找不出話反駁,十分的不爽。這丫頭确定是想來照顧自己而不是想來氣死自己的嗎?

他賭氣地說:“少啰嗦,趕快去把葡萄洗了端上來。”

郁曉只能照做。

葡萄端上來後,他吩咐,“喂我。”

郁曉剝了葡萄皮,遞過去,“這東西還是你自己吃吧,皮我已經剝了……”

鐘謹有些不耐煩,“沒聽明白嗎,喂我。”不容置疑的口吻。

郁曉好為難,只好說:“等等,我去拿叉子……”

鐘謹瞪她一眼,“葡萄還用叉子,你有病吧。”

郁曉無語。葡萄這麽小,一不小心豈不是要碰到他嘴唇,怎麽喂啊。

可又擔心他等久了會更惱,只得硬着頭皮喂他。

葡萄遞到他嘴邊的時候又猶豫了,手停在半空。

鐘謹催促,“喂顆葡萄就那麽難嗎,不想做就算了,你可以走……”

郁曉一聽趕緊把葡萄塞進他嘴裏,因為太慌張手碰到他柔軟的唇,她羞得紅了臉,想趕緊縮回來,他卻突然咬住了她的手指!

“你……你咬着我了……”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他狡黠地笑了,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甚至,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指尖!

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掠過全身,麻麻的,像是被電觸到。這種感覺,好奇怪。

“哎,你變态啊……”她尖叫起來。

他得意地放開她手指,然後把葡萄吃掉,這才緩緩開口,“對不起,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鬼才相信。

郁曉真想起身走掉,可目光觸到他右手上醒目的紗布,又移不開腳步來。

“什麽時候拆紗布?什麽時候做複健?”

他聳聳肩,“怎麽,你還關心這個,不是想走掉嗎?”

郁曉沉默。這家夥太精了。

“你放心,我說過要負責的……”

“一輩子?”他揶揄道。唇角勾起嘲弄的笑意。

郁曉沒理他的嘲弄,認真地說:“如果你恢複不了,那就是一輩子……”

“哦,你想嫁給我?”唇角的笑意更明顯。

她紅了臉,嘀咕,“鬼才想嫁給你呢。”

鐘謹故意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你還有個舊情人吧。怎樣,要不要提供點信息,或許我可以讓人幫你找找他……”

郁曉的腦子裏閃現出剛才的那一幕。

王軒,或許他真的在這個城市?

晚上,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家,是吳娟來開的門。

“咦,臉色怎麽這麽差?”

她笑笑,“沒事,可能是累的吧?”

換好鞋在客廳坐下,吳娟給她倒了杯水,“是不是鐘謹還是不願意原諒你啊?”

她喝了口水,嘆氣,“哪有那麽容易,畢竟是傷了他用來作畫的手啊。”

“你吃飯了嗎?”吳娟看她情緒低落,趕緊轉移話題。

“吃了。”給鐘謹做好飯就準備走的,可他非要讓她陪着吃飯,說不想讓人說他虐待她。

吳娟有些好奇地湊過來,問:“對了,他有沒有讓你給他洗澡啊?”

郁曉用食指戳她額頭,“神經,想什麽呢?”

吳娟眨巴着眼睛,“我覺得吧,他身材比例那麽好,寬肩窄臀,絕對經常健身……”

郁曉嫌棄的眼神,“把你的口水擦擦吧,我看你比鐘謹還變态……”

吳娟立即又來了精神,“啊,他變态?他怎麽個變态法,說來聽聽,他是不是對你……啊?”

吳娟兩眼放光,不用猜也知道她腦子裏盡YY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郁曉懶得理她,問:“鐘豔呢,睡了?”

吳娟立即變得沮喪,抱着一個抱枕有氣無力地說:“人家和男朋友約會去了呗。就我們可憐,連男朋友都沒有一個……”

說完唉聲嘆氣。

“之前班裏不是也有男同學追你嗎?諾,你那個同桌,對了,叫周建的,白白淨淨的,對你表白你卻把人家的信扔到他臉上,說什麽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切,就他那條件還想來追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商二代,父母甚至連個公務員都不是,我圖他什麽啊?”

吳娟一臉的不屑。

郁曉一陣心塞。怎麽就找了個勢利眼閨蜜呢。

“好啦,你就墊高枕頭做你的豪門美夢吧,我要去休息了……”

郁曉起身。

“哎,郁曉,我倒是覺得你可以乘機和鐘謹發展發展……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吳娟在身後喊。

鐘謹,和她?

這丫頭是瘋了吧。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會喜歡那個人的。

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會用心寫的。

謝謝!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