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郁曉整個人都懵了。

又來?她眼睛朝四周鼓溜溜轉。難道薛嘉瑩又來了?

沒有啊,門雖然是虛掩的,可卻沒看到任何人。

那他這又是弄啥呢。

她努力把手撐在他胸膛上,試圖要推開他。可他壯得跟頭牛似的,紋絲不動。

“別動……”鐘謹一邊吻她一邊呢喃,聲音帶着絲絲喘息。好久沒有這麽美妙的接過吻了,柔軟細膩的唇讓他眷戀不已,一刻也不想離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喜歡這丫頭了。

什麽,別動?他還不耐煩了,什麽嘛,強吻人家還挑三揀四的。真是夠了。

一擡腳,剛想踩下去,聽到一個抱歉的聲音,“啊,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啊。”

是副總薛洋。

鐘謹這才放了手,神情有些不自然。而一旁的郁曉,更是小臉紅得跟番茄似的,匆匆說了聲,“你們聊吧,我去趟洗手間……”迅速溜掉。

鐘謹聳聳肩,說:“有事嗎,進去談吧。”

進去後,薛洋突然說:“鐘謹,你……嘴角……”私下他都是這樣稱呼的。

鐘謹反應過來。該死,這郁曉買化妝品時一定是舍不得錢,口紅都掉色了。他再也無法淡定,俊臉微紅,輕咳一聲,伸手拿紙巾擦了擦。

不過畢竟是叱咤商場多年的老總,很快就鎮定下來,他問:“有什麽事嗎?”

“一點私事。”薛洋不止是他的副總,因為他姐姐的關系,兩人也是很好的朋友了。

對于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也并不奇怪,畢竟兩年前是他姐姐缺席訂婚宴不告而別的,鐘謹恨她,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些年鐘謹身邊的女人也沒斷過,作為男人他自然也能理解。

只是這個郁曉,好像和他身邊的女人有些不同。不過,他并不确定。

“什麽事,說吧。”鐘謹擦過口紅的紙巾揉成一團,思考着是不是應該去給那丫頭把化妝品給徹底換掉。

“是這樣的,我姐姐不是回國了嗎?她想開一個派對,想讓我邀請你去……”薛洋說完有些緊張地看他的反應。

鐘謹瞧着手裏印着口紅的紙巾,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啊,什麽時候?”

薛洋頓時松了口氣,微笑着說:“今晚,八點。”

“什麽?參加派對?”郁曉從洗手間回來,聽到這消息無異于就是一個天大的噩耗。她還真是苦命呢,剛被強吻了還來不及申述就被下達這樣離譜的任務。不行,她得好好和這家夥理論理論,否則當她是病貓好欺是不?

“那個……你剛才……”剛開口鐘謹卻打斷她,“下次換種口紅,都掉色了,剛才我很沒面子你知道不?”

郁曉覺得自己遇到史上最不要臉的人了。

來不及插話,他又自顧說了下去,“等會兒我讓人去給你買晚禮服,順便再買幾套化妝品。女人嘛,口紅尤其重要……”

郁曉突然覺得胸口悶得慌,簡直要咳血的節奏。

“我不會去的……”好半天才順過氣來,她板着小臉說道。

“哦,是嗎?”鐘謹走到她身邊,深黑的眸眼盯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擡起手來。

“你……你想幹什麽?”郁曉下意識警惕起來,趕緊退後一大步。

鐘謹蹙眉,“躲什麽躲,我有那麽可怕嗎?”

郁曉沒吭聲。卻在心中腹诽:動不動就強吻人家,還不可怕?

“你的口紅……花了……”不知為何,鐘謹說這話的時候竟有些羞澀。奇怪,害羞也會傳染?

郁曉更是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跺腳嗔怪道:“都怪你,讨厭……”

一般女孩說這話鐘謹總覺得做作,可不知為何這話出自郁曉口中他卻覺得很受用,如嬌似嗔,讓他的心都覺得要融化了一般。他上前一把攬過她來,輕輕給她拭去唇角的口紅。

他那麽溫柔,手輕輕的,仿佛她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郁曉再沒心沒肺,也有些動容。她站在那裏,完全忘記了要拒絕,沉浸在一種奇怪又溫馨的氛圍裏。

“晚上的派對一定要去,知道嗎?”鐘謹細聲細氣,難得這麽溫柔如水。

郁曉仿佛被催眠一般,點頭,“嗯。”

“穿我買給你的禮服,好不好?”

她又點頭,“嗯。”

事後郁曉總在想,當時鐘謹是不是對她施了某種魔法,才讓她完全沒有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一向是個守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她就不會再反悔。再說派對上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她得敞開肚皮吃一頓。想想樂開了花。

沙發上的吳娟撇撇嘴,“真不知你樂什麽,那鐘謹明擺着就是拿你當擋箭牌,想要薛嘉瑩對他死心……”

郁曉毫不介意,“那又怎樣,反正我對他又沒什麽,所以也不介意他拿我當擋箭牌啰。”

吳娟不信,“難道你對他就真的一點沒感覺?”

郁曉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沒有……”可突然想起今天辦公室他給自己擦口紅那一幕來,又有些猶豫了,“沒有……吧?”

吳娟像是發現到什麽,一下來了精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激動地問:“快說快說,是不是他表白了?”

郁曉有些臉紅,瞪她一眼,“表白你個頭哪,你都說了,人家只是拿我當擋箭牌罷了,又怎麽會真正看上我呢?你恐怕是狗血言情看多了吧?”

說完再懶得理會她的胡言亂語,拿了包出門了。鐘謹剛才來電話,說已經在樓下等着了。原本她是想要自己坐車去的,他卻堅持要來。後來想想這樣也好,那些富人住的地方大都很難找,她也省事了。

下樓看到鐘謹慵懶地斜靠在車前,一身定制黑色西服把他原本就很棒的身材襯得更加挺拔了些,帥氣逼人。

美色當前,小區好些大媽大嬸都忍不住駐足圍觀,他可謂是出盡風頭。

郁曉趕緊催促他上車,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鐘謹極為不滿,“你鬼鬼祟祟做什麽,覺得我見不得人是麽?”

郁曉白他一眼。長得再帥也只能說明你老爸老媽的DNA優良而已,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有什麽可跩的?

不過懶得跟他鬥嘴,于是她嘿嘿一笑,“當然不是,你都長成這樣了,怎麽可能見不得人呢。只是如果引起交通堵塞,我擔心一會兒城管會來幹涉……”

“為什麽是城管?”

郁曉狡詐一笑,“人家會以為你私自營業在那擺攤呢,賣車……不像嗎?”

鐘謹氣得戳她腦門一下,“你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難怪智商越來越低了……”

車子開了會兒,這才發現郁曉沒有穿晚禮服,剛才被郁曉催着上車,居然沒有注意到。

“晚禮服呢?”他蹙眉。

郁曉指了指身邊的包,神秘地說:“放裏面呢,等會兒到了再穿……”

鐘謹一頭黑線,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郁曉你能再土一點嗎,人家大不了在禮服外暫時披一件而已,哪有去了現場才換衣服的……”

郁曉很委屈,“那麽點布料,人家不自在嘛。要不,我就不換好了,反正身上這套裝也是你買的,也很高檔的不是嗎?”

他拼命揉着額頭,提醒自己要冷靜,冷靜。稍後,他耐着性子解釋,“那是職業套裝,你覺得會适合那樣的場合嗎?”

這丫頭一根筋,溝通起來他得死多少腦細胞啊。

舉辦派對的地方就是薛嘉瑩的家。

豪華別墅,有錢人的标配。薛嘉瑩是巨星,這別墅裏的裝修更是大氣磅礴,極盡奢華。只一個客廳,就比她們租的房子大幾倍。

整個大廳擠滿了人,門外草坪也有。薛大小姐面子大,商界名流政界名流都來了不少,非富即貴,一個個都穿金戴銀,打扮得都十分得體。

鐘謹帶郁曉到廳外,指了指走廊盡頭,“那裏是洗手間,你趕快去把衣服換了。”

郁曉有些奇怪,問:“你挺熟的啊,你怎麽知道那裏是洗手間呢?”

鐘謹輕咳一聲,淡淡說:“薛嘉瑩出國前就住這了……”

她恍然大悟,覺得自己太白癡了。她竟然忘了他們之前是情侶的事情。

她尴尬想逃開,指了指前面,“啊……你說那裏是吧,我馬上就去……”

換好衣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郁曉忍不住驚豔了。深紫色襯得她膚白如雪,深V處豐滿的胸部若隐若現,腰部裁剪服帖,恰到好處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來。

她出門的時候花了點淡妝,用的是鐘謹慎買的化妝品,明眸皓齒,青春靓麗。好的化妝品,果然效果不一樣。

這一刻她才猛然突然意識到,鐘謹似乎給了她太多的東西,衣服,鞋子,化妝品,還有一個體面的工作。而她原本她就欠着他的,現在看來,她真的好難還清了。

她嘆了口氣,剛剛因為驚豔的那點喜悅蕩然無存,她站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以前她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鐘謹為何對她那麽好,可現在細想一下,好像有些明白了。那麽說來,今天在辦公室吻她的事,不是偶然?

她咬着唇,心裏突然覺得好慌亂。

究竟是她想太多,還是……事實如此呢。

這時手機響了,是鐘謹打來的,聲音極為不耐煩,“喂,你怎麽回事,換個衣服有這麽難嗎?你到底想讓我等多久啊……”

“好了,馬上就出來……”

“我在大廳裏了,剛才有幾個朋友拉我聊天……換好了你就趕快給我過來……”說完就挂了。

郁曉自嘲笑笑。就這态度怎麽可能會是喜歡她呢?她剛才真是想太多了。

哎,都怪吳娟那死丫頭,老在她耳邊念叨,弄得她都差點相信了。

略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她出去了。

走廊很長,她看到前面有個穿深色西服的男人,背影有點熟。

她下意識注意看,連走路的姿勢也似曾相識。

郁曉緊跟幾步,離他近了些。在他拉開大廳門進去那一瞬間,郁曉終于看清他的臉,立馬呆住!

王軒……

他怎麽在這?

謝謝大家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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